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園園聽到孫倩的問題，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嗖”地跳起來，一把掐住孫倩的脖子：“你敢！”
孫倩哈哈大笑，一邊躲閃一邊求饒：“我不敢我不敢，我就逗逗你，我哪敢跟你孫老大搶男人？不敢不敢，快鬆開，讓學生看到像什麼樣子。”
“你發誓！”
“我發誓！”
韓景陽目送朱園園和孫倩進入校園好大會兒才調頭離開，直接返回他自己的別墅。
施小雅劉靜還有楊錦媛都在，在院子裡練拳。
楊錦媛教。
施小雅和劉靜學。
論現在的戰鬥力，劉靜最強。
但論技巧和基本功，楊錦媛卻最紮實，練八極拳出身，還精通其他幾門拳法，還擅長兩儀劍法和刀法，其他奇門兵器也能拿起來耍幾招，是個相當全能的選手。
寶島其他方面不談，在玄學、傳武這兩個領域的傳承工作做得確實挺好。
或許因為地域狹小沒出幾個頂尖人才，但傳承沒丟，只要想學就能學到很多在內陸學不到的東西。
所以，楊錦媛還真有資格教施小雅和劉靜。
雖然韓景陽覺得沒必要，但多學點總沒壞處。
看到韓景陽回來，施小雅三人立刻放下手頭邊的活兒迎上來：“老闆，聊了些啥？”
“是不是求你辦事兒？”
“估計是治病吧？你答應了嗎？”
韓景陽嘆了口氣：“屋裡說。”
施小雅一看這情況，眨眨眼，快走兩步挽住韓景陽的胳膊：“出了意外？”
韓景陽換好鞋子，往沙發上一躺，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施小雅大驚：“這麼囂張？”
劉靜也立刻緊張起來：“要不要跟親朋好友們說一聲？”
施小雅皺眉：“應該不讓亂說吧，一個處理不好會引起大範圍的恐慌，要是有人藉機生事，會出大亂子。”
韓景陽點頭：“問題就在這裡，真要放出訊息去，以現在的輿論環境確實有可能引發很大的亂子，所以他們才拉下臉向我求助。”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我明天去受害者家屬那邊打探一些資訊？”
“不能等明天，拖的時間越長，就可能出現新的受害者，必須速戰速決。”
“可是完全沒有線索，怎麼速戰速決？”
“那就來個無中生有，”韓景陽說到這裡，伸了個懶腰：“給我弄點吃的，吃飽喝足再動手，忙活半晚上卻連一頓飽飯都沒吃上，餓死我了快。”
那邊拖地的王薇立刻扔下拖把飄到廚房忙活起來。
不大會兒功夫弄了一葷一素和一碗麵條。
韓景陽剛吃到一半，手機響了。
施小雅拿起來看了一眼：“是申玉海。”
“接通。”
“是。”
電話接通，手機裡傳來申玉海氣喘吁吁的聲音：“老弟，在西郊又發生了一起。”
“受害人有幾個？”
“三個高中生，下晚自習結伴回家，就在小區門口被人直接拖上了車。”
“哪個高中？”
“二中，”申玉海頓了一下，繼續喘著道：“其中還有一個熟人。”
韓景陽眼角微微一顫：“楊玉潔？”
“對，就是那個小姑娘。”
“我知道了，”韓景陽壓下心頭的怒火，轉移話題：“技術科那邊出結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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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破解三個人的手機，可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資訊。”
“聯系人都找不到？”
“找不到，他們應該採用了其他的聯繫方式，電話卡裡連一個聯系人也沒有，剛去營業廳查了查，從註冊賬號起就沒打過幾個電話，僅有的幾個聯系人也是快遞和外賣這些，已經逐一調查了。”
“兇手的真實身份呢？”
“也沒什麼眉目，不過可以確定這是一夥非常兇悍且組織嚴密的團伙，要不然不可能做得這麼滴水不漏，另外每次都能從監控中徹底消失的能力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到的，必然有團伙接應、偽裝和轉移。”
申玉海嘆了口氣：“老弟，這個案子很難辦。”
韓景陽點頭：“確實難辦，這樣吧，你們準備一下，我今晚上就出動，爭取今晚上就把這些畜生繩之於法！”
申玉海“嗯”了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驚叫一聲：“老弟，你沒開玩笑？”
“沒有。”
“今晚上？”
“對。”
“有把握嗎？”
“百分之八十。”
“好，就這麼說定了，我這就動員全體警員，包括特警！”
“等我訊息。”
掛上電話。
施小雅幾個人都不用動員，直接開始收拾傢伙事，換衣服鞋子和裝備。
申玉海辦公室。
申玉海以及專案組全體成員到齊。
“老申，都快忙死了，開什麼會？有事兒打電話不行？浪費時間。”
“這個點確實不應該啊老申。”
“難道發現了重要線索？”
“有話快說，我還沒吃飯呢。”
“技術科都快忙瘋了，還開會呢？”
申玉海深吸一口氣：“我提議，暫停手頭的工作，休息休息，後半夜準備抓人以及接受受害者。”
會議室裡安靜了一秒鐘，然後炸開了鍋。
“你真瘋了吧？”
“這麼關鍵的時候你讓我們暫停手邊的工作？”
“你到底怎麼想的？”
“說清楚，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個案子處理不好，在座的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滾下去！”
“老申，難道……”
申玉海平靜地點點頭：“我剛剛跟韓景陽聯絡過，他是這麼說的。”
一聽韓景陽的名字，眾人都不說話了。
韓景陽的強大，他們是見識過的，以一人之力徹底覆滅張大海團伙，徹底打掉泉城這座城市裡最最致命的毒瘤。
韓景陽的戰鬥力毋庸置疑。
可是破案……
雖然之前也幫申玉海破過兩個案子，但都是小案子，而且走的是“大力出奇蹟”的路子，都有線索。
現在這個案子卻完全不同，最大的難點是沒有線索，根本無從下手。
所有，有人謹慎地問：“韓景陽能在沒有線索的前提下找到兇手？”
“對，我們不懷疑韓景陽的戰鬥力，可破案不是打架，只會打沒有用。”
“除非韓景陽掌握著我們不知道的線索，或者有直接找到兇手的手段。”
“你真就那麼相信韓景陽？”
“老申，要是韓景陽今晚上找不到兇手和受害者，你……”
工作失誤，肯定要承擔責任。
申玉海在這個關鍵時刻選擇信任韓景陽，那就要承擔起信任韓景陽帶來的相應責任。
成功了，申玉海的履歷在退休之前還能再寫上光輝的一筆。
可一旦失敗，申玉海將晚節不保，之前幾十年的成績將會被這一次失誤徹底葬送。
甚至，後果可能會更嚴重。
以至於申玉海都沉默了。
申玉海比其他人更害怕失敗。
現在放棄還不晚。
可一旦下令，那就是開弓之箭再無回頭！
所有人都死死盯著申玉海，等待申玉海的最終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