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得跟小綿羊似的,還說什麼你的話比聖旨還管用,他真正做決定的時候考慮過你的意思嗎?”
兩輛車一前一後從飯店駛往雲鼎,駕駛著霸道越野車的許沉魚,滿是不忿的向坐在副駕駛的何晴控訴著某人。
表情之生動讓何晴都忍不住笑了。
“他這不是主動把我帶上去監視他嗎?還想要他怎樣?”何晴眯著眼笑嘻嘻道。
閨蜜把挑撥離間當成了家常便飯,一天天的不在她跟前說趙青山幾句壞話,就會不痛快。
對此何晴也已經習以為常了,倒是許沉魚生氣時的樣子越發可愛,和她妖嬈修長的身材一點都不搭。
“你就由著他吧,遲早有一天給你帶個小三回家。”許沉魚胸悶道。
“告訴你了,要你平時多看點書,那麼多書上寫著男人不能管得太嚴,你就一次也沒閱覽過?男人啊就像彈簧一樣,你把它壓得毫無空間,反彈的時候就會極其劇烈,到時候受傷的就是壓彈簧的那個人。”
何晴微笑著說道,停頓片刻又揶揄道:“他還用得著找小三嗎?小三都已經在家裡橫行霸道好多天了。”
“啊……我想死!”許沉魚拍打著方向盤近乎癲狂道。
——
來到雲鼎,把一行人安排好,還半生不熟的與何晴合唱了一首情歌後,趙青山就上樓了。
自己的辦公室裡只有王兵,連許寒冬都不在。
趙青山派了根菸,坐在王兵對面開門見山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居然讓你電話都沒打一個就直接過來了。”
兩人有些日子沒有碰面了,王兵還是那個低調奢侈有內涵的鑽石王老五,穿著上一絲不苟,那架勢隨時都能參加高階酒會,要是被誰拉過去當伴郎也絕不會讓伴娘臉上無光。
可他的情緒可就沒那麼燦爛了。
見趙青山如此直白,王兵也沒委婉,直接說道:“我要撤股。”
這還真不是小事,難怪要當面談。
趙青山搖了搖頭並沒有說話,等著王兵說出緣由。
其實即使王兵不說他也能猜到大半,可他絕不會露出一丁點同意讓王兵撤退的苗頭。
雲鼎這條賊船註定要把某個人綁得嚴嚴實實的,這個人就是王兵。
而且,雲鼎這個黃金三角誰都不能缺,許寒冬有資源保障安保,而且有經營的經驗,擅長處理一些灰色問題。
王兵梳理上頭各部門的關係,否則光消防衛生這幾個問題就夠他們頭疼的。
他呢制定策略積攢人脈資源,這個策略不僅僅是運營好目前的雲鼎,還包括開疆擴土,不然僅靠一個雲鼎遲早會陷入困境,而人脈是開疆擴土的籌碼。
見趙青山不說話,早已經把臺詞醞釀了無數次的王兵,一股腦說道:“唐宗霆和陳大偉這對老牌兄弟在同一個晚上死了,魔都各處都流傳著一些小道消息,其中有不少人把矛頭指向了你。放心,我不會跟你確認這件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可是只要唐家和陳家懷疑你,你就是一顆炸彈,一旦你炸了我能倖免於難?”
趙青山繼續沉默著,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見此情形,王兵
咬牙道:“而且這些小道消息,很有可能是白家傳出來的,白家老爺子對呂步那個外孫可要緊的很,這個時候站出來落井下石,一點也不奇怪。哥,我叫你哥行嗎?你四面樹敵何必拉著我陪你玩過山車呢。”
趙青山當然知道,自己這一多月以來的所作所為太招人眼球了。
雲鼎出了幾次傷人事件,又和唐文一行人結了深仇。
被人懷疑確實是在情理之中,王兵把話說得很透徹,但絲毫沒有動搖他的決心。
他面色嚴肅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第一個兩千萬,是因為你多年前在和白楊他們在郊外遊玩時,意外把白玉兒的一個侄子,你好兄弟白楊的堂弟撞死了,在消滅證據時被陳鷹發現,而我從陳鷹口中知道了這個秘密,兩千萬買我守口如瓶不貴。
第二個兩千萬,你派人捅了周如龍一刀,意在挑起白家周家和我上演一場大戰,王兵,你當時的想法是想白家周家把我趕出魔都吧?這樣你就會少了我這個掌握著你秘密的心腹大患。
當時很多話我沒有說並不代表我沒有意識到,我把你派人捅周如龍的事情捅出去,你不死也得丟半條命吧?所以這兩千萬也不貴,更何況下一個分店你的股份會比我和寒冬多,你想想,我是不是足夠仁義了?”
啪!
王兵狠狠一拍桌子!
