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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兒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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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登高遠眺之、夢入江湖以外,兒時的他有事無事的時候總喜歡跑去城頭的曉心樓,想要學著去敲一敲那個每天都會不偏不倚準時響起聲音悅耳的城頭大鐘,雖然去了之後往往會鬧出了很多糗事,但畢竟是兒時的興趣愛好,他總是習慣不厭其煩的重複,即便是屢屢碰壁也在所不惜。

那時候,負責曉心樓幕鼓敲鐘的是一個酷愛書法的邋遢老人,有著永遠不修邊幅的形象和掛滿曉心樓的書法字跡。

不管嚴寒酷暑,老人永遠都身著一件失去袖子的破棉襖,跟一件褲管一長一短的麻布破褲子,上面是密密麻麻數不盡的布丁,大小不同,顏色不一,花花綠綠,腳底板上歪歪斜斜的掛著那雙只有兩點一線的破爛拖鞋,加上一年四季都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長髮,但卻手裡永遠離不開那支粗壯的毛筆,使得他看上去不倫不類,一眼看上去就讓人莫名的想要發笑。

那時候的聶東來,總覺得老人家的家境肯定不是一般的貧寒,指不準他手中那支毛筆,就是他全部的家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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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不止一次央求過父母,要對老人家派送一些家常衣物過去,不過每當這個時候,父親總會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他,然後笑著搖搖頭說上一句大可不用,這讓他很是費解,在他的記憶中,父親一直都是非常樂於助人的,可偏偏為何對老人的境況視若無睹呢?這分明就不是父親的性格,卻明明就是他的作為。

那時候,他心裡特別想不通他們這些大人們心中是怎麼想的。

尤其是每到一年換季的時候,聶東來心裡都特別不是滋味。夏天的時候,還能稍微好上一點,雖說彼時的季節多有炎熱,但是老人家的穿著打扮倒也還算涼快,還不至於說中暑傷風之類的。但是每逢寒冬來臨的時候,聶東來就有種莫名的擔心,他真怕有一天老人會被活活凍死在那高聳挺拔的城頭之上,因此,每逢寒冬來臨的時候,通常都是他跑曉心樓最勤快的時候。

可不管他起的如何早,或是去的如何晚,每當他來到曉心樓頂的時候,老人家都會在那裡潑墨揮毫,意氣風發。寒風凜冽也好,大雪飄飛也罷,從未有過間斷,那裡有半點受冷捱凍的樣子?

這讓小聶東來心中的擔憂漸漸變成了疑惑,這邋遢老頭難道是個木頭人不成?他難道就好受不到哪怕一絲的寒冷?要知道,盛冬時節的天氣,可從來不會因為某個人的原因,而放棄寒氣的擴散。更何況自己眼前的老人還是光著膀子,涼著一截小腿在外面呢,久而久之,他總會忍不住詢問老人,如此天氣他難道不覺得冷嗎?而老人的回答總是那樣的輕描淡寫,他總是樂呵呵一笑,說什麼習慣就好。

聶東來總會不以為然的緊一緊他那矮小瘦弱的身體,撇一撇嘴。習慣就好?習慣個毛啊,這樣的天氣足以讓他瑟瑟發抖了,還習慣?他總覺得老人跟父親一樣,都是在敷衍他這個小孩子。不過慢慢地,他也就真的習慣了,反正受冷捱凍的又不是自己。

而每當老人瞧見聶東來的時候,嘴角都會忍不住抽搐一番,然後開始手腳麻利的收拾起他那掛滿曉心樓的傑作。

原因無他,只因每回聶東來跑來曉心樓之後,除了軟磨硬泡拉著他教自己敲鐘之外,他還特別喜歡故作老成的品評自己這些佳作,比如說他那幅字寫的好,那個字氣勢磅礴,具有大家風範之類的。當然也有些是他看不上眼的,但也免不了被他一通胡亂點評,比之如老頭你這寫的都是什麼玩意呀?怎麼一個像樣的都沒有啊等等,每當他如此品評的時候,老人就知道那些字他壓根就不認識,更別說是辨別好壞了,但往往這個時候卻是他內心最為緊張的時候。

當然,如果僅僅只是品評的話,老人還不至於如此緊張,畢竟自己這些佳作,又豈會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能夠看得懂的?他之所以會如此緊張,是因為聶東來除了不懂裝懂一本正緊的胡亂點評之外,並不懂得珍惜自己辛辛苦苦的成果。那些往往被他評價為好,大氣磅礴的篇幅,他總是一點都不珍惜,看一眼品評完之後,就胡亂往身後一扔,任由那些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習作,或撒的滿地都是,或跟隨者冬日的風雪在空中飛舞飄灑,悠揚的飄向聖鉉城的街道。

