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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紅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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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呦熬了一個整夜的通宵, 終於完成了小美人魚主題的化妝舞會晚禮裙,發給了尚嫻淑。

尚嫻淑當然也很重視鹿風在iclo上展示,因此向陸呦保證, 無論用什麼辦法,她一定會按時將完整的禮服送到第五號碼頭, 和她交接。

清晨時分, 陸呦疲倦地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一覺便睡到了傍晚。

神清氣爽地走艙房, 便看到陸寧穿著不知道哪兒搞來的白西裝, 坐在頂層露臺的咖啡廳,彈鋼琴。

他穿西裝的樣子, 清秀又斯文,五官雖帶了幾分不成熟的稚氣,卻也是英俊而優雅。

修長漂亮的手指快速地在鋼琴鍵盤上跳躍, 彈著貝多芬的《月光》。

周圍女士們看著他,也是滿眼的痴迷。

陸呦敏銳地注意到, 白色斯威坦鋼琴上,放著一個精緻的銀質小盒。

有不少女士都往小盒子裡投了幣,換來他禮貌微笑的道謝。

陸呦走到鋼琴邊,往盒子裡看了眼。

盒子裡裝的根本不是錢, 是支票、甚至還有銀行.卡、購物提貨卡、健身卡......

陸呦:......

她弟弟是真的很有當夜店男招待、以色侍人的潛質。

小屁孩既然一腦門心思想要兼職賺錢, 陸呦當然也沒有打斷他,隨他去了。

她走到吧檯邊, 給自己到了杯咖啡,醒了醒腦子。

頂層咖啡廳露臺最高處的私人餐位,陸呦看到了蔣鐸。

他倚在陽光躺椅上,戴著淺色太陽鏡, 手腕間...還系著她的黑絲巾。

雖然昨天說絲巾不要了,但那都是氣話,這條絲巾對陸呦還是蠻重要的。

陸呦沿著雕欄的旋轉樓梯走上去,卻發現不僅蔣鐸在,蔣家老爺子也在。

他兩鬢斑白,坐在輪椅上,腿上搭著一條小毯子。

“蔣伯伯好。”陸呦禮貌地向老爺子問候了一聲。

小時候院子裡的小朋友最害怕的就是蔣家夫人,因為她總板著一張臉,看到小朋友靠近了也會呵斥。

但是對於蔣伯伯,小朋友們都很喜歡,因為他性格溫和,兜裡時時刻刻都揣著糖,看到小孩就會分發。

陸呦也總喜歡去蔣伯伯那裡蹭糖果吃。

老爺子睨了陸呦一眼,乾燥的唇開闔了一下,喉嚨裡發出混沌的音節。

陸呦想起蔣鐸之前說的,老爺子中風了,說話不利索,不過思維應該是清晰的。

她問蔣鐸:“蔣伯伯說什麼呢?”

蔣鐸淡淡道:“他問你,為什麼還不跟我結婚。”

“......”

蔣老爺子翻了個白眼。

陸呦想到那場長輩們說好的聯姻,蔣伯伯還總愛開玩笑,說陸呦是他們蔣家的人來著......

陸呦半信半疑,耐心地對蔣老爺子解釋道:“蔣伯伯,我和蔣鐸之間...現在只是朋友關係。”

蔣老爺子又嘟噥了一句什麼。

陸呦望向蔣鐸,蔣鐸“如實”翻譯道:“老爺子說,去他娘的朋友關係。”

“......”

蔣老爺子顫抖地抓起手邊的茶杯,直接砸向了他。

蔣鐸敏捷地躲開了:“老頭,你可悠著點,當心血壓又升上去。”

“你少氣蔣伯伯吧!”

蔣鐸淡笑著,不再開口胡言。

陸呦走到他面前,說道:“蔣鐸,絲巾還我哦。”

蔣鐸晃了晃腕間的黑絲巾:“不是不要了?”

