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的偷偷離開給李蝶飛製造了不小的疑惑,打電話過去提示已經關機,直覺告訴她何晴這種不同尋常的表現肯定和趙青山有關係。
可是見趙青山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她也就沒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給自己找不痛快。
想著即使這個男人和何晴之間有什麼小故事,應該也已經煙消雲散了,初中同學,能有什麼可歌可泣不能忘懷的故事?
退一萬步,她李蝶飛還害怕情敵不成?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誰也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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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再過幾個小時,許沉魚肯定會大發雷霆,認為自己忽悠她,在此之前她得好好填飽肚子,以備應付許沉魚的無腦轟炸。
校園時代的許沉魚扮演著“大姐大”的角色,當然她不是混混,而是喜歡和女生抱團喜歡幫她們打抱不平,在圈子裡有著不小的聲望,為人大氣做起事來大開大合。
作為閨蜜即使許沉魚有些事情管得寬了些,李蝶飛也不好過分與她爭論。
推遲了一個多小時的晚餐是在一家復古風格的小餐廳進行的,服務員大多是中年婦女,但上菜很快而且味道不錯。
和他的懶散性格一樣,趙青山吃飯時總是不溫不火,不會像淑女們一樣細嚼慢咽,也習慣不了一些大漢子們的狼吞虎嚥,但有一點,那就是絕對要吃飽。
小時候餓肚子的頻率有點高,所以在餐桌上的最大理想就是吃飽喝足,那些衣食無憂的人想象不到頻頻餓肚子的痛苦,也就難以理解趙青山每次吃飽喝足後的心滿意足之感。
李蝶飛沒有坐在趙青山的對面,而是並坐一排,她原本吃飯的速度比趙青山稍慢,每一個動作看上去都很賞心悅目,比大多數女人要優雅。
但也不至於像高階私人聚會那般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一絲不苟,加之食量要比趙青山小的多,就會時不時給趙青山挑菜,吃魚就挑刺,吃雞肉就挑不帶內臟少帶皮的,這是她積累的一些小經驗。
也許她從不曾想過,很多妻子一輩子都沒有注意過丈夫的這些小細節,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會微笑著做出這樣溫馨但微不足道的小舉動。
趙青山喝了口雞湯,笑著問道:“我們還去唱歌嗎?”
已經超常發揮解決掉兩碗飯的李蝶飛微微搖頭,苦笑道:“保不準沉魚什麼時候會給我打電話興師問罪,讓她知道我們在KTV玩的很嗨卻把何晴弄丟了,肯定得炸毛,說不定今晚就會訂票明天就有可能飛過來。”
趙青山也不想去,他不想把某些情緒壓抑得太久,需要一個人好好發洩一下,和李蝶飛去唱歌喝酒難保露出破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李蝶飛做決定是最明智的,因為她的決定在他意料之中。
兩分記憶的合二為一,並不是完全沒有後遺症,對於趙青山而言,執念就是後遺症。
而對何晴的執念,在他看到何晴倒地的狀況時,徹底的激發了。
內心居然有一種要去呵護何晴的想法,而且怎麼甩都甩不掉!
該死的初戀啊!
妹妹趙青青他可以毫無保留的接受,可是初戀?他明明喜歡的是李碟飛啊。
趙青山點頭道:“走吧,我吃飽了,看樣子醉酒可乘之機什麼的,得留到下一次了。”
起身後李蝶飛粘糊著似乎有些心虛的男人,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親愛的老爺,你是不是也不想去?”
至於為什麼不想去,兩個人恐怕都心知肚明,可是趙青山不能露怯啊,不能讓戀人知道他和何晴多年前的貓膩啊。
於是他義憤填膺道:“這麼好的機會老爺我怎麼可能不想去!我連去哪個KTV,KTV附近有哪些酒店都考察得一清二楚了。”
李蝶飛笑眯眯道:“既然如此,奴家怎麼忍心浪費老爺的一番好意呢。”
還有這種操作?趙青山訕笑道:“真去?”
