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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一黑一白一窮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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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督軍對陸少荃畢竟心存愧疚,特意在督軍府大擺筵席,為陸少荃送行,更是親自將陸少荃送上了火車。

南嶺被自西北向東南橫亙著的兩列大山分成三部分,宣城,南嶺城和日月山。宣城和南嶺城之間是高聳的老鴉山,南嶺城和林家寨之間則是日月山,三部分則被日月河自南向北貫穿聯絡。省城南下第一大城是合州,過了合州即是宣城。宣城其實和合州地理上比較接近,雖位於老鴉山的餘脈蛇嶺與放馬坡之間,但是地勢平緩,有直通省城的鐵路,但宣城自古卻由南嶺管轄。宣城南靠老鴉口,這是南嶺出山最重要的隘口,北有鐵路直通省城,東邊二十裡就是日月河上最大的碼頭麻溪渡,水陸交通異常方便,是整個南嶺地區貨物外運的集散地,商業繁榮,是南嶺最富裕的地方。不過宣城雖然歸南嶺管轄,卻是全省的自治模範城市,“宣城民眾自治委員會”是宣城的管理機構,事實上處於半獨立的狀態。

“鎮守使,還有一天就到宣城了,鐵路只通到宣城,接下來的路程就要靠馬了。”情報參謀官譚華向陸少荃彙報。

“譚華, 你剛才說宣城的那個自治會長叫什麼名字?”

譚華說道,“張樸初,張家是宣城土著,世代經商,是宣城的大家族。張樸初除了擔任自治會長還兼任宣城總商會的會長,自治會有一支五百餘人的自衛隊直接聽命於張樸初。”

陸少荃有些不解的問譚華,“宣城是塊肥肉啊,老督軍怎麼就允許他自治了?”

譚華說道,“據卑職調查,正是因為宣城是塊肥肉,各方勢力都垂涎三尺,互不相讓。那時候北京**正在推行基層自治,張樸初就勢提出了’宣人治宣 ,宣人自治‘的口號,幾經活動,得到了北京支援,成了基層自治的模範,現如今宣城現如同獨立王國。”

陸少荃問道,“這麼說張樸初在宣城一手遮天了?”

譚華搖搖頭, “也不盡然,宣城有一句話‘一白一黑一窮鬼’,說的是宣城三大勢力。白指的是張樸初,明面上的當家人。黑是指於三魁,南嶺青幫龍頭,本省青幫輩分極高的人,在上海也很有面子。窮鬼指的是柺子門,柺子門控制著日月河上下二十七座碼頭,當家人人稱鐵柺棍拐爺,一柄鐵柺棍,一隻大菸袋,功夫了得,仗義疏財,很得窮苦老百姓的人心。”

陸少荃點點頭,“有點意思,我們計劃在宣城停留幾天?”

譚華說道,“按計劃是兩天,視察宣城,接見自治委員會的主要人物。”

“譚華, 改一下行程,就在宣城待一天。”

“是,我馬上派人通知宣城。”

宣城火車站在城北,站臺上,宣城自衛隊的兵丁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閒雜人等都被擋在了外面。宣城自治委員會會長張樸初,五十出頭,精神矍鑠,一幅儒商打扮,正等在站臺上。宣城自衛隊隊長張一馳邊向火車開來的方向張望,邊問張樸初,“二叔,你說這陸鎮守使是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就改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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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樸初倒是見慣了風浪,一副坦然的樣子,“我聽說陸少荃行事一向特立獨行,不拘於一格,為什麼改時間,我也猜不透。宣城是在幾個雞蛋上跳舞,哪路神仙也不敢得罪,我們以禮敬之即可。”

“來了, 二叔。”

火車呼嘯著進站,逐漸停穩。馬順的衛隊先一步下車,側翼在站臺兩側,張一馳不禁對張樸初說,“我在隊伍上就聽說陸少荃治軍嚴格,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張樸初眼睛一直盯著專列,沒把張一馳的話聽進去,見專列車門開啟,忙上前兩步,迎向陸少荃,“在下宣城民眾自治委員會會長張樸初,代表宣城民眾歡迎陸鎮守使蒞臨宣城。”

張一馳揮揮手,頓時禮樂鞭炮響起。

陸少荃被響聲嚇了一跳,萬沒想到張樸初搞了這麼大動靜,“張會長,久仰大名,我就是路過,不必大動干戈如此。”

張樸初搖頭晃腦,“陸鎮守使出鎮南嶺,自是南嶺百姓之福.......”

"張會長,客套話咱就別說了,我在宣城就待一天,宣城八景,馳名省內外,我還希望好好領略一番呢。”

“這是自然,樸初自當安排”, 張樸初大感意外,萬沒想到陸少荃開口就是遊山玩水,“陸鎮守使,自治會及宣城各界主要的代表都在車站西廳等待,現在就移步還是略休息?”