“還是...要的。”陸呦說道:“昨天晚上氣糊塗了。”

“我都給你找回來了,再氣也該扯平了。”

“我不是...氣你扔我的絲巾。”陸呦憋悶地說:“我氣你這麼衝動,就往海里跳,昨晚風浪多大啊!”

蔣鐸似乎明白了過來,嘴角挑起幾分笑意:“原來,是擔心我。”

陸呦立刻反駁:“就算是一條狗,我也會...擔心。”

“行吧。”

反正他也是心甘情願當狗。

蔣鐸摘下了腕間的黑絲巾,在陸呦面前揚了揚。

陸呦伸手去奪,他卻沒有給她。

“冒著生命危險給你撿回來的珍貴之物,不能就這樣白給了吧,拿東西來換。”

陸呦就知道,像他這種錙銖必較的傢伙,不會平白無故地當好人。

“你要什麼。”陸呦攤了攤手:“那條絲巾就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沒別的了。”

蔣鐸打量了小姑娘一眼。

她穿著修身的波西米亞花花小裙子,裙襬飄在到小腿邊,被風吹得招搖。

白皙細長,肌骨勻稱的左腿腳踝間,掛著一條紅繩,繩上掛了別緻的小鈴鐺。

難怪,每每她走近,便又細碎輕靈的鈴鐺聲。

蔣鐸望著她腳踝間細長的紅繩,漆黑的眼底升起幾分意味深長:“我要它。”

陸呦低頭看到自己腳踝上的紅繩,驚訝地說:“你要這個啊?”

“嗯。”

“這是我在路邊攤買的哎。”

一根也不過五塊錢。

蔣鐸盯著她白皙的腳踝,視線似乎抽不回來了:“就要這個,給嗎?”

“你想要的話,拿去咯。”

反正又不值錢。

蔣鐸毫不猶豫蹲下身,指尖觸到了她腳踝間白皙的肌膚,小心翼翼地解開了紅繩。

陸呦感覺到男人指尖的溫熱和粗礪,莫名一陣激靈順著脊骨,刺激著她的神經。

她心跳有些亂了,移開視線,不再去看那個蹲在她腳邊的男人。

蔣鐸摘下了紅繩,一把握進了掌心裡,然後將手腕遞給了她。

陸呦解開了他手腕上的絲巾,然後他便將紅繩遞了過來:“給我戴上。”

陸呦眼神複雜地看著他:“這是女孩的飾品啊,你確定要戴?”

“嗯,我內心也是很嚮往這種。”

“那你還真是個小公主。”

陸呦笑著給蔣鐸繫上了紅繩:“我給你繫個活釦,這樣方便你隨時摘下來。”

“不用,系死扣。”

“你確定?”

“嗯。”

他永遠不會摘下來。

陸呦繫好之後,便拎著絲巾離開了,蔣鐸一直在看手腕上的紅繩鈴鐺,儘可能收斂著嘴角的笑意。

沒多久,蔣思迪走了過來,看著蔣老爺子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她開啟了輪椅邊的智慧指尖鍵盤,溫柔地說道:“爸,你想說什麼,可以直接用手指頭打字哦。”

蔣老爺子無語地看了蔣鐸一眼,指尖敲了敲鍵盤,然後喇叭裡傳來機械的電腦女聲——

“我-要-吐-了!”

......

遊輪在第五天的下午,停靠在了五號港口,遊客們紛紛下船,去海港邊的五星海鮮餐廳用餐。

陸呦和尚嫻淑約好了今天下午,禮裙便會送過來。

陸呦按照約定的時間,等候在了碼頭港口的公交站點旁。

陸寧給她發了幾張圖片,故意誘惑她:“姐,海鮮大餐太好吃了。”

呦呦鹿鳴:“好吃你就多吃點。”

陸寧大帥比:“放心,我給你打包,反正不要錢。”

呦呦鹿鳴:“誰吃自助餐還打包啊,太丟臉了,你自己吃吧!”

