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大狐妖已經死了,但誰又知道,那位***的真信徒,有沒有什麼讓死妖開口說話的本領。
所以此時此刻的川夏心裡還十分緊張,主要也還是不瞭解,不瞭解就會多想。
萬一就會把這已經死去的妖物的魂給招來了呢?川夏腦子裡想著一些可能。
並且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要是被發現了劍符的事情。
就說那玩意兒是他在北海道的銀頂山脈裡撿到的。
對,就這樣,反正當時的情況,也沒有誰看見了,就是劍符從胸口直接射了出去,說是自發的也不是不行。
想到這兒川夏又多回憶了一些,同時還悄悄扭頭對胖子使了一個眼色,也不知道看懂沒有。
能不能看懂什麼的也無所謂了,只要到時候這件事情被發現了,不會給自己添亂,或者說,說破什麼事情,也算個好事情了。
而也就是在川夏這樣想著的時候,檢查完地上屍體的吉良走了過來。
雙眼看著川夏說道:"檢查過了,的確是你描述的那樣。"
由於震驚於這個妖物的死亡狀態,所以吉良心裡多想了一些。
可思來想去的,也沒有想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
是什麼樣的人,或者說屬於什麼樣的勢力才有這樣的本事和能力。
但想來想去的也沒有什麼結果,所以打算再和川夏詳細詢問一下情況。
"你再說說當時是怎麼一回事,具體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吉良對這件事顯得十分上心,神色凝重。
因為現在賀茂郡城內的情況,已經這般嚴峻了,稍不注意就會有些更加嚴重的事情發生。
各種妖鬼勢力紛亂,能多理清楚其中一個是一個。
聽到吉良這樣問,川夏的心裡反而是松了一口氣,這就證明對方沒能看出更多的東西,一切都以他的口述為準。
那這可是太好不過的一件事情了。
胖子理所當然的沒有開口,只見川夏沉吟了一會兒,裝出思索的樣子然後道:"當時的情況啊,是這樣的..."
一番描繪川夏講的是繪聲繪色,此前還沒發現川夏有這個口才和能力啊,就連胖子都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如你所言,那金光是一道劍光?"吉良眉頭一挑,神情更加疑惑了。
要說劍術高超的他也知道,一般了得的武士,能有這般手段的,都得稱之為大武士了。
在平安京這樣的人還是有的,他們手段了得,靠著手裡的寶兵刃,足以與妖鬼抗衡。
可要放在這兒賀茂郡城中,出現這樣的武士,可是太稀罕了幾分啊。
"不應該啊,不應該出現這樣的人才是啊。"吉良嘴裡連著說了兩次不應該。
神情逐漸陷入深思,伸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完全摸不清楚頭緒。
或者說不是大武士,而是他們妖鬼之間的內鬥?
想到這兒的時候,吉良神情一怔,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又或者,是賀茂郡城的特殊情況,導致平安京的大人,也悄悄的潛藏進來了?
