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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十六 春色倍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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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府大院裡,種著幾株桃花,春夏之際,風一吹,滿園的落英。趙謙處理公文之際,看著滿天飄蕩的落花,不禁放下毛筆觀賞了片刻。

他想起一詩,《紅樓夢》中的《桃花行》,因以前有個女生很是喜愛,趙謙因獻殷勤故,背誦過。此時還記得一,遂提起毛筆,憑著記憶默寫下來,有些地方不記得,便憑上下文自己填上去,反正這個時候還沒有這詩。

“桃花簾外東風軟,桃花簾內晨妝懶。簾外桃花簾內人,人與桃花隔不遠。東風有意揭簾櫳,花欲窺人簾不卷。桃花簾外開仍舊,簾中人比桃花瘦。花解憐人花亦愁,隔簾訊息風吹透。風透簾櫳花滿庭,庭前春色倍傷情。閒苔院落門空掩,斜日欄杆人自憑。憑欄人向東風泣,茜裙偷傍桃花立。桃花桃葉亂紛紛,花綻新紅葉凝碧。霧裹煙封一萬株,烘樓照壁紅模糊。天機燒破鴛鴦錦,春酣欲醒移珊枕……”

想到《紅樓夢》,趙謙又想起現代那會,有人考證林黛玉的原型就是董宛……這個倒讓趙謙對董宛來了些興致。據林黛玉葬花即改編自宛葬花。

趙謙默寫完《桃花行》,放下毛筆,拿起鎮紙壓住,等著風乾。

時僕人報趙逸臣求見,趙謙便喚人請入。

趙逸臣入,看了一眼案上趙謙的詩,便道:“可否讓卑職一覽?”

趙謙笑道:“逸臣請便。”

趙逸臣看罷,低聲道:“要是被佐信看到,可又得大人了。”

“那是,那是。”趙謙忙頭。

趙逸臣這才想起正事,道:“大人,卑職已查實,闢襄早年時識得一隱士,在隱士逝世後,闢襄便將隱士的文稿據為己有,名聲大嘈。錦衣衛有此記錄,但無關朝廷,一直未。”

“這東西可抓了闢襄的要害,他作為儒士,可以不怕死,但不能不要名,哈哈。”趙謙笑道。

趙逸臣陪笑道:“這時候,咱們要闢襄做什麼,他就得做什麼。”

董宛就是寄居在冒家,與冒襄感情很好。

趙謙的笑臉突然嘎然而止,道:“逸臣真以為憑董宛,便能讓李定國興師北伐?”

“這……”趙逸臣臉色有些難看道,“試試也是無妨的。”

案上的宣紙幹了,趙謙便收起,放入櫃中,道:“對,試試也無妨,就當玩玩罷了。不過用這種手,就沒意思了。我倒是有個更有意思的法子。”

“願聞其詳。”

趙謙笑道:“逸臣等著看便是。”

四月中,有金陵才子佳人在秦淮上泛舟詩會,並邀柳如是、董宛等名妓參加,一時茶館巷都在議論這事。

其實無非就是一些紈絝子弟喝酒作樂而已。

席間柳如是展示了一舊詩,只是以前未公示,這時就當即興之作。各才子紛紛作了一些俗不可耐的詩歌。這樣一個氣氛中,是不好作出什麼好詩來的。

連董宛也只是展示了臨摹書法而已。還是她喜好的《月賦》,“陳王初喪應劉,端憂多暇。綠苔生閣,芳塵凝榭。悄焉疚懷,不怡中夜。乃清蘭路,肅桂苑;騰吹寒山,弭蓋秋阪。臨浚壑而怨遙,登崇岫而傷遠。於時斜漢左界,北陸南躔;白露曖空,素月流天,沉吟齊章,殷勤陳篇。抽豪進牘,以命仲宣……”

才子們一個個作些詩,席間董宛看罷幾欲嘔吐,但礙於情面,只得勉強附和幾句。

“詩言情、言志,非於心,是無論如何作不出好詩來的。”一個帶著磁性的聲音在董宛旁邊道。

董宛聽罷忙轉頭,看見一個身作青布布衣,身材頎長的中年人,便頭:“先生言之有理……不知先生可有詩稿?”

