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期我們的佈局僅限魔都,年底前魔都會完成三十家美容院以及四家旗艦中心的佈局,除了少數幾家要在年後才能營業,絕大部分已經或者會在年前投入使用。”
“以錦繡目前所擁有的產品,加上趙總投資的兩個億,談現況沒有多大意義,錦繡正處於飛速發展期,未來勢必會有爆發式的擴張。所以我們前期的重點是,怎麼保證有足夠優秀的管理人員以及……”
接下來十幾分鍾,基本上是張萍萍耐著性子在解釋。
尤自強則越問疑惑越多,越問越心驚。
趙總投資兩個億?哪裡撿來的?
這個丹那個丸的,一個療程上百萬的費用。
你是在開玩笑嗎?
還是我特麼誤入傳銷組織了?
張萍萍卻沒想那麼多,從尤自強還算淡定的表現來看,她以為趙青山多少還是給對做了鋪墊的。
於是便切入主題道:“計劃中的高階美容會所,區別於旗艦中心店和普通美容院,錦繡將會給予更大的投資力度,未來錦繡的框架大致上是一個城市以會所為核心,以少數旗艦中心為主要脈絡,以分散的美容院為基礎,旗艦中心和美容院的數量,會根據不同城市的市場行情再行決定,當前階段也沒必要多談。
尤總是趙總極力推薦的,能力肯定毋庸置疑,但錦繡是我辛辛苦苦一手建立的,我對第一家會所的建立,抱有很大的期望,所以我希望會所建立的整個過程中,我們之間有充分的默契度,確保齊心協調打好這一仗。”
尤自強也不說我都沒答應任職,這個時候提出來一下子就把兩個人都得罪了。
有心出局,此刻卻只能敷衍:“這是肯定的,能和張總這樣的大美人共事,我尤某人就算只有三分能力,拼死也得擠出五分才行。怕只怕到時候我們合作太愉快,趙總會看的眼酸咯。”
這樣的玩笑對於張萍萍而言無關痛癢,剛想看看趙青山是什麼表情,卻突然反應過來,我這大費口舌談正事呢,是開玩笑的時候嗎?
印象分刷刷往下掉。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看向了趙青山。
“趙總,要不要加幾個菜?”張萍萍客客氣氣的……諷刺道。
聊起來沒注意,這一看,不得了。
趙青山這是餓死鬼趕著去投胎呢!
桌前堆放的各種骨頭,佔了得有四五個巴掌大的位置,架得高高的,儼然就是一座山。
好在都是自家人,不是和客戶談什麼業務。
否則就那麼一堆,別人不得懷疑自家公司彈盡糧絕,連老闆都需要混吃混喝追求溫飽?
“我和跳跳比賽呢。”
張萍萍又側過身子去看張跳跳,頓時腦門都快撐開了,那座山的規模還真是一點都不比趙青山跟前的小啊。
看到弟弟使勁點頭,一副他真的是在和我比賽的表情,張萍萍的表情瞬間柔和下來。
“撐著了吧?你別跟弟弟鬥氣,他那個肚子不正常的,每一餐都能吃六七碗飯,跳跳吃兩碗或者三碗就夠了,不能吃那麼多肉肉的。”
張萍萍溫柔的教育著,同時也不忘埋汰不幹正事的趙青山,幾千萬的業務在這裡談著,你整個“誰吃的多”的比賽?
“我叫你跳跳哥,你叫我青山哥,誰都別當弟弟。”
弟弟?趙青山可不喜歡這個稱謂。
趙青山忙不迭跟張跳跳說道,都不愛搭理討嫌的張萍萍。
“青山哥?”張跳跳疑惑道,看了一眼趙青山,又把目
光轉向姐姐。
“唉,還敢跟我比嗎?”趙青山立馬應下來,生怕跳跳反悔似的。
“不敢了,姐姐可兇了,跳跳只能聽話。”
“聽姐姐的話是對的,咱哥倆今天就不比了,改天比別的好不好?”
“別的?比什麼啊?”
“……”
看著剛才還怕趙青山怕的要命的弟弟,就這麼跟趙青山聊上了,張萍萍無奈至極。
這趙大老闆也忒不正常了,正事你不參與,倒是想著怎麼和一個特殊成年人拉近距離。
慢著!
這傢伙不會是動了心思吧?
“這是怎麼了?”
人是鐵飯是鋼,飯局雖然兒戲,一道道菜倒是做不了假,尤自強也是人高馬大,“總經理”這事兒是沒必要談了,飯菜還是要吃飽的。
正偷摸著狼吞虎嚥呢,怎麼突然安靜下來了?
結果這一抬頭,就看到張萍萍怒視著趙青山。
是遭遇趙總的鹹豬手了?
難道這兩人之間不存在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面對張萍萍的怒視,趙青山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拿起手機給張萍萍發了一條資訊:他只是個孩子罷了。
張萍萍看了資訊後,抬頭面無表情的看了趙青山一眼,這才回覆道:我的底線。
“打什麼啞謎呢。”
看到兩人這種光明正大的小動作,尤自強雖然好奇,但還是繼續保持著沉默。
都面對面發短信了,咱也不好意思問啊。
趙青山沒有再畫蛇添足多說什麼,倒了杯茶減減油膩。
在此之前他確實很期待見到傳說中金剛不壞之身的張跳跳。
按照小妖的說法,咱現在也算是修道者了,手上有幾把刷子,與異能者切磋切磋也算是理所當然吧?
