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相邀，我便來了，我看你修為有所增加，不久就能突破三品下啊！”
帝無明說道。
柯敬心中驚訝，自己要突破的事他沒向任何人提起過，帝無明卻一眼就能看出來，不是說好的五品上修為嗎？
“原來如此！”柯敬又微微一拜，“夫子如今正在高閣理書，我帶先生過去吧。”
“那感情好。”
柯敬帶著帝無明、顧長生往高閣走，高閣就是之前夏雅指的那座高高的閣樓，此刻裡面正在發生一場老幼辯論。
老夫子看著眼前的女孩，瞟了一眼後面的紫隱，他想站起來，結果一下就被紫隱給按在了位置上。
紫隱瞬移到了他的身邊，按住了他的肩膀。
老夫子心中之震驚，宛如平靜死水潭翻起滔天巨浪，他自知修為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天花板，可眼前這老者卻能瞬間把他制服，這恐怖怕是文聖之境啊！
文聖？
大陸上除了詩聖與詞聖，哪裡還有第三位聖者？
聖者出現，天地文氣共鳴，文鍾齊鳴十聲，妖魔皆盡匍匐在地。
這數百年來有這種天地異象嗎？
紫隱拍拍老夫子的肩膀，“小主人問話，你別亂動。”
“老夫…”
夏雅盤坐到地上，盯著老夫子看了好一會兒，說道：“我聽江流師弟說，你是這個世界上最有學問的人，是不是真的？”
老夫子看了一眼旁邊的紫隱，他這輩子就沒這麼憋屈過，這會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說不是？
恐怕不行。
說是？
接下來怕是要面對更多的…
“應該是吧。”老夫子露出一絲微笑，顯露出自己的淡定。
“那就對了。”
夏雅咧嘴一笑，說道：“我有一個問題一直想不明白，你能告訴我嗎？”
“是何問題？”
夏雅想了想，說道：“就是…桃子味的屎和屎味的桃子，你吃哪一個？”
老夫子一驚，想要站起來，卻又被紫隱壓下去，他從這話中聽除了一絲不對勁，如果選了屎味的桃子，那是不是就要吃這桃子？如果選了桃子味的屎，是不是就要吃屎？
“有辱斯文！”老夫子說道。
“你是不知道嗎？”夏雅問，“虧江流師弟還說你是這個世界最聰明、最有學問的人，連這個都不知道。”
老夫子在心裡把江流這個名字罵了無數遍，
該死的，江流到底是誰？待到老夫出去，一定要問問你，老夫什麼時候成為世界上最聰明、最有學問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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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子不認識江流也很正常，江流在宋城出生並長大，也就是上次老夫子去宋城見過一面，而那次江流自知無禮，上了茶之後便離開了，也有自報家門。
“這等問題實在是…”
“我只是問你桃子味的屎和屎味的桃子你吃哪個，這問題很難嗎？”
“老夫覺得這兩個都不是很想吃。”
夏雅看向紫隱，“你呢？”
紫隱抱著雙手神遊天外，聽到夏雅提問，一時愣住了，他沒想過這個問題啊！
“小主人，我的話…兩個都不想吃。”
“不行，必須選一個。”
“那就屎味的桃子吧。”
“為什麼？”
“就算它是屎味的，但也還是桃子，我吃的還是桃子。”
“噢，這樣啊！”
夏雅微微點頭，撓了撓腦袋，傻傻一笑。
老夫子見夏雅並沒有真的拿出屎味的桃子讓紫隱吃，懸著的心瞬間就放下了，他淡淡說道：“若是老夫來選，也是選屎味的桃子。”
“為什麼？”
“道理和他一樣，屎味的桃子雖然味道古怪，但h它還是桃子。”
夏雅撇撇嘴，不高興的說：“哼，投機取巧，這不算，我問你另一個問題。你娘和夫人一起落進河裡了，你先救誰？”
“這老夫可以一起救啊，文帝之境，救人…”
“不行！你只能自己跳下去救，不能用修為，你先救誰？”
這還有限制，老夫子一時之間有些為難，救誰都不好，不過硬是要選的話肯定是救娘，畢竟百善孝為先。
老夫子不是一般人，他自然不會順著夏雅的思路被牽著鼻子走，這要是回答了，指不定之後還有什麼刁鑽的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另闢蹊徑，轉移話題。
“實不相瞞，老夫之母與妻已經過世多年！”
嘿嘿，想不到吧，兩個都已經過世了，墳頭草都已經長出來了。
“過世了？”夏雅眨眨眼睛，問道：“你他們倆的墳你先掃誰的？”
臥槽！
如果老夫子會這個詞，這會兒肯定會這麼說…
他這是自己挖坑自己跳，無解。
“老夫…我…我先給家母掃墓，百善孝為先。”
“好吧。”
正說著，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
“丫頭，這是老夫子，不準無禮。”
“我知道，剛才只是在問他幾個問題。”夏雅吐了吐舌頭，跑到一邊的書架假裝找書玩。
帝無明走過來，對著老夫子說道：“實在對不起，這丫頭是我乾女兒，平時管教不嚴，還請多擔待。”
老夫子略微尷尬的一笑，可突然之間他想起了一件事，他看看夏雅，又看看紫隱，再看看帝無明，
“你們…”
紫隱剛剛給夏雅叫小主人，而夏雅又是帝無明的女兒，那紫隱的主人…
“原來如此，老夫始終覺得一般人不能創造出新詩文，如今看來正印證了這一番猜測。
無明，你是何修為，可否告知老夫？”
帝無明並沒有掩飾，或者否定，他坐下來，翻開老夫子面前的一本書，說道：“我推測天地大變，必定有幕後黑手，而這背後的陰謀…”
“無明有何想法？”
“戰事將起啊！”
兩界戰爭，一旦開始，必定是血流成河。
只因為諸詩萱和程靈兒要分出一個勝負，就要犧牲兩個世界的生命，可何其殘忍。
可在她們眼裡，這不過是死的螻蟻！
按理說諸詩萱、程靈兒都是混沌之母，為後天生靈進化成，不過因為有帝無明寵幸，才有如此地位，
她們雖修為強大，這心卻不應該那麼殘忍，畢竟其本身是人！
她們後續的想法，真是讓人琢磨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