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走到村接人的旗木卡卡西突然背後一冷。
他趕緊頭了, 卻一無所獲。
奇怪,明明什麼都沒有,剛剛怎麼會突然感到一陣寒意呢?
那位緣小姐突然出來, 還大搖大擺的來到木葉的事, 旗木卡卡西作為上次的直接關係人當然是知道的。雖然對方來歷不明,但對於她和她的同伴教導了自己的學生這件事, 他作為老師是十分感激的。
他可以教導他們忍者方面的東西, 但要激發他們的, 啟發思考方式, 只有他自己就不夠了。因此只要不遇到威脅到木葉的況發生,他還是挺願意跟那幾人當朋友的。
當然, 最好只是精神上的那種。
見面之類的……還是儘可能的避免吧。一到那些什麼問卷調查的,他到現在都還頭皮發麻。像他這樣的人, 還是沒事在人生路上迷個路就完了, 思考那麼多不適合他。
那種大事,還是叫給火影大人還有自來也大人這樣的大人去做吧。
旗木卡卡西雙手插兜等在村。
其實這個時候他本應該在帶徒弟的,只是因為突然說要來的兩個客人跟他有些淵源,就改成了讓他來接待。
木葉村外的大路並不繁忙, 很快,就有一高一矮兩個人走了過來。
高的那個還是一身繃帶,光是眼神起來就很兇惡的樣子。只是不同於過去宛如負傷瀕,不再有明天的惡犬一樣的狂妄桀驁, 他現在的兇惡只是單純的個性使然。
不好惹歸不好惹, 但也不會讓人避之不及。
他身邊有柔順黑髮的少年似乎稍微長高了一點, 還剪短了頭髮。同過去相比,少了幾分雌雄莫辨的美麗,那原本如同琉璃一樣纖細脆弱的迷茫感也消失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開始萌發的自信和幹練。
“好久不見, 旗木卡卡西先生。”
見到站在門的銀髮男人,白乖巧的行禮問好。
“你們起來還不錯啊。”
旗木卡卡西應。
至少這兩人現在的精神樣貌是不錯的。
“託您和緣小姐的福。”主動交流的仍然是白。經過這段時間的忙碌,他差不多習慣了跟人溝通的工作。
跟過去作為再不斬先生的工具時不同,現在他的工作需要大量跟人溝通。也就是經歷了現在的工作,白意識到,溝通、語言是多麼重要的事。過去他只作為再不斬先生的工具,作為一個工具,只要聽話有就好。幾乎不需要他去說話。
現在卻不一樣了。並且跟其他人的接觸和溝通之後他發現,同其他人溝通這件事也沒有他過去的那樣難。
“我什麼都沒做。”
旗木卡卡西立刻否認。他也確實什麼都沒做,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那他和他的小隊,同再不斬還有白之間就真的只有你我活這一個結局。
這也是忍者之間的最普通不過的結局。
“不,如果不是你們,我們也不會遇到緣小姐。”
白搖了搖頭。他也是忍者,當然也明白兩邊都是忍者的況下會有怎樣的結局。因此事的重點是有沒有緣小姐來,而不是他們做了什麼。
“……這我到不否認。不過這你還得感謝一下鳴人,如果不是他自來熟跟緣小姐聊上了,她們還真不一跟我們過來。”
“鳴人君當然是好的。”
對鳴人,白本來就很有好感的,這次來木葉本來也有他現在如何的打算。
“那我們走吧,我先帶你們去見火影,然後帶你們參觀。”
說到這,旗木卡卡西也有些感慨。
他過去重來沒過,有一天自己會帶一個‘叛忍’去見火影——當然沒有過,一個刺殺過‘影’的叛忍,竟然還能搖身一變,成為另外一個國家的‘代表’。
真是世事難料。
就在他帶兩人往火影樓走的時候,帶‘油’字護額的自來也剛好走過拐角,迎面走了過來,卡卡西發誓,在對方注意到自己的那一刻,自來也的眼睛是亮了的。
忍者的直覺告訴他,這位大人這麼自己,一不是什麼好事。
卡卡西決先下手為強:
“真巧啊自來也大人。”他上前打招呼,“我正要帶波之國的代表去見火影大人。”
我有正事,你總不能再找我有事吧?
