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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章 擾心之事紛紛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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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從白天開到了黑夜,從平原開到了大山,從繁華開到了荒僻。

城市的熱鬧喧囂已經聽不見了,唯有單調的“哐當、哐當”,不緊不慢地敲擊著耳膜。城市的高樓大廈已經看不見了,窗外的風景變換成了起伏連綿的群山。

趴在上鋪的木一,望了望中鋪和下鋪熟睡的妻子和岳母,心中頓時感慨萬千。自己彷彿還是那個剛從學校裡走出來的翩翩少年,轉瞬之間便已初為人夫,初為人婿,很快便會初為人父。但是,自己能給他們什麼呢?

有那麼一瞬間,木一的心情低落到了極點。他甚至覺得自己不該在那輛公交車多看了金百合一眼。如果沒有看她那一眼,如果沒有和她說那句話,太多的如果……那麼,便不會有了今天,不會有了眼下的這一切煩惱。他覺得是自己害了金百合,拖累了她的人生。既買不起精美的珠寶首飾給她,也買不起高檔的衣物化妝品包包給她,甚至連錦裡的小吃都不能盡情地吃……他覺得根本就不應該把她拉入自己這泥濘不堪的人生。

但是,這世間已經沒有後悔藥了。如果說和金百合結婚是一個錯誤。那他現在只能是儘量將這個錯誤往正確的方向去修正。那什麼才是正確的呢?

也許,這不得不讓木一思考自己的人生。思考自己究竟想過一種什麼樣的人生。那木一內心世界裡想過的人生是什麼樣子的呢?

他想過的人生,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身體健康、工作順利、家庭幸福、事業有成。只是,從目前來看。他的人生基本實現了一半。那就是身體還基本健康,工作還基本順利。但是家庭幸福就有些不好說了。自打結了婚,許多關係便發生了質的變化。甜蜜的愛情,終究要直面柴米油鹽,直面住房奶粉。而事業,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彷彿有一層厚厚的透明的玻璃天花板阻隔了他再上一層樓的步伐,讓他看得見希望,卻又比沒有希望更絕望。

他知道,有的人為了敲脆那塊天花板是付出了很多“代價”的。曾經就有某位排得上名的領導,在大家一起喝酒的時候半開玩笑半認真地點化自己:什麼叫官場?官場就是當官的人和想當官的人,為了一個‘官’字,而進行的一系列活動,還有活動的方法、內容和形式。這便是官場了。如果你理解不了什麼是官場,那你就想象一下菜市場。它們有異曲同工之處。

木一似懂非懂,懂也不懂。

有的人為了邁上那一步,貸了款,借了債。有的人為了那一步,寬了衣,解了帶。但是,木一不想為了獲取權力,便去不擇手段。他不想去獲取帶有原罪的權力。他怕如果自己走上了那條路,就像是吸上了權力的毒藥,欲罷不能,回頭無岸,既辜負了自己的信仰,又和自己的初心南轅北轍。但是,每每看到那些能力平平,趨炎附勢、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小人,使了些銀錢,用了些手段,便平步青雲,執掌牛耳,木一的心裡還是有些憤憤不平。

思緒飄得太遠了。木一還是要想想眼目下的人生路該怎麼走。眼看著金百合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小家夥要出來見爸爸的腳步越來越近。木一甚至都能感覺得到小家夥隔著肚皮在逗自己耍了。

眼下最要緊的事情便是房子了。可是兩人手裡就只有區區4萬塊錢,要想買間房子談何容易?想到家裡,想到自己結婚,想到俊哥兒開店。木一的心有些隱隱地痠痛。俊哥兒開店租兩個小門市一年的租金便是4千塊,進藥、進飼料、辦手續又花去8千,然後為了交通方便,買輛摩托車連帶辦證,又花去5千。撞傷一人,賠去醫藥費3千……加上不斷的補貨、壓貨、賒欠,投資只會越來越大……父母那裡是指望不上了。他們的心思,木一算是看出來了。

唯一的一條路,便是舉債了。向誰借呢?誰會借呢?木一閉上眼睛想了想,這世上除了聞清風和雨娃兒,怕是沒有人會借錢給他了吧!銀行貸款需要抵押。高利貸那根本就是一個噩夢。