“現在就去吧!”

“好好 ,您這邊請。”

車站西廳,宣城各界頭面人物聚集一堂,張樸初略一介紹,就把陸少荃推上了講臺。陸少荃清清嗓子,“各位宣城各界的朋友,陸某行伍出身,文墨之事不是強項,就簡單說兩句,少荃賴陸督軍之信任,出鎮南嶺,自是以南嶺之民生,以南嶺之發展為己任。南嶺是個皇冠,而宣城自是這個皇冠上最耀眼的珍珠,宣城有今日之繁華,是在坐各位努力的成果。陸某有幸和列位成為同僚,自是殫精竭慮,死而後已。”

張一馳悄悄對張樸初說,“二叔, 陸少荃這盡是套話,沒什麼實質內容啊?”

張樸初示意張一馳輕聲,“他陸某人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能說什麼?敢說什麼?可不就是先說些大話,空話嗎?這就叫政治。”

張一馳不以為然,“二叔,剛才鎮守使的衛隊長找到我,要求下榻客棧的護衛全部撤掉,他們自己負責。另外讓我找一個熟悉宣城的嚮導。”

“聽他們的,至於嚮導,你親自去。”

“明白”

車站講完話,張樸初親自把陸少荃送到下榻客棧,“鎮守使,樸初今晚上在商會大廈為您接風,請您務必賞臉參加。”

陸少荃點點頭,“謝謝張會長好意,張會長,這兒離麻溪渡碼頭不遠吧?”

張樸初向東一指,“東去十五裡就是麻溪渡。”

陸少荃轉過頭問馬順,“嚮導找來了嗎?”

張樸初忙說,“宣城保安隊隊長張一馳,熟悉宣城,可做嚮導。”

“我想去麻溪渡看看,有勞張隊長帶路。張會長,你自去忙吧,不必陪我了。”

張樸初連忙對張一馳說,“ 張隊長,一定要照顧好陸鎮守使。”

“是 ,會長。”

去往麻溪渡的路上,陸少荃問張一馳,“張隊長是行伍出身吧?這騎馬的姿態一看就是軍隊裡出來的。”

張一馳忙說,“鎮守使大人火眼金睛,屬下曾在第一師騎兵團受訓,擔任過連長之職。”

“怪不得,那怎麼回鄉了?”

“張會長乃屬下家叔,當年家叔組織宣城自治,屬下才回鄉幫助家叔組建自衛隊。”

陸少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麻溪渡是日月河上最大的碼頭,南嶺的煤、 木材、 金礦等都是在此轉運。圍繞麻溪渡逐漸形成了一個城鎮,飯館、商行、賭坊、煙鋪異常繁華。

“鎮守使,這就是麻溪渡,前面就是麻溪渡碼頭。”

陸少荃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麻溪渡,問張一馳,“麻溪渡也是張會長的自治範圍嗎?”

張一馳回道, “麻溪渡倒是在宣城自治範圍內,不過實際上宣城管不到這兒,想必鎮守使也聽說過柺子門,日月河上下上下二十七座碼頭,都是柺子門的地盤。麻溪渡是柺子門的總舵,鐵柺棍拐爺才是這兒真正的當家人。”

“這麻溪渡繁華很啊!張隊長, 你和拐爺熟嗎?”

“談不上熟,,拐爺性情古怪的很,雖說統領近萬門徒,可是還是喜歡赤著腳,下力扛活,幹完活一壺酒一塊肉,找個橋底或屋簷下吃完就睡。柺子門平常都是二當家劉長貴出面主持。”

陸少荃突然說道,“張隊長,我要想見見拐爺。”

張一馳感到有些突然,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那…….我去找一下劉長貴。”

“行,我就在這家小酒館等你。張隊長,儘量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張一馳忙說,“屬下明白。”

張一馳直奔賭坊,柺子門二當家這會正賭的酣暢淋漓,被張一馳的兩個手下揪了出來,劉長貴大怒,“你們他媽誰啊,不認識劉爺啊,想幹什麼?”

張一馳揮揮手,示意手下放開劉長貴,“在麻溪渡還能不認識你劉爺?”

劉長貴定眼一看,立馬轉成笑臉,“ 張隊長啊,你來直接和兄弟說啊,搞這一手幹嘛?有何公幹?”

張一馳沒工夫和他扯閒篇,“拐爺在哪兒?”

劉長貴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拐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都好幾天沒見到他了。”

張一馳把劉長貴拉到一邊,“趕緊派人去找,有人想見拐爺。”

劉長貴不解的問,“張會長來了?”

“不是,比我叔還大,你先別管誰了,趕緊去找,我去和拐爺說。”

“拐爺他老人家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就算找到,也未必去見。”

張一馳知道劉長貴說的是實話,無奈的說,“先去找吧。”

麻溪渡畢竟不大,劉長貴在麻溪渡碼頭旁邊的橋底下找到了拐爺,拐爺吸完一袋煙,正想眯一會。劉長貴就跳了下來,“拐爺 ,自衛隊的張一馳來了,火急火燎的找你,說有貴客想見您。”

拐爺沒睜眼,“啥貴客?”