布衣從身上掏出一張宣紙,遞過去,“以前寫的,現在這場和……”布衣回顧左右,秦淮風光秀麗,樓船如畫,岸上簷衙高閣,不過布衣又看了看船上的一幫人,搖搖頭不語。

董宛接過那《桃花行》一看,頓時目光一亮,連聲讚歎。

布衣道:“寫文得要寂寞,一幫人在一起喧鬧可不行。”

董宛歪頭一想,頗覺有理。

布衣心道,當然還得有共鳴。董宛和林黛玉一樣,都是寄居,自然能和林黛玉那樣的心境共鳴。

眾人聽董宛在那裡讚不絕口,便問所贊何事,有眼尖者看到了董宛手裡的詩稿,便靠過來念了兩句。

“好哇,董姑娘作了詩也不拿出來讓大家一飽眼福,罰酒三杯!”

“不是我寫的。”董宛急忙擺手,“是……”她剛想將那中年布衣指給眾人,卻突然不見了人。

董宛忙回顧四周尋找,再也不見了那人的身影。樓船左翼,一艘官船緩緩駛過。

董宛心裡頓時十分失落。

“這不是輔大人的手跡麼!”有人突然叫道。

又有幾個家裡有當官老爹的才子忙湊過來細看,紛紛道:“確是趙大人的手跡。”

董宛愕然道:“剛才那人是趙大人?”

“趙大人來了麼?”樓船上的人紛紛驚訝道。

在眾人議論紛紛時,董宛趁機拿起那篇詩稿,放進了袖子。

董宛回到家中,反覆吟誦那《桃花行》,這詩不知為何讓她想起了自己的飄零的身世,不禁清淚滿面。

董宛用手帕揩幹眼淚,望著碧紗窗外了陣呆,夜深人靜,安靜得緊,董宛有感而,吟道:“病眼看花愁思深,幽窗獨坐撫瑤琴。黃鸝亦似知人意,柳外時時弄好音。”

當她意識到這是妙手偶得之時,又想起趙謙的話:寫文得要寂寞。

這個時候,趙謙正在府中處理公務,一旁打下手的趙逸臣忍不住問道:“大人,卑職有一事不解。今兒白天在樓船上,據卑職觀察,董宛已對大人有好感,大人何不趁勢結識,起碼有了進展。”

趙謙很少去做這樣的事,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公務,趙逸臣以為他一定會抓緊有限的空閒時間神展,卻不料跑了大老遠,見了董宛,結果連認識都沒能認識。趙逸臣遂覺得不解。

“逸臣乃謙謙君子,自然不諳此道……”趙謙笑道,“先前我這樣做,是恰到好處,多了就太過了。”

趙謙放下毛筆,伸了個懶腰,端起茶杯,“逸臣兄也休息下,喝口茶。”

趙逸臣也放下手裡的文卷,端起茶杯,“大人請。”

“我們那邊……就是我家鄉,眾青年才俊對這男女之事研究得頗深,我這不過是雕蟲技耳。”

趙逸臣道:“真是何處無才子,長安也和江南一般。”

明末的長安,自然沒法和江南比,趙謙忙轉移話題道:“這種事,猶如逗鳥玩蟲的遊戲一般,都是有規則可循的。要想得芳心,就得有定力,你不能先為她狂,得要她為你狂。於是就要給她神秘和幻想,吊足口胃。呵呵,逸臣看完這出戏就明白了。”

“大人高明。”

兩人相視大笑。

趙逸臣道:“對了,五月初五端午節,龍舟之後,秦淮岸上有歌舞。兵部要派人去叫富戶出錢,募款軍費,各士大夫家族都要來……董宛可能也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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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又是個機會。”

五月初五,皇上觀龍舟,前呼後擁,熱鬧非凡。龍舟罷,獲勝者得到了皇帝欽賜的獎賞。

秦淮酒樓上,兵部宴請了江南各名紳大戶,又有個歌舞助興,目的只有一個,要大夥拿錢出來打仗。

一官員道:“此曲乃內閣輔、兵部尚書趙大人所作。”

