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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百五十二章 小慄,你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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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慄忠順回到江戶後,立即向幕府彙報出使情況,當值的若年寄大人向小慄忠順詢問白主到底怎麼樣啊、直秀這個人你怎麼看。

“亡命之徒嘯聚,伊豆介又肯禮賢下士罷了。”

若年寄大人一聽就樂了,這話可以拿出糊弄旁人,可在我面前說就說你的不是了,你小慄和崛直秀好的如同共穿了一條袴(吳服褲)一般,前幾年儒者稱呼江戶英龍、你和崛直秀是“蘭學三劍(奸)客”,哎呀,這是怎麼了,難道是在北地勒索不成然後反目了?這是有內情啊,真想好好問一下。

小慄這麼幹當然有他的理由,以前他和江川坦庵先生一直想把直秀調回江戶來,所以一有機會就吹捧直秀,但現在形式不是變了麼,公方樣家慶趕在去世前授意老中們出了一道旨意,在提拔直秀為遠國奉行的同時讓他在白主“奉公十年”,所以好話說的再多也不能直秀弄回來了,自然也不用繼續鼓吹直秀了。

而且,這次到了白主,小慄虎軀連震了好多下,直秀不但移風易俗、勾連手下,而且還膽大妄為地主動攻擊魯西亞人的據點,這回來還不趕緊切割啊——不趕緊撇清,多大的帽子也得被直秀連累掉了。

當然,小慄和江川就算想撇清也是不可能的,一個是授業恩師,一個是外界認為的靠山,除非這兩位出首告發直秀,否則根本逃脫不了關係——這麼多年的風風雨雨,真當別人都是傻子啊。

不過小慄說白主和直秀“亡命之徒嘯聚,伊豆介又肯禮賢下士罷了”,這到不是假話,跑到領地之外主動進攻魯西亞,說白主這些人“亡命之徒”都是輕巧,膽大包天才合適;而直秀夫妻的所作所為,說“禮賢下士”不貼切,說同甘共苦才精準!

住的是普通木屋,穿的是平常服飾,吃的也沒啥特殊的,自己能動手也不要別人服侍,打仗也親自上,據說夫妻倆還常常親民,這不是同甘共苦啥才是。

同甘共苦看上去好像沒啥,可明白人才知道這裡面的可怕。

《史記?孫子吳起列傳》有這麼個故事,說吳起愛兵如子,曾經給生病的小兵吮背上的膿瘡,結果士兵的母親聽到了不但不高興反而大哭。真不是感動的,而是這位母親害怕了——以前吳起替她當家的吮過瘡,結果孩子他爹打起仗來“戰不旋踵”,只知道前進不知道後退, “遂死於敵”,這次吳起又給兒子吮瘡,恐怕兒子感恩之下也會死戰,孩子死定了!

這吮癰舐痔是聽起來噁心,但威力大啊——禮賢下士不過是給下面機會和尊重,這同甘共苦真做到了可不得了,禮賢下士、推衣解食、同甘共苦是一步步遞進的,從部分賜予到共享,這程度不一樣啊,為別人打仗和為自己拼命能一樣麼!

但這些就不用給大人們說了,一是沒必要,二是圖啥啊,人家直秀老老實實地在最北面抗擊魯西亞人,咱幫不了忙也別搗亂不是。

說實話,從白主回來以後,小慄忠順是真覺悟了,他跟江戶這些大人已經有了深深的隔閡:

幕府在去年實行的一系列新政,之前看起來還是像模像樣的,可現在,小慄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別看大家都說這是“千年未有之變局”,可這覺悟到底還是差了很多——就說歌舞昇平和歌功頌德吧,在江戶就沒停過,這都火燒房子裡,大家還是上點心吧。還以為這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年代啊,亂世之中白骨累累,骨肉都免不了相殘相食,德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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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之前的戰國就不是這樣麼,“亂世之中,道義乃無用之物!”在不努力,以後大家的子孫能活著就是好命!

直秀還真沒給小慄灌輸啥,教人上進天打雷劈——這是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全靠自己悟,但大量事實擺在眼前,小慄不信也得信啊。

觸動主要還是自赫哲人——直秀為了說明出擊的必要性,將魯西亞人的暴行詳細說明了一下,原意是告訴小慄,“這我不打他他要打我啊,所以我要先下手為強。”

本來小慄對此真沒啥感觸——御領的百姓和町民的生活還是不錯的,江戶更是繁華之所,小慄忠順又是出身在錦衣玉食之家,說起來這輩子唯二體驗民間疾苦的時候,一次是最近的賑災,另一次還是當年直秀領到他到安藝郡扶吉田官兵衛的貧。

小慄是犟頭,直秀說了之後他又好死不死他找了幾個赫哲人詢問,“這魯西亞也是西洋大國,行事真如此殘暴?”——赫哲人來白主也一年了,言語半通不通,但自有通譯幫忙,這些人家是由實證的,再說不信通譯可以看實物麼。

阿依努人寧可跟著直秀跑到人生地不熟的北蝦夷地,也不肯留下被魯西亞人禍害,自然是有原因的。

“你說殘暴?說錯了吧,我看是滅絕人性才對”——幾個赫哲人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說過往,講到激動處有的還把衣服脫了,這是刀傷,那是鞭子抽的,缺手的也是魯西亞人幹的,這就算幸運的了,畢竟好歹還能熬到今天,有的部落可是全部死絕了的,我們部落被殺死、凍死、餓死的,幾乎每戶都有啊,稱當時為人間地獄也不為過。

文字、語言、實物,這傳遞的信息量和感染力確實不一樣,小慄當時就震驚了,這它麼西洋人真登上了扶桑土地,會不會發生這樣的慘事?

