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蕁沉默了會,道:“這藥方若真是如此好用,本宮自然是願意使的,但是高太醫能不能讓本宮瞧瞧這味金絲繭的樣子。”
高太醫變了臉色,乾咳一聲,道:“娘娘這是不相信臣嗎?”
唐蕁搖頭道:“何來不信之談,高太醫此言差矣,本宮只不過是對這味奇藥有些好奇罷了,高太醫如此防備,倒是讓本宮有些疑問了。”
高太醫猶豫了一會,眼神在唐蕁身上遊離了一下,道:“娘娘,非臣不願意給娘娘看,只是這味藥實在奇特,且需在入藥時從冰封的琉璃罐中取出,若是提前……”
“既然這樣——”唐蕁的手指在石桌是輕敲了幾下,道:“太醫在哪裡入藥,本宮可否一觀?”
“這……”
唐蕁微勾唇,道:“高太醫,你這也不準,那也不行,本宮可是誠心合作。如此看來,本宮倒是要再好好考慮一番了。”
高太醫站起身,腰彎的極低,放低了姿態,拱手道:“娘娘,非臣不願,而是此方奇異,臣也不知如何製備。臣所請來的異士又是個性子古怪的人,製藥時忌諱有人在側,娘娘若是實在不信,臣起先便說了,娘娘可找人來一試。”
“這樣……”唐蕁略略思索了一會,道,“本宮會在宮外尋一與皇上病症相似之人,還望太醫所說的奇藥不會叫本宮失望。”
唐蕁本是抱著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態度答應高太醫的,卻不想那個奇怪的方子真是奇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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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宮外尋了一個因思念亡母臥病三年的患者,三日後,她再去看時,竟真的神志清明,行走間與常人無異。
唐蕁派了殿中的婢女秋月去照顧那名患者,衣食起居都由她來料理,倒是杜絕了暗箱操作。
秋月回到宮中時,那名患者已經恢復了正常,唐蕁。叫
來高太醫,兩人又是一番磋談,隔日,皇上使的藥物就換了個方子。
藥物是在皇宮裡現熬的,但是遮蔽了周圍的人,唐蕁散步時無意間看到那個高太醫請來的大夫。
不,應該不能用大夫來形容。
那人帶著一張畫著詭異紅色紋路的面具,身上掛滿了像符咒一樣奇怪的飾品,縮在一個巨大的黑色斗篷中。
他的腳步像一隻正在狩獵的野獸,如同幽靈一般悄無聲息的飄過,手中拿著的古藤手杖,在地上留下一個清淺的痕跡。
唐蕁的頭疼了一瞬間,似乎曾有過一張滿是皺紋的猙獰老臉,一件漆黑臃腫的大袍,少年頭上的銀鈴鐺紅抹額,還有一把銳利的扎進心窩的匕首。
鮮血鋪滿眼前,她似乎聽見了嘀嗒嘀嗒的聲音,像是什麼從身體內流走,空虛的寒冷。
“娘娘!”
像是有一道光撕開暗幕,思維變得清楚起來,阡陌分明。
“娘娘,您怎麼了,怎麼倒在這裡?”
如玉焦急的臉龐印入眼前,唐蕁看見被她匆忙中丟棄在地上的盛著點心的托盤。
哦,對了,她方才有些餓了,如玉去替她去了些點心。
“如玉,本宮沒事,剛才的事……本宮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