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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時移世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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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辦洋學所和擴建鍊鐵所,要擱在以前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但到了萬延元年(1860年),這算個啥呀:

是,原本蘭學在扶桑處處受排擠、壓制,可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自嘉永六年(1853年)黑船第一次來訪後,幕府就開始動搖,等嘉永七年(1854年)《扶桑米人通商約定》簽署,以當年老中首席阿部侍從為首的重臣,就銳意革新,提出的37條意見裡就有“熟習蘭學”、“推廣西洋技藝”兩條。

之後,幕府更是帶頭建立了洋學所,開始公開向幕臣子弟教授蘭學。

到如今,各地藩校無不設立蘭學課程,民間的寺子屋也紛紛教授啟蒙蘭學。

這說起來挺諷刺的,如今攘夷之風高漲,可“師夷長技以制夷”的說法也頗為流行,搞的大家一邊攘夷一邊鑽研蘭學,場面頗為怪異。

本來是沒這麼順利的,是直秀等人搞出來的蘭學啟蒙教材立了大功——課本深入淺出不說,還生動無比,誰還沒有點好奇心啊,這花花綠綠的早要瞅一眼吧。可看一眼哪夠啊,就這樣,看著看著就陷進去了。

當然了,道德先生們還是對嗤之以鼻,但人對外界和自然的好奇是無法徹底壓制的,所以蘭學也就是洋學已經在扶桑有了蔓延的趨勢。

因此,直秀申請在箱館建立洋學所,這真不算啥大事——這江戶開得那箱館開不得?

再說了,直秀作為近年來聲名鵲起的“異類”——出身低但役職升的快,老中們對他也很好奇,因此早就把他查了底掉,覺得這開辦洋學所由直秀提出來一點也不奇怪。

原本的大老井伊掃部頭掛了,那幕政自然也恢復到以老中為首的局面。可直秀是嘉永二年(1849年)從海外回扶桑的,當時幕府無聲無息就把這事料理了,如今這批老中原本不得與聞。

而不巧的是,安政六年(1859年),江戶城又發生了大火災,版牘被燒燬了許多,其中就有當年直秀歸扶桑的資料。

因此,這些幕府大佬是知道直秀這個人,但具體怎麼發家的就不清楚了。

但凡事就怕認真,這事件才過去了十幾年,經手人還有很多健在甚至活躍的,比如勘定奉行小慄忠順,詳查之下,這才發現,“嚯!原來德川家還有這麼一個妖怪。”

御家人二半場出身,傳聞給當今公方樣家定治過病,好像是前首席阿部的心腹,疑似曾奉密令出海探察形勢,還幫助韭山的江川坦庵推行過農學、鍊鐵,後來被派到北蝦夷地防範魯西亞,結果不但墾殖有力,還打敗過魯西亞人,於是如今成了箱館奉行。

這履歷是清清楚楚,可誰看誰都頭暈——沒辦法,太傳奇了,能是真人真事嗎?

老中們也曾找機會向公方樣家定、前首席阿部試探過,但公方樣只表示直秀是好臣子,再多的資訊就問不出來了;而隱居的阿部在信中也含含糊糊得,“崛直秀這傢伙啊,不可不用,但重用要謹慎。”。

你聽聽這是人話嗎?

“不可不用”,這役職都做到箱館奉行了,還談什麼重用要謹慎?難道是正話反說,暗示要繼續提拔此人麼?

總之,直秀的跟腳這些老中都沒搞明白——但根據查到的經歷,此人是個蘭學黨、開國派是毫無疑問的。

因此直秀建議在箱館開辦洋學所和擴建鍊鐵所,老中們是毫不意外的。

而且看起來直秀還是一片公心:

此人先是上表請辭箱館奉行,請“江戶另擇良才擔任”——當然了,奏章裡說了堀利熙和江川英敏不少好話,但畢竟沒直接替這兩人要官不是;

然後直秀還主動提出要替幕府分憂,“箱館苦寒之地,經營本大不易。然賴主公鴻福、中樞謀劃,臣等不負眾望,如今有所小成,翌年請按例納貢。”

看到這裡的時候,諸位老中都驚了,納尼?如今這各地都叫苦連天,年貢收取的越發困難,怎麼這突然冒出個主動要求交錢的!

自從五月鑄幣開始以來,各地的遠國奉行、代官就沒有一個不抱怨的,都說物價沸騰、百姓町民生活困苦,因此今年的年貢收取困難。可你看看人家崛直秀,這覺悟,主動要求“按例納貢”!