每每這個時候,老人的身形便猶如靈巧的鷂子一般,在空中不停翩飛,不顧形象的撲向那些被聶東來丟向空中的字幅。而等到他好不容易將那些被聶東來丟飛的字幅全部撈撿回來的時候,那些向來都不被聶東來看好的字幅,早已被他胡亂卷成一團,塞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裡,看著氣喘吁吁的老人。

還不待臉色鐵青的老人開口興師問罪,他就會意猶未盡的看著老人,一臉甜甜的笑容,摔先開口將老人那些興師問罪的話,堵在喉嚨裡。而他通常說的話永遠只有那麼一句,“老頭,這會總該教我敲鐘了吧?”

通常這個時候,老人總會氣的牙癢癢,連嘴唇都有些哆嗦,然後一臉不甘的瞪上一眼,讓他自己一邊玩去。而此時的聶東來就像是一名打了勝仗的將軍一樣,沾沾自喜的咧嘴一笑,眼裡綻放出勝利者的喜悅,也不囉嗦糾纏,自顧自推動一旁的鍾捶,自己摸索著去撞鐘了。

別看聶東來這小家夥看上去一臉的童真樣,他可不是一般的賊呢,你如果被他的外表所迷惑,那就是大錯特錯了。要知道,通常被他揣在自己懷裡帶走的那些他自己並不看好的字幅,往往都是老人這些作品中的上上之作。

但老人卻只能站在一旁,一臉疼惜的眼睜睜就這樣看著聶東來耍寶,得了便宜還賣乖,壓根無法開口討回自己的東西。因為他很清楚,到了聶東來這個小鬼頭手中的東西,是不可能討回來的,畢竟前車之鑑在那裡放著。

記得聶東來初到曉心樓的那幾次,他看著這個滿臉童真的孩子,是打心眼裡喜歡他,也很大方的送過他一些自己的字幅,而且他當時這麼拿走自己字幅的時候,他還覺得這個孩子還是蠻可愛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幾乎每過幾天時間,聶東來都會來自己這裡一趟,而且他來的時機恰巧不偏不倚,每次正好都是自己揮筆書字的日子,似乎就像是算巧了一樣,而且他每一次都是藉著讓自己教他敲鐘的由頭而來,運用同樣的手法帶走自己不少上品佳作。

如果一次二次是為了好玩,那麼三次四次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更何況是常年如此,雖說老人本身就是書法大家,但是那些字卻都是他自己嘔心瀝血的結晶,即便是他,也經不起聶東來如此勒索呀。於是在持續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就想出了一個法子,聶東來雖然是個鬼機靈,但他畢竟只是一個小孩子,肯定也逃不過小孩子所共有的特性。

於是乎,在聶東來又一次來到他這裡想要以同樣的方式帶走自己字幅的時候,老人便拉下了臉,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不管他怎麼口若懸河,說自己的那些字並不好,沒有一點實際用處,不過就是廢紙一張也好,或者是自己可以拿好吃的糖果什麼跟他交換也罷,聶東來就是死死抓著自己的衣領口子不放,他那些連哄帶騙的伎倆壓根一點用沒有不說,還被聶東來一陣冷嘲熱諷,說什麼他一大把年紀了,沒想到居然如此心胸狹窄,自己不就是拿了他幾張廢紙而已,至於讓他連自己一個小孩子都騙?還說什麼如果老人實在要是缺紙的話,可以跟他支會一聲,他可以叫他父親差人每天向他送一沓過來。再說了反正老人這些紙都已經用過了,也沒什麼用了,充其量也不過是廢紙一些而已,還不如讓他幫老人收了回去,省的老人到時候需要扔的太多,萬一要是讓他老人家勞神動骨,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自己心裡過意不去,一通東拉西扯、冷嘲熱諷下來,愣是說的老人啞口無言。

但是礙於聶乘風的面子,他又不能來硬的,最終只好看著驕傲的像只孔雀一樣的小聶東來,昂首挺胸的離去。

當時的老人真的想要大聲質問他一句,聽聽你說的這都是人話嗎?但是想一想還是算了,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聶東來是真的童言無忌,還是假的人小鬼大,再說了,自己確實一大把年紀了,也犯不著跟一個小孩子置氣不是?不然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大不了自己以後把揮筆的日子改一改,躲著他不就得了?