卻不料他話說完,自來也的眼睛亮了,臉上的喜悅之也是清晰可見:
“那真是太好了,見火影的事不急。”他急切說的時候,後面的人也拐角處走過來了,“來來來,都是熟人,大家先好好敘敘舊嘛。”
到那熟悉陌生的容貌,卡卡西終於知道自己先前那不詳的預感是怎麼來的了。
幾乎是在見到對方開的那一瞬間,帶面罩的男性忍者就條件反射性的到被無數問題統治的恐怖。
他只能慶幸自己一直帶面罩,可以最大程度的擋住自己的表。
“卡卡西先生,好久不見啊。”
見到熟人,阿緣主動揮手打招呼,還給身後的兩人介紹:
“這位是卡卡西先生,之前我來這的時候對我照顧頗多。”她對身後的兩人說,“卡卡西先生是位負責人的老師,跟他的交流給了我不少啟發。”
“……啟發什麼的可稱不上。”
卡卡西搖頭。
跟阿緣小姐的構思相比,他給出的訊息實在是不夠。而且說是啟發,倒不如是做了反面教材。
要啥啥沒有,問啥啥沒,這不是反面教材是什麼呢?這種況他哪來的臉去承認自己給人家提供了幫助呢?
“這兩位是?”
他眯眼睛向緣小姐身後的兩人。
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因為穿打扮的原因不清容貌,不過黑色和白色的髮色還是可以清的。
雖然他們身上的氣息很淡,但正因為如此,卡卡西反而能判這兩人也是忍者——儘管這兩人的氣息‘淡的像普通人’,但反而因為太普通了,反而顯得不正常。尤其在這兩人跟在緣小姐身後的時候。
他不認為可以讓疑似宇智波斑的男人跟在身後的人,會真的選兩個普通人當侍跟在身後。尤其還是在她跑來報名參與忍考試的時候。
“是我的同伴,也是我這次的對於。”
阿緣轉過頭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同伴:
“這位是扉,這位是泉,都是很可靠的人,有什麼問題的話,找他們也一樣。”
“您謬讚了,我覺得我還沒有成熟到可以解決其他人的問題。”尤其是這個村子的。
千手扉間木臉一板一眼的答。
“你就是太謙虛了。”
宇智波泉奈的態度就親切多了,他面前的青年,頗為友善,“我這位同伴什麼都好,就是太謙虛害羞了,但他其實很好學的,有什麼問題或者難題,他是再歡迎不過的。”
“泉你!”
千手扉間好險吞下了那個‘奈’字。但那雙猩紅的眼睛還是惡狠狠地瞪了過去。
宇智波泉奈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一樣繼續說道:“你,他就是害羞。”
害羞個鬼!
千手扉間只覺得自己血壓都上升了。
他就知道這些宇智波壞得很。
過去在戰場上嘲他沒寫輪眼活該被打,現在陷害他害羞。
真是夠了。
——我覺得這不是害羞。
卡卡西摸了摸後腦勺。
倒像是惱羞成怒。
甚至那眼神,都帶殺氣了。
“您還是老樣子。”卡卡西身旁秀美的黑髮少年輕,對阿緣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他身邊的再不斬也極為罕見的鄭重行禮。
這對心高氣傲的他來說很罕見。
要知道哪怕是還在霧隱村的時候,能讓他行禮的都沒幾個。但今天這個禮他行的心甘願。
畢竟如果不是這位大小姐,他和白不會有今天。
當然不是說他貪生怕,他刺殺水影的那一刻他就沒過自己能好好活。只是因為這位大小姐給了他和白一條新的道路,讓他們可以接觸那些過去不曾瞭解的事,去好的積累自己,去思考‘怎樣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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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再不斬,你們起來還不錯?”
能見到熟人阿緣也很高興,尤其這兩人——當初為了安排這兩人,她還費了不少心思呢。
“託您的福。”
同對卡卡西的時候相比,白這次的語氣誠懇多了,臉上的容也加真誠溫順。
“我跟再不斬先生現在負責波之國同各國忍者和護衛相關的工作,學到了很多東西。”
他就像個學了新東西要和長輩傾訴的孩子那樣,開始說起自己的工作。
大概因為阿緣是引導他走上這條路的人,他格外的要得到她的肯——哪怕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因為當初的草案還是阿緣提出的,因此就算時隔很久再聽起來她也很快就到了關鍵資訊,接受良好。
包括為了平衡各國忍者而進行的輪崗僱傭,排班況,實際效果……還有各種激勵措施,包括阿緣之前提過的全勤和績效,還有年底結算的整體獎勵。他們計劃給所有忍村進行業績排名,除了最後一名之外,每個排名都對應一份獎勵和獎狀。
這樣一來,哪怕只是為了名聲,忍村的忍者也一會盡心盡力,那些拍過來混資歷,敷衍了事的人自然也會大幅度減少。
白並沒有避諱的意思,但一旁的自來也卻是後退兩步,轉過頭靠在牆上。
——只要他聽不見,那他就還是那個英俊瀟灑的□□仙人。
聽不見的事,怎麼叫聽頭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