對此小慄可不敢擔保不會發生——在別的地方幹了憑啥在扶桑不能幹?用腳趾頭想,也能理解這完全有可能麼。

說實話,小慄就算是幕臣中最瞭解西洋的那一撥人了,但他對江川坦庵先生和直秀一直以來的憂慮其實還是不能完全體會——坦庵先生擔任了多年的韭山代官,是靠深厚的閱歷才體會到了深刻的危機,直秀是直接開掛,而二十七歲的小慄是完全靠自己悟,所以有時他覺得坦庵先生和直秀過於激進,有點大言欺人的意思,但大家是一路的,所以他只是一直沒有表現出來而已。

但當時赫哲人給他上了一課,這弱者無依的道理他算徹底懂了,所以小慄忠順在回江戶的船上就想明白了,雖然打不過西洋人,但這制鐵、鑄鐵炮和大筒、造大船是必然要實行的——早不能一輩子技不如人挨欺負吧,而要這麼幹,首先就要開國,全指望咸亨洋行和蘭國商館既不現實又不穩妥。

幕府在去年實行的一系列新政,之前看起來還是像模像樣的,但現在看,還是步子太小、膽子不大!

因此當值的若年寄大人問起白主和直秀來,小慄只是草草應付了帳——他覺得跟這些人幹費唾沫說了沒用,不但沒用反而可能弄巧成拙,這些人就只配拉後腿!

但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看上司有意垂詢,小慄就把自己在白主所見所聞挑能說的張冠李戴講了一遍,若年寄大人聽的到是眉飛色舞:

聽到白主附近的“阿依努人”被魯西亞人禍害的不清,老大人還“誒喲喲”為之惋惜;聽到白主打退了敵人多次騷擾,他還感慨了一番,“仁者無敵。魯西亞不講忠恕之道,

雖能強橫一時,日久必敗。”

小慄也不敢當面反駁,心說白主拿的是西洋最新的軍械,而據直秀說魯西亞人的鐵炮在西洋諸國也算落後的,這最新的打落後的,期間直秀還狡計百出,實際上是人多打人少,這打不贏才怪了,事實和您說的“仁者無敵”完全是兩回事!

廢了一番勁才糊弄完上司,之後小慄一溜煙地跑去覲見新任的徵夷大將軍家祥——其實家祥還不能算正式的徵夷大將軍,因為這徵夷大將軍的頭銜可是皇室封的,至今京都小朝廷還沒正式下達旨意哪,但幕臣哪裡管這些,讓你下旨是給你面子,你敢不同意?所以江戶早就以公方樣來稱呼原來的西丸樣家祥了。

但事與願違,不但沒有見到新任的公方樣,小慄忠順還鬧了一肚子氣。

其實小慄算不錯了,家祥還在守孝期間,御側御用人大人親自接見了小慄,還撫慰了他一番,說旅途辛苦了,“這麼遠的海路,能活著回來就算老天保佑;白主那窮鄉僻壤的,想必也沒啥特產,回來就好,好好在江戶休整一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小慄你是大御所親口稱讚的麒麟兒,以後要更加努力奉公才是。”

這些都是好話來的,可小慄認為,這時公方樣家祥就應該多出面接觸老臣——小慄認為自己就是老臣,這剛上任,即便在守孝期或者體弱多病,新任公方樣都要儘量團結人心才好——威望是一點一滴積累起來的,有資格拜見將軍的都是幕府的重臣,就算出來說說話也顯示了自己對臣子的重視啊,雖說我出使的地方是白主那等偏遠地方,可提升崛家俸祿是將軍的家事,白主好歹是遠國奉行所,你不出面過問一下真的好麼?

主上遲鈍,這可不是什麼好事,看來自己要加倍努力,千萬別讓外人趁御所新舊交替之際佔了便宜才是!

小慄一邊搖頭嘆息一邊返回了目付所——這裡是目付們辦公之地,出使回來了他也要來報個平安,順便看看有啥新差事。

大目付負責監察京都的小朝廷、諸侯、大身旗本、高家,並且負責督察幕政——其實就是盯著老中為首的幕府重臣,防止這些人懈怠或者胡搞。

而御目付則是盯著下一級的幕臣,順便幫著大目付處理一些實務——比如大目付覺得哪家諸侯有小動作,巡見使就出馬調查,這巡見使往往就是由御目付擔任。

御目付平時也不是幹吃飯不幹活,手下還有一堆的徒目付、小人目付,幕府那麼多事,真實心任事的話,事務多了去了。

小慄忠順從長崎目付轉任御目付後,開始接的差事是監督江川太郎左衛門建造御臺場,但御臺場沒建完小慄就自告奮勇去監督備災和賑災了——品川臺場修完了後,雖然浦賀水道兩岸的臺場沒修完,但小慄對海防掛們亂改自己的方案很生氣,所以提前跑路了。

這賑災幹的七七八八,結果他又被上任公方樣任命為使番,去北地轉悠了一圈。

這次回來,不知道又被委任啥倒黴差事,所以必須回目付所探聽一下,這公方樣剛換人,翌年米人的黑船還要再來,正事還忙不過來,太離譜的差事自己可不做!

結果小慄一到目付所就被當值的大目付堀利堅召見,一見面堀利堅就問小慄,“你聽說了麼?”

“啥就我聽說了麼,難道幕府還另外派人到北地轉了一圈,甚至發現了直秀諸多不軌之事?” 小慄心裡有鬼,當場汗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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