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確定了關係,但依舊矜持得一塌糊塗的李蝶飛還很不適合摟著腰的親暱動作,臉蛋微紅。
她換了一身寬鬆的淺灰色吊帶褲,裡面套著一件灰白相間的格子襯衫,依舊是帆布鞋但不是昨天那雙。
趙青山很認真的打量了一番,似乎這個女孩穿什麼都是對衣服的讚美呢,不管是奢侈的還是普通的。
趙青山與她對視著,嬉皮笑臉道:“我躲在這裡抓你的,偷偷看你有沒有什麼不良嗜好,譬如跟帥氣學生幽會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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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蝶飛瞪眼道:“不許瞎說。”
清純女孩也有她的風情萬種,這是對她男人獨有的綻放,再矜持的女人,也總有她嫵媚的一面,趙青山剎不住車了,故意板著臉問道:“心虛了?”
李蝶飛氣呼呼道:“信不信我打你哦……”
即使智商再降兩個檔次,趙青山還是不會信,他就是想看看這個女孩各種各樣的表情,結果他很快發現,即使半怒半惱的李蝶飛,還是那麼毫無殺傷力,怎麼看都是含蓄婉約的小姑娘嘛。
這樣的小姑娘,得可勁兒寶貝著,趙青山笑著說道:“不逗你了,學校有什麼事情需要處理嗎?”
李蝶飛似乎也適應了這種不過界的小玩笑,沒有上綱上線去計較,調皮的搖著趙青山攙扶她的手,輕笑著說道:“學生放假我能有什麼事啊。”
兩人緩步走著,像一對相識多年的戀人,說不清的平靜寧和。
走過一棟教學樓,也走過一個籃球場,李碟飛甜蜜蜜道:“以前總喜歡想象,戀愛後的天空會是什麼樣的顏色,所以就特地跑出來看看。”
趙青山一臉古怪,但沒說出“文青是種病”這樣作死的話,而是突然間覺得,這個女孩的世界裡肯定有很多外人所不知道的繽紛色彩,促使人想要一探究竟。
他勾了勾她的鼻子,笑道:“是什麼顏色呢?”
李蝶飛指了指前方一塊草地,認真道:“我要躺在草坪上看。”
這種簡單到不算要求的要求,趙青山肯定不能拒絕,肩並著肩走著,聊了幾句李蝶飛在學校的生活,隱形
的富家女似乎很滿意現在這種生活,臉上總是洋溢著美好的笑容。
而後兩人很隨意的躺在微斜的草坪上,趙青山不容抗拒的將她的腦袋墊在自己的手臂上。
李蝶飛側著臉盯著他,兩個酒窩浮現在她微紅的臉頰,輕聲說道:“原來不用去看天空也知道。”
趙青山傻傻的看著她。
李蝶飛眨著眼俏皮道:“我的愛情隨遇而安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華麗也不驚心動魄,卻和她昨晚發的那條資訊如出一轍,這個其實不傻也不笨的女孩,似乎無比篤定一件事情:她已經做出了某個選擇,並且會堅定不移的去執行。
她在告訴這個也許並沒有愛上他的男人,她已經愛上了他。
聰明的女孩沒有把對方的沉默當做退卻,她沒有戀愛過不意味著她對男人毫無瞭解,相反以一副旁觀者的姿態注視著身旁人的分分合合,讓她更能看清楚男人是什麼樣的東西。
她在京都大學就有一個同學閨蜜,大一就和一個長相帥氣溫文儒雅的男生如膠似漆,郎才女貌被所有人看好,但她一直覺得那個男生太好了,好到有些不真實。
直到畢業參加聚會時在一個酒店偶遇,閨蜜才發現她所謂的男朋友其實是別人青梅竹馬的男朋友。
說那個男生不是東西?
除了閨蜜本人,誰都沒有資格去說的,因為那個男生做了很多其他人的男朋友都做不到的事情,圖書館佔座、愛心早餐、購物提包是基本,下雨了撐傘去接不在話下,閨蜜那麼臭的脾氣,他從來都是笑著哄著。
他陪伴了那個青梅竹馬的女人整整八年,而那個女人也對她閨蜜說,他也許喜歡你,但愛的是我,很抱歉我們無法給你你所期盼的回報。
我們,似乎足以說明一切。
咋一聽很禮貌,但那是一柄鈍刀,冰冷無情。
而她那個閨蜜,後來成了那個男生的情人,說,因為愛情。
李蝶飛也許會怒其不爭,但相信她,是因為愛情。
所以當這個男人沉默,她就把他的無言當成了誓言。
李蝶飛笑著打破沉默道:“我經常寫一些短句,不算詩,想到了就寫下來,我記得我寫過一句,誓言也許沉重,但無言才是慎重的。我想可以稍微把這句話改一下,聲高者浮誇,無言者畏世。”
趙青山果然不再沉默,冷笑道:“是世俗的世吧?膽子不小,都敢嘲諷你夫君了!”
故作兇狠的揪了她的耳朵一下。
李蝶飛嫵媚動人,渾然不在意有多少本就盯著他們的學生有多震驚,軟綿綿道:“明明不在意別人怎麼看,為什麼要怕呢?重蹈覆轍?我聽青青說起過一個女人,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但我肯定和她不一樣。”
沒做他想,趙青山平靜道:“肯定不一樣。”
哼!李蝶飛故作冰冷道:“這麼說真有那麼一個女人咯?”
趙青山暗呼上當,如臨大敵道:“什麼女人啊?我可什麼都沒說!”
李蝶飛似乎在做什麼思想鬥爭,表情生動而有趣,最後還是氣呼呼說道:“你還是跟我說說她吧,你不怕重蹈覆轍我還怕自己所託非人,說不定她就是我的前車之鑑,我得小心防著點你。”
趙青山左瞧瞧右看看,裝傻道:“防我什麼?”
這個傢伙!李碟飛掐著他的腰,威脅道:“到底說不說?”
趙青山兇狠道:“丫頭,別威脅老子。”
威脅無效,李碟飛立馬改變方案,搖著對方的手臂,撒嬌道:“說嘛,人家最喜歡聽故事了……”
趙青山一臉正兒八經的疑惑:“你撒嬌怎麼和青青一個水準?”
李碟飛成功被轉移話題了,滿是好奇道:“什麼水準?”
趙青山輕輕吐出兩個字:“兒童。”
“……”
李蝶飛假裝生氣的背過身去,腦袋卻依舊枕在臭男人的手臂上。
昨天矜持羞憤如夢似幻般過了一天,一直到深夜才想起,那個男人好像背了她抱了她很久卻沒有絲毫疲倦,算是對他的力量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認知。
此刻她捨不得離開這個臂膀,這種感覺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