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宴涔是怎麼知道她在這裡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剛出來。
但這一刻她有種微妙的開心。
即便是前一秒,她還在因為沒有面上這個角色而感到遺憾。
她在埃爾法開出去一段距離後,從車上悄悄下來,拉開了停在路邊的一輛轎跑坐了進去。
“你怎麼來了?”
她戴著口罩,但遮不住那雙彎彎的高興的眼眸。
宴涔到這墨鏡。
他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在姜雲幼坐下的時候,伸過去牽了牽她的手。
“想你就來了。”
直白的情話。
很受用。
“你今天不是已經發新專輯了嗎?”姜雲幼系好安全帶提醒他,“餘哥怎麼肯放你出來?這會兒微博上是不是打的厲害?”
出門的時候姜雲幼看過微博。
從凌晨新專輯上線開始,宴涔的粉絲和顧椒的粉絲就已經開始互相看不順眼了。
一個是免費專輯。
一個是收費專輯。
平臺上的銷量和播放次數就是個透明的數字,到姜雲幼早上去看的時候,《玫瑰花期》這首歌的評論數都破十萬了。
簡直是個可怕的數字!
顧椒那邊更是沒想到宴涔會在這個時候宣佈專輯免費,打了顧椒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顧椒那邊瘋狂買通稿,說宴涔資料作假。
信的會信,不信的,依然不信。
“嗯,所以需要你安慰。”
宴涔懶懶的傾身往姜雲幼面前靠了靠,抬手摘了墨鏡:“親一下?”
姜雲幼下意識的就去看她的埃爾法開走了沒有。
莫名的,有一種怕被人發現的偷情的感覺。
她在宴涔唇上親了下。
宴涔眉梢一抬,眼底有光虛虛晃過,他懶洋洋的坐了回去,似漫不經心的開口:“你吻我。”
那閒適懶倦的模樣,那微微帶著控訴的語氣。
“不是你讓我安慰你?”
他怎麼回事!
姜雲幼覺得這人真的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下一秒就聽人低啞的聲音裡透著點點委屈的說:“讓你親我,沒讓你親我嘴。”
“?”
她在他的話裡,覺得臉瞬間燥熱起來。
眼前光線驟然一黯,她抬眼間,某個剛剛還得了便宜的人已經欺身壓了過來。
他修長微涼的手指扣在她的後頸那,在貼著她唇時,還低低的哄了一句:“這種色氣的事情,我來。”
姜雲幼都還沒理解親一下為什麼就是色氣的事情,他已經吻了上來。
從吮到撕磨輕咬。
一點一點的勾著她輕開牙關,追著又逗著她。
好像……是有點色氣!
...
車一路開往雲盛藍灣。
姜雲幼被他色氣滿滿的吻撩的臉紅耳赤,這會兒正低著頭看手機,來舒緩這種令人臉紅心跳的情緒。
身邊的人專注的開著車,神色帶著些許的饜足。
“星閃之夜邀請你了嗎?”
姜雲幼突然抬頭問他。
宴涔懶倦的撩眼瞧她,“邀請了。要我陪你去?”
“不用陪我。”
姜雲幼知道他幾乎不參加這種活動,解釋了下,“我肯定是不可能跟你一起走紅毯的,位置也不會安排在一起。”
“那還是想。”宴涔說,“一起吧。”
“?”
姜雲幼狐疑的在他臉上看了看,像是要發現什麼蛛絲馬跡一樣。
宴涔挑眉:“我想陪我女朋友,有問題?”
姜雲幼笑。
陪女朋友當然沒問題!
...
時隔三年,宴涔再發新專輯,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玫瑰花期》直接登上了熱播榜第一。
顧椒的新歌《沙子》只能與他遙遙相望。
姜雲幼整個人窩在宴涔家的沙發上,迴圈播放著《玫瑰花期》這首歌,正和喬菱在聊天。
[喬菱:我偶像真的不愧是我偶像!]
[喬菱:這熟悉的感覺!這熟悉的配方!]
[喬菱:我哭了!]
[喬菱:幼寶,幫我問問有沒有黑膠版,我要買個百八十張!嗚嗚嗚,他怎麼這麼好,還免費!]
[喬菱:再看看顧椒!一張專輯88!他那個新歌我聽過了,真的巨難聽!現在的韭菜都這麼好割了嗎?]
顧椒的歌姜雲幼沒聽。
她對喬菱的話不置可否,而是抬頭問邊上的宴涔:“你的新專輯有黑膠嗎?”
宴涔睨了她一眼:“001。”
哦。
送她的那張。
姜雲幼撩眼驚訝:“只有一張嗎?喬菱在問你出不出黑膠版,她想收藏。”
“後面會有。”宴涔伸手將她拉到懷裡,捏了捏她耳垂,“跟她說到時候送她。”
“她肯定會巨開心。”
姜雲幼笑著往他懷裡一靠,低頭給喬菱回訊息。
“你呢?”
宴涔輕嘖一聲,“我送你的時候,也沒見你多高興。”
這醋吃的莫名其妙。
姜雲幼側過臉在他下頜那親了下,“我什麼時候不高興了,我開心死了。”
宴涔鼻息裡溢位一絲輕笑。
他喉結滾了滾,垂首吻她,什麼都不想做,只看見她就想將她攬入懷裡,低低的去找尋她的唇,耳鬢廝磨。
姜雲幼揚著脖子跟他接吻。
不管外面的世界多麼的喧囂,兩人安安靜靜的,在沙發上接吻,彷彿這世上再沒有比這更美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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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漬深吮。
不知不覺姜雲幼已經半跪到了宴涔的腿上,客廳裡更是春色深濃,春風裹挾著暖意,讓兩人漸漸燥熱。
就在這時,姜雲幼手機響了。
眼神幾乎迷離的她在這一瞬驟然清醒,退出親吻,伸手就要去夠手機,被宴涔不捨的拉回懷裡。
“不接。”
他聲音泛著啞,深邃的眼眸裡此時欲色翻湧。
“不行。”姜雲幼偏過臉,在他的唇落在她頸側時,她微微激靈了一下,聲音也軟到不行,“是馮瑤,我下去拿個東西,馬上上來。”
宴涔在她後頸那輕吮了下。
姜雲幼脊背都酥了。
整個人一軟,直接癱在了宴涔的懷裡,聲音輕喘:“等我一下下,我馬上就上來,給你準備的禮物。”
宴涔呼吸有些沉。
他不想,但還是放開了姜雲幼,依依不捨的在她唇上輕啄了下,啞著嗓子問:“你能走?”
姜雲幼:“?”
她為什麼不能走?
這話說的,好像她做了什麼一樣!
“乖,坐這兒,我去。”
宴涔直接將人安置在了沙發上,正欲起身,就聽姜雲幼重複了一遍他的話:“你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