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迪愣了好一會兒，終於瞪圓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顧念：“所以，你之前說如果他想退休就賣，其實就是在變相的勸他？”
“當然了。”顧念點著頭，“不勸他賣了，難不成還要勸他留著？”
“……”
好吧，你不說，我是真的沒發現你竟然這麼腹黑！
勸人家賣地還勸得這麼委婉！
吳迪輕輕的舒出口氣，又看了眼顧念，最終什麼話都沒有說。
有時候真的不得不相信，人以類聚是有道理的啊……
顧念輕眯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說：“我睡一會兒啊，到公司了叫我。”
“嗯，好，後座有毯子，你蓋上點兒，別著涼了。”
顧念應了一聲，探身拿了毛毯蓋在身上，隨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累啊……
一大早就起來，一直折騰到現在，她都快要困死了好麼！
顧念這一覺睡得很安穩，吳迪把她叫起來的時候，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她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拉開車門，聲音中還帶著剛睡醒的嬌憨：“好睏啊……江清羽到了嗎？沒到的話我回辦公室再睡會兒。”
“江總半小時以前就到了。”吳迪走在她的身後，腳上的運動鞋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換成了高跟鞋。
顧念哀嘆了一聲，一邊走進電梯一邊和吳迪說著：“真的，程式設計師這個行業真的是我見過最最最敬業的一撥人了，能比他們還敬業的大概就是只有僱傭兵了。”
“為、為什麼？”吳迪雖然才道了顧念應該說不出什麼太正經的話，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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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念甩了甩頭，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因為僱傭兵如果不敬業，會沒命的，也就只有他們能和程式設計師比了。”
“……”
看吧，她還是很瞭解自家老闆的！
顧念剛進到辦公室，就對上了江清羽幽怨的眼神。
“祖宗，你幹啥去了？你是開車回來的路上迷路了，還是打球打嗨了？！”江清羽瞪著顧念，“我跟這兒等你的半個小時，我順帶做完了最佳化你敢信？！”
顧念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看著他手邊的電腦，弱弱地說：“沒……太耽誤你工作就好。”
江清羽給了她一對白眼，有些煩躁的說：“過來，哥跟你聊一個能改善民生的超前科技專案。”
“什麼啊？”顧念一邊拿上了一盒酸奶，一邊走到了江清羽的身邊坐下。
江清羽卻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不許往外說啊！”
“知道知道，你趕緊的。”顧念連連點著頭，很有些好奇的看著江清羽。
據洛寒以前所說，江清羽所謂的改善民生專案，從他大學時候就開始了。
那時候洛寒和江清羽住一間宿舍，江清羽先後研究出了自動關門設計、任一角落開門設計、任一床位開關燈設計……
總之吧，用洛寒的話來說，他們宿舍被江清羽折騰得就像是個盤絲洞。
顧念很想知道，他這次研究出來的會是什麼。
自動開空調設計？？？
“我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一定沒想好事兒！”江清羽朝顧念翻了個白眼，隨後說道，“吶，過來看看效果圖。”
顧念饒有興致的湊過去，看了江清羽的電腦屏幕半分鐘後，她弱弱的問：“所以……這到底是什麼？”
他的電腦屏幕上是一張圖片，顧念知道，那是設計圖，但是顧念不知道，這設計圖設計的是什麼玩意兒。
方方正正的，似乎是個小盒子。
但那上邊的電路板之類的東西又是啥？
江清羽一噎恨鐵不成鋼的看了顧念一眼：“早跟你說，要多學習多看書，你還不聽，這一句問的，顯得你多沒水平！”
“你找個設計專業出身的都未必看得懂你這玩意兒好麼？！”顧念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而且，我以為這是動畫呢！”
要不然她至於看那麼久？！
江清羽的手一頓，瞪了顧念好半天，終於從牙縫裡擠出來了一句：“你，過來看。”
說罷，他不知道從哪兒拿了根筆出來，一邊在電腦屏幕上指指畫畫，一邊說著，“喏，這個是外觀，邊長大概十二公分、厚三釐米的盒子。”
“嗯，我不瞎。”顧念點著頭，“你說我看不懂的東西。”
“你別插話！”江清羽瞪了她一眼，“老老實實的當個聽眾不好麼？”
“……”
顧念被他氣得不輕。
今兒他們都是怎麼了？
一個個的火氣都這麼大！
江清羽清了清嗓子，繼續說著，“簡單來說，這就是個中樞控制器，連線所有的家電，這麼說吧，只要是通電的，它都能控制，不止是開關燈和開關空調，還能開關電視機。”
“哦，XX精靈！”顧念點著頭，表示自己知道這玩意兒。
“你罵誰呢？”江清羽瞪她，“那種大半夜自己放歌開燈的東西能和我說的比？我說的這是高階AI，智慧到和你呆上五分鐘它就會完全瞭解你的想法需求的！”
顧念狐疑的看著他，“所以……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想要建一個酒店麼？你覺得，把這種高智能的AI放進酒店裡，效果會怎麼樣？”江清羽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很睿智的模樣。
顧念點了點頭，先是肯定了江清羽的提議：“聽起來是很不錯的，科技感十足。”
“是吧是吧！”江清羽嘚瑟的笑著，心滿意足的靠回到了沙發上。
“但是我有幾個問題。”顧念的表情很認真，看著江清羽一字一頓的說著，“第一，你的研發時間。”
她太瞭解江清羽了！
如果這玩意兒已經做出來了，江清羽肯定就直接拿過來給她演示了，怎麼可能只帶著一張粗糙到不行的圖紙來？
“大概一年，肯定比你蓋房子快！”江清羽回答得信誓旦旦。
“好噠，”顧念點著頭，給了他第二個問題，“第二，這個AI對電器的相容要求有多高？我讓它開一個不能連線區域網的半導體收音機它應該做不到吧？”
“廢話，你特麼的在一五星級酒店裡用半導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