瞭解異能者的實力是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當然是他想挖牆腳,挖到手了既可以為自己所用,又能長時間的去研究瞭解。
甚至他早已經醞釀了幾套方案,和平聘請、逼迫張萍萍妥協、以丹藥引誘張跳跳等等。
不怕挖不到,就怕你浪得虛名,畢竟沒有實踐過,誰知道所謂的金剛不壞之身抗不抗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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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連試探的必要都沒有了。
他需要的是左膀右臂,不是一個智商有缺陷的異能者,否則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呢。
而且張萍萍也不會同意張跳跳跟在他身邊,“我的底線”的潛臺詞是你別想打我弟弟的主意,否則分分鐘跟你反目成仇。
飯後閒聊了幾句,眼看這局就快散了。
張萍萍猶豫再三,還是向趙青山問了一句:“你今晚要去野鹿莊園?”
趙青山記得是鄭登科想要忽悠張萍萍去野鹿莊園的,湊巧的是他今天還真要去,索性問道:“去玩過?”
張萍萍不假思索道:“我以前的老闆和劉芳有過不愉快,劉芳佔上風,不過誰都沒討到好處。”
魔都說大那是真大,一座城市的人口,要比全球大多數國家的一國人口還多。
說小也是真小,因為絕大多數人都泯然於眾,交際圈廣的上流人士也就那麼多,誰認識誰都不奇怪。
像劉芳那種身家幾十個億的大佬,肯定不是籍籍無名之輩,平民百姓不認識他很正常,像張萍萍這種社交場上的生意人,不認識劉芳好像才是不正常的。
趙青山道:“有什麼說道的?”
張萍萍坦白道:“老闆於
我有恩,錦繡的成立本就是她提議的,在最初她還佔了一部分股份,能夠紮根下來從一開始就有盈利,也多虧了她的幫助。我不願意和劉芳打交道,也不希望錦繡和劉芳產生任何交集。”
怎麼一個個都對劉芳諱莫如深?
趙青山知道張萍萍是在給他打預防針,可好巧不巧,明明自己和劉芳沒多少交集,今晚的秘密晚宴,卻剛好有劉芳參與。
薛圳擺酒請罪,劉芳扮演什麼角色?
趙青山皺眉道:“或許錦繡已經被劉芳盯上了,今晚有個小規模飯局,劉芳也在其中。”
張萍萍不由自主的埋怨道:“你的腳步太快了。”
她愕然而又心慌,等著趙青山給出這一推測的依據,並且祈禱自己能夠去推翻。
趙青山並沒有張萍萍那種焦慮,錦繡幾乎是張萍萍的全部身家,卻只是自己的投資專案之一,更何況產品在自己手上。
不過發財之路被盯上的感覺並不好,趙青山邊思索著邊不痛不癢道:“我並沒有跟劉芳談及過錦繡,我和他的交集也不是源於錦繡。但他,很有可能知曉錦繡的存在,以及和我的關係。”
不是趙青山無的放矢,而是經張萍萍一說,他就不得不懷疑劉芳對自己的產業有所圖謀。
劉芳對他的態度是先抑後揚,這本是一件無需過多推敲的事,因為解釋起來一點都不難。
他和劉芳之所以產生交集,是因為他想混進超跑俱樂部的圈子。
楊婉婷給他面子做了這個中間人。
同樣的邏輯,劉芳也有可能不介意賣幫自己賺錢的楊總裁一個面子,既然楊總裁親自出面了,劉芳改變態度實在不足為奇。
同時趙青山當時也想過,劉芳前後態度的轉變,也有可能是私下進一步的瞭解過自己,包括探知到自己是唐樂樂的朋友,是一條讓呂步讓唐文吃過虧的小號過江龍。
以及探查到了自己雲鼎之外的其他產業。
凡此種種,讓劉芳認為自己是一個可以面對面講一講故事的人。
說平等對話還有點為時過早,拋開輩分不談,財富差距是明確擺在那裡的。
如果錦繡真的被劉芳盯上了。
那麼性質就從“他瞭解我所以跟我講故事”,變成了“他瞭解我的產業所以他想吞併我的產業”。
而且方式未知,趙青山不認為劉芳只會單純的進行合理合法的商業競爭,張萍萍的擔憂也正在此。
看著趙青山那副神遊天外的模樣,張萍萍也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這樣。”
聽到趙青山開腔,張萍萍還以為趙青山有了應對之策,不曾想趙青山徑直起身道:“劉芳那邊你就別管了,是好是壞我去處理,你安心經營錦繡就行,這兩天抽個時間帶尤總去參觀一下咱們錦繡的旗艦店。”
張萍萍急眼道:“這叫我怎麼安心啊,晚上我跟你一起去,絕對不能讓劉芳成為錦繡的攔路虎。”
錦繡的攔路虎?也不怕崩壞了他的牙。趙青山喝道:“別沒事找事。”
尤自強雖然沒有搭話,但也認認真真聽著,他是去過野鹿莊園的,沒見過劉芳,但也聽過幾次劉芳的大名。
這幾位真有實力接觸到劉芳那個層面?
尤自強不太相信,所以再一次懷疑這兩位是傳銷組織的高階玩家。
一板一眼還挺像的,然而機智如我,怎麼可能上當呢?
對參觀錦繡旗艦店一事,心想晚些時候找個由頭拒絕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