可是,之後他就發現自己這種想法簡直是錯的離譜,不管他暗自把揮筆的日子改到那一天,聶東來總會在那一天如期而至,他彷彿就像是老人肚子裡的蛔蟲一樣,清清楚楚的知道老人心裡在想些什麼。

如此堅持了半年時間,在那半年時間裡,老人一改往日習慣,最長的時候他甚至兩個月時間沒有動筆,而聶東來也兩個月時間沒有來打攪他。正當他以為自己終於甩開聶東來,興沖沖再次提筆疾書的時候,聶東來也終於不知道從那裡突然冒了出來,又是對他一番慘無人道的打劫。老人終於失去了耐心,索性還是按照原來的日程揮書字筆得了,反正怎麼躲也躲不了,還不如不躲了呢!

或許是他覺得老鼠戲貓的遊戲並不適合自己,又或許是他已經習慣了聶東來時不時來叨擾自己,反正老人一直以來都在曉心樓三樓提筆的習慣,從未有過改變。

老人收拾字幅的速度並不慢,可是年少的聶東來卻比他更甚一籌,更何況曉心樓三樓的字幅比比皆是,老人還未收拾到一半的時候,聶東來就已經將自己的懷中給塞滿了,這下,又到了老人化身鷂子,凌空翩飛的時候了,他也二話不說,直接躍出曉心樓,身形在空中不停地變幻,動如驚龍翱九天,靜如翩葉立枝間。

聶東來趴在曉心樓的扶手上,靜靜地看著曉心樓前那道飄渺不定的身影,每每此時,他都會覺得那個平日裡看上去邋邋遢遢的老人,其實並不像是看上去的那般邋遢。他一直都不知道老人的由來與名頭,也曾問過父母多次,但不管是父親還是母親,似乎誰也不願意說是這個一年四季只會在曉心樓敲鐘寫字的老人,到底是誰,有何來頭,這也使得他對這個其貌不揚的老人越發的感興趣。

不消片刻,老人便抱著滿懷的字幅紙張回到了曉心樓,然後一臉肉疼的看向聶東來懷中,一直以來,他都是如此。不管聶東來扔出去的字幅有多少,不管他是從那幾個角度扔出去,也不管狂風肆掠的有多大,被聶東來扔出去的字幅迎風飄飛的有多迅捷,他都會在聶東來扔完了之後才動手,並且一定會在它們全部落地之前,很完美的全部撿拾回來,然後以這樣的神情,看向聶東來懷裡。

好在聶東來早已習慣了這一切,開始的時候,他還會選擇用手去遮擋,害怕老人趁機出手搶奪,但是到後來他漸漸發現,只要是自己揣進懷裡的字幅,老人最多也就盯著多看一會,壓根不會出手搶奪,所以他也就慢慢變得大膽了起來,不再用手去遮擋。

直到老人嘴角開始抽搐,聶東來這才露出一個標誌性的笑容,齜牙咧嘴地問道:“老頭,這會總該教我敲鐘了吧?”

一成不變的語氣,永遠如一的神情。

老人頓時神色一滯,狠狠地道:“別煩我,一邊玩去!”

他們兩人的對話似乎從來都沒有變過。

當然,聶東來也就很自覺的又跑去琢磨城頭那口大鐘了,可不管他如何用力,用什麼辦法,這口大鐘總是鴉雀無聲,別說是敲響了,就連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大概這也是他總覺得這口大鐘新奇的原因了吧?

其實,兒時的聶東來怎麼會懂得品評什麼書法的好與壞呢?雖然他覺得老人的字寫的確實很有氣勢,龍飛鳳舞,應該是大家風範,可是他能看懂的又有幾個呢?

他之所以跑來不斷地勒索老人的字幅,其實不過是他頭一回帶著老人字幅回到家得時候,父親以一種詫異的眼神看了他半晌,然後特意叮囑他說那些字讓他好好儲存,對他以後大有裨益,切莫胡亂糟蹋了。興許父親還是不放心,又轉而叮囑聶東來說這些字都是萬金難求的瑰寶,異常珍貴,尋常之人,想要從曉心樓那位手中術的一字都難,就算是他自己,也不一定能問那位手中要來這樣的字幾幅。

看到一向對什麼事都漫不經心的父親,如此鄭重其事,聶東來自然也就明白,他絕非是在危言聳聽,這些龍飛鳳舞的字,也必然絕非凡品。當然,那些從曉心樓明搶來的字幅,聶東來也從未隨意糟蹋過,而是專門讓人裱裝起來,掛在了自己的臥房裡面,有事沒事的時候都會靜坐下來研究一番。

