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趙青山不吃西瓜改吃小番茄了,左手則拿出手機給陳小玲回著資訊。
漸漸放下了矜持的陳少婦,已經學會主動撩撥了。
剛才居然在問趙青山安寧縣有哪些溫泉酒店。
這麼明顯的暗示趙青山豈有不懂的道理,可是人在千里之外啊。
只能回一句:改天一起去考察考察。
而這邊,面對趙青山的大言不慚,張萍萍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球桌上,然後掃開幾顆球,側著身子躺在了球桌上。
“你有那個膽嗎?”張萍萍眯著眼,以上行為,再加上這樣的問題,十足是一種挑釁。
偏偏她還覺得這樣的挑釁不夠,說完右手伸出食指貼在嘴唇邊,兩條大長腿在空中晃啊晃啊。
勾人心魄。
沒安好心。
看你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我挺怕的。”
呵,膽小鬼,張萍萍還沒來得及再度挑釁,就聽到那個男人補充道:“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你給侵犯了。”
張萍萍臉色一變,這是在說自己賣弄風騷很好上?
旋即反應過來,這個口花花無比熟稔的傢伙,是在唬自己呢。
媽的,老孃差點就敗下陣了。
“那你還在等什麼呢?”長呼口氣,重整旗鼓,張萍萍拋了個媚眼。
“可是我還怕,你有病啊。”趙青山可憐兮兮道,一副我真的很怕的樣子。
“你才有病呢!”張萍萍怒道,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騰的一下坐起來,抓起那顆白球狠狠的向趙青山丟去。
憤怒之下白球的準頭不太好,妥妥的會砸穿窗玻璃掉到樓下去。
趙青山雙手撐在椅子邊,借力起身然後猛的踏出兩步,才勉強接住那顆球。
然而這邊剛接住,第二顆球又丟過來了。
好在趙青山身手不凡,第二顆球的準頭也好,輕輕鬆鬆就接住了。
“你夠了啊!”趙青山喊道,眼看著第三顆球又飛了過來,他連忙撒手丟下手中的兩顆球,一個漂亮的跳躍接住了第三顆球。
“你給我道歉。”張萍萍右手抓著一顆球,滿臉不忿的威脅道。
趙青山冷冷一笑,一邊注視張萍萍一邊拿出手機給徐宗陽打電話。
“趕緊上來把這個瘋女人帶走。”
“姓趙的,這件事沒完。”張萍萍不甘心道,咬了咬嘴唇,一把將手中的球砸在球桌上。
她不怕底子不清楚的趙青山,但對徐宗陽有幾分忌諱。
如果作為中間人的徐宗陽受氣了,自己欠徐宗陽的人情那就更大了。
搞不懂的是,這個小子憑什麼對徐宗陽用命令的口吻。
“那就慢慢玩。”趙青山嗤笑道。
張萍萍陰沉著臉抓起桌子上的腕錶,拿起包噔噔噔的走出去了。
走到電梯口,張萍萍看到徐宗陽對著視窗在抽菸。
“那小子是不是有病?”以為找到了發洩口的張萍萍,走過去生氣的說道。
“有病?你才有病!你究竟做了什麼?讓他發那麼大脾氣?”徐宗陽黑著臉,毫不留情道。
張萍萍半張著嘴,嚇蒙了,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
徐宗陽可從未兇過她半句,因為兩人在圈子裡的地位不相伯仲,生意往來遠不至於發生衝突。
向來都是和和氣氣的,誰都沒資格教訓誰。
“我幾次拿槍指著他,事後他都能跟我稱兄道弟,規規矩矩的繼續談生意,該給我的一分都不少,你怎麼那麼牛呢?談合作談成這個鳥樣?你讓我怎麼做人?”徐宗陽接連責問道。
內心則想著趙青山在玩什麼么蛾子。
為了配合趙青山,只能勉為其難的當這個惡人了。
張萍萍越想越委屈,我做什麼了?我特麼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惹到他了。
“你先回去吧,我去摸摸底。”徐宗陽故作嘆息道,看著張萍萍楚楚可憐的樣子,暗罵了一句這個戲精女人怎麼不去混娛樂圈。
“哦……”
——
“怎麼沒提前告知我一聲?”看到徐宗陽進來,趙青山就責問道。
“不好推,也沒必要,反正她遲早會找你接觸。”徐宗陽聳聳肩道,沒把趙青山的情緒當回事,這事本來就是自己擅作主張,情緒發洩出來總比藏起來好。
遞出一根煙,與接過煙的趙青山一左一右坐在茶几的兩邊。
這是要好好談話的節奏啊。
“她為什麼要找我?”適度的發洩後,趙青山的語氣隨意了許多。
“說是說和紅鑽有關,可真實原因絕對不是,都全球動-亂了,誰的現金流都不夠,就算猜測你手中還有紅鑽,她也絕不是為了紅鑽而來。”徐宗陽信誓旦旦道,說道“現金流”的時候,重點觀察了一下趙青山的表情。
“她怎麼知道我的?”趙青山完全不接茬啊,談什麼不好為什麼要談錢呢?