這兩種都是有可能的啊,吉良將這些猜測藏在了心底。
見好一會兒,吉良大人都不說話,川夏試探性的小聲問道:"大人,大人。"
連著喊了兩聲,後者才從深思中回過神來,道:"恩,啊,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你想到應該是誰了嗎?"川夏直接問道。
得到一個答案後,他才能真的放心。
"暫時還沒有,但是已經有了推測的方向,等回去以後和老大人商量看看。"
"那,大人,你知道巷子口的那位連之依大人是在做什麼嗎?"川夏又跟著問道。
這兩個才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或許這樣提問的方式並不如何正確,但一時半會他也想不到什麼更好的方式了。
主要還是源於對***手段的不瞭解,連問他都不知道該從什麼方向下手。
"哦,你說那位啊。"吉良看了看巷子口的方向,到現在她都還沒有過來。
也不知道好了沒有,還是現在問題特別嚴重,情況棘手到,把她都難住了呢。
"那是在召靈。"吉良說了兩個讓川夏和胖子都悚然一驚的字。
"召靈?"川夏真的嚇著了,嚇的後背一陣涼氣從尾椎骨直竄頭皮跟。
這兩個字顧名思義都讓川夏有了些不好的預感。
"不錯就是召靈。"吉良點了點頭,聲音還有些感慨,有的時候就連他們都有些羨慕***的手段呢。
在一些特定的情景下,可是比他們和陰陽寮的信者更有用處。
"什麼是召靈?"胖子直接問道。
他倒不是有川夏那樣擔心,胖子主要是好奇。
另外也是胖子當時雖然看到,那陣金光是從川夏胸膛射出,看的也不如何清楚。
那時候都命懸一線了,自己小命多重要,哪有閒工夫關注別的。
也不過就是眼角的餘光看到了一點。卻並不如何驚訝。
還以為是川夏修行的手段,估計是在北海道的時候,被春直大人所單獨傳授的術法。
不羨慕不吃醋,也沒問,哪兒能想到那道金光的背後藏了川夏那麼多的秘密。
聽見胖子在問,吉良其實也沒法說的太清楚。
因為他本也不是鬼道教的人,只能簡單的解釋一句道:"召靈,就是召的已經死去之物的靈魂。"
"這個物,可以是人,普通人官員武士包括咱們真信徒等,也可以是妖鬼之流的髒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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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前提必須是具備智慧的,至少是初步具備智慧的。"
"因此也不是什麼都可以召的。"
"透過短暫的召喚,能夠詢問出一些情況。"
"至於還有些別的什麼情況或者說要求,包括召來的靈存在時間長短,多久,等等,那就只有他們鬼道教自己的人才知道了。"
"原來如此。"胖子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還確實是很玄奇的一門手段,果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不過要說羨慕的話,胖子也不怎麼羨慕。
和死人對話,有什麼好羨慕的,與活的交流不好嗎?
然而吉良的這一通解釋,倒是真的把川夏給嚇著了。
這不就真的是與死人對話嘛!到時候把那妖物的魂引了過來,將當時的情況全部還原,該如何?
幸好他還有兩手準備,到時候是可以來個瞞天過海的。
這次的事情過去以後,等到下次就不敢再這般冒險了。
得想的更多一些才行了,不過這事兒也不好說,千鈞一髮生死危機面前,哪兒來的閒工夫思前想後的。
難吶,川夏微微搖頭,心思有些沉重。
說完吉良又想起了一事,給川夏兩人認真說道:"說起來這鬼道教的通靈之術法,與妖物中有一系的能力倒是很像。"
"哦?是誰,月夜系的妖物嗎?"有這種多瞭解學**機會,川夏當然不想放過。
這些是之前他在巖己老大人那兒,都沒有學習到的。
不止是川夏專注認真的看著,一旁的胖子也是如此。
對於這些秘聞,他也是非常的有興趣。
只聽吉良大人繼續說道:"倒不是月夜系,月夜系的妖物雖然神秘,但其能力不涉及到通靈這一塊。"
既然連月夜系都不是,川夏和胖子對視一眼,心裡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答案了。
可能是因為當初老大人交給他兩的書還沒有看完,所以瞭解的並不透徹。
還不等兩人繼續問,吉良已經開口道:"是地獄系的妖物。"
"地獄系?!"川夏一愣,脫口驚呼出聲,這系的妖物聽名字就讓兩人覺得非同一般。
"是啊,不過這系妖物甚少出現,你們可能終其一生也遇不到了,倒是也不必再過多的注意。"
"自己心裡清楚有這麼回事就行。"
幾句話說完以後,川夏和胖子兩人同時陷入了沉思。
地獄這個詞對川夏來說,還並不陌生,前世他也有所瞭解。
不過由於前世法靈枯竭的緣故,地獄的概念還僅僅停留在虛構的層面上。
並沒有留下真實存在過的痕跡。
不曾想,等到了這個世界以後,他竟然還聽說了妖物中誕生了地獄系這麼一個東西。
只是想到這兒,就讓川夏有些不寒而慄。
胖子心裡也是類似的想法,不過他更多的是好奇。
好奇這些妖物的長相,好奇這些妖物的能力。
不過轉而就將這些想法拋到腦後了,暫時還不是他這個實力可以接觸的到的層面。
不過將來的事情,誰也說不準,胖子並不覺得自己和川夏兩人終其一生都遇不到。
因此又開口問道:"有什麼代表性的妖物嗎,吉良大人和咱倆說說。"
"這樣心裡也好有個準備。"
"代表性的嗎..."吉良嘴上說著,露出思索神色,其實他也不怎麼瞭解,也完全沒有見過。
可要說的話,他還想起來了一個:"判官吧,他..."
