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是一門高雅的藝術,因為一個家庭如果沒有一定的經濟基礎,就沒辦法讓孩子從小學習鋼琴。
即使不買鋼琴只是去上鋼琴授課班,也是一筆不菲的費用。
換而言之因為學習鋼琴的費用高昂,所以彈鋼琴很高雅。
而且在鋼琴領域登堂入室確實很難,在秦唐沒有幾個鋼琴考級機構是被國際上所認可的,越是如此,就越是有家長對鋼琴這一領域趨之若鶩。
希望孩子能夠掌握這一門高深而又對天賦要求極高的藝術。
趙青山是鋼琴領域的門外漢,悅耳的琴聲可以體會幾分,但要他分辨鋼琴曲目的難度,或者挑選一架鋼琴那就太為難他了。
他在來的路上就詢問了各類鋼琴的價位,俞幸回答得很詳細並給出了自己的建議,趙青青幾人作為初學者沒必要買太奢侈的鋼琴,但在條件允許下也沒必要選擇最廉價的。
對於行家而言鋼琴這種高階產品,終究是一分錢一分貨的。
在這種建議下,趙青山覺得價位兩三萬的進口鋼琴比較合適。
一進琴行兩人就受到了熱情的接待,俞幸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個琴行了。
幾位導購員看到店長和俞幸,以一副老朋友的口吻聊著近期生活,並且俞幸介紹真正的顧主給店長認識,就知道這筆生意和她們無關了,無奈的笑著離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一位熱情的導購很禮貌的沏了兩杯茶遞上來,風韻猶存的店長欣慰的朝她點了點頭。
導購微笑著退到一旁,雖然店長只是點點頭,但於她是一種莫大的鼓舞。
風韻猶存氣質不俗的店長朝趙青山說道:“趙先生,小俞對這裡的每一架鋼琴都很熟悉,就由她陪您選琴吧。”
從這位稍微有點發福的店長的眼神中,趙青山察覺對方好像誤會了什麼,讓俞幸陪著好像是給予他們單獨相處的空間一樣。
趙青山沒有解釋也不好解釋,他今天本來就是陪襯,挑選鋼琴的任務打一開始就在俞幸的肩頭。
既然店家說俞幸對這裡的鋼琴瞭如指掌,他又何必擔心什麼呢,玩笑似的說了一句一切由俞老師做主。
店長的表情更加曖昧了,只是等俞幸領著趙青山走上樓梯時,已經離異好幾年的店長陰沉的嘟囔道:“這年頭癩蛤蟆是不是年輕化了?”
一樓只擺放著幾架中高檔次的鋼琴,二樓放置鋼琴的空間大了很多,整體給人以古色古香之感,連燈光都是顯得極為古樸的橙黃色。
牆壁上油畫的主人公無一不是國外的鋼琴大師,連趙青山這個鋼琴文盲都能認出幾個。
俞幸指著一架立式鋼琴簡單介紹道:“這是雅良系列的,在音色方面的表現很不錯價效比很高,全球銷量突破五百萬。”
趙青山瞄了一眼,訕笑道:“雅良是本子國的吧?我想換個牌子。”
憤青嗎?既然買家給本子國品牌判了死刑,俞幸也不會瞅著雅良不放。
越過幾架雅良,指著一架圓柱旁一家大氣的黑色鋼琴說道:“這是韋龍鋼琴,是鋼琴大師和造琴大師韋龍的品牌,手感出色,在音質方面張弛有度而且音色清晰,備受歐比克洲各國皇室的喜愛,但在價格上要比預期高一點,這一款成交價在四萬多,我自己前後兩架鋼琴都是韋龍。”
趙青山沒有表態,只是指著這臺韋伯鋼琴說道:“可以彈一曲嗎?”