陸寧大帥比:“沒事沒事!我不怕丟臉。”

呦呦鹿鳴:“我怕。”

陸寧大帥比:......

呦呦鹿鳴:“在這種場合吃飯,多跟你蔣鐸哥學學禮儀,規矩點,別在人前鬧笑話了。”

這條訊息剛發出去,蔣鐸的聊天對話框便彈了出來——

“我給你打包了,等會兒回來吃。”

他還給她發了張照片,照片裡他拿了整整三個打包盒,裝著烤龍蝦、鵝肝、牛肉......

他還專挑貴的拿。

呦呦鹿鳴:“蔣先生,自助餐不讓打包。”

jd:“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

就在這時,一輛網約車停在了陸呦面前,鹿風工作室的助理小劉從車上下來,然後將裝著禮裙的盒子送到了陸呦面前。

陸呦接過了禮盒,松了口氣:“謝謝,辛苦你了。”

“沒事兒。”小劉說道:“時間很短,只能做到這樣了,尚夫人說這裙子雖然不夠完美,但是絕對穿得出去,您父親也來幫忙了。”

陸呦線上全程影片指導,自然知道,雖然時間很趕,但是因為有父親陸雲海的加入,這套裙子在剪裁方面的工藝質量,絕對是有保證的。

“這次如果iclo的事情能成,那咱們工作室,就急缺一個能統攬全局的剪裁縫紉大師傅啊。”

“陸呦姐,您的父親能加入的話,咱們鹿風不就如虎添翼了嗎?”

陸呦卻搖了搖頭,說道:“我爸年紀大了,眼睛也不太好,而且他的眼光更偏高階時裝,和咱們鹿風的風格不太搭。”

“尚夫人也說,這事兒等你回來之後,我們再商量定奪。”助理小劉又從後備箱裡抬出了一個小箱子:“尚夫人說你可能還需要對裙子做微調修改,讓我帶給你一臺簡易縫紉機和一些絲線。”

“太好了!正需要呢。”

陸呦和助理小劉一起將禮服和縫紉機等輜重搬上了船,累得氣喘吁吁。

陸呦心情卻很是振奮,絲毫不覺得辛苦。

不遠處,周安妮和幾個閨蜜,穿著白色絲裙,戴著遮陽帽,優雅地站在甲板上曬著太陽。

看到陸呦大包小包地把東西往船上搬,周安妮冷冷道:“她這是要把家都搬上來麼。”

“她搭上了iclo的總裁傅殷,受邀參加了iclo舉辦的化妝舞會,肯定是沒帶什麼好裙子,所以趁著遊輪靠岸,火速讓人送了禮裙過來。”

“真的假的,iclo的化妝舞會,可不是誰都能參加的。”

“是啊,安妮這樣的家世,都沒有收到iclo的舞會邀請呢,她憑什麼!”

周安妮撇撇嘴,酸不溜秋地說了句:“憑她長得好看咯。”

女孩們酸歸酸,羨慕也是真的羨慕,畢竟cloc的化妝舞會,只有被上流社會認可的名媛淑女才會被邀請。

以前陸呦便覺得這圈子挺無聊的,但是總有那麼些女孩們擠破了頭,也不過是為了能躋身其中,享受片刻的繁華與虛榮。

陸呦匆匆回了房間,拆開了盒子,一套海洋風格的禮服呈現在了她的面前。

因為是化妝晚會的裙子,所以風格難免浮誇,下層裙襬是厚重的蕾絲,用金繡線鑲邊,還撒了淡金粉,像清晨第一抹陽光照射海面時小美人魚化成的金色泡沫。

陸呦看著這套裙子,心潮洶湧起伏。

她知道,這套裙子一定可以幫她拿到傅殷的青眼和iclo的展位,她對自己絕對有信心。

不過,因為運送過來的時候被摺疊過,裙子胸口和腰間綢質材料的部分,有些褶皺的痕跡。

不過這都是小問題,船上有專門洗衣熨燙的服務間,陸呦索性拿著禮裙走了過去。

服務間的前臺是一個約莫四十來歲的中年女性,她接過了陸呦的禮裙,並讓她晚上八點過來取。

遊輪緩緩啟動了,陸寧給陸呦提回了三個打包盒,說道:“這是蔣鐸哥給你裝的,知道你一整個上午都沒吃什麼東西。”