歌詞曰:讎怨未靖,燃烽火神州。千鈞一,挽危難春秋。泱泱中華,銷煙彌霧。鐵蹄踐躪,瘡痍滿目。半壁淪喪,哀仇痛訴……誰甘俯,誰願為奴。誰無父母,誰無手足。同袍百萬,死生共赴……

兵部官員還是有些手,先要調節氣氛。一曲悲壯的調子,蒼涼的笛聲,壯麗的弦響,讓更多的大戶出了更多的銀子。

董宛聽兵部官員是趙謙所作,便仔細傾聽,不禁又被那氣氛情懷打動。

這時董宛不經意間現一個身作布衣的人從門口經過,身後還跟著一幫子侍衛。那布衣,很像那日在樓船上見到的人。

董宛心道那人莫非真是趙謙,越想越難耐,便藉口更衣,走出了門。

董宛奔到門口,正看見趙謙在下樓梯的地方,只看見背影一眼,便下樓去了。董宛急忙跟了上去,提著裙子下了樓梯,左右一看竟無人。

她臉上的失落和急迫表情,讓一扇窗子後面的趙謙看在眼裡,對旁邊的趙逸臣道:“如果她等在那裡,我便去見她。要是回去了,便再等等,是火候還不到。”

趙逸臣搖搖頭,指著樓梯口的董宛道:“卑職覺得,董宛已是大人囊中之物了。”

趙謙笑道:“不急。你我都混了這麼年官場,逸臣應該知道,這做事,還是老好。”

一個侍衛在房間門口道:“大人,蕭大人來了。”

趙謙看了一眼窗外的董宛,回頭道:“叫他進來。”

“是。”

不一會,一兵部官員入,道:“大人,今日募得軍費十一萬兩。已造冊入戶。”

趙謙皺眉道:“弄了半天才十一萬,夠咱們幾十萬大軍幾天花銷?這些人,求他們出銀子是不行的,得要其他辦法。”

官員忙道:“是卑職失職。”

“你做得已經很好了,下去吧。”

“是,大人。”

官員告退之後,趙逸臣道:“大人,董宛還在那裡。”

“看來得下去見見她。”趙謙道,“逸臣就在這裡看著。”

趙逸臣笑道:“那卑職就等著看好戲了。”

董宛正左右顧盼,見這院子裡沒有其他出口,就這處樓梯,卻不知道趙謙哪裡去了。她尋了各處,並沒有看見人,想走又不捨,便在那裡徘徊。

突然她聽到一聲長嘆,忙回頭一看,正看見趙謙站在一株桃樹下。這趙謙當真是神出鬼沒,董宛壓根不知道他是什麼出現在那裡的。

趙謙見到董宛的目光,便拱手道:“董姑娘,真巧。”

董宛心道我專門來尋你的,巧什麼。不過自然不會出來,董宛走了過去,道:“趙大人何故嘆氣?”

“傷春。”趙謙道。

“剛才妾身聽了趙大人所作之曲,蒼勁悲壯,有大志在胸,為何轉而又……”董宛好奇地問道。

趙謙神情傷感,看了一眼董宛,道:“這美好的東西,為何總是轉瞬即逝?我奮起欲護之,也常常無奈何。”

董宛低頭沉思了片刻,低聲道:“大人傷得不是春,是大好河山。”

趙謙心道裝十三也得找對人,在這種聰明女子面前裝就容易了,要是面對個蠢人,半天不懂你什麼,逼便無從裝起了。

“知我者,幾人嶼?”

