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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0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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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姐姐, 要去找誰?”司闕垂著眼睛,情緒晦暗。

這倒是把尤玉璣問住了。她自然是暫時還沒有旁的人選,若司闕這邊行不通, 她免不得要如最初那般在梨園年輕戲子或清貧書生中尋找。

“姐姐是不是覺得我不好,擔心孩子會遺了我的壞處。”司闕聲音低下去, “還是姐姐也像他們一樣覺得我不男不女。”

尤玉璣一怔, 趕忙繞到司闕面前蹲下來, 將搭在他膝上的斗篷往上抬了抬。她望著司闕:“若我的孩子能有你這般好看是幸事,若他能遺了你的才學更是幸事。你很好很好,我只是擔心你。”

司闕慢慢笑起來, 明眸漾浮著純稚:“那姐姐再等我幾日, 不要讓我白白斷了藥。”

望著司闕這雙眼睛, 尤玉璣默默將目光移開。

舊時在司地,她曾聽男子們笑言闕公主清傲冷顏不愛笑,若是能引闕公主一笑,使出渾身解數也甘願。還有人酒後狂言若能讓闕公主一笑,就是死了也心滿意足。

誰說他不愛笑來著?他分明總是對她笑。

他笑起來的樣子, 也的確好看。

尤玉璣站起身,重新走到司闕身後, 推著他往雲霄閣走。走到一半, 迎面遇見取東西回來的停雲,尤玉璣便駐了足, 不再送司闕,畢竟前面還有賓客需要她招待。

待尤玉璣往前面去了,停雲才問:“什麼時候去挖眼珠子?”

“給我罷。”司闕說。

停雲愣了一下,才將取來的針線遞給司闕。

尤玉璣腳步匆匆地往前院去,剛穿過遊廊, 遇見了追過來的陳安之。這還是兩人自簽下和離書後,第一次撞見。

陳安之望著尤玉璣,眼中浮現複雜的神色。

他問:“你送她回去了?”

“是。他不太舒服,一回去就要歇著,世子還是別去打擾他比較好。”尤玉璣說。雖然她上次親眼見過陳安之在司闕面前的卑微模樣,可司闕男扮女裝的事情若被揭出來十分危險,如今司闕身體又差,她自然希望陳安之和司闕少些接觸。

陳安之望向雲霄閣的方向,點點頭。

尤玉璣不再多說,經過陳安之身邊往前走,往前院去。

陳安之收回視線,轉而望向尤玉璣離去的婀娜背影。尤玉璣將身上的斗篷解下來給了司闕蓋腿,涼風拂身吹著她身上的裙料向一側拂動,將腰線勾勒明了。陳安之不由在尤玉璣不盈一握的細腰上多看了兩眼。

食色性也。

陳安之不得不承認,縱使他不喜尤玉璣的豔麗,這的確是個連影子都能勾人的人間尤物。

陳安之再次感慨,若尤玉璣不是正妻,而是側室,他應該會極其寵愛她。

陳安之又想起父親說,胡太醫為尤玉璣的母親診治,需要至親的臍帶血。

尤玉璣的身影已經拐過月門看不見了,陳安之仍望著月門的方向皺眉。他心裡很疑惑——尤玉璣不是很孝順嗎?她母親缺至親臍帶血為藥,她為何還不來找他求歡?

這個時候還硬氣什麼?難道不顧她母親的性命了?

要不他主動去找她?這個念頭在陳安之心裡浮現了一瞬,就被他自己掐了。他還在為那兩巴掌生氣,哪能這麼輕易主動去找她?

女人啊,不能太縱著了,得進度有度地調丨教,才能養成自己處著舒服的賢妻模樣。

陳安之決定再晾著尤玉璣幾日。

至於那封和離書?

陳安之覺得沒有哪個女子能忍受和離後的風言風語,那封和離書不過是尤玉璣的一時氣憤沒想開而已。等她自己想通了,就算是他趕她走,她都不會走。

尤玉璣回到前面,最先去看望那個落水的婦女。賈文茵恨尤玉璣恨得咬牙切齒,可尤玉璣根本不認識賈文茵。尤玉璣詢問剛剛出事之後幫忙照顧賈文茵的枕絮,卻得知賈文茵已經走了。

“那落水的婦人有個好凶的婆母,奴婢帶著她去換衣服時,她婆母一直在數落她上不得檯面,還罵她是降國人,說了好些難聽的話,那些話屬實難聽,奴婢都不好意思複述。大概是覺得落水丟人,換了衣裳後,一家人就走了。”

尤玉璣點點頭,心道看來也是當初陛下大批量指婚的那一次嫁給陳國人的降國人,只是不知道是哪個降國。應當不是司國人,若是司國人她會認識。

今日人多事忙,尤玉璣暫且不去想賈文茵,先去招待賓客。她想著改日再令人往趙家送些薄禮。

忙到天黑,賓客才散盡。尤玉璣回到曇香映月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牛乳浴,回到寢屋抱著百歲窩在床榻上翻開一本書冊,書冊上記載著孕育子女方面的注意事項。

景娘子挑開簾子進來:“夫人,您今晚也沒吃多少東西,要不要拿些夜宵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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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玉璣搖頭。

“今晚那道紅豆膳粥味道不錯,讓廚子再熬一些往雲霄閣送去。”尤玉璣想了想,“最近天寒,公主身體不大好。從明日起每日讓廚房做些補膳送過去。”

抱荷在一旁笑:“夫人對闕公主可真好。”