把照妖鏡使用得相當熟稔的李蝶
飛白眼道:“不去,就想看看你會不會嘴硬到死。”
趙青山陰笑著打量著那張絕美的臉蛋,連連點頭道:“幾天不見,脾氣大大的見長啊。”
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不知道是要屁股遭遇還是拖出卡座來一個史詩級溼吻。
李蝶飛立即小手捧在一起,小鳥依人狀依靠在男人的胸膛,嘿嘿道:“不敢不敢,奴家知錯了。”
之前在校門口沒好意思下手的趙青山,很果斷的賞了挺翹臀部一個巴掌,像是專好調戲良家婦女的惡霸,嗅著作惡的手掌,一臉意猶未盡的壞笑。
摟著她的肩膀向外走去,同時說道:“小娘子味道不錯,今晚就給你一個侍寢的機會。”
一桌食客剛好走出對面的包廂,眼神古怪的看了過來,李蝶飛沒敢陪著居心不良的男人一起耍寶,躲在男人的肩頭沒有吭聲。
然而生活中總是喜歡蹦躂出一些始料不及的意外,兩人剛出了小飯館,何晴打電話過來了。
看到“檢閱官”這個備註李蝶飛的心情莫名複雜,果不其然,明明是玩失蹤的何晴說她剛才換衣服去了,沒注意手機沒電所以現在才聯絡她。
然後問她現在在哪裡唱歌,何晴明擺著做好了唱歌的準備,李蝶飛總不能說我們已經決定不去唱歌了吧,只得說等下把地址發給她。
結束通話電話李蝶飛將手機遞向趙青山,說道:“諾,你不是考察好了嗎?給她發地址吧,我開始好奇你們之間有什麼故事了。”
趙青山拿著手機卻沒有發資訊,很沒有男子氣概的提議道:“要不我們放她鴿子吧?”
李蝶飛好笑道:“我都不怕你怕什麼,老實交代,她是不是我的情敵?甭管是不是,你且看我如何將她斬於馬下!”
看著豪氣幹雲只差拍胸脯的李蝶飛,趙青山只能苦著臉發地址,他不知道何晴是不是換了一件比較好藏刀子的衣服,藏了也肯定不是捅李蝶飛,而是捅他。
之前餐廳裡那個倒黴蛋,不就流了一地的血麼?老子果然是命途多舛啊,先點根煙壓壓驚吧。
來到一家富麗堂皇的量販KTV,兩人挑選了酒水和一些小吃,猜到何晴沒有時間吃飯,李蝶飛特意多拿了幾樣可以填肚子的糕點類食品。
這讓趙青山不得不感嘆這個女人的大氣,然後兩人在一位不超過二十歲青澀女服務員的陪同下前往小包間。
短短幾十米距離,有無數雙眼睛盯著李蝶飛猛瞧,趙青山不動聲色的和她調換位置讓她走在裡側。
在這種場所喝了酒的男人膽量倍增,雖然被趙青山護著,可還是有幾個牲口看到趙青山兩人沒有其他同伴,就想要藉著踉蹌的腳步橫衝直撞揩油。
別看他們雙眼迷糊,目標卻精準的很,趙青山冷著臉伸手擋下一次又一次鹹豬手。
色鬼也不全是傻子,看著趙青山的動作和臉色,就知道不是那種不敢怒不敢言的小白領,說一聲抱歉就繼續踉踉蹌蹌出發,不得不說,喝了酒的男人也能演技爆棚。
兩人一路上劈荊斬棘終於進了包間。
剛坐下,李蝶飛就瞄了瞄自己的胸口,雖然不至於露出深深的溝壑,可衣服貼得太緊了讓胸前的飽滿展露無遺,她吐著舌頭感懷道:“真不容易,以後再也不穿這件衣服了。”
趙青山佯裝生氣道:“就這麼不樂意給老爺護花的機會?”
李蝶飛笑眯眯道:“我不給自然有人願意給啊,等下你去接何晴,免得我和她一起被揩油。”
趙青山不容拒絕的敲定道:“一起去接。”
擺放酒水食物的年輕女服務員偷偷瞄了李蝶飛幾眼,羨慕得無以復加,暗自嘀咕了一句,有這樣的身材不穿這樣的衣服才是暴殮天物,如果是我,每天都穿肚臍裝露背裝抹胸裝超短裙…哪樣露得多本姑娘就哪樣來,勾不死那幫臭男人!