什麼叫有錢人?負債高的往往是有錢人,碰到第二世界生物入侵這種事情,別說壓斷救命稻草,鋼筋都能給你壓斷。
破產是分分鐘的事情。
這種時候誰敢把錢借出去?
“張萍萍的主業是公關公司的老闆,她在海瑞拍賣行是有股份的,她那個人喜歡算計,基本上有她股份的產業就會有她的耳目,別說知道你的存在,有可能她對你的瞭解比我還深。”
徐宗陽半真半假道,張萍萍是做公關的沒錯,但趙青山的資訊是他主動透露的,不管趙青山信不信,反正他得把自己摘出來。
趙青山點了點頭,喝了口茶,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也沒必要非要去驗證徐宗陽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利益關係都還沒建立,就更別提什麼相互信任了。
閒聊似的轉移話題道:“在外頭遇到她了吧,都說了什麼?”
徐宗陽嘿嘿一笑,道:“還能說什麼,配合你小子演雙簧唄,一看她那模樣就知道你把她氣得夠嗆,老哥我呢也半猜半悟,逮著機會兇了她一頓。可是為什麼啊?你倆到底誰得罪了誰啊,她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啊?”
趙青山沒好氣道:“我是?”
徐宗陽搖了搖頭,脖子上的大金鏈子更外晃眼,苦笑道:“這話說的,行行……行了,你別問個不停了,我也懶得刨根問底,我帶她來是我的失誤,不過你剛才那個電話可沒給我留面子啊,咱哥倆打平。”
趙青山撇嘴一笑,
斜著腦袋問道:“失誤?”
這是看出貓膩來了啊?這小子的心機怎麼這麼深呢,不管內心作何想法,表面上徐宗陽一臉正色道:“這你還不信任我嗎?”
趙青山一聲“呵呵”。
一個打死不承認,一個打死不相信。
張萍萍的目的不好說,但徐宗陽帶上張萍萍前來,肯定有所圖謀,因為張萍萍不可能知道,海瑞至尊寶會有五千萬的投資額。
除非徐宗陽洩密。
為什麼洩密?因為徐宗陽要拿張萍萍當槍使。
假如趙青山跟著張萍萍的公關節奏走,以類似邀請趙青山進入她和徐宗陽的圈子,那麼趙青山是不是得承她這個人情?
又或者張萍萍是那種捨得用身體去公關的“精英”,出賣點色相,那麼美色在前的趙青山,會不會一時頭腦發昏做出一些錯誤的決定?
來一次江湖救急趙青山救不救?高回報率而且有美人感恩的那種。
趙青山哪怕識破了兩人都不懷好意,但他不想走到那一步,太被動了。
他不惜得罪張萍萍也要把主動權在他手上。
徐宗陽借姿色不錯地位不錯的張萍萍免費進行了一次公關,失敗了他兩頭都賣個好,成功了更不用說。
說到底,徐宗陽還是不服氣,又或者是手頭實在太緊,想要再賭一把。
第一次在拍賣行被趙青山二愣子的行為給唬住了。
第二次在三下五廚埋伏不成反被槍指。
這一次呢?
趙青山一記無理手,讓張萍萍無功而返,徐宗陽也是算計不成反被鄙視。
這簡直就是智商上的碾壓啊。
任徐宗陽臉皮再厚,也被趙青山那一聲“呵呵”給整得害臊不已。
趙青山將一杯茶遞到徐宗陽手上,語重心長道:“老徐,你的想法我能理解,畢竟咱哥倆認識沒幾天,交情淺薄,我初來乍到也沒什麼根基,你總得試試我的底子。可我拜託你了,你能不能先湊合著和我交交心?不用多久,半年內就能看到成效的。”
兩人之間這樣的談話還是第一次,徐宗陽深沉的看著趙青山,沒有敷衍著馬上否認,也沒有立即點頭說就按你說的這麼辦。
兩種回答都很容易。
可是此刻,沉默思索才意味著鄭重。
徐宗陽想要給予趙青山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一直以為自己每次針對趙青山的行動都足夠慎重,可是每一次都小瞧了趙青山。
不多不少,剛剛可以把他壓制住,被趙青山三番五次的欺負,感覺像是把他給算的死死的。
簡直就是兒子打遊戲時的口頭禪啊。
隊友蠢成這樣,對面血脈壓制啊!
於是在鄭重之餘,徐宗陽沒頭沒腦的問出一句:“你是有皇族血脈嗎?”
趙青山一愣,反問道:“附近有精神病醫院嗎?”
徐宗陽暗罵一句沙雕,當然是罵自己。
而後舉起茶杯跟趙青山那杯茶碰了一下,正色道:“以我一家三口發誓,咱倆拜個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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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青山咧了咧嘴,一臉懵逼道:“你這前後邏輯對嗎?我建議你,真的要去精神病醫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