陸呦的確是餓得夠嗆,趕緊開啟了盒子。

蒜蓉龍蝦還冒著騰騰的熱氣,牛柳烤到了她喜歡的全熟狀態,擺盤精緻,讓人食慾開啟。

陸呦一邊吃,一邊關心地問道:“他在人家自助餐廳打包,人家沒說什麼嗎?”

“沒有。”

“為什麼?”

“因為別人吃的是自助餐,他有專人大廚一對一服務,各種海鮮料理,現做現吃。”

陸呦:“......”

貧窮限制了她的想像。

房間裡,趁著蔣鐸不在,蔣老爺子用自助語音,八卦地跟蔣思迪詢問了蔣鐸和陸呦的事。

蔣思迪義憤填膺地跟老爸告狀,把他幹的混賬事全抖落了出來。

蔣老爺子繼續敲語音鍵盤:“我從來沒說過,要讓他結婚了,才把公司大權交給他。”

“所以這男人套路深啊。”蔣思迪嫌棄地說:“他想和他小青梅結婚、想瘋了,臉都不要了。爸,改遺囑吧,把蔣氏集團交給我,甭給他了。”

蔣老爺子睨了她一眼,用語音敲道:“給你,你也守不住。”

“誰說我守不住!”蔣思迪激動地說:“難道因為我是女孩嗎,爸,你也太重男輕女了吧。”

“你心地善良,也很單純,如果給你了,你那幾個叔叔伯伯,分分鐘就把集團吞了,半塊蛋糕都不會給你留下。”

“給他,他就守得住嗎?”

“當然。”

蔣老爺子太清楚蔣鐸的心性了。

他自小得到的便不多,所以絕不會讓別人輕易從他手裡搶走任何東西。

蔣老爺子印象特別深刻,小時候蔣鐸8歲生日那年,陸家小姑娘送給他一個自動卷筆刀。

那年代,自動卷筆刀這物件,在小孩中還挺稀罕,陸呦也只有一個,忍痛送給了蔣鐸,這激起了小區其他小男孩的妒意,放學後將他逮到了無人的小花園,便要從他手裡搶。

事情鬧得很大,鬧到了家長這裡。

蔣老爺子匆匆來到小區花園樹牆下,便看到蔣鐸被揍得頭破血流,卻還像個狼崽子似的,死死護著懷裡的自動卷筆刀。

老爺子大概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在他漆黑的眸底,看到的兇戾之氣。

蔣家幾個小子,在家人的寵愛之下長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被人認為是蔣家未來的希望。

誰都沒有想到,溫室精心呵護的花朵們,直接被養成了廢物。

同樣,人們一致認為,這個單打獨鬥、野蠻生長的私生子,會自甘墮落、慢慢廢掉,淪為社會渣滓。

然而,他高考一鳴驚人,考出了省狀元的成績,而後,又遠赴重洋。

歸來之日,他成了蔣家唯一可堪重任的扛鼎之材。

所以,蔣老爺子集團交給他。

因為他看的很清楚。

無論是錢權,還是女人。

這狼崽子為了守住自己想要的,破釜沉舟,什麼都敢做。

蔣思迪快要被蔣鐸煩死了。

自從陸呦給他手腕繫上了紅繩鈴鐺之後,蔣思迪總能聽到叮鈴鈴的細碎聲響。

這傢伙無時無刻都在晃動手腕,不知道在得瑟什麼。

她現在只想趕快結束遊輪之行,遠離這沒出息的舔狗。

叮鈴鈴鈴,蔣鐸順著樓梯扶手,敏捷地滑了下來,來到了遊輪內部的服務大廳,卻聽到陸呦那小姑娘顫抖的嗓音——

“我把衣服放在你這裡熨燙,怎麼會丟呢!請你再好好找找。”

“就是丟了啊。”前臺的阿姨說道:“我找了好多遍,都沒見你的裙子,這樣吧,你也別急,我賠你就是了,你開價吧。”

陸呦眸底蓄積了憤怒:“這是錢的事嗎!”