李蝶飛看著趙青山目不轉睛的盯著嬌小玲瓏的女服務
員,氣呼呼問道:“你眼珠子往哪瞅呢?她有我漂亮?”
趙青山搖頭正兒八經道:“沒有,但她提出了很有建設性的建議。”
李蝶飛好奇道:“什麼?”
趙青山湊在她耳畔,熱氣噴湧,陰謀得逞似的說道:“她說你適合穿肚臍裝露背裝、抹胸裝超短裙、旗袍和各種職業套裝。”
肚臍裝?光想想李蝶飛就羞紅了臉,瞪圓了眼珠道:“怎麼可能!我才不穿!你不覺得太過媚俗了嗎?這套包臀裙就已經讓我很難堪了,旗袍和職業套裝倒還可以接受。”
趙青山眯笑道:“我是說在家裡穿…你覺得你現在這套包臀裙配上黑絲襪怎麼樣?”
李蝶飛驚嚇似的與這個色狼拉開距離,滿臉通紅道:“不準耍流氓!”
女服務員驚訝的看著兩人,難道不是情侶?明顯就是啊,你們那點小動作也算是耍流氓?把廣大流氓群眾置於何地啊。
趙青山尷尬咳嗽,好在電話鈴聲緩和了這詭異的氣氛。
是何晴到了。
兩人下樓去接何晴時,李蝶飛有些抗拒趙青山摟她的肩膀,幾次都甩開了他的手臂,因為她還在想著趙青山剛才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別說抹胸超短裙,哪怕是想象自己穿上黑絲的情景,李蝶飛就一陣惡寒,她天生就對性感風騷之類的詞彙很牴觸,一想到穿著黑絲被人按上一個“風騷”的評價,她所能想到的結果就是咬舌自盡!
許沉魚巴不得她做一輩子的處女比小學生都清純,可那個做小三的閨蜜甜甜,則老是用各種成人物品荼毒她,什麼黑絲襪白絲襪是用來撕的啊,蠟燭不是照明是用來調情的啦。
久而久之黑絲在她眼中就成了只適合呆在成人用品店的東西。
李蝶飛無比確定,趙青山在提起黑絲的時候,心裡頭肯定齷齪至極!
趙青山撇嘴道:“我生氣了。”
李蝶飛一愣,站在原地委屈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
趙青山失笑道:“開玩笑的聽不出來?以後即使真做錯什麼了也不要急著說對不起,這句話不好聽。性格決定著裝,你確實不適合穿那類性感到招搖撞市的衣服,也沒必要對不對?穿什麼衣服不能展示你的好身材呢。”
眼淚突然奪眶而出,李蝶飛哽咽著,倔強道:“我知道你是真的生氣了,我不該推開你的手。”
趙青山摟著她的肩膀,邁出步子說道:“傻姑娘,沒有誰能夠完全顧及另一個人的感受,有幾對恩愛夫妻是不吵架的?生活中吵吵鬧鬧日子才能紅紅火火,老一輩人早就把話說死了,那些白天相敬如賓的夫妻到了晚上往往同床異夢,推我幾下而已,又不是打架。”
李蝶飛哭得更大聲了,幾乎是嚎啕道:“我發誓不讓你生氣的,可是我沒做到,而且…而且你解釋這麼多,分明就是掩飾你的不開心。”
趙青山抹著她的淚水,無奈道:“鑽什麼牛角尖,臉都哭花了,青青小時候都沒你這麼愛哭,再哭我可真生氣了啊。”
李蝶飛立即止住哭聲,可憐兮兮道:“那你喊我媳婦。”
“媳婦……”
“嗚……你果然生氣了,不然不會這麼聽話,以前我要你喊的時候,你都是喊小娘子傻姑娘的…”
“……”
趙青山捂著額頭,這傻丫頭究竟破費了多少智商用來鑽牛角尖啊!
兩人站在樓梯間又不能催促她下樓,否則指不定以為他對何晴有想法,到時候又耍出該死的牛角尖大招!他就得英年早逝了!
透過手指縫隙,趙青山突然發現一雙精美絕倫的腿,黑絲!
李蝶飛不撒嬌不哭了,她除了看到一雙黑絲美腿,還看到了那個女人的臉!
萬惡的黑絲女人來搶我的男人了!
趙青山感覺涼颼颼的,自家媳婦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