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在出發去往嫡公主府之前,與上官元一般,也在男爵府定了一間房,當作往後自己下榻的“賓館”。
樂陶陶無語了。她眼瞅著男子們一個個地都跟過來,擠佔她的私人空間,她卻束手無策!
而這位,畢竟是一國之君,豈能怠慢?樂陶陶直接把自己的閨房貢獻了出來。
她的屋子是大宅院裡最好的一間,夠隱蔽又通透,遇到天氣好適合曬太陽,下雨又能聽雨,著實惹吳王喜愛。
可吳王卻拒絕了。
樂陶陶問他緣由,他只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這屋子寡人以後會有機會住的,暫且隨便安置一間給寡人便是。”
“王上的事怎能隨便?若如此便是做臣子的不是了。”
“無妨,你且叫人收拾收拾便是。”
“那好吧。”
樂陶陶無奈地接受了,攜全府上上下下恭送吳王。
掌事公公提前策馬趕往了嫡公主府通報。
隨後嫡公主姬月恆攜全府大大小小老老少少跪在府前,迎接她的父王。
來到女兒府中,吳王沒有講那麼多的規矩,下得輦來便一把扶起了她,說道:
“恆兒,自從你兄長的喪事完了以來,你許久都不曾進宮了。
你母后問過幾次,對你憂心得很吶。”
聽得此語,嫡公主一臉憂色,說:
“恆兒不去是不想惹母後傷心。她總說恆兒與王兄掛相,看見恆兒總會想起王兄,恆兒不想讓母後睹人思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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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人思人?”
“嗯,不僅如此,母后還……”
“還什麼?”
嫡公主沒說話,只是招招手把下人們都打發了,包括隨侍吳王的掌事公公。
“好了,現在沒旁人可以說了,你母后怎麼與你談的?”
“談的無非就是父王母後懷疑的那些事。”
“哦,那寡人與你母后的懷疑的那些事是不是真的?”
吳王是指嫡公主姬月恆給官家人送美男子一事。
“對,女兒是送了不少美貌的男子給王兄。可女兒沒有害人之心,只是單純地覺著王兄可能會喜歡他們,便想博王兄一笑。”
“寡人知曉恆兒你掌控了全境的奴隸生意,自然有路子可以大批選人。
但是奴隸們的質素參差不齊,恆兒平日裡心細如塵,怎能不驗身便往東宮送?如此使得你王兄染病一命嗚呼,也使得寡人沒了兒子,國無儲君!”
“父王此言差矣。”嫡公主對吳王控訴的“沒驗身”不買賬,反駁道:
“王兄的確是染髒疾病故。但是怎能知曉是本公主的人傳的?
王兄的寵物那般多,隨便出個岔子就可能粉身碎骨。
父王有沒有想過,恆兒只是只替罪羊,撞在了風口浪尖上?”
“替罪羊?”
“是啊。”
“你倒摘得乾淨。”
“恆兒本身就是冤枉的,坦坦蕩蕩,自然乾淨。”
“當真?”
“呵!父王與母后之所以懷疑恆兒策劃謀害王兄,不過是因恆兒有動機罷了。”
“既然恆兒提到了動機,那便說說看,動機是什麼?”
“動機還不簡單?所有人都以為我要取而代之才成了謀害王兄的原因。”
“那恆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