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局,荷官正在無規則的搖骰盅,還未落定趙青山左側的玩家就下注2萬壓小。
趙青山看了一眼對方跟前的籌碼,應該不下400萬,光100萬的籌碼就有兩個,黑色的很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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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對方氣定神閒的樣子,估摸著贏了不少,明明三十歲不到的樣子,卻很有老鳥的範兒。
隨即骰盅落定,各方開始押注。
趙青山並沒有跟著對方壓小,而是選擇了1萬壓大。
在場唯一一名女性,大概五十歲左右,一身富貴打扮,左手腕上的玉手鐲應該是在至尊寶購買的,隱約覺得有幾分眼熟。
這位女士的魄力不小,或許是上一把壓中了30萬的緣故,這一把直接壓了一個紅色50萬的籌碼,和趙青山一樣,壓大。
鈴聲輕響,停止押注。
年輕貌美的荷官揭開骰盅,1、3、4,小。
第一把趙青山出師不利。
玩家一共六個,三個贏三個輸,有那富婆壓的50萬,莊家吃了大頭。
第二把趙青山還是壓1萬大,左側籌碼最多的青年男子加註到5萬小,而富婆繼續壓了50萬大。
繼續開小。
贏的人不見得有多高興,而輸的人臉色有些難看,特別是連續幾把壓重注的富婆,罵了一句他媽的。
“朋友,我運氣不錯,跟我壓一把?小賭怡情即可。”青年男子與趙青山搭話道。
“無所謂。”趙青山笑道。
第三把青年男子改成了壓小,並且增加到了10萬,趙青山跟著他壓小,仍舊是1萬。
青年男子的提議雖然是對趙青山說的,但影響的不只是趙青山。
賭桌上人很忌諱一些事情,又很迷信。
結果這一局除了依舊我行我素的富婆,其他人都跟著青年壓了小。
富婆梭-哈了,大概六七十萬的籌碼。
骰盅一開,五贏一輸。
“坐地能吸土的年紀,還怕男人?”富婆哼了一聲,起身離開,顯然不會就此罷休。
留下幾個男人目瞪口呆。
趙青山繼續留在這桌慢悠悠玩著,對於他來說,贏一點就當博個彩頭,輸了也沒虧。
以如今他和老徐的關係,一百萬的籌碼還真不是什麼人情。
就像他送給新娘
子價值兩百多萬的手鐲一樣,收下了就收下了,無需再重複感謝。
十幾把下來趙青山贏多輸少,不過也就贏了3萬,而其他人則跟著他旁邊的青年男子贏了不少,越壓越大。
十分鐘左右的時間,莊家輸了至少一百五十萬。
“五百萬,咱們一女多男慢慢玩。”富婆重新入場,五百萬籌碼就是她的氣勢。
對於這種女人,趙青山懶得搭理,一大把年紀了如此賣弄,也不嫌害臊。
不過有一說一,這富婆的心態沒得說,錢可以輸出去,氣勢得賺回來。
“玩不玩得贏,得玩過了才知道。”趙青山右側的中年男子,有點百毒不侵的意思,笑眯眯的調戲了一句。
“那就慢慢玩咯。”富婆朝對方丟擲一個媚眼道。
又過了十幾局,富婆的氣勢隨著她跟前的籌碼減少,漸漸的弱了下來,但在口頭上依舊沒少刺激幾個大男人。
其他玩家看她點如此背,跟她反著壓就對了。
突然間,形勢急轉,不到100萬籌碼的富婆連壓三把大,把把梭-哈連贏三把。
即使如此,已經把籌碼翻番到六百多萬的富婆,等骰盅落定,第四把繼續梭-哈壓大。
“有種嗎?”富婆趾高氣揚道,說完還冷笑一聲。
連出四把大?
幾個大男人連一個老女人都玩不過?
“我梭-哈!”籌碼剩下不到100萬的青年男子咬牙道,選擇了背水一戰壓小。
梭-哈後,他像吸毒一般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臉上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從容和愜意。
“還真不信這個邪了!”另一個胖子也跟著梭-哈。
“反正就100萬的老本,誰怕誰啊!”沒少和富婆嗆聲的中年男子同樣選擇了孤注一擲。
最後一名看上去比趙青山大不了幾歲的青年男子,陰沉著思考了一番後,又看了看自己跟前不足50萬的籌碼,伸手攆著一個20萬的籌碼推向押注區。
趙青山笑了笑,這些人已經因為過山車一樣的大出大進,而失去理智了。
雷打不動壓1萬的他,這一局也跟著梭-哈了,不過這一次他跟著富婆壓了大。
如果沒記錯,他所持有的籌碼是103萬。
幾人男人像看叛徒一樣看了他一眼,不過他
們也沒時間討伐,馬上將視線投擲向荷官的右手。
一個個屏氣凝神。
骰盅揭開,4、5、6,大!
“原來你們這裡才是最刺激的。”不知什麼時候,張萍萍出現在了趙青山的身後。
“輸完了?”趙青山毫不意外道。
“你還玩嗎?”張萍萍反問道,顯然輸了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因為是免費的籌碼,趙青山也絕對不會同情她。
趙青山起身朝附近的一名侍應生招了招手,然後指了指自己的籌碼。
有人懊惱有人頹喪,有人恨不得剁了自己的手。
可是除了趙青山,其他人都沒有離桌。
“好戲才剛開場呢,我來當莊!”這是青年男子的聲音,很明顯,這句話是對那個富婆說的。
趙青山不再回頭看一眼。
如果不是徐宗陽提前告知,這是一場殺豬局,他很難發現什麼,會和其他人一樣,壓根就不會去質疑賭局的公平性,因為自始至終,沒有玩家坐莊,而莊家又在小輸和小贏之間徘徊著。
事實呢?
富婆和他左側的青年男子,才是真正的莊家,兩個人在輪流做大贏家。
因為富婆和他左側的青年男子,一直在主導其他玩家的情緒,在帶節奏,還時不時的提前押注混餚視聽。
賭癮一經發作便不可收拾,哪怕你在商場上火眼金睛,也會變成瞎子。
沒有人會懷疑荷官和骰盅有問題。
其他賭桌上,肯定也會有各種各樣的花招。
確實如青年男子所說,好戲才剛開場。
他這個輸錢的玩家上場當莊,加上有籌碼上千萬的富婆打輔助,不怕沒有豬入場。
很快這張賭桌就會有一場激戰,而誰生誰死早已經註定。
“打算分多少給我?”張萍萍瞄了一眼前頭侍應生端著的托盤,恬不知恥的問道。
“你問老徐要去啊,反正你輸起來夠快。”趙青山鄙視道。
“要不你把籌碼借給我?”
“這裡203萬,要給1萬小費,剩下202萬,我收你200萬好了。”
看到張萍萍駐足猶豫。
趙青山朝著她的腦門彈了一下。
這哪裡是賭場,分明就是一座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