俞幸點點頭,大方自然的坐在了鋼琴前,整個人的氣質隨之一變。
她沒有選擇高難度的曲目用來炫技,而是選擇一首大多數初學者都能隨手彈出的《親愛的公主》。
歡樂明快的節奏響起,俞幸的臉龐洋溢著毫無雜質的微笑,從她漂亮的臉蛋上趙青
山看到了她對藝術的虔誠。
這進一步驗證了她有資格擔任趙青青幾人的鋼琴老師。
聽著節奏悠揚的琴聲,趙青山的雙眼卻不由自主的,投擲向那雙舞動的修長手指。
一個男人欣賞一個女人,絕不僅僅是看她的臉蛋身材又或者是品性,女人的一個笑容也許是激發男人愛慕的一個重磅炸彈。
一雙精美的手自然也能讓男人目不轉睛,而在不久之前,趙青山還下意識的牽過其中一隻手。
怪不得女人總說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因為此刻的趙青山竟然鬼使神差的,想要再去摸一摸那雙舞動的手。
趙青山不怕打斷這美妙的琴聲,但他可不願意看到那雙手作用在他的臉龐上,哪怕他有絕對的把握擋住俞老師的惱怒出手,可他擋不住俞老師放棄這份家教。
這位俞老師可不是韓老師,能夠“大度”的原諒一些肢體接觸,趙青山能夠肆無忌憚的用肢體動作對韓老師進行別樣的威懾,但對俞老師只能彬彬有禮。
不同的人,需要用不同的方式去對待。
一曲完畢,俞幸的表情清冷了幾分,注意到趙青山盯著自己的雙手,她面露不悅的將手兜進了口袋。
別那麼小氣啊。
後知後覺的趙青山多少有些尷尬,隨即說道:“就買這種吧,我反正不懂鋼琴,價錢和售後服務就麻煩你去談了,這裡應該有三架吧?”
俞幸驚訝道:“要買三架?”
趙青山不解道:“三個人學琴不是買三架嗎?”
還真是有錢人啊,俞幸點點頭道:“買三架當然最好,但是要有足夠的房間放琴才行,否則練習效果會大打折扣。”
趙青山邁起步子向樓梯口走去,微笑著說道:“房間肯定是夠的,鄭夫人安排了一棟別墅給三個傢伙當作課外學習的場所,只是三個學生三架鋼琴需要分別教授,俞老師有得忙了。”
俞老師很難得的開了個玩笑:“幸好授課費還沒有確定,否則就要被趙先生擺一道了。”
趙青山一本正經道:“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
下了樓趙青山就坐在沙發上喝茶抽菸,俞幸則和店長去辦公室討價還價去了。
攏共幾萬一架的鋼琴,相信高傲的俞幸還不至於聯合店長一起坑他,肯定是會站在自己的立場來促成這筆買賣的。
閒來無事趙青山發了條資訊給何晴,問她在做什麼。
不到十秒就有一條資訊回過來:陪新男朋友逛街。
趙青山翻了個白眼,該死的許沉魚怎麼隨處都在啊,發條資訊都被她逮住了。
趙青山回道:流浪就要有流浪的覺悟,別把老子的丈母家當成你媽。
許沉魚:礙眼的狗奴才!你知道嗎?本女王每晚都抱著晴晴睡覺覺。
趙青山氣得牙癢癢:信不信老子分分鐘飛過去把你先那啥再那啥?
許沉魚:畜牲!