尤玉璣微笑著,微蜷的纖指輕撫百歲的下巴。她沒有對身邊的人說過自己的計劃,更沒有讓她們知曉司闕是男兒身的事實。

將來肚子大起來瞞不住時再說吧。尤玉璣又翻了一頁書,繼續學習孕兒知識。這個孩子的出生註定與尋常孩子不同,她必須拿出更多的耐心和愛心來疼愛他。

尤玉璣交代的紅豆膳粥送去雲霄閣時,卻並沒有交到司闕的手裡。

司闕並不在府中。

司闕走在夜色裡,街道上偶爾還有晚歸的人與他擦肩而過。黑紗遮住他面無表情的臉。他沒有穿往日寬鬆的雪色女子裙裝,而是一身窄袖束腰的玄色男裝,碧綠的玉帶是唯一的色彩。

整個人修長又挺拔。

經過正要收攤的小吃攤,司闕買了一袋炒栗子,然後去了天牢。

牢房裡關押犯人的住處也分個等級,雖說司氏皇族被陳帝下令關押,可沒有行刑的指令,畢竟身份特殊,也不知道何時會再被放出去,所以日子比起其他犯人來說,還算不錯。

被關押在牢房裡,行動受限,晚飯後唯一能做的事情不過是幾個人圍在一起說說話。

司闕站在牢房外,冷眼聽著裡面的交談。

“不知道太子現在到了哪裡。”說話的是司闕的三哥。

“司華那邊也沒有訊息了。”這回說話的是曾經的司國皇帝司承平,如今的階下囚。

司承平嘆了口氣:“當初咱們不得不入京被困在別宮,唯獨老二沒有跟著一起被關押在陳國的別宮裡,就是想著有朝一日,他在外頭能做些接應。如今老二應當也見到太子了,能幫太子不少。”

“陳帝一定會挖地三尺抓太子弟弟,希望太子弟弟平安離開陳京,回到咱們的地盤。”說話的是司闕的四哥。

司闕垂著眼,一邊慢悠悠地吃著炒栗子,一邊聽著一牆之隔的親人們如何關心太子哥哥。

他們說了很多,關心太子如何躲避陳國的追捕,關心太子逃命的時候定然要吃很多苦。

司闕快將袋子裡的炒栗子吃完了,終於聽見他們提到了他。

“聽說司闕給陳徵的兒子當了小妾……”說話的是司闕的五哥。

“為避受辱自戕才是大義。”司承平道,“若能投井最好,屍身不易打撈,也能將男兒身的秘密徹底保守。”

四哥忽然笑著說:“那個安世子當初盯著小七發愣,說不定不介意小七是個帶把的,搞起龍陽之好。”

三哥在一旁笑著打趣一句:“你要不要痴想小七靠著爬床的本事幫咱們在牢裡的日子好過點?”

“嗐,我這不是隨口說說嘛。小七應該早死了吧。可惜了,頂著一張和太子弟弟一樣的臉受辱,有辱太子了。”

老五倒是沒打趣,甚至有點惋惜:“雖說不得善終,不過當初國師說他活不過雙十,本也不能善終。”

一下子安靜下來。

老五自知失言,立刻閉了嘴。

司國人都知道陛下極其敬重國師,待其為上賓。司承平甚至稱國師為兄長。可是國師不過是個江湖騙子。司承平得知後大怒,偏得知真相時已太晚,礙於面子,不願意承認自己的識人不清,硬著頭皮繼續尊敬國師,又忍了兩年,再暗中派人刺殺了國師。甚至仍要為國師厚葬,不過是為了隱瞞自己被欺騙的愚蠢。

活不過雙十?

司闕抬起眼睛,從鐵門上的稜窗望進去。

沒有天生體弱,沒有必須當成女子嬌養的必要,沒有活不過雙十的宿命,一切都是假的。就算有,也是因為他剛出生時就被灌了太多“治病養身的藥”,是藥三分毒,把原本健康的身體吃壞了。

年少時的司闕曾一度不懂父皇得知國師是個騙子後,為何還要他繼續用一個女子身份養病。他卻隱約知道若是太子哥哥,許是不會這樣的待遇?即使他再優秀,永遠都是太子哥哥的附庸品罷了。

太子只需一個,有哥哥就夠了。

從一出生,他就是個棄子。

年少時的司闕不能理解,讓父皇承認自己被國師欺騙,恢復他的男兒身有那麼難嗎?

就是那麼難。

母后對他說:這是帝王的顏面。

然後,她令人用一根根銀針刺進他的前頸,用兇險的方子平磨了他的喉結。

他年少時寡言,是因為在很長一段年歲裡說話時咽喉窒痛難忍,甚至根本發不出音來。他愛他的琴,是因為他發不出音時,可以用他指下的弦發出音來。

母后抱著他:“阿闕,為了你父皇的顏面只能委屈你了。”

他在母后溫暖的懷抱裡發不出聲來,心裡卻想母后一定不會這樣待她的阿閬。

還好,這個女人死了。

悶死在棺木中。

她的棺木又被司闕做成摯愛的琴,撫出一首首溫柔浪漫的琴曲。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聽見。

袋子裡最後一顆炒栗子吃完了,裡面的人已經談起其他,司闕終究是沒聽見半句關於他的好話。

他並不意外。

司闕轉身,離開天牢。

看守天牢的獄卒們一個個目光呆滯地站立著,好像全都沒看見司闕。司闕如入無人之境,他揮了揮手,一道幾乎看不見的藥粉飄浮著,慢慢解去這些人的毒。

司闕走出天牢,站在暗夜裡,駐足回望。

只要他想,可以輕易救他們出去,可他們只盼著司閬來救。

“一群蠢貨。”司闕輕笑,走進夜色裡。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評論區隨機掉落88個紅包,麼麼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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