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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林小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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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坑爹坑娘坑小夥伴的林阿寶終於把自己坑了, 每天苦逼的練字生涯開啟,而每天看著自家兒子愁眉苦臉練字的林遵文暗樂之餘, 跟紀夫人商議了下,終於打算跟謝安攤開了談一次。

這日紀夫人親自送林阿寶去太學, 謝安算好時間, 登門拜訪。

林遵文臨門而立,揖手見禮:“謝中監。”

謝安回禮:“林中書。”

“請。”林遵文抬手示意。

“請。”謝安微揖手,抬步跨過臺階。

林遵文前頭領路,越走越偏,笑道:“謝中監莫怪。之前的書房讓給我家阿寶畫畫了, 那邊光線好,不傷眼睛,我現在用的書房是由空廂房改成的, 就委屈謝中監了。”

“林中書待子親厚,安石敬配。若林中書不介意, 就喚下官安石吧。”謝安態度謙和進退得宜, 林遵文瞟過一眼, 摸胡輕笑。

“那便依安石之言。請。”進入書房,自有僕人捧上清茶。謝安雙手接過放到旁邊矮桌, 目不斜移腰身挺直, 清俊至極的臉上表情恰到好處, 多一份嫌輕浮,少一份嫌冷淡,讓人與之交談如林清風, 暗贊君子之風莫過如此。

林遵文手搭在腿上母指互相繞圈,視線微斂看向下首謝安石,推翻心中腹稿,直言開口問:“阿寶入太學是安石使的力?”

這麼直白的問話讓謝安微怔下,隨即收斂神色頷首:“是,也不全是。”

這裡就體現漢語的博大精深了。回答‘是’,有盛氣凌人之嫌;回答‘不是’,那全然是說謊,‘是,也不全是’,則是全然為之後的話做鋪墊,而且要墊的妙,墊的不露痕跡,墊的讓問話的人忍不住繼續問才是高招。

果真,林遵文繼續問:“怎麼說?”

“小郎君之才驚才絕豔天賦卓群,太學山長亦有愛才之心,安石不過舉薦一二罷了。”看似普通的話卻有極強的思緒邏輯。先肯定林阿寶有才,再確定太學山長有愛才之心,有前面兩者,他的舉薦就微不足道了。反之,林阿寶若沒才,太學山長縱有愛才之心也是枉然,他的舉薦就更加是畫蛇添足。

當著未來泰山的面,謝安隱晦的把林阿寶誇了又誇!加分麼?不確定。但林遵文還能以此責問他插手太多?不能吧。

好在林遵文也沒問責的意思,笑眯眯問:“我任中書令這段時間內,政令能如此順利也是安石在從中周旋?”

謝安不否認,道:“林中書政令雖繁瑣,但自施行以來建康城中人人受益,南城雨期全無傷亡,錢財損失忽略不計,此等利民政令正是建康缺少的,明眼人皆知。是以,安石做的不過是從中調節些細微問題罷了,比之林中書操勞費心不足道矣。”

要沒有林阿寶這事,林遵文估計都會被誇的飄飄然,老子沾兒子光什麼的,頓時清醒無比。“那我留任建康任職中書令,亦是安石之功?”

謝安默然,隨即起身揖手認錯:“此事確是安石之錯,林中書恕罪。”

乾脆利落的認錯反到讓林遵文餘下的問責不好開口,心裡堵氣,還是忍不住刺了句:“安石何錯之有?林某從區區一方太守連跳兩級,任職中書令,此等榮耀若沒有安石之功,怕是一輩子都難以觸控到。應該是林某謝安石才是。”

“林中書若如此,安石真真愧疚難當。”謝安讓過林遵文禮,隆重見禮道:“然。安石並不後悔。此乃建康城,百姓之幸。”

林遵文任職兩個多月內,解南城雨期之災,並留下數道政令形成良性循環,不出意外南城再無需擔憂水患,直接受益百姓多達數萬!而且往年除了水患,還有水患引發的一系列災病,見著傷心聞者落淚,一度被朝庭捨棄。

除此之外還有其它繁瑣政令,比如清掃街道,道夜香的時辰,城外百姓進城販賣的時間規定及地點規定,城內馬車經過的時間,湧堵時馬車經過的順序等等,板子沒打到某一人身上,而是對事不對人。

能順利實施這些謝安不否認使了力,但遠遠沒想象中的多,可見大多數人也是贊同的。

言道如此,林遵文更不好揪著這點不放了,揖手謙虛道:“安石謬讚,林某愧不敢當。在其位,謀其事,不過若盡一份綿力罷了。到是安石為此費去心思不少,旁人卻是半點不知,不圖回報之心林某佩服。”

“比之林中書,安石自愧不如。”

能見縫插針又能不露痕跡的誇,也是一種本領。不過謝安今天不是特意過來夸人的。起身而立,雙手指尖虛搭舉過額頭,隆重行禮道:“安石自幼熟讀聖賢書,嚴於律己,寬厚他人,以立民生、安天命為已任。然,對小郎君起意非君子所為,安石亦曾苦惱,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望林世叔成全!”