兩敗俱傷的對話告一段落,趙青山沒忘記刪除這些低俗的資訊。
等了一二十分鍾俞幸那邊也談得差不多了,最終價格是四萬三千五一架,只是店裡沒有足夠的現-貨,還得從倉庫那邊運過來,要下午才能送到。
趙青山也不急著這一時半會,刷了卡留下別墅地址和聯繫方式就走了。
兩人順著原路返回。
其實琴行距離停車的地方也就一百多米的距離。
趙青山走得緩慢,好像還想給翔鵬周奇兩人多一點時間砸車,俞幸倒是迫不及待的想趕到現場看一看。
奈何出於自我保護的心理,她又不想單獨面對翔鵬和周奇,只得跟著趙青山慢悠悠的走著。
繞過臨街店面,俞幸遠遠的看到了現
場,路邊停著一輛警車打著雙閃。
翔鵬和周奇則不見人影了,不過他們開的那輛翼龍還在,估摸著人也在車裡。
俞幸實在不明白趙青山為什麼這麼淡定,她小聲嘟囔了一句,拿出口袋裡振動的手機。
開啟一看除了幾條HH資訊還有一條轉賬的資訊,是一筆三千塊錢的入賬,她順手就把這筆款子轉給了趙青山。
“黃姐給了我每架鋼琴一千塊的介紹費,這是慣例,我把這筆錢轉給你了,這也是慣例。”俞幸公式化的說道,不給趙青山客套的機會。
因為這種事情一般心照不宣,介紹費給誰了就是誰的沒有還給買家的道理,但她有她自己的原則。
“做人用不著這麼厚道吧?”趙青山有些無語道。
“原則問題。”俞幸的口吻不容置疑。
“耽誤了你一上午,勞務費怎麼算?”趙青山玩笑似的口吻說道。
“我是老師,不是商人。”俞幸的語氣已經有些生硬了。
趙青山啞口無言,連請她吃午餐犒勞她的邀請都沒法說出口了,免得被她冷漠拒絕還認為自己居心不良。
在人際交往方面,趙青山還是比較喜歡韓曉珺那個型別的,說話做事不需要時刻謹慎著,可以開些無傷大雅的玩笑,爭鋒相對幾句也無妨。
不像這位俞老師,總讓趙青山覺得是一把冷刀子,就算不捅人一個表情一句話都給人冰冷冷的感覺,沒什麼人情味。
趙青山越過翼龍,走向破爛不堪肯定無法正常行駛的迅捷者利劍,用力拉了幾次才把車門拉開。
他當然不是想嘗試這臺車還能不能開,只是拿出駕駛證行駛-證以及一個手機充電器。
在一旁維持秩序的兩名交警看到正主終於來了,暗自松了一口氣。
可同時他們又有些生氣。
按理說這不是交通事故,翼龍和迅捷者利劍隔得老遠,而且他們從吃瓜群眾口中瞭解到兩輛車沒有碰撞的可能。
所以私人矛盾導致蓄意砸車的可能性最大,可是兩個砸車的人拒不配合,迅捷者利劍的車主又莫名其妙的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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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迅捷者利劍在鬧市被砸成廢鐵,傻子都知道是一件社會影響不小的事情,既然遇到他們他們就得好好處理。
其中一名長得高大威猛的交警向同事打了個招呼,然後向趙青山走來,此時趙青山正從車裡拿出東西,一轉身就看到了高大的交警大哥。
交警大哥雖然很不高興,但還是朝趙青山敬了個禮,沉悶道:“同志你好,這輛車是你的吧?”
趙青山搖搖頭,指著翔鵬兩人所在的翼龍說道:“是我朋友的,大哥有筆嗎?”
站在一旁的俞幸摸不著頭腦,這劇情怎麼如此清新脫俗啊。
什麼時候砸你車的人成為你的朋友了?
你趙老闆之前的態度就夠消極了,難道現在他還不想讓交警介入嗎?
翔鵬和周奇坐在翼龍裡頭,兩雙眼睛卻注視著迅捷者利劍這邊的動靜。
剛才趙青山和俞幸直接越過他們,就讓他們很不爽了。
本來是博關注的,結果像個可憐的小丑一樣被人無視了,一丁點為非作歹的成就感都沒有,太他媽不是滋味了。
行走江湖能不能講點規矩?
不過他們並不著急,迅捷者利劍被砸,那個不順眼的小子肯定會過來和他們交涉的。
私了公了他們都不怕,反正都是用錢就能夠解決的。
到時候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那小子在俞學姐面前丟臉。
可是那個王八蛋和交警交流了幾句後,居然和俞幸一起在路邊揮手打車。
搞什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