要知道,箱館自安政元年(1854年)成立奉行所以

來,就是個財政黑洞,每年不知道要填進去多少,可崛直秀上任沒兩年,這就扭虧為盈了,太雞神奇了!這不問清楚可不行。

因此,老中們召見直秀,其實主要是想搞清楚,這錢是怎麼賺的——至於洋學所和鍊鐵所,那倒是不急。

1859年,箱館奉行所私帳的總收入是82萬天保小判金,但其中77.1%的比例來自鴻之舞金銀礦(28.4%)和霍克森寶藏(48.7%),而且82萬里還包含了當年幕府的最後一次補貼10萬金。

但私自開採金銀礦是大罪——幕府把扶桑金銀礦都收歸官有了,霍克森寶藏也是在英吉利偷挖的,這兩樣都不能說,因此直秀只能將原因歸功於鍊鐵所。

“停建五陵郭,開支大減。屯田亦然初見成效,鍊鐵所亦欣欣向榮。”

其實,1859年箱館鍊鐵所的盈利只有三萬金,這個是實打實彙報給江戶的。但三萬金也不少了,按外界的估算,箱館奉行所大概是六萬石的出產,按五公五民算,也就是三萬金的年貢,數目正好對得上。

可這些資訊老中都知道啊,他們想問的是,箱館正式納貢,那這三萬金的收益沒有了,箱館還能支撐麼,別鬧出什麼事情來——倒不是他們特別愛民,而是箱館北面就是魯西亞人,除了亂子被乘虛而入可不得了。

“這不是要擴建鍊鐵所麼?”直秀表示擴建後收入大增,完全可以覆蓋缺口。

說起來,這箱館鍊鐵所還是堀利熙當奉行時籌備建立的,當時不光是為了鍊鐵,也是為了製造軍械。因為是抵抗魯人入侵的前沿,幕府就同意了。

如今直秀建議擴建,那老中們可得問清楚,是擴建鍊鐵還是增產軍械——不小心弄成擁兵自重就麻煩了,如果再四處販賣軍械,那不是扯淡麼,為了每年三萬金完全不值當!

“軍械?這還能外賣麼,挺好啊。”

扯了半天,老中們才明白,箱館擴建鍊鐵所是為了擴大農具和機械生產,至於軍械嘛,本來是自己夠用就行——明面上箱館鍊鐵所只能製造燧發槍和青銅炮。

聽直秀信誓旦旦地表示沒問題,在座的大佬們都半信半疑——這些人哪裡知道,近代化時人均耗費鋼鐵是一噸,這裡面的市場大了去了。

好像明白了,其實還是有點暈,反正就這樣吧,老中們事情也很多,哪有閒心刨根問底,問完了就把直秀放走了。

之後,堀利熙見直秀執意要辭掉奉行,他也開始活動——畢竟他是從箱館奉行左遷的,再任此役職然後大展宏圖,這不就一雪前恥了麼。

其實,堀利熙今年亦然是四十三歲了,他老爹堀利堅真不想他繼續漂泊在外,但兒子執拗有啥辦法,因此身為留守居的堀小四郎也努力為之奔走。

這段時間的同時,平時誰都不見得公方樣家定終於召見了直秀。

自安政五年(1858年)大病一場然後死裡逃生後,家定更加放飛自我——以前因為身體不好他就不怎麼理政,如今更是將一切委託給老中們,不管啥決定他都表示沒問題。

東丸樣家茂作為將軍世子,如今才十五歲,就被不靠譜的養父扔了個監政的帽子,然後每天苦哈哈地刻苦學習如何與臣子鬥法。

看到直秀前來,公方樣家定很是開心,直秀每年都獻上不少新鮮玩意,這可是難得的忠臣——臣子嘛,最優秀無過於“懂我啊!”

陪著主上玩耍了半個時辰,直秀見公方樣有些倦怠,就趕緊告辭了——他知道這位爺不怎麼關心政事,所以也沒多嘴。

等看不見直秀了,家定才對一直苦著臉的世子家茂說了一句,“興我德川,非此人不可;亡我德川,亦此人乎?”

家茂當時就驚了,難道這離開的是曹丞相不成?他想追問,但家定已經搖搖擺擺地休息去了,這有個神神鬼鬼地老爹真是煩惱啊!

而回到宅邸的直秀則繼續花天酒地,天天有人宴請、不時回請別人。

這時他才知道為啥幕臣都對他這麼熱情——原來他辭官的上書一早就被洩露了,大家要麼盯著箱館奉行的位置,要麼是聽說他可能當上外國奉行或勘定奉行,都是燒熱灶的。

橫濱開港後,這貿易繁盛,堪稱金山銀海一樣的流動,這箱館就算差,想來那也是日進斗金的地方。加上扶桑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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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年海運興旺,這北地也漸漸不是人人畏之如虎了。

而且攘夷風浪日高,直秀作為先鋒那也是極為被人看好的,今天是外國奉行或勘定奉行,說不準明日就成大目付了。就算不成,結交三十五歲的重臣有啥壞處麼?

