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嵐的心裡此時糾結著,卻也知道自己明日定然是逃不過、躲不過。
她們見肯定是會見到的,可她打心眼裡不希望這麼著跟安如玉見面。
到時候自己到底要如何去面對啊,她實在是拿不準了,只能盡最大的努力,讓自己儘量平靜地去面對吧。
夏明嵐思忖到這裡,想著明日要保持良好的戰鬥力,遂便忙忙地安慰著自己,一切總會過去的,好好應對便是了。
她這般想著,心裡便慢慢地平靜下來,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醒來,夏明嵐挑開帳簾朝著帳子外邊兒瞧了瞧,見桌子又恢復了原本的模樣,上面的鋪蓋也都沒有了,慕容塵也不見了,不由疑惑地出聲喚道:“晴紅,采薇。”
很快地,便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門便被輕輕地從外邊兒推了開來,晴紅探頭朝著裡邊兒看了看,見帳子開了一個角,遂便輕輕地邁步走了進來。
夏明嵐見了,笑著說道:“我醒了,你不用如此輕手輕腳的,快點兒進來吧。”
她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笑著說道:“姑娘,采薇剛才就跟晴紅說,姑娘已經醒了,她偏不信。”
隨著話音,采薇便快步走了進來。
晴紅聽了,笑著嗔怪地提醒說道:“你呀,性子還是沒有改,要叫夫人,明白麼?若是被府裡的人聽到了,該說你篡越了,可千萬記住啊。”
采薇聽了,輕吐了一下小舌頭,看著晴紅認真地點了點頭,低語著說道:“晴紅姐姐,采薇記住了,再也不會犯了。”
夏明嵐聽了,笑著說道:“在屋子裡,只有咱們三個人的時候是沒事兒的,若是有府裡的人在,還是注意一下吧,畢竟這裡是侯府,古人都說,一入侯門深如海,該注意的一定要注意,否則連命是怎麼丟的都不知道,這一點兒上,你日後要多向晴紅學的。”
采薇聽了,唬得小臉兒都變了,她看著夏明嵐很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看著夏明嵐坐了起來,晴紅忙拿了衣衫過來,笑著問道:“夫人,昨夜睡好了沒?姑爺出去的時候,還專門囑咐晴紅說,讓夫人多睡上一會兒的。”
夏明嵐聽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嗯,睡得不……”錯字還沒說出口,她便驀地怔住了,暗自嘀咕著,完了完了,二哥說用雞血,可他的人呢?此時去哪裡了?
此刻,只有晴紅和采薇在屋子裡,倒是沒什麼,若是侯府裡的人也進來了呢?那看貞潔白布的人若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可如何是好呢?
她想到這裡,遂便忙忙地在床上轉了起來,把晴紅和采薇都給弄愣了。
過了好一會兒,夏明嵐才猛然抓住一塊白布,拿起來仔細一看,她竟然一下子怔住了。
原來,在那塊兒白布上,有著一灘血跡,且還有零零星星的血跡。
夏明嵐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在心裡埋怨起慕容塵來,弄了這個東西,也不說一下,讓人的心裡一驚一乍的。
隨後,她便猛然想到昨晚上兩個人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相處的尷尬的情景,小臉兒登時便又紅了。
晴紅和采薇見了,不由相視而笑。
夏明嵐見了,立馬端正了神色,看著晴紅和采薇低聲吩咐說道:“服侍我起來吧,今兒可還要去敬茶的,對了,姑爺走前說什麼了麼?”
