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陳墨!!!!!”
理主持歐陽謙站舞臺的側面彙報結果, 目光溫注視著這眾人。
“啪啪啪啪啪啪啪!”
聽到字後,舞臺對面的席位上頓時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陳墨!”
“陳墨!”
“陳墨!”
“哦哦哦哦哦哦哦!”
眾人齊聲喊著他的字,隨後舉著手, 發出一片歡呼聲!
不僅是慶祝陳墨奪冠,也是慶賀節目圓滿結束。
經剛才極其硬核的醫學問答環節, 大家對才剛認識一天的陳墨心服服, 所有人鼓掌鼓得都是真心實意。
“太強了, 太強了!”
“最後的搶答環節是真的太爽了!頭一回發現,看別人回答問題這麼爽!”
“絕了,我一題都不會!幸好我之前就被刷下了。”
“燃爆了!這背景音樂真的應景!”
不少人鼓著掌,還激動得到處找人說話發洩心中的情緒。
還站臺上的陳墨淡笑著點頭朝歐陽謙其他參賽選手致謝後,就轉身準備下臺回去。
他對站舞臺左右的另一個選手看到他似乎動了,表情一凜,當即小跑跑, 表示要陳墨一起下去。
“等我一下!!”
少年飛速跑,注視那道背影的眼中帶著崇拜。
聽到身後的呼喚聲音,陳墨停下腳步等他。
歐陽謙站舞臺上目送兩人一起下去, 嘴角的弧度就沒下去。
少年人的友情, 真好呢。
看著這一幕,歐陽謙突想起他霍問也是少年時交的朋友,他抬頭朝某個方向看去。
不知道霍問現怎麼樣了?
旁邊鼓掌的席位上, 不少人有開始竊竊私語。
“哦哦哦哦哦!我看到了什麼?這就是大神的魅嗎?”
他們現已經非常自覺稱呼陳墨為大神了。
“太奸詐了吧!他居趁機接近陳墨!”
“酸了,我也想陳墨做朋友, 不知道我現轉去九中還不得及。”
“快!你們誰認識九中的人?趕緊去問一下, 大神高考準備考哪個學校!”
有人反應得快,轉學啊,直接考同一所大學它不香嗎?
打算直接探尋陳墨報考的大學。
做不了高中同學, 做大學同學也不錯呀!比高中還多一年!
旁邊人連連點頭。
“有道理!我發小就是九中的,我等一下回去就問他!”
“順便讓他問一下報什麼系,雖十之八九是醫學系,但萬一呢!”
有人瘋狂舉著胳膊一陣亂動:“啊啊啊啊啊!我要回去惡補醫學基礎,我要做題,我熱愛做題!”
“剛剛你看到大神那個拍答題器的眼神沒?帥死了!”
“之前題目出的時候,我每個字都認識,連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了,誰知道他居歐陽老師讀完題目後就直接拍下了答題器!那眼神!媽耶!我被他電到了!”
“對對對!不是看上他的那種電!就是……哎、就是……怎麼說……你懂我意吧?”
“我懂!我懂!就一瞬間感覺對方帥呆了!不可議,覺得人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呢?!”
“對對對對對!嚶嚶嚶!還是你懂我啊!”
坐一起的兩個閨蜜看著大屏幕上想下表情淡定的陳墨,拼命互相搖著對方的胳膊,激動壞了,亂七八糟一通說話,最後塞了對方一嘴的安利。
掌聲持續了好久才逐漸停止。
陳墨回位置上坐下,旁邊的人都瘋狂的給他道喜。
“恭喜呀!大神!”
“你剛剛太厲害了!實至歸!”
“大神平時看的什麼書?做的什麼題?能不能給推薦一下?”
“我也想知道!”
陳墨雖覺得他們有點吵,但那種純粹的熱情,他感受到了。
臺上的歐陽謙好笑看著他們“圍攻”陳墨,知道陳墨應付不這種場面,便把已經關上的話筒又開啟,制止道:“哎哎哎,你們可別仗著陳墨脾氣好,就隨便欺負他啊!”
前排的幾個人連忙回他。
“是請教!我們哪敢欺負大神啊!”
“就是!誰敢欺負他?我們體都不同意!”
他們甚至反客為主,開始趕歐陽謙人了。
“歐陽老師,我們的考核是不是已經結束了?”
