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竹葉青雖然來過府上,我並沒有與他碰面。應該也做不了多大文章。”元修笑笑安慰說。
儘管如此,晨曦依然自責難耐。
“三爺。對不起,是我魯莽了。以後我不會再帶師父來府裡了。”晨曦說。
元修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問:“是嗎?”
晨曦一愣,對上元修的笑意,後背一麻。
“什麼意思啊?”晨曦小心問道。
“你那位師父好像經常翻牆來紫蘿軒吧。”元修笑道。
晨曦一怔,連忙問:“這個……你是怎麼知道的?”
心裡卻忐忑不安了。如果元修連竹葉青經常翻牆來紫蘿軒都知道,豈不是連那夜她與元單在後山見面一事也知道了。
難怪自從那日以後,元修再也沒有在紫蘿軒過過夜。
如今維持的現狀,不過是表象而已吧。
晨曦不免心驚,元修竟然是如此心機深重之人。
“你忘了,除了趙冰,我還有一名神出鬼沒的護衛,浩天。”元修笑道。
晨曦聽了,哭笑不得的說:“呵呵,是啊,我還從來沒有見到過。原來他一直神出鬼沒潛伏在王府裡啊!”
“是啊。你想見見嗎?”元修笑問。
晨曦已經被元修的話擾得心亂如麻,後悔莫及。看來,誰都不要做虧心事,否則真是寢食難安啊!
見晨曦眼神迷茫沒有作答,元修笑了笑,對門外喊道:“浩天!”
晨曦一驚,順其看向門外。
卻什麼也沒有看見。
門口守著的丫鬟聽見元修喊話,覺得奇怪,偷偷偏頭看了一眼屋裡,碰上晨曦的眼睛又嚇得縮了回去。
正當晨曦以為元修是開玩笑,故意嚇她時。
從屋頂突然跳下一個人來,嚇得門口的丫鬟哇哇叫出聲來。
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名十二三歲的小男孩。
“你是誰?怎麼出現在這裡?”丫鬟們質問道。
晨曦見到那小男孩也懵了,看看元修。
元修笑著對那男孩喊道:“浩天。你進來!”
那男孩聽見喊話,便立刻走進了屋。
“三爺認識的?”丫鬟們這才停止對那男孩的詢問。
男孩子冷冷靜靜的,沒有還丫鬟的嘴,直接進屋。
“浩天竟然是一位小孩子?”晨曦很意外。也松了口氣,一個小屁孩而已,不足畏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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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年紀小,武功上的領略卻極高。”元修說。
“哦。他怎麼這麼安靜,一句話也不說。像他這個年紀,應該最是鬧騰呀!”晨曦笑道。
“他的舌頭受過傷,不會說話。可能因為這個原因,性子也冷漠了些。”元修解釋。
“啊?!這樣啊?”晨曦聽了,對浩天很是同情。看來,就算他看見了那晚她與太子抱著,恐怕也沒有辦法向元修敘述吧。
“晨曦。以後就讓浩天貼身保護你吧。”元修突然說。
晨曦一驚,很是以外,連忙問:“為什麼啊,我有什麼好保護的?”
“晨曦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有一絲的危險發生。那天雪昆假扮刺客一事讓我感觸頗深。如果有一天,有人要拿你做人質要挾我做不能為的事,我真不知道如何抉擇。所以,還是提早為你身邊安插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最好。”元修說。
聽了元修一番話,晨曦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喜還是憂。如此,對她,即是關心,又是監禁。
見晨曦沉默不語,元修連忙追問:“怎麼?你不願意?”
晨曦一驚,連忙笑著答道:“不是不是,我是感嘆,浩天好可憐,不能說話。三爺對臣妾這麼好,臣妾很高興。”
怕元修不信,說完,晨曦還刻意擠了個笑容。
“如此,我也安心了。”元修笑道。
……
接下來幾天都是陽光明媚的日子。
晨曦特意讓丫鬟們將窗戶開啟,院子裡沒有樹木遮擋,辰時過後,陽光便會照進屋裡。
丫鬟們還特意去尋找了一些叫不上名字,卻在初春天氣盛開的花朵,把他們拿進屋裡,插在了花瓶裡面,供晨曦從莊王府帶回的蝴蝶採食。
太后沒有宣召,便不必晨曦前去請安了。這是慈寧宮裡宮人傳給晨曦的話。
晨曦平生第一次如此惆悵,無助。明明知道和孝公主在用毒加害太后,而她卻不知道可以與誰說。
如果有一天,太后歿了。她也算是幫兇吧!
從宮中回來,靠在窗戶邊,拿著一本書翻到一頁,已經過去好久,盡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思來想去,真的是不能再等了。每耗一天,太后所中之毒便深一些!
晨曦扔掉書籍,便要出門。
“側福晉這是要去哪裡啊?”