她花了整整五天時間,配合著鹿風工作室,好不容易趕製出來的小美人魚晚禮裙。

iclo的化妝舞會就在明天晚上,這種時候,卻被熨燙服務間的服務員朱美琴告知,裙子不見了,怎麼可能不著急。

陸呦都要急瘋了,厲聲道:“你不管給我多少錢,都買不了這件衣服!所以請你把監控影片調出來,我要找到拿我衣服的人。”

朱美琴在熨燙間工作很多年了,平日裡也沒少接觸夫人小姐們的衣物,自然知道,這套參加化妝晚會的禮服,其實並不算名貴。

“怎麼,你還想訛人啊,你這套衣服,我看頂多不超過一萬,多了便不值了,我賠你就是,幹嘛咄咄逼人。”

“要賠是吧。”陸呦冷冷看著她:“好啊,賠我一千萬,這件事就算了。”

這套禮服,雖然價格不會很高,確實鹿風叩響iclo大門的敲門磚。

是她能不能在半年內掙夠一千萬還債的關鍵。

朱美琴聽到陸呦開口就是一千萬,瞬間變了臉色:“你好大的口氣,當我不識貨是吧!就這麼件衣服,我賠你一萬算不錯了。”

“這件衣服對我很重要,根本不能用錢來衡量。”

“那怎麼辦,衣服丟都丟了,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變不出一套一模一樣的衣服來啊。”

陸呦其實很少跟人吵架,尤其是這種中年大媽,唾沫星子橫飛,她哪裡是她的對手。

她索性望向周圍看熱鬧的遊客們:“請問是誰不小心拿錯了我的衣服,求你們還給我好不好,這套衣服對我真的很重要。”

客人們面面相覷,都沒說話,周安妮抱著手臂道:“陸呦,你什麼意思啊,敢情拿大家夥當賊呢,在場的女士們,誰家裡不比你好,你一個拿福利券進a艙的窮家女,還想訛詐誰呢!別像個潑婦一樣在這兒發瘋了。”

眾人玩味的目光,宛如刀子一般割在陸呦身上,她咬了咬牙,看著周安妮,沉聲道:“不管什麼富家女、窮家女,偷就是偷,偷東西就是犯法,我會調取監控影片,誰偷了我的禮服,自然真相大白。”

朱美琴卻說道:“我們店的監控壞掉了,還沒來得及修呢。”

“你是故意的吧!串通了小偷,把我的衣服偷走了!”

“你別血口噴人!”

陸呦被逼急了,也不管什麼體面不體面了,既然說她是潑婦,她索性就潑辣給他們看。

她推開了朱美琴,徑直衝進了熨燙間,來到掛衣服的通風艙房裡,四處尋找著自己的禮服。

“哎!你怎麼這樣!你不能進這裡,這裡沒你的衣服。”

“讓開!”

陸呦一張小臉紅撲撲,眼神堅定而辛辣,帶著一股不可阻擋的衝勁兒。

今天就算把這裡翻個底朝天,她也要找到她的禮服。

“你...你怎麼這樣野蠻!”朱美琴也是沒見過這麼勁兒勁兒的小姑娘,趕緊叫保安過來:“把她拉出來,別弄壞了客人的衣服。”

幾個保安魚貫而入,正要將陸呦拉拽了出來。

便在這時,男人走了過來,拎著小姑娘的衣領,從容地將她護到了自己身後,冰冷如深淵寒潭般的眸子,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

“碰她,試試看。”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也都停了下來,不再上前一步。

陸呦卻還要翻找衣服,同樣也被蔣鐸拉了回來:“不要白費力氣,你的衣服不在這裡。”

她死死咬著下唇,紅著眼睛,倔強地說:“不找找看,怎麼知道。”

蔣鐸用粗礪的指尖拭了拭她眼角,柔聲安撫道:“哭什麼,哥哥幫你找回來就是了。”

說完,他回頭望了望前臺朱美琴,又看了周安妮一眼,溫柔之色一掃而空,眸光森寒:“你收了她多少錢?”

