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個人，他的臉龐，只有在你的夢中才會出現？
顧念睡得很不安穩，她摸索翻滾著，最終靠在了躺在她右邊的玩具熊身上，枕著大熊的脖子，她輕吐出口氣，呼吸氤氳中，還帶著一絲酒氣。
“珈哥……”
有沒有一個人，他的名字，只有在你喝醉的時候才能輕喚出聲？
次日，顧念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哥哥，媽咪為什麼還不醒吶？晚晚想要媽咪給我穿衣服。”
“晚晚乖，媽咪很累了，哥哥給你穿衣服好嗎？”
“不，晚晚要媽咪……”
顧念抬手揉了揉太陽穴，掙扎著睜開了眼睛。
“媽咪~媽咪你行啦~”顧晚凝笑嘻嘻的撲向顧念，一雙小短腿拼命蹬著空氣，試圖爬上床去。
“晚晚乖，”顧念摸了摸顧晚凝的頭，又伸手揉了揉顧禾寧的臉蛋兒，“早安，禾寧。”
“早安，媽咪。”顧禾寧看到顧念醒了，露出個甜甜的笑，隨後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端回來一杯水，“媽咪，迪姨說你喝醉了，我給你衝了蜂蜜水，你快喝掉。”
“哎呦，寶貝兒你真好。”顧念坐起來，接過顧禾寧遞來的水杯喝了一口。
唔，溫度剛剛好，甜度也剛剛好。
有兒子真好。
“念念，你醒啦，”吳迪拿著平板電腦站在門邊，另一只手還握著她的手機，“你的手機已經被打爆了。”
“怎麼了？”顧念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睡意，昨兒睡得實在是晚，她真沒睡夠。
“女王迴歸？”
十分鐘後，顧念終於清醒了，看著新聞頭條，顧念無奈的搖了搖頭，“這都什麼跟什麼？這些記者沒事兒可做了嗎？”
“嗯……實際上，你的出現，比Stears的秀有看點多了。”吳迪很誠懇的看著顧念，“娛樂版已經炸了，昨天你和洛總握手的照片……真的被過分解讀了。”
顧念搖了搖頭，隨手把平板電腦放在一邊：“不用管他們，炒吧，炒的越兇，下一期的《時尚藝鑑》賣的越好，我的工作也就越好做……你說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吳迪把手機遞給她：“都是你家人打來的，今天要回去嗎？”
“回。”顧念點了點頭，正要回撥電話，顧海的電話就又一次衝進來了，顧念無奈的笑了，接起電話，她的聲音有些軟，“爸。”
“你個臭丫頭！回來怎麼不回家？你在哪兒呢？我去接你！”顧海在咆哮，但聲音中卻透著一絲心疼。
六年了，他的女兒離家已經六年了。
不管當時有多生氣顧念“任性”，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的火氣早都消了。
“爸……”顧念的眼眶微微發燙，“我等會兒回家，不用來接我。”
“……”
“帶你外孫外孫女一起。”
“！！！！！！”
顧念以為，自己至少是要被顧海拎著衣領罵一頓的，畢竟未婚先孕這種事兒，沒有哪個父親可以接受吧？
只是……
“外公好~”
事實證明，小大人似的顧禾寧和軟萌的顧晚凝，真的可以幫她解決很多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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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海抱著兩個孩子坐在沙發上，一會兒揉揉這個的頭，一會兒捏捏那個的臉。
顧念看著他們祖孫三個，開始思考自己是應該繼續夾著尾巴裝小透明，還是問一問她想問的問題。
“浩倡今兒上午有個會，等會兒才能回來。”顧海頭也不抬的對顧念說。
“嗯，好！”顧念連連點頭，終於是可以安心縮在沙發裡裝小透明了。
她在國外也得顧著顧氏的生意發展，和顧海的聯絡自然不可能斷掉，也因此可以得知許多家裡的訊息。
實際上，她對帝都發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他們對她身上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瞭解罷了。
看著顧海逗兩個孩子，顧念的嘴角不自覺的掛上了一絲笑。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顧念轉過頭，看到顧清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她把頭髮剪短了，眼妝濃厚，早沒有當年清爽的模樣了。
“呦，姐姐回來了。”顧清看到她也是一愣，隨後勾起了個輕蔑的笑容，“一早就看到你的新聞，你還和以前一樣啊，不管做什麼都轟轟烈烈的。”
顧念的視線從她的身上挪開。
她也是瘋了，看她幹嘛？是自己兒子不夠帥，還是女兒不夠萌？
“呵，這還帶回來倆孩子。”顧清走下了樓梯，轉身看到了兩個孩子，她撇著嘴嗤笑了一聲，“姐，聽說這倆孩子沒爹啊，跟哪個野男人生的？你也真好意思帶回來，佩服！”
顧晚凝一臉茫然的看著顧禾寧：“哥哥，野男人是什麼？”
顧禾寧的嘴唇抿起，他伸出手捂住顧晚凝的耳朵，很認真的說：“晚晚乖，這是不好的話，你不可以聽。”
顧晚凝呆萌的用力點頭，然後自己捂住了耳朵：“嗯，晚晚知道了，只有壞人才會說壞話，晚晚不聽！”
顧海的臉色漆黑一片，轉頭呵斥：“閉嘴！”
顧清輕笑了一聲，理都不理顧海，只是定定的看著顧念，眼中滿是挑釁。
顧念的唇角掛著一絲笑，她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朝顧清走了過去。
“禾寧，捂住晚晚的眼睛。”
她踩著十二公分的高跟鞋，卻走得格外穩當。
顧禾寧乖乖的捂住了顧晚凝的眼睛，而後自己也把眼睛閉上了。
“你想……”
“啪！”顧念的右手落在顧清的左臉上，留下個通紅的巴掌印。
“顧念！”
顧清的身子歪向一邊，不等她調整好身形，顧念已經揪著她的衣領，把她推到了牆邊，隨後自己緊跟著撲了過去，一手撐著牆，另一只手橫在了顧清的脖子前。
顧清被撞得七葷八素的，身體的疼痛卻遠沒有心中的震驚來的駭人。
顧念的小臂死死地抵在她的脖子上，她的力氣很大，把她的喉嚨咯得生疼，讓她想說話都說不出了。
“你剛剛，說什麼？”
顧念的眼神冰冷，看著顧清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顧清錯愕的看著顧念，連掙扎都忘記了。
這特麼的是顧念？！
那個戰五渣的顧念？！！
“看來，你還沒學會什麼叫乖啊。”
顧念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胳膊上用的力氣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