在一邊桌前坐針線活的玲兒見了,連忙站起身來追問。
“出去一下。玲兒你就不必跟來了。”晨曦走得匆匆。
“那怎麼行,萬一又遇上危險呢?”玲兒追上。
晨曦停下,笑了笑,打擊道:“我還會些功夫,你根本手無縛雞之力好嗎?別跟著了,有人保護我的。”
“你說那個小孩?”玲兒問。
“你聽說了?”晨曦反問。
“真有這樣一個人啊?冬梅、雪梅沒有瞎說啊?”玲兒半信半疑,四處瞅了瞅,想看看浩天的真面目。
“當然。不過三爺說了,越少人知道浩天越好。你們嘴巴緊點。冬梅,雪梅一定認為你是我帶來的丫鬟,所以才告訴你的。既然你已經知道了,就知道吧。”晨曦說。
“是,奴婢明白了 。”玲兒朦朧中意識到什麼,連忙答應。
“那我走了。”晨曦這才說。
“是,側福晉還是要小心些,早些回來。”玲兒只好不再跟著。
晨曦從馬廝騎著馬剛剛出來,便碰見了騎走了她汗血寶馬的雪昆。
“嚇,你還真是不客氣哦,小黑可是我的馬。就算三爺要騎也要給我說一聲的。” 晨曦不悅的說。
“你這是要出去啊?”雪晴答非所問。
“你……”晨曦用馬鞭指著雪昆說:“下來。”
“別這樣啦。”雪昆怏怏的說。
“廢話少說!”晨曦大聲道。
見晨曦表情嚴厲,雪昆只好作罷,怏怏不樂的跳下了馬。
晨曦見了也跳下馬,並說:“你可以騎這匹。”
“哦。”雪昆無奈何的牽住晨曦剛剛騎的馬問:“你去哪啊?和誰約會啊?”
晨曦一怔,鄒起眉來,厭惡的看著雪昆。
“你心知肚明啊,那晚後山上的人並不是我,肯定也不是你院中的護院劉明陽吧。”雪昆看著晨曦的眼睛諷笑道。
晨曦被雪昆看得心虛,連忙撇開臉說:“雪昆大人這是耍的哪門子心機呢?不要以為那日你幫我解了圍,就試圖讓我說出一些沒有的事。”
雪昆一愣,冷笑道:“原來你是這樣想我的。我真是狗咬呂洞賓了!”
晨曦一怔,竟於心不忍,可轉念一想,雪昆可是雪晴的親弟弟啊,憑什麼無緣無故幫他。必定是故意接近,想得到更加能置她於死地的情報。
“我是怎麼想的,很重要嗎?告辭。”晨曦冷言冷語道。話畢翻身上馬便走。
雪昆沒討好,反被晨曦一通諷刺,很是鬱悶,也沒有再說什麼,也翻身上了馬向自己要去的地方走去。
將軍府。
晨曦進來將軍府。
發現大家都不似以前熱情了,看見她也只是微微作福然後謝恩匆匆忙忙走開。
“趙管家。怎麼回事啊?大家好想都不歡喜一樣?”晨曦疑惑的問帶路的趙管家。
趙管家長長的嘆息一聲,蹙眉道:“側福晉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晨曦不解。
“和孝公主與柴將軍吵架了。”趙管家左右看看,無人,才低聲告知。
“啊?!”晨曦吃了一驚,再看趙管家的神情,似乎很凝重。
“吵架?為什麼啊?”晨曦趕緊問道。
“這個奴才不知。不過和孝公主與柴將軍從來沒有吵過架。這次卻吵得非常厲害。柴將軍都搬出去住了。”趙管家低聲說。
“我表哥搬出去了?看來真的很嚴重。”晨曦驚訝道。柴予方可是個想當穩重的人,如果是夫妻間小打小鬧的事,斷不會置氣成這樣。
“是啊。”趙管家回答。
“知道了。我會勸導他們的。趙管家你去忙吧,我認得路的。”晨曦說。
“是。”趙管家退下,倒是對和孝公主與柴予方和好如初一事,對晨曦寄予很大的希望。
晨曦到和孝公主房裡時。
和孝公主正坐在榻上一個人對弈,一手持白子,一手持黑子。
也只有棋藝精湛的和孝才這般了得吧。
“姐姐好興致。”晨曦諷道。
和孝停下,看了一眼門口進來的晨曦。
“你怎麼來了?”和孝淡然的問,然後回頭繼續下棋。
晨曦看了一眼房中的下人說:“你們全都下去吧!”
下人們一怔,都看著和孝,和孝不發話,他們可不敢,雖然她們也敬重晨曦。
和孝輕笑道:“下去吧。”
“是。”下人們這才福身退下。
關上們,晨曦才走到和孝公主對面坐下,看了一眼棋盤上密密麻麻的白子黑子,實在眼花繚亂,一時也看不出局勢。
和孝手中持一顆白子,卻半天沒有找地方落下,最後卻將棋子又放回了盒子裡。
“棋局已定。局外的,始終只能放回盒子裡。”和孝說。
晨曦一怔,原來和孝認為她是局外人,就應該原地不動,安守本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