"一個手中拿著巨大墨筆的怪人。"說話聲從川夏和胖子兩人的背後響起。
忽然出現這個冷冰冰的聲音,讓川夏一愣,轉過頭去才看見連之依已經緩步走了過來。
那姑娘全身兜在黑衣裡,整個頭都戴上了黑帽子,陰影中只能看見她亮晶晶的一雙眼。
嘴上還在繼續說道:"假如碰到判官,你們也沒法活著離開了。"
"知道的再多也沒有用處。"
幾句話說的胖子心裡一突,喉結滾動咽下去一口唾沫。
"是,連之依說的沒錯。"吉良點頭應和,對於地獄系的妖物,鬼道教的人要比他們更加瞭解。
"也是大妖嗎?"川夏看著吉良小聲問道。
"那倒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吉良隨口回答著。
"這麼多年過去,誰知道那位判官到了什麼境界。"連之依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兩人身邊。
"年輕人不要好高騖遠,別說大妖距離自己這麼遠的事情。"
對於連之依的話,胖子心裡翻了個白眼有些不以為然。
在銀頂山脈的時候,他和川夏可是近距離接觸過大妖荒川的,雖然是被封在陰陽寮的封禁中。
見聊這個話題有些沉重了,吉良趕緊岔開話題,往前走了幾步站到了川夏和連之依兩人中間。
看著後者問道:"怎麼樣,召靈的事情進行的順利嗎?"
聞言連之依沉默了,然後微微搖了搖頭道:"你叫我晚了些,時間拖的太久了。"
"不算成功,結果也十分不如意。"
"哦,怎麼說?"一聽到這個答案,吉良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本來他還打算透過連之依的通靈,從而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把那個隱藏在背後的人給抓出來的。
"靈是沒有召到,只是捕捉到了一些殘留的情緒。"
"得知那狐妖死前非常的不甘,懊悔,怨恨。"
"只有這些嗎?"吉良還是不死心的問道,要說這些人,不管誰死之前,不是怨恨懊悔和不甘啊。
知道這些和什麼也不知道有什麼區別。
"恩,只有這些,過去太久了,假如是昨天來,情況就不同了。"連之依十分平淡的說完後,又往前走了幾步。
直接越過了幾個人的背影,來到了狐妖屍體的旁邊。
看清楚這個屍體的同時,連之依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知道這個妖物有些本事,卻沒有想到是這樣的。
那兩人運氣真好啊,連之依搖搖頭想著。
聽了連之依的回答以後,川夏徹底放下心來,果然召靈也不是萬能的啊。
有諸多限制的情況下,他往後也不需要太擔心了。
"吉良大人,這妖物屍體完全屬於我和川夏吧。"胖子拉了拉吉良的衣服問道。
這妖物是他和川夏好不容易才殺死的,若是還不屬於他倆,那真是冤枉。
"沒有問題,我們只需要取一部分皮毛和血液用作研究。"
"恩,很少的一部分。"說這句話的同時,吉良還伸出一隻手比劃了一下。
然而兩個人的這番談話,似是被連之依聽見了。
後者立即站起身來,走到了幾人身前:"我們***,想要帶走前半部分。"
"有大用。"
語氣冰冷,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