晴紅見了,忙忙地回道:“夫人,姑爺走前說了,他一會兒就回來,讓你莫要著急,等著就是。”
夏明嵐聽了,微微點了點頭,想著總不能讓慕容塵回來後再等自己吧,遂便忙忙地穿了起來,讓晴紅給自己梳洗頭髮,采薇幫自己洗漱。
待她把一切都收拾好了,出了屋子,卻瞅見慕容塵正好好地坐在外屋的椅子上,不由好奇地問道:“二哥,你怎麼在這裡坐著,還以為要等你好一會兒子的。”
慕容塵見夏明嵐絲毫沒有因為昨晚的話題不理會自己,提著的心便放了下來,看著她笑著催促地說道:“走吧,帶你敬茶去。”說著他便站了起來。
夏明嵐見了,忙跟在他的後邊兒出了屋子。
待來到苑子裡,夏明嵐就瞅見苑子裡的兩邊兒站了兩隊丫鬟和婆子。
慕容塵則回身拉了夏明嵐的手,徑自走出了苑子。
夏明嵐知道,慕容塵這是在給自己立威,讓苑子裡的丫鬟和婆子們不敢慢待自己,她的心裡感到暖暖的,也略微踏實了一些兒。
她跟著慕容塵一路行來,慕容塵並沒有說話,手卻始終牽著她的手,不曾鬆開過。
當他帶著夏明嵐來到一座苑子的時候,夏明嵐頓時松了一口氣,這裡她可是不止一次地來過的,就是她第一次跟著慕容塵來的那個小廳堂。
慕容塵好似感到了夏明嵐的心情一般,笑著看了過來,解釋地說道:“爺爺說了,幾個家裡的長輩見一下就成了,咱們家族的人都留在老宅子裡了,要麼就是離得遠,不在京裡。”
夏明嵐聽了,想著這只是權宜之計,也不好過分勞煩他們家族的人來回奔跑,遂忙看著慕容塵笑著點了點頭。
慕容塵回頭囑咐了跟來的茗青和晴紅,讓他們在苑子裡等著,隨後,便拉了她的手,快步走了進去。
夏明嵐想著終究是要見到世子側夫人的,遂便收斂了心神,挺胸抬頭跟著慕容塵走了進去。
待她進到屋子裡,才奇怪的發現,屋子裡除了定國侯慕容明和世子慕容毅之外,就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定國侯府的老夫人,根本就沒有世子側夫人。
她的心裡頓時感到鬆快起來,根本就沒有去考慮世子側夫人為什麼沒有來這件事兒。
不等慕容塵介紹,侯爺夫人就笑眯眯地站了起來,伸手招呼著夏明嵐過去。
夏明嵐見了,略一遲疑,便感到慕容塵拉著她的手朝著侯爺夫人走去。
慕容塵笑著說道:“奶奶,她就是嵐兒,且讓她先給您敬茶,有話咱們一會兒再說,啊~”
侯爺夫人聽了,忙忙地點著頭歡喜地說道:“好好好,敬茶。”說著她便看向慕容明。
慕容明見了,笑著看向夏明嵐。
接著,他就瞅見旺財端了一個托盤走了過來,笑著遞到了夏明嵐的手,低語著歡喜地說道:“夫人,敬茶吧。”
夏明嵐見了,忙伸手接了茶盤,笑著在蒲團上跪下說道:“嵐兒給爺爺奶奶敬茶。”
定國侯慕容明聽了,笑看著她點了點頭,歡喜地說道:“好好好。”說著便伸手端了一杯茶笑著喝了,隨後遞了一個荷包在托盤上。
侯爺夫人見了,笑著仔細地端詳著夏明嵐說道:“塵兒娶了一個好媳婦,我這心總算是放下了,這茶肯定很好喝。”
她說著,便伸手端了托盤裡的茶杯開心地飲了,隨後便自懷裡拿出了一個精美的香木盒子,看著夏明嵐笑著說道:“來,把這套首飾換上,這還是奶奶嫁給你爺爺的那天,你們的曾奶奶給奶奶戴上的,可是咱們的傳家寶的。”
她說著,便開啟了精美的香木盒子,一套小巧而又美麗的首飾便呈現在了夏明嵐的眼前。
夏明嵐見了,頓時感到太貴重了。
她想著這畢竟是自己被逼不過,跟慕容塵成了親,可也只是雙方說好的權宜之計,對這麼貴重的首飾,她感到是萬萬不能要的,遂便抬起頭來看向慕容塵。
慕容塵見了,看著夏明嵐就笑了,微微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奶奶喜歡你,既然給了,你就拿著吧。”
夏明嵐聽了,卻感到有些兒為難。
侯爺夫人把這小兩口的互動看在眼裡,心裡如喝了蜂蜜一般,笑看著夏明嵐說道:“嵐兒,奶奶以前見你,身子虛,不能跟你多說話,如今好多了,來,讓奶奶給你戴上。”說著她便朝著夏明嵐伸出了手。
夏明嵐見了,想著自己如今扮地就是慕容塵的媳婦,既然他的奶奶高興,總不能讓老人家掃興吧,遂便想著現在戴上便戴上吧,等自己離開的那日,原物奉還就是。
於是,夏明嵐便甜甜地低聲說道:“嵐兒謝謝奶奶。”
她說著便往前挪了挪身子,把自己的頭飾、耳環和手上戴地都去掉,以便老人家的手能夠到,且戴得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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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夫人見了,高興地不行,遂便細心地幫著夏明嵐戴起配飾來。
及至戴好了,她又左右認真地端詳了一下,才笑著說道:“不錯,這套首飾還真配我們的嵐兒。”說著還笑著親暱地拍了拍夏明嵐的手。
夏明嵐見了,看著侯爺夫人又甜甜地叫了一聲奶奶。
隨後,慕容塵便帶著夏明嵐來到了慕容毅的身旁兒,稍微停頓了一下,才看著夏明嵐低聲說道:“這位是爹爹。”說著便瞟了他一眼兒。
慕容毅見了,卻只是玩味兒地看著夏明嵐,笑著說道:“丫頭,你終於跟著這小子進侯府了,歡迎啊。”
夏明嵐見了,對著他微微笑了笑,便端起了托盤,笑著說道:“嵐兒給爹爹敬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