當然,直秀這個“攘夷先鋒”名不副實,他在箱館和西洋人熱絡地很,但外人不知道啊。而且直秀發覺了其中的好處,漸漸也捨不得這個名頭了。

說起來,直秀一直有個盲區——他知道如今西洋人勢大,所以潛意識裡覺得攘夷是胡鬧。可實際上,扶桑能有幾個人清清楚楚地瞭解西洋情況?

這幾年尤其是對外通商後,扶桑日漸困頓,在沒和西洋人真刀真槍地做過幾場前,扶桑上下對攘夷的熱情還是很高的。

本來,魯西亞人入侵北地可能是個讓大家清醒的好機會,但箱館之戰敗了可兩次白主之戰不是贏了麼,這反而激發了攘夷的熱情——說到底,還是直秀亂入的鍋。

在江戶的這段日子裡,直秀是切切懇墾地感受到了,這攘夷真是人心所向、萬眾一心,除了高層所有人都在討論怎麼對付西洋人。

安政六年(1858年)八月,魯西亞兩名水兵在橫濱被刺;今年二月五日蘭國一名船長及隨從也在橫濱被殺。參與此事的“志士”被交口稱讚,這足以說明此時的人心大勢。

明白了這一點,直秀不得不修訂原本的計劃,這和西洋人明面上萬萬不能走的太近了,不然的話,賣啥賊啊的大帽子就會被扣的結結實實的,然後就是天怨人怒、人人喊打、寸步難行。

明白過來這一點後,直秀立馬低調了許多,見客也少了、赴宴也是能婉拒的就婉拒——不然呢?政見顯露,反對武力攘夷,然後成為過街老鼠,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

但該見的人還得見。

棗屋組這些鄰居親友、玄樸先生、江川家、小慄家、勝家、中島家以及紀伊國屋利八、喜事重屋寬太等等等等,這些都是直秀經年維繫的,他返回江戶自然要一一相見。

至於堀利熙那邊的親友,如今大家也是一夥的,那自然也要走動一番。

至於各藩在江戶的熟識,這個嘛,貿然見面有勾結的嫌疑,直秀只能找機會偶遇了——但就算偶遇不成,也有一份禮物送上。

等一切都打點得差不多時,八月已經快結束了。

這時幕府的決議終於定了,但結果卻頗為出人意料:

“開辦洋學所和擴建鍊鐵所”,兩條請求都被批准了,但籠套也有:

洋學所的學頭由江戶派人擔任,鍊鐵所被安置了幾個勘定(會計)——直秀對此毫不意外,反正這兩個地方只是對外交流所用,這安插幾個人也沒啥。

至於年貢,幕府倒又是獅子大開口,居然定了一年五萬金的份額——作為交換,允許箱館繼續大肆移民墾殖和發展蘭學產業。

這個直秀懂,不就是試點地區嘛,本來這個不是直秀敢奢望的,但沒申請就落到手裡,這便宜不要白不要啊,就是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幫的忙。

至於箱館奉行,堀利熙搞砸了——這直性子本來都快大功告成了,但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他居然隨口向幕府質疑萬延鑄幣的合理性,認為應該階梯型貶值。這件事本來就是幕府的瘡疤,屬於誰提誰死哪種,因此到手的奉行就這麼飛了。

而隨後的影響就是,直秀又被摁在箱館兩年,作為安撫,讓他兼任了外國奉行——這世界就是這麼怪,直秀怕幕府安排別人插手箱館,但年貢這招一出,反而是幕府怕直秀撂挑子不幹。

而且,江戶也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訊息,“亞羅號戰爭如今到了關鍵時刻,唐人和英佛聯軍劍拔弩張,據說魯西亞人還準備在烏龍江大舉參戰。”

因此,本來參覲交代的時間是八月到十月的三個月,但直秀只待了一個月,就被大佬們趕回箱館了——幕府怕洋人藉機生事,萬一引得英佛大軍掉過頭來找扶桑麻煩,那可不成,因此要直秀趕緊返回北地,彈壓眾人別胡亂生事。

而堀利熙也必須繼續做他的箱館奉行,算是大佬們對其“胡說八道”的懲罰吧。

於是,直秀江戶一月遊至此順利結束,等他回到箱館後,北地大肆對外交流,開始正式登上了幕末爭雄的時代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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