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陸承洲放下水杯，握住她的胳膊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扯進懷裡，下巴壓在她頭頂。
顧芒任由他抱著，他身上淡淡的菸草味和沐浴露的味道她挺喜歡的。
陸承洲今天很反常。
平時兩人相處就安靜，偶爾一兩句話，基本各忙各的。
但今天的他比以往更沉默。
早上的時候，他還扯著她不讓她起床，又親又舔的。
現在……
“對不起。”
男人低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顧芒愣了愣，擰眉，“嗯？”
他道什麼歉？
陸承洲胳膊稍微收緊，吻她的頭髮，“就，突然覺得自己挺不是人的。”
顧芒聞言，笑出一聲，“不是人的事你做的多了。”
陸承洲：“……”
顧芒胳膊抬起來，搭著他勁瘦的腰，聲音玩世不恭的邪，“陸少，你指哪一件？”
陸承洲抿唇，兩秒後，鬆開她，看著她漆黑透亮的眼，低聲說：“要麼，你再打我一頓，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顧芒就知道他今天這麼反常的原因了。
應該是軍訓，讓他想起赤炎那件事。
顧芒眼睫微抬，眼底漫不經心，“心疼我啊？”
陸承洲捏了捏她的後頸，又把她攬到自己懷裡，抱的很緊，“嗯。”
顧芒道：“我給你說件事兒。”
“好。”
她說：“知道你是赤炎老大之前，我是真想宰了那個擺了我一道的人。”
陸承洲手指抖了下。
“你挺能，老子就栽了那一次。”顧芒說著，笑了笑，問他，“有成就感嗎？”
陸承洲聲音低的發啞，“沒有。”
顧芒挑眉，沉默了兩秒，像是不知道說什麼。
又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是沒了耐心，言簡意賅的開口：“你別這麼婆婆媽媽，我說翻篇了，就翻篇了，懂？”
陸承洲情緒頓時被她這挺狂的語氣弄得不上不下。
最後沒忍住笑了，嗯了一聲，低頭，臉埋在她側頸，“你咬我，咬重——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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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男人倒抽一口冷氣。
脊背倏地緊繃。
他側眸看著她漂亮的耳朵，一瞬不眨，緩慢的放鬆下來。
顧芒按著他的肩膀，微微踮著腳，咬著他肩頸。
咬的見了血，她才鬆開他，抬頭，嘴唇染了血，紅的發豔。
“舒服了沒？”顧芒舔了舔唇，嘴角挑著問他，又曖昧又妖，勾人至極。
陸承洲盯著她看了兩秒，驀地抬起她的下巴，重重吻住她的唇，動作格外粗野。
……
顧芒洗完澡出來已經十點半。
陸承洲靠在床上玩手機，修長分明的手指夾著煙，
聽到聲音，他轉向顧芒，朝她伸手。
顧芒抓著毛巾擦頭髮，不緊不慢的走過去，在床邊坐下。
陸承洲坐直身體，把桌上的牛奶遞給她，“喝點。”
顧芒接過來，喝了一口。
男人的手自然按在她頭頂的毛巾上，動作輕柔的幫她汲幹髮梢的水。
顧芒舔了舔嘴角的牛奶，拿起手機，往他那邊挪了挪，點進微信裡看未讀訊息。
微信群裡此時熱鬧的很。
陸煬：【聽說京大的軍訓那叫一個牛逼，全是按照部隊裡的要求】
沈歡：【我也聽說了，特戰連訓練營的標準，在野地裡駐紮的那種，特別酷！】
楚堯：【那這麼說可以摸槍？】
小胖：【肯定啊，我表姐就是京大畢業的，她說京大的軍訓簡直脫你一層皮！負重越野，射擊，反偵察，反正你們要知道，京大可是全國top1，就算是大學生軍訓也要讓你感受到屬於top1的優待】
楚堯：【這麼硬核的嗎？】
陸煬圈了秦遙之：【大小姐，你去不去軍訓啊？】
秦遙之是那種給一部手機能在床上打二十四小時遊戲甚至讓人擔心她會猝死的人。
也就是老天爺厚待，這位大小姐宅的要死還不胖。
讓她去軍訓還不如殺了她給她一個痛快。
感覺她應該會無所不用其極讓秦家給學校請假不去軍訓。
秦遙之：【遙之要努力變強！一舉拿下軍訓優秀學員！】
陸煬：【你又抽什麼風？】
秦遙之：【滾】
顧芒從上到下掃過聊天記錄。
陸承洲給她把頭髮擦得半乾，毛巾隨手放到一邊，下床取了吹風機過來。
顧芒看完群裡的訊息，退出聊天框。
這時候，秦遙一條私聊過來。
秦遙之：【芒姐，你知道京大的軍訓是在紅蠍的預備役基地訓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