曉心樓那位老人的怪脾氣,是聖鉉城眾所周知的事情,除了穿著打扮怪異之外,他為人也很怪異,傳聞他似乎從來不與任何人交好,即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那些大人物也不例外,而且在聶東來的記憶中,他似乎一直都待在曉心樓,偶爾出來到聖鉉城街道上走一遭,也是為了置辦一些生活日用品。除了喜好書法之外,他還有一個特殊的愛好,那就是嗜酒,不過他嗜酒卻不同與其他任何人,別人嗜酒是逢酒必喝,甚至有的人到處討酒喝,而他只好自己親手釀的酒,別人的酒他從來都一滴不沾。

作為一個孩子,如果不是對一些事感到新奇好玩的話,他又怎麼會年復一年的堅持下來呢?

聶東來也不例外,他之所以會對曉心樓老人的書法跟那口大鐘如此感興趣,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它們都能讓他感到新奇而已。

於是,年少的聶東來便一頭扎進了那些從老人手中明搶過來的字幅當中,一心想要從中研究出個什麼玄機來。別看當時的他人雖小,但是身上那股倔強勁要是上來了,就連他的親生父母都攔不住,用他母親的話來說,就是他跟他父親一樣,身上有一股別人不具備的傻勁兒。

之後的一些時間,聶東來雖然有時還會去曉心樓取一些老人的字幅回來,但是去的次數卻漸漸少了起來,而且每一次去曉心樓的時候,拿的篇幅也會少上不少,按他自己的說法而言,就是多不如精,所以去了之後,他都會挑一些自己認為最好的拿,當然,也免不了戲弄老人一番,雖然從來沒有一次是成功過的。

無憂無慮地生活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而逝,聶東來生活富裕、萬事不愁、自由自在的童年生活,就這樣在聖鉉城這塊和氣致祥的風水寶地中安然而過。

直到聶東來十一歲那年,在他還沒有研究清楚老人那些字幅到底有何玄妙,值得父親那般讚譽,與曉心樓的那口大鐘到底暗藏什麼玄機,為何那個邋遢老頭可以輕而易舉使之徹響整座城池,而自己卻敲不出半點響動的情況下,曉心樓的那位老人突然不辭而別,聶東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更不知道他去了那裡。

他之所以會發現曉心樓換了敲鐘之人,還是有一次他在與母親踏城遠眺的時候,看到曉心樓三樓的位置出現了一名身著僧袍的和尚,雖然由於距離的原因,他並未看清和尚的面容,但是和尚那鋥亮的光頭卻異常顯眼。

當時他就感到十分的好奇,不是說邋遢老頭從來不與別人交好嘛?為何他的曉心樓上會出現一名和尚呢?要知道就連自己的父親,平日裡都很少登上曉心樓的,只因那邋遢老頭不喜外人。

所以他就問母親,邋遢老頭是不是有友人造訪?可母親卻搖搖頭說那和尚並非是老人什麼友人,而是來接手曉心樓的。他當時心裡除了詫異就只剩下詫異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別人來接手曉心樓呢?

在他的不斷追問下才得知,邋遢老頭已經離開了聖鉉城,這下可把聶東來給急壞了,他還沒有來得及問老頭那些字裡頭到底有何玄妙呢,他怎麼就一聲不吭的離開了呢?

之所以一直沒有詢問老頭,是因為年少時的聶東來非常聰明伶俐,想著以自己的聰明程度肯定能夠憑藉自己的才智研究清楚其中的玄機,到時候肯定會給父親與老人一個大大的驚喜,而且當時的他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自然也就覺得凡事都詢問他人的話,未免有些讓自己的自尊心受挫,更何況那個孩子不希望製造出一點驚喜,從而得到別人的讚揚呢?聶東來也不例外。

可是當他真的著手研究了老人那些字幅很長時間以後,卻發現那東西除了是一幅幅的字之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奇特之處,而且上面的那些字,有的還是花了他很大一番功夫才認識的。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親口告訴他那些東西是不可多得的瑰寶,對自己大有裨益的話,他都懶得花功夫去研究它們。難道自己父親所說的對自己大有裨益就是指它們能讓自己學會老人那些字?他絕不這樣認為,對於自己的父親,聶東來還是瞭解的,如果他所謂的裨益就是教自己識字的話,他大可不必那樣鄭重其事,因為聶東來想要識字,憑藉父親的能力,陪讀先生隨便都可以請的到,而且還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他大可不必如此裝腔作勢忽悠自己。

因此,聶東來認為自己父親一定是另有所指。

可當聶東來花費了很大一番功夫,卻一直一無所獲的時候,他就已經動了親自去求教邋遢老頭的念頭,只不過一直遲遲沒有付諸行動,是因為倔強的他覺得拉不下他那張小臉,當然,這一切都是人小鬼大的他自己的一些心裡小九九而已,他是怕那個一直被他欺負的邋遢老人到時候反過來笑話他。

可是,當聽到老人已經離開聖鉉城的時候,他立馬就著急了起來,連忙詢問自己的母親老人啥時候走的,去了哪裡?