董宛頓時覺得趙謙很可憐,不知道這種感覺是怎麼生出來的,可能是母性特有的情懷吧,董宛忙安慰道:“大人手握百萬雄兵,終能成就抱負的。”

趙謙道:“世人不知,姑娘亦不知。江南號稱百萬,實際不過三四十萬兵馬而已,內有擁兵不軌者牽制,外有蠻夷屠戮我父老、凌辱我姐妹,謙常夜不能寐。就怕有一天醒來的時候,這繁華煙雨,都淪於鐵蹄……”

“大人……”董宛用心體會著趙謙的感覺,不禁一陣心痛。

趙謙強笑道:“謙能得知音,心裡好受多了。”

董宛心裡又一陣猛跳,不知怎麼臉上已紅了,她抬起頭時,見趙謙已走到桃樹下,彎下腰去,捧起一把落紅。

這時一群換裝的戲子從樓上走了下來,從趙謙和董宛之間穿過。待戲子們走過之後,董宛看著那顆桃樹,已不見了人影。

“趙大人!”董宛輕輕呼喚了一聲,卻無人應答。庭院中,重新回到了寂靜。

董宛就像在白天做了一場夢似的。

端午節過完,董宛在冒府遇到冒襄,兩人了幾句家常,董宛忍不住問道:“公子覺得昨日秦淮歌舞如何?”

冒襄道:“不過是兵部斂財手,有甚好與不好的?”

董宛道:“那公子捐了多少?”

“一千兩。其實也是被那幫子人貪了,但是不給又不行,元輔那些人,獨攬朝綱,心狠手辣,唯我獨尊……”

董宛皺眉打斷冒襄的話,她第一次覺得,冒襄不過就是一個不知疾苦的紈絝子弟而已,“其實公子誤會趙大人了。”

冒襄驚訝道:“怎麼誤會了,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士人盡知。”

“不對。”董宛想著趙謙那帶著憂傷的臉,“他其實是個很有正義,很有責任的人,而且……”董宛想著趙謙專注的眼神,“而且很……單純。”

“你聽誰的?”冒襄心裡火起,他當然不認為董宛這樣的人能見到趙謙,只當是道聽途,“以後休得這樣的話,不然我冒襄豈不是要被士林引為笑柄?”

董宛不語,心道人云亦云罷了。

有時候,對一個人的感覺消失得如此之快,董宛不久前還覺得冒襄是白馬王子,轉念之間,已沒有了好感。

女人的心眼太,很多女人只能容下一個人。和冒襄根本沒有什麼關係。

董宛每日隔著綠紗窗,一呆就是幾個時辰,丫鬟們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她當然是在想趙謙,而趙謙卻差把她給忘了。

這也不怪趙謙,他的事實在不少。這個時候,廠衛那邊傳來密報,多爾袞拉攏服了大部分部族,準備登基稱帝,然後伐明。

趙謙聽罷又是震驚,又是不解,對趙逸臣道:“我實在沒想到滿清蠻夷能做到,要是放在大明……不能不,多爾袞登基對滿清大局來,是明智之舉,但是……唉!”

趙謙實在無法想明白,多爾袞是怎麼做到的。

趙逸臣道:“咱們派去商議用人質交換土地的使臣恐怕凶多吉少。多爾袞登基,咱們要想用人質拖延時間,恐怕不行了,南方局勢尚未解決,該如何是好?”

“叫韓佐信來,一起想想辦法。”

剛到韓佐信,曹操,曹操就到,人報:“大人,韓先生到了。”

趙謙忙道:“快請進來。”

少頃,韓佐信入,道:“多爾袞即將登基,大人也知道了吧?”

趙謙頭,“正欲叫佐信前來相商。”

韓佐通道:“用人質拖延時間的方略失效了。看來我們得放棄南方幾省,冒險準備開始北線戰事。”

趙逸臣也頭:“多爾袞登基之後,肯定會南下,戰事迫在眉睫。”

趙謙踱了幾步,道:“打起仗來,不是一月兩月的問題,咱們這地盤,負擔起幾十萬大軍作戰,恐怕有困難,而且南方幾個割據的省份,也是隱患。”

韓佐通道:“就怕他們趁我們消耗之機,有梟雄漁翁得利,趁勢坐大。我等打來打去,打了滿清,又有新敵,不是白忙活麼?”

趙謙沉思許久,道:“拖住滿清的方略不能變。我們先平定長江以南,才是大計。你們想想,還有什麼辦法能拖延時間?”

韓佐通道:“卑職倒有一計,只是卑職也無法肯定是否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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