一聲‘林世叔’喊的林遵文當真是心情複雜。起身虛扶謝安,林遵文嘆息開口:“不是林某不願阿寶與安石結契,實是後顧之憂太甚。安石以後貴為謝氏一族家主,阿寶做為主君郎卻不甚聰慧,如何服眾?且,安石之才舉世皆知,配以阿寶,又如何堵世人這悠悠之口?需知流言蜚語,最是傷人,林某都不能保證阿寶能扛的住。”

“林世叔。”謝安肅然開口:“阿寶之才舉世罕見,世間無二。安石不過讀古人聖賢書,拾人牙慧眾者之一,縱觀歷史比比皆是,實乃虛名。然,阿寶開創畫技之流,出神入化、鬼斧神工,才是真真名流千古之人。實是安石私心,妄圖褻瀆天上明月。”

天上明月?誰?阿寶?我們怕不是說的是兩個人吧?林遵文崩住臉,怎麼著也不能拆自己兒子臺,沉吟下道:“阿寶才華是有的,但才華不能當飯吃。”

“安石不才,願傾近全力護小郎君一生周全。”

謝安是未來的謝氏家主,他的傾近全力就相當於謝氏一族之力。想到這裡,林遵文臉色頗為動容,頷首:“若能如此,林某先行拜謝。”

第一次攤開來說雙方都挺滿意的,謝安滿意的是未來泰山並不反對,林遵文滿意的是這個一諾千金的承諾。送完林阿寶回程的紀夫人其實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漂亮的眉眼染上一抹不確定,眼神卻是直直的盯著林遵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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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同意阿寶結契,究竟是為了阿寶好,還是為了林氏好?”

“夫人。”林遵文眼神一暗,舉手揖禮,又道:“不管我如何解釋,身為受益者就沒有立場辯白。夫人。不管阿寶是不是佛門所說的‘宿世慧’,然,身在此世便不能獨善其身。我們能護阿寶多少年?傾巢之下豈有完卵?”

紀夫人眼眶染紅,哽咽開口:“我只是一個內宅婦人,不懂什麼‘身在此世便不能獨善其身’更不懂什麼‘傾巢之下豈有完卵’,我只知道阿寶是兒子,是我辛苦懷胎生下的幼子!從小體弱多病,病弱纏身,甚至一度從鬼門關拉回來,什麼佛門‘宿世慧’,什麼狗屁獨善其身,誰稀罕?!我只要我兒長命百歲,衣食無憂!”

夫妻倆第一次吵的如此之兇,不管是管家還是理事嬤嬤全部噤若寒蟬,個個都希望小郎君回來好好勸勸,可待小郎君回府,夫妻倆又沒事人一樣的,軟語輕笑、噓寒問暖,半點沒感覺不對的林阿寶,反道好奇僕人們怎麼個個縮著脖子走路。

管家:“......”一言難盡。

理事嬤嬤:“.....”說來話長。

菊華柔聲一笑:“小郎君可餓了?小廚房有新鮮的酸梅湯。”

“喝酸梅湯不更餓?”林阿寶感覺自家大丫環是不是有點不對?

只見菊華淡然一笑:“正好配新作的糕點。”

管家、理事嬤嬤:“......”大丫環就是大丫環,該賬薪錢了。

薪錢還沒漲,到先得了賞錢。晚間林遵文被攆出房門,去書房的路了轉拐進了林阿寶院子。正準備息燈的平安唬了一跳,揉揉眼睛愕然:“老、老爺?”看清人影嚇的一哆嗦,忙提了燈過去。

林遵文順著微弱的燈光跨上臺階,探頭看房內:“小郎君可睡了?”

平安提著燈恭敬回:“睡下了。才睡沒多久,睡前看了一會兒功課。”

“怎麼睡前看功課?傷眼睛,怎麼沒勸著點?”林遵文擰眉,想起畫畫最該仔細眼睛,若傷了眼睛如何是好?

“奴才勸了,小郎君說只看一會,怕明天先生問起又忘了。”平安提著燈壓低聲音道,聽到聲音,準備把林阿寶睡前用過的洗漱端出去的菊華放下臉盆,轉而又點燃一盞燈。小心護著燈火,曲膝見了禮。

林遵文擺手算是示意免禮,抬步跨進屋內,平安提著紙燈小心跟在身上,藉著微弱的燈火,林阿寶酣睡的臉若隱若現。林遵文坐到床邊,摸了摸被子,小聲問菊華:“這時節怎麼還蓋這麼厚的被子?”

菊華小聲回了:“小郎君脾胃弱,不蓋被子第二天便有些腹洩。老爺放心,這被子看著厚,裡面壓的也就一層冰絲綢,貼身反而涼爽。”

聞言,林遵文碰了碰林阿寶放在外面的手,發現確只是溫熱後便也放心。怕吵醒人,林遵文示意到屋外,平安提著燈照著路面,菊華護著燈火,林遵文親自小聲掩上門,轉而衝兩人開口:“你們照顧小郎君照顧的很好,明天到賬房領兩份賞錢,就說我說的。”

平安跟菊華對視眼,小聲回道:“是。謝老爺賞。”

翌日,林阿寶醒來從平安那知道自家阿爹來過,只是那時林遵文早就上朝了,便在早飯桌上好奇問紀夫人:“阿孃,昨夜阿爹到我房裡幹什麼?那時我都睡下了,還給了平安、菊華賞錢。”

給林阿寶盛粥的紀夫人一怔,隨即笑了笑:“大概看你有沒有踢被子吧。對了,之前留在娘手裡的畫,娘已經賞夠了,你抽空送去謝安石那吧。”

“哦。謝謝阿孃。”

紀夫人一噎,這隨口道謝的習慣其實可以改改的。

作者有話要說:  弟弟林朗、林朔:不想說話。

謝安:安石心裡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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