可是母親卻搖搖頭,告訴他自己也不清楚,這可讓一心想要破解老人字幅的小聶東來一下子就失去了舉目遠眺的興致,當即拉著母親返回了家裡。

回到家以後,又火急火燎的去找了自己的父親,當時他的父親正在書房津津有味的看著書,聶東來也顧不上去管打攪不打攪他,直接了當的問他曉心樓的邋遢老頭怎麼會突然離開了呢?

父親放下手中的書籍,笑著調侃他是不是又想去打人家的字幅的主意,看到如此模樣的父親,聶東來就知道自己這些年以來的所作所為,全部都已被他洞悉了,只不過不知道他到底洞悉了多少,是不是也知道了自己一心想要破解出老人字幅裡的玄機?

看著一臉焦急也不搭腔的聶東來,聶乘風只好如實回答,聲稱老人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自然就要離開了。其實對於自己這個古靈精怪的兒子的一舉一動,甚至是心裡的那些幼稚想法,聶乘風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只不過他一直都沒有去摻和打攪,是因為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對於兒子的一種教育方式而已,讓孩子自小學會動腦筋與自己動手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聶東來連忙追問父親可知老人去了那裡,是否還會回到聖鉉城來,至於他所說的什麼使命不使命的,他才懶得去管呢。

聶乘風同樣搖了搖頭,起身來到他身前告訴他自己並不知道老人去了那裡,老人本身就是一個很灑脫的人,說走就走,走的時候也不曾同父親道別,而且父親還告訴他,如果不是為了踐行他自己的承諾的話,老人壓根不會再聖鉉城待如此長的時間,至於說他還會不會回到聖鉉城來,那就只能看緣分了。

聽到父親的解釋以後,聶東來徹底傻眼了,雖然他對父親那所謂的什麼承諾完全是一頭霧水,但是他卻很清楚父親想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邋遢老人具體啥時候走的、到底去了何處,連父親聶乘風都不清楚。

至於說緣分,世上真的有緣分這種東西嗎?當時年少的聶東來很是質疑。

當然,聶東來也不是沒試過去尋找過老人,之後的半個月時間,他幾乎把聖鉉城所有的地方都踏遍了,都沒有找到有關老人的丁點線索頭緒,這才確信老人是真的離開了聖鉉城。

為何他還鬱鬱寡歡了好幾天時間呢。

正如母親所言,此後曉心樓的敲鐘之人,確實換成了那個和尚,那個除了一身舊僧袍與一個禿頂之外,看上去並不像是和尚的和尚。

一月之後的一個早晨,聶東來獨自一人專門跑去悄悄拜訪了他,不過兩人相處的並不算融洽。和尚雖然平易近人,而且喜善言辭,但是聶東來卻認為是他擠兌走了邋遢老人,故而對他的態度十分不友好,並且處處針鋒相對,不過和尚作為一個成年人,自然不可能與他一個小孩子家斤斤計較,不管聶東來如何惡語相向,和尚總是笑眯眯的與他說一些大道理。

但是在與之相處的過程中,聶東來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他知道了新開的這個和尚法號“二九”,雖然不知道和尚的法號為何如此怪異,但是聶東來卻覺得這個二九和尚確實有些二。

作為一名和尚,他非但沒有像其他和尚一樣誦經唸佛不說,頭頂居然連個戒疤都沒有,而且還總是拉著他說一些父母都不曾對他說話的諷一勸百之言,很是讓聶東來瞧不上,覺得他沽名釣譽。

因此,在回來以後,聶東來就再也沒有踏上過曉心樓一步,就連他以前窮極各種辦法做夢都想要敲響的那口大鐘,都忍痛割愛了。

曉心樓的那口大鐘,還是一如既往地被敲響,在同樣的時間,聲音同樣的響徹聖鉉城,不過聶東來卻再也無心去聆聽了。

此後的時間裡,他把自己所有的心裡全部放到了研究那些從邋遢老人手裡得來的那些字幅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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