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高舉著地瓜雷,喊著要同歸於盡。
氣勢極旺,絲毫沒有處於下風的感覺,反倒有一種拿捏住了吉光齋的感覺。
不知道的還以為刀疤臉佔了上風。
但是,這一招確實好使。
鄒疏影皺著眉頭望著在客廳裡狹小的地方轉圈圈的五人組,扭頭看向身邊的鄒菡萏、鄒如霜、鄒飛香三女:“現在怎麼辦?”
鄒菡萏挑眉:“那個小玩意兒的殺傷力還是挺強的,雖然傷不到咱們,但一定會破壞店裡的裝飾和法器,不能等閒視之。”
鄒如霜輕聲道:“我看他按著那個機關就不會爆炸,我可以取而代之。”
鄒飛香則哼了一聲:“直接殺了吧,破壞就破壞,主人不是那麼小氣的人。”
“不行,”鄒疏影三女齊齊搖頭,否決這個建議。
鄒如霜想了想,又小心道:“我昨天看過一部電影,可以用身子壓著那種地瓜雷。”
鄒飛香斬釘截鐵地拒絕:“那會消耗極大的能量,你會消失!”
“反正不會真正消失,主人手段通天,一定能把我救回來。”
“這……”
鄒如霜見狀,一個閃身出現在刀疤臉身邊,輕喝一聲:“降龍神掌!”
話音落下。
神龕中一尊小葉紫檀雕的降龍羅漢立像冒出一股紅色氣息,在吉光齋凝聚出一個磨盤大的手掌。
手掌金光閃閃,骨節分明,皮膚如同金鑄,手上指紋清晰可見,彷彿真人手掌。
金色手掌凝聚成形後,瞄準刀疤臉五人組,當頭蓋下。
刀疤臉還在無盡的花海中等待鄒疏影的回應,忽然內心生出一股強烈的驚懼感,下意識抬頭,就見一隻巨大的金色手掌破開虛空出現在無盡的花海上空。
這是什麼東西?
刀疤臉驚駭欲絕,抬手把地瓜雷扔出去。
下一秒。
金色巨掌重重蓋下。
刀疤臉瞬間失去意識,最後看到的景象是金燦燦的一片金光。
半個小時後。
韓景陽拉開捲簾門進入吉光齋。
看到店裡的情況,微微皺眉。
五個入侵者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店內擺設沒有被破壞,跟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有淡淡的硝煙味兒。
可是,鄒疏影三個人卻像是霜打了一樣崔頭喪氣地站在櫃檯前面,很沮喪,甚至有點小忐忑。
什麼情況?
等等,怎麼就三個人?
鄒如霜呢?
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這麼想著大踏步走到鄒疏影三人跟前:“如霜呢?”
鄒疏影期期艾艾地擠出幾個字:“回,回畫裡了。”
“能出來嗎?”
“不,不能。”
“到底怎麼回事兒?”
“那個人引爆了地瓜雷,如霜撲上去用身體擋住了。”
“草他瑪德!”
韓景陽破口大罵,轉身在刀疤臉上踢了一腳。
刀疤臉挨了一腳,緩緩睜開眼睛,抬頭看到韓景陽,大驚失色,下意識就要抬手攻擊。
施小雅揮刀砍在刀疤臉的後脖頸上。
帶著刀鞘。
一刀把刀疤臉砸得趴在地上。
然後掄起武士刀瘋狂地砸在刀疤臉身上,頭上,四肢上。
剛開始,刀疤臉還想掙扎求饒,可沒幾下就動彈不得。
施小雅見狀,一聲不吭地拔出武士刀,瞄準刀疤臉的脖子砍下去。
“等等。”
韓景陽攔下施小雅。
施小雅挑眉:“我拖出去再砍,不會髒了地板。”
韓景陽微微搖頭,掏出剛剛獲得的乾隆瑪瑙雕業火紅蓮手把件,輕輕摩挲兩下,沉聲道:“錄下來。”
施小雅二話不說掏出手機對準還沒死透的刀疤臉。
她認識韓景陽的時間不長,跟隨韓景陽的時間更短,卻早已經摸透了韓景陽的秉性和行事風格,很瞭解韓景陽的護短性,破壞吉光齋甚至偷走幾件法器都不至於讓韓景陽真正生氣。
可是造成了減員,韓景陽的怒火絕對不會輕易消退。
所以,她剛才動手的時候根本沒詢問韓景陽的意見,直接掄起武士刀就砸,要不是韓景陽阻止,她已經毫不留情地砍掉刀疤臉的腦袋。
不過,看到韓景陽掏出那個小手把件,心裡甚至有那麼一瞬間挺同情刀疤臉,與其被無名的火焰燒到灰都不剩,還不如被斬首呢。
斬首至少還能留個全屍,火化後也能留下完整的骨殖。
被無名火焰焚燒,恐怕會被徹底抹除,徹徹底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活著不好嗎?
非得來招惹大名鼎鼎的小韓先生?
不長記性!
張大海那老東西估計也沒幾天活頭了。
施小雅胡思亂想中,就見刀疤臉等五個入侵者身上緩緩冒出,紅色的火焰沒有絲毫溫度,彷彿高科技的虛擬投影。
可是刀疤臉五個人卻一點一滴被這詭異又恐怖的火焰吞噬。
直至一點不剩。
施小雅已經見過一次,但還是感到莫名的震撼。
韓景陽則面無表情地收起瑪瑙手把件:“把這影片發給張大海。”
施小雅連忙點頭:“好的。”
一旁的張超越第一次見識這麼詭異又恐怖的事情,彷彿中了大冰凍術,渾身冰冷,不光身體冷,心也冷,冷到極致那種,心臟更被極度的恐懼徹底佔領。
這就是韓景陽的真正實力?
竟然能召喚這麼詭異又恐怖的火焰?
傳說中的地獄之火也不過如此吧?
如果這種火焰沒有使用限制,別說區區一個泉城,就算魯省甚至全國範圍內也沒幾個人能抗衡韓景陽!
這種人,根本不應該存在於現實世界中。
太可怕了!
幸好做出了正確的選擇,跟了韓景陽,而不是跟著張大海死磕韓景陽。
如若不然,下場可能跟這刀疤臉一模一樣。
可怕!
張超越恐懼又慶幸的同時,見韓景陽完事兒,連忙上前一步收拾刀疤臉等人剩下的衣物裝備,比最殷勤的狗腿子都殷勤。
韓景陽面無表情地轉身回到裡間。
鄒疏影三個人低著腦袋跟在手邊並順手關上房門,一字排開等待韓景陽訓斥。
韓景陽確實很憤怒。
好好一個人就這麼沒了。
能不生氣?
而且這個是他第一次經歷身邊人的死別。
不,他甚至沒來得及跟鄒如霜告別。
更沒來得及跟鄒如霜相互了解,這幾天跟鄒如霜這個低調溫和氣質質樸的小花仙說的話都沒超過十句。
現在不過出去幹了點活,小花仙就沒了。
能不生氣?
不生氣才怪!
可是,這能怪誰?
兇手已經灰飛煙滅。
現在最要緊的是補救。
對,補救!
鄒如霜或許還有救!
韓景陽想到束口袋裡的眾多道具,忽然心生希望,猛地站起,直奔牆壁上懸掛著的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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