“好了,這裡不需要你了,歐陽老師你可以下去。”
“接下是屬我們的慶賀時間,大人就別參加了吧?我怕你們覺得有溝。”
“哎!你們怎麼能這麼對歐陽老師說話你!你們應該說,歐陽老師,您辛苦了,請回去休息一下吧,剩下的我們自己就可以了!”
“哈哈哈哈!可以可以!還是你會說話!”
“……好好好好,我還不行嗎?”
聽著他們花式勸自己離開,歐陽謙憋著笑下舞臺,往後臺去,把這片區域都留著這些孩子。
雖是被“趕出的”,但歐陽謙卻沒有半點難,臉上一直掛著滿足的微笑。
那種青春的感覺,他也感受到了。
他又如何會介意呢?
看到他進,坐後臺的師兄視線剛從監控螢幕上收回,舉起一個白瓷的馬克杯,臉上掛著會心的微笑,對歐陽謙說:“一切都很順利!所以,要一杯嗎?”
歐陽謙近,當即應了下:“卻之不恭。”
是,兩人拿著兩杯咖啡,當做是慶祝,輕輕碰了一下。
“乾杯!”
“乾杯!”
而外界直播的畫面則是停了眾人把獎牌傳遞給陳墨、所有人歡聲笑語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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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秘密部門的看管所裡有沒有電視,能不能接收到這一幕了。
希望可以吧。
……
“嘭!”
辦公室裡,季風荷半點形象都沒有,看到陳墨最後大比分贏了,興奮直接拍桌子,從椅子上站起手舞足蹈。
“好耶!贏了!”
差點也被最後的氛圍感染把陳墨字喊出聲的溫一青剛張嘴,就被季風荷這麼一驚,當即反應,尷尬得乾咳一聲,控制住自己的行為。
“……你終看夠這個無聊的節目了嗎?可以商議正了嗎?”
這話完無視了他自己剛剛好幾個鐘頭,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螢幕的實。
似乎是怕季風發現自己的心虛,溫一青特整理了一下臉色,表現十分嚴肅,壓迫感十足。
季風荷坐回椅子上,看著他,輕輕挑眉:“嗯?正?剛剛難道不是已經商議完了嗎?”
“繼續跟白真作對就好了呀,還需要什麼其他的嗎?”
溫一青表示,拳頭緊了:“…………”
你剛剛不是還說,這是白真的計策嗎?
季風荷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失笑一聲:“哎呀,還真看不出,威赫赫的魔主居這麼單純。你不知道的時候,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計策,但當你知道了它……”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將計就計。”
司命仙君吐氣輕緩,莫有種神秘的陰謀感。
噁心!
做作!
溫一青嘴角一抽,抖掉身上的雞皮疙瘩,就當沒聽到前面一句調侃,眉頭微皺:“你的意是,我們就當不知道他的想法,還之前一樣?”
“啪!”
季風荷雙手一合,一臉鼓勵的樣子:“沒錯!你理解得非常對,進步神速啊!”
看著溫一青那逐漸變得危險、暗含警告的目光,季風荷依舊笑意吟吟回望他。
“怎麼?你該不會是打算他正面對抗吧?你打得他嗎?這次傷得可不輕啊,還沒有吸取教訓嗎?我可不想下次要去府撈你,萬一魔族大亂,對誰都不好。”
“再說了,大家都是文明人,為什麼總喜歡打打殺殺呢?就不能坐下好好談一談嘛!”
“冕下當年應該不是這麼教你的吧?”
溫一青臉皮微動,目光一凝,投射季風荷若有深意的臉上。
不由心浮動。
這人是怎麼知道當初陳墨教自己燈?
這件應該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才對吧?
難不成是陳墨告訴他的?
“好了,你別猜了,瞎猜容易暴露智商。”季風荷擺了擺手,“我可是冕下最忠誠的家臣,絕不可能危害冕下的,你只要知道這一點就行了,不是嗎?”
至剩下的……
季風荷心裡狂笑。
什麼聯手不聯手的,信任不信任的,呵呵,擱這演戲騙小孩子呢!
他們倆種族都不同,之前也完沒有交流,有個鬼的信任?!
但幸好,兩人之間有一個人作為聯絡。
只要有陳墨,他們就有共同的平衡點。
利益相關,足夠他們兩個人這件情上保持一致了。
聽季風荷這麼說,溫一青覺得有道理,剛想點頭贊同。
就聽他繼續:“你當初的那件情,差點讓冕下回不,我沒有出手坑死你,甚至還救了你,這難道還不能表我的誠意嗎?”