這個時候趙青山把那個他做夢都會怕的秘密說出來,目的不言而喻。
他受夠了這樣的威脅,冷冷道:“你有把我當合夥人看待?”
講情義玩煽情趙青山還真不擅長,乾脆利落道:“行,咱們也別虛頭巴腦的聊了,你要的不是撤股的錢,而是擔心引火燒身對吧?我可以同意你名義上撤股,讓外人以為你和雲鼎沒有關係了,然後咱們在私下簽定一份協議,我要是栽了你可以拿這份協議出來換錢,我要是沒栽你繼續當雲鼎的副總經理。”
王兵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借趙青山四面樹敵的機會,和趙青山劃清界限。
姓趙的如果肯賣他一個人情,那他就愉快的解放了。
如果姓趙的非要撕破臉皮,拉著他這個連貌合神離都稱不上的合夥人擋風遮雨。
絕對毫無意義。
因為他絕不會在這件事情上出半點力。
可是趙青山偏偏不需要他出力,就是要把他給綁在一條船上。
他臉上陰晴不定,這絕對不是最好的方案,可也不是最差的。
趙青山的可恨之處在於沒給他絲毫討價還價的餘地,相比既定的結果,他更厭惡趙青山的一言九鼎。
這讓他感覺自己是一顆棋子,而趙青山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在趙青山面前他永遠沒有出頭之日。
他又想起當初自己所說的那句話,趙青山三年不死,他就給趙青山當司機,還自帶豪車。
難道自己一不小心也成烏鴉嘴了?
深吸一口氣,王兵緩緩起身道:“那行,我等著你狠狠一個跟頭栽進閻羅殿。”
趙青山聳聳肩,無所謂的笑了笑,他越發喜歡這個半君子半小人的盟友了。
明面上的敵人不可怕,因為你熟悉他,除了敵對你和他之間往往還
有其他關係。
就好比王兵和許沉魚,都是亦敵亦友的角色。
經過半個月的挖掘,許寒冬已經查出,上次姓唐的公子哥帶著朋友來砸場子,是受誰的指使了。
當然,那幫公子哥看情勢不對並沒有砸東西打人。
甚至主動說出了他們是受人指使,只是沒有具體說出是誰。
為此許寒冬不惜派出多名手下,甚至動用了王兵的一個朋友,打入了唐少的那個圈子。
最後從唐少一個死黨嘴中得知,電話是從警備區打給唐少那個廳局級父親的,動用的關係挺大。
可結果卻是雷聲大雨點小,那幫人壓根就沒上手,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
由此可以得出結論,幕後之人並沒有下達什麼死命令,要把雲鼎往死裡整。
趙青山的仇人中有這種能耐的人不多,動用這種大關係卻又把事情辦得如此兒戲的人,更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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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之人簡直就是一朵奇葩,而透過警備區打電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對付他的人和警備區關係密切,並且是魔都本地人。
另一種就是幕後之人不是魔都地頭蛇,否則沒必要多此一舉,動用警備區的人脈作為中間人。
種種線索綜合。
趙青山得出的結論是,只有許沉魚才做得出這種虎頭蛇尾的事情。
真不知道她是傻,還是把找人砸場當成了一種無關痛癢的消遣,或者純粹是看不順眼找點事情來噁心自己。
如果是後者,趙青山必須得承認,她成功了,因為趙青山這些天以來,沒少為這件事情苦思冥想。
直到昨晚許寒冬打電話告知他一些資訊,他才得出結論放下心來,他可不想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又多了一個暗中的強大對手。
趙青山下樓到酒吧巡視了一圈,順便用視野搜尋了一下楊婉婷是否真的來了。
不過以楊婉婷的身份和秉性,不太可能在沒有得到確定答覆的情況下,孤零零跑過來。
於是他也沒有仔細去找,計劃晚一點的時候再回個電話過去,因為目前階段陪老婆才是首要任務。
回到KTV樓層,趙青山走在走廊,冷不丁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人摟住了。
按理說他隨時隨刻都對周圍人有所防備的,可是誰能想到,一個走路踉踉蹌蹌,隔著老遠就有酒氣撲鼻的美女,會突然對他投懷送抱呢?
“美女,哪個包廂的?我送你過去。”趙青山無奈苦笑。
緩緩推開將半邊身子掛在他手臂上的美女,同時在記憶中搜尋是否認識這位美女,說不定是公主。
可是想來想去毫無印象,瓜子臉丹鳳眼。
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趙青山從她眼裡卻只看到朦朧的醉意。
年齡充其量也就二十歲出頭,身材消瘦連帶著胸脯也扁平,只不過微微敞開的領口還是給了趙青山一個性感的印象。
怪不得那麼多藝術大師都說平胸才是性感,有時候還真是。
“4012。”
剛被推開,下一刻平胸美女又貼了上來,不過好在說出了包廂,語速緩慢帶有一股天然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