那岳父會借錢給自己嗎?他們家可是有這個經濟實力的。每年的烤酒收入至少也有10萬塊錢的純利潤,加上賣豬的收入也有2至3萬,然後出診收入也有2至3萬,其他的零星收入不算。這三項主要收入加起來,年收入差不多已在15萬塊錢以上。就算拿5萬塊錢來做家庭開支,每年最低純結餘至少10萬塊錢。而且還借了10萬塊錢出去。

但是,木一心裡對開口借錢是沒有信心的。因為金百合在孃家並沒有什麼地位。這從他們家的經濟實力和對她的陪嫁來說確實是有些不可言說的地方。畢竟堂姐金豔麗出嫁的時候,家裡除了陪嫁了很多東西,還給了8萬塊錢。而金百合家的經濟實力比金豔麗家要強得多。

就在木一的思緒如亂麻之際,乘務員已來為換票。

下了火車回到西龜已是晚上。

岳母回孃家去休息了。木一和金百合回了順中巷10號。半夜裡金百合的肚子突然有些疼,但是在這半夜裡,西龜的醫院除了找得到值班醫生,是找不到做檢查的醫生的。捱到天亮竟然不痛了。

為了以防萬一,木一還是帶著金百合去了縣醫院檢查。一番檢查之後醫生給出的大概結論便是,孕婦太勞累了,需要靜養休息一下。胎位正常,胎兒健康。檢查過程木一都在一旁陪伴,隱隱約約有那麼一種很強烈的心裡感覺,這孩子是一個女兒。

出了醫院。木一的心情是極其複雜的。他想了很多很多。最直接的便是,這孩子是一個女兒。在這個重男輕女的環境中,木一該做何選擇呢?

路上偶遇熟人朋友,大家會關心地問上那麼一兩。

“懷的是帥哥,還是美女啊?”

“檢查了哈。是放牛的,還是繡花?”

……

他們以為木一夫婦是去檢查胎兒的性別。在很多人的潛意識裡,倘若懷的是女孩,受制於計劃生育政策,有些狠心的人便會選擇把胎兒流掉。國家是明令嚴禁利用超聲和染色體檢查等技術手段進行非醫學需要的胎兒性別鑑定和非醫學需要的選擇性別人工終止妊娠的。但是,還是有人會想方設法去達到自己需要的目的。於是乎,這世上便有一些女嬰不能如期來到人間了。

木一是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的。他只能把自己承受的壓力默默地埋在心底。

見四下無人,金百合忍不住興奮地問:“哥。你剛才一直在看著醫生檢查,有沒有看出是兒子,還是女兒?”

木一笑容滿面地告訴金百合:“看清楚了,懷的是個兒子。但是,我們還是不要聲張。萬一我看錯了呢。以後要是生個女兒出來就被動了。”

金百合連連點頭。“嗯。哥,你說得對。要低調。”

金百合請了一天的假休息之後,第二天便去上班了。

木一也在單位忙著弄一些招考的報告材料。很快單位就要招兩名工作人員來了。這樣一來,單位的力量就會得到很大的充實。

星期五的時候,沈科長意外地出現在辦公室。木一還沒有反應過來,洪師傅便滿面笑容地開口招呼到:“沈局長,你過來了啊。”

沈科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哦。回來了,還是喜歡安監局啊。”

木一趕緊招呼:“沈局長好。”

沈科長:“木主任好。”

木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是老主任。”

沈科長笑了笑說:“你是新主任。”

……

下了班,為了歡迎沈局長。大家便去餐館裡吃了頓飯。然後又去歌城裡鬼哭狼嚎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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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縣上的人事又微調了一下。曾經的辦公室沈主任,去了一趟人大辦當了副科長,現在又調回安監局任副局長。

這哈安逸了。單位來了一名副局長,還要來兩名工作人員。一下子便將5人單位,變成了8人單位,人員增加了60%,給人一種兵強馬壯的感覺。只是,領導已經滿編了。這沈副局長一來,單位的副局長便超編一人了。