溫一青額角瘋狂爆青筋:“…………”
尼瑪的!
這算哪門子的誠意?!
再說了,當初又不是他想出的!
不,說到出……
“白真是打算每個世界都挑撥他的神經嗎?就不怕真的出?”想起陳墨現基本歸零的武值,溫一青蹙眉。
雖有他們護航,但情總會有意外,萬一翻車怎麼辦?
白真那鳥人就那麼自信不會出?
別到時候還要他們掃尾?
季風荷停頓了一下,手指滑下巴:“這也是我所擔心的。這個世界的陳祿前幾個世界差不多,都只是心邪惡,實並不怎麼樣,再加上這幾個都是末法時,沒什麼大的危險,但是……”
誰也不能保證,接下去的小世界,也都是這種沒什麼危害的末法時。
萬一個高魔的世界,修仙者到處飛,他家冕下再穿個毫無靈根的普通人,那不就完了嘛?!
但,季風荷也沒什麼好辦法。
因為【萬世鏡】是陳墨給自己留的後手,一切程式都是他當初設定好的,即使是現拿著它的溫一青,也不能隨意改動。
“算了,不想了!兵將擋,水土掩吧。”
季風荷忽嘆息一聲,似是放棄考了一般。
就這?
等了半天,以為他有什麼絕妙對策的溫一青無語斜了他一眼:……您老還真是深得陳墨的真傳啊,連頭禪都學了!
“怎麼?魔主有何高見?”季風荷側眸問他。
溫一青眯著眼冷笑:“雖你們都覺得這東西不是我的,但到底我手裡。我雖不能隨意改動順序,但還是研究出了不少東西的。”
“哦?願望其祥。”季風荷身子前傾。
溫一青也不傻,底牌怎麼能隨便告訴別人:“等幾天陳祿上法庭審判的時候告訴你。”
季風荷掃了他一眼,輕笑道:“行~”
大概是這幾位大佬一直催,把本很長的進度條瘋狂加速,那邊極其有效率的把陳家三人的情上報,並且迅速開庭。
不幾,陳祿就被帶上了法庭。
面對著莊嚴肅穆的審判庭,他穿著囚服,帶著鐐銬,渾身瑟瑟發抖站中央,四面八方的目光向他投,他深深低著頭,發自內心感到懊悔。
他還年輕!
他本不該如此的!
他真的後悔了!
“嘭!”
當法錘敲下的那一瞬間,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幾道氣息,只是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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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大師?!大師,您沒吧?”
陳墨被人搖晃醒,有些迷糊扶額看著周圍多景物。
富麗堂皇,成片成片的金色,閃得人眼暈,一看就不是他之前的房間。
……好吧,又了。
再次穿越,陳墨現已經很熟練了,連驚訝的環節都省去了。
只見他面前站一個像極了之前一直跟著他的小胖子中年發福後的男子,穿著唐裝,看起像是富商,小眼睛裡掛著一抹憂色。
嗯,還有懷疑。
“切!什麼大師?沽釣譽罷了!”一旁的青年不屑撇嘴。
“爸!你可別又被人騙了啊!還是讓我請的顧大師看看吧!”
青年小心翼翼朝他旁邊站著的一位中年人伸手。
陳墨看去,這中年人雖有點矮胖,但穿著整潔,一臉慈眉善目,動作模仿電視劇裡那種手勢,看著就有幾分道行的樣子。
面對富商兩人的視線,顧大師不為所動,非常有禮節朝兩人微微躬身,道:“您客氣了,如您二位不棄,貧道可出手替陳道長除妖。”
陳墨一愣,看了看四周。
除妖?
這次是不社會主義社會了嗎?
但是,他怎麼看不見什麼妖……
嘶!
身子一僵。
陳墨突感覺有什麼東西碰他的腳踝!
他低頭看去。
又是一下!
……真的有啊!
但奇怪的是,他看不見。
嗯?這是怎麼回?
面對這種情況,陳墨微微蹙了下眉,有些不解。
“陳道長,您若是累了,不如先一旁歇著?”
那位顧大師詢問的聲音讓陳墨抬了頭。
隨即就看到那位慈眉善目的顧大師那對富商父子的視線死角,對著他極具惡意冷笑,那笑容像是沾染了無數鮮血,耳邊甚至能聽到窸窸窣窣的刺耳悲鳴。
同時,對方嘴唇無聲說了一句————
“騙子!去死吧!”
瞬間,一股寒涼籠上陳墨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