“你說什麼!你別血口噴人!”

“三萬?”

“胡說八道你!”

“五萬?”

朱美琴心臟猛地一突,心虛地移開視線:“胡扯!沒有的事!”

蔣鐸淡淡一笑;“那看來...是收了五萬。”

朱美琴眸光閃躲,悚懼地望了眼周安妮,周安妮抱著手臂,死不認賬:“蔣鐸,雖然你是蔣家三爺,大家都敬你怕你,但是我可不怕,說話要講證據,不然就是誹謗!”

“放心,證據一定有。”蔣鐸看了看朱美琴:“弄丟了客人的衣服,按常理來講,第一反應該是幫著客人尋找,只可惜你這蠢貨開口便是賠,不是心虛賠個屁?你在船上打工掙一萬塊很容易嗎。”

眾人恍然大悟,這麼簡單的心理分析,只要稍稍細想一下便會明白,這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啊。

朱美琴嚇得手足無措,一個勁兒地往周安妮,周安妮也沒想到她這般沉不住氣,用眼神瞪她,讓她不要再望過來了。

“就算是她偷了衣服,關我什麼事啊,蔣鐸,你不要血口噴人。”周安妮冷冷說道:“我就是來看熱鬧的。”

“你的確是來看熱鬧的。”蔣鐸目光下移,掃了眼她的紗裙:“只是你裙襬上沾染的金粉,和你這套黑裙似乎不太搭。”

陸呦望向她的裙子,果不其然,她黑裙紗網上沾染了不少金粉,這些金粉分明是從陸呦那套小美人魚的裙子上蹭的。

“周安妮,你偷了我的裙子!”

周安妮慌張地拍打著裙襬上沾染的金粉:“我沒有!”

“有沒有,去你房間看看便知道了。”

“去就去!”

周安妮翻了個白眼,轉身朝著房間走去,陸呦心急如焚,也趕緊跟過去。

房間門口,她拿出了房卡,對陸呦和蔣鐸說道:“如果找不出衣服來,我要告你們侮辱誹謗!”

陸呦冷冷道:“若是找出來又怎麼樣?”

“找出來,我...我就天打雷劈。”

“倒也沒必要賭咒。”蔣鐸淡笑:“況且我一向不信神佛,不如...你就從船上跳下去吧。”

“我...跳就跳,誰怕誰。”

周安妮開啟了a艙套房的房門,讓眾人進來:“隨便找,如果找不到的話,我要陸呦你跪著給我道歉。”

陸呦在房間裡尋找了一圈,衣櫃也看了,並沒有看到小美人魚禮裙的影子。

周安妮抱著手臂,得意洋洋地看著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可仔細點,好好找,別放過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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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房本就不大,也沒什麼隱秘隔間,陸呦尋找了一番,連浴室都看了,沒有看到禮裙。

她求助一般地望向蔣鐸。

蔣鐸淡定地站在門邊,不動聲色。

周安妮嘴角勾起一抹小人得志的微笑:“怎麼樣,這下死心了吧。”

陸呦無話可說,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周安妮盛氣凌人地說:“陸呦,跪著給我道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即便不在你房間,也在別的地方。”陸呦絕對相信蔣鐸的判斷:“就是你偷了我的裙子。”

“你...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那你找出來啊。”

便在這時,蔣鐸手機響了起來。

蔣鐸接起了電話,應付了幾句,然後抬頭望向陸呦——

“小鹿。裙子給你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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