看來,要麼紅軍局長很快就要退下來了,然後從錢副局長或者茅副局長裡面產生一位局長,這樣領導就不超編。要麼就是錢副局長或者茅副局長裡面有一人即將調出去。不然領導就始終是超編的。

等木一醉醺醺地回到順中巷10號。金百合理也不理睬他。躺在床上生悶氣。

木一趕緊去哄她。一鬨她。她居然還來勁兒了。一番義正辭嚴的指責,弄得木一好像犯了什麼十惡不罄竹難書的大錯一樣。

木一甚至覺得這金百合就是無理取鬧,挾胎兒令自己。雖然心裡也窩了一肚子氣。還是繼續哄她。哄了半天,她總算是說了一句:“你看你。一個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也不管家裡還有老婆娃兒嗷嗷待哺。”

原來金百合回來時暈車了。等她強忍著不舒服,回到屋裡時。不僅沒有看到木一的身影,就連爐火也是熄的。她這心裡一下就奔潰了。

不知道怎麼的,越到懷孕的後期。這金百合的心理不知不覺地就變得敏感,變得脆弱,又變得暴躁。實在是讓人難以捉摸。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給木一打電話,電話也打不通。關機的。這更讓他火冒三丈。而這木一的手機是因為沒有電了,就自動關機了。那自然是打不通的啊。

木一以為,金百合那麼大的一個人了,自己回來就應該知道弄吃的啊。實在不想弄,你外面隨便買些東西吃了回來休息也行啊。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金百合居然就賭氣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等自己回來,便是一通指責。

木一便要帶金百合出去吃飯。金百合不出去。要木一煮面給自己吃。

好吧。醉眼朦朧的木一便提刀去劈柴,準備把爐火燒燃。一刀、兩刀、三刀……突然一陣鑽心劇痛瞬間便讓木一清醒了。原來一刀劈到了自己的手上,雖然砍偏了一些,但是還是把手給砍傷了,鮮紅的血頓時流了一手。木一趕緊跑回屋找布條止血。

看到木一滿手是血,金百合也後悔了。她既埋怨木一不小心,又心疼他砍傷了手,更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喊他去煮面呢?如果不是自己非要他去煮面,隨便去外面吃點東西,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她一邊指責木一,一邊又自責自己。

綁好了傷口。木一還是倔強地把爐火弄燃了,默默地燒鍋倒油,打雞蛋……給金百合做了一碗雞蛋面,讓金百合吃了。

天亮了。兩人便回金家大路去了。

張學芬見木一的手綁著布條,便問怎麼受傷的。

木一便說自己不小心割傷的。張學芬便催促兩人去瓦塘衛生室看看醫生,上點兒藥,怕弄感染了。

木一不想讓金百合走路,便讓她留下。自己一個人去了瓦塘把手清洗包紮了。然後,順便看了看俊哥兒和父親的生意。

見他們有些愁眉苦臉的樣子。兩人好像還在互相生氣一樣。木一有些摸不著頭腦。

“爸。俊哥兒。你們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他。”俊哥兒有些怨氣地說。木一注意到了,俊哥兒喊自己問“他”,不是問“爸爸”。

“爸。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你給評評理。生意做得好好的。他負責出診給人家打針看病。我負責賣飼料。就因為我賒了點兒飼料出去,暫時收不到錢。他就把我說得一無是處。”父親抱怨到。

“好好說哈。我把你說得一無是處?那些人隨便說個阿貓、阿狗的名字,你就把飼料一袋兩袋三袋五袋地賒出去。好了一天賒點,日積月累就出大問題了。看到生意好得很的樣子,但是錢越貼越多。現在好了,賒出去的飼料錢收不回來。錢也鬥不攏了。你說不怪你,怪那個?條子也沒有一張。你說我去問那個要飼料錢?”

父親小聲地嘟囔著:“還是打了條子的,還按了手印。”

“你那些條子,打了都是白打的。隨便寫個阿貓阿狗,那麼多阿貓阿狗,你曉得是那個啊?”

父親和俊哥兒相互慪氣。這生意自然是不好了。木一趕緊問他們飼料錢差了好多。這不問還不知道,一問嚇了一跳。居然差了2萬多塊錢了。這可不得了。是一個大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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