劉長貴為難的說,“張一馳沒說,但是聽口氣比張樸初還牛。”

拐爺依舊眯著眼,“不去,我就是一個苦大力,啥貴客和我有什麼關係?來了幫我扛包還是替我拉縴?”

劉長貴只好說道,“爺,能讓張一馳親自來找您的,肯定來頭不小, 您老是不是去瞧瞧?”

“滾 ”

“哎,您老歇著。”

小酒館裡,陸少荃美滋滋的喝著麻溪渡當地的米酒,“順子,這酒不錯,走的時候給李參謀長帶兩壇。”

張一馳帶著劉長貴走了進來,“陸先生, 這是柺子門二當家劉長貴。”

劉長貴能混到幾萬人大幫派的二當家,自然也不是等閒人物,一進屋就知道面前的陸先生不是凡人,“在下劉長貴,不知道陸先生找我們拐爺是何事?”

陸少荃轉向張一馳,“拐爺是沒找到還是不願意見我?”

劉長貴忙說,“陸先生,柺子門就是一群窮大力,扛大包,拉縴,實在上不了檯面.......”

陸少荃若有所思,"陸某久仰拐爺大名,想結識哪能等著拐爺上門呢?劉當家,煩告知拐爺在何處?”

劉長貴忙說,“我帶路,陸先生這邊請。”待陸少荃走出門,劉長貴扯了扯落在後面的張一馳,“張隊長,這到底何方神仙啊?”

張一馳輕聲說道,“新上任的南嶺鎮守使陸少荃,趕緊前邊帶路。”

劉長貴帶著陸少荃一行來到碼頭橋旁邊,“陸先生,拐爺就在橋下,估計正打盹呢。”

陸少荃自己走下橋,止住想跟下來的馬順,“ 你們在上面等!”

拐爺五十出頭,短平頭,古銅色皮膚,粗壯的肌肉,手上傷痕斑駁,一看就是個出大力的人。一支黝黑的鐵柺棍立在旁邊,腰間掛著一隻大菸袋,這會正在眯著眼。陸少荃坐在拐爺對面,等著拐爺醒來。

一袋煙的功夫,拐爺悠悠醒過來,“哪裡來的貴客?”

陸少荃站起來一拱手,“在下姓陸,久仰拐爺大名,不知是否有幸結識?”

拐爺笑道,“我就是一個苦大力,掙點餬口錢,不知道陸先生久仰我的什麼大名啊?”

“日月河上下二十七座碼頭,幾萬人靠您拐爺吃飯,此等英雄,陸某自然願意結識。”

拐爺拿起菸袋,點上一鍋煙,”請教陸先生名諱?”

“陸少荃。”

拐爺依舊保吧嗒吧嗒的吸著菸袋,“陸鎮守使威名赫赫,自然是聽過。只是我這個苦大力,帶著一群窮哥們在這日月河上掙口辛苦飯,委實不知有什麼值得陸鎮守使結識的?”

“拐爺,英雄惜英雄,陸某看到麻溪渡如此繁華,百姓安居樂業,陸某來南嶺不就為此而來的,南嶺能多幾個拐爺,想必就沒陸某的事了。”

拐爺動了動身子,“陸鎮守使抬愛了,柺子門就是一群窮哥們湊一塊掙個命,陸鎮守使能跑到這臭烘烘的橋底下見我這窮鬼,窮鬼心裡感激,無以為報,請喝一碗酒吧。”拐爺從屁股底下摸出一個酒葫蘆,劃拉半天也沒找到碗,“家裡窮,將就喝一口?”

陸少荃拿過葫蘆,對嘴喝了一大口,“好酒,能喝到拐爺的酒,不枉此行。拐爺, 後會有期,希望有緣,能和您暢飲一番。”

“不送。”

陸少荃拱拱手,抬步離開。

拐爺悠悠的說道,“陸鎮守使, 南嶺路險,豺狼虎豹也多,還請小心!”

“謝拐爺提醒。”

宣城南門,張樸初一眾人物送別陸少荃,陸少荃翻身上馬,對眾人一拱手,“張會長,各位同僚,南嶺大計,仰賴各位。”

張樸初等人連連點頭,“陸鎮守使,張某及宣城各界民眾定當唯陸鎮守使馬首是瞻,共建南嶺。”

目送陸少荃一行離去,張樸初問張一馳,“陸少荃見鐵柺子都說了些什麼?”

張一馳搖搖頭,“不知道,陸少荃見拐爺的時候,把我們都留在橋面。”

張樸初意味深長的說道,“不可小視啊 ,陸少荃很有韜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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