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村民議論紛紛,說啥的都有。
但有一點是一樣的,那就是對韓景陽的態度有了極大的變化。
他們不傻。
為了劉家三兄弟得罪韓景陽這種有真本事的能人異士不值得。
就算不會求韓景陽幫忙,也得考慮考慮韓景陽的報復。
只有那些個靠劉青賺錢的親戚們還在猶豫。
猶豫著要不要打斷韓景陽“施法”。
但聽到第二個問題,立刻息了那份心思。
韓景陽第二個問題就直指要害:“張佩蘭是怎麼死的?”
“摔死的。”
“怎麼摔死的?”
“我把她推上樓梯後推下去摔死的。”
“什麼時間?”
“晚上十點四十分。”
“劉敬運是怎麼死的?”
“他是假死。”
“誰讓他進入假死狀態的?”
“田先生。”
“田先生是誰?”
“田春明,他是鼎鼎有名且實力極強的玄學高人。”
“為什麼要讓劉敬運假死?”
“需要活人鎮壓風水陣眼達到養龍的目的。”
“田春明呢?”
“田春明去截殺韓景陽,現在還沒回來。”
“你花了多少錢讓田春明殺韓景陽?”
“一千萬。”
“前前後後給了田春明多少錢?”
“一億八千六百萬。”
“田春明給你佈置的風水局有什麼用?”
“吸收全家氣運補充我這一支,讓我還有我的兒子閨女更進一步。”
“……”
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
答案一個比一個驚人。
這下子,別說村民,就算依靠劉青賺錢那些親戚也被嚇到了。
“這特麼還是人?”
“畜生啊。”
“以前真瞎了眼了,以為這一家人是好東西。”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是一窩禽獸!”
“劉青怎麼能幹這種事兒?不怕遭報應嗎?”
“謀殺親孃,活埋親爹,這是人幹的事兒?畜生都幹不出這種事!”
“丟人啊,給小河村丟人!”
“草踏馬的劉青,我那老嬸子死得真冤!”
“劉老頭兒不更冤?差點被親兒子活埋,要是劉老頭兒能醒過來,不知道什麼感受。”
“劉家三兄弟真的該死!”
“應該把這三兄弟活埋了,不然老劉家幾百年以後都抬不起頭,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就算在封建時代都很少見,何況現在。”
“要我說,直接把他們趕出小河村,免得給村裡丟人。”
“就是,小河村沒有這種敗類!”
“……”
這個時候,再沒有人說報警的事兒了。
一個個義憤填膺地討伐劉家三兄弟。
有些情緒激動的,恨不能把這三兄弟生吞活剝。
劉青那些親戚們也不再說話。
說什麼呢?
就算再捨不得劉青這一棵搖錢樹,也不得不忍痛割裂,因為劉家三兄弟幹的這些事兒實在太喪良心。
這種人,凌遲個三天三夜都不過分。
韓景陽又問了幾個問題,包括田春明在內。
得到滿意的答案之後,韓景陽收起鈴鐺,悄悄解除“惑心”效果。
劉青晃晃腦袋,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臉色劇變,又驚又怕地指著韓景陽:“你,你,你……”
韓景陽冷冷地掃了劉青一眼:“你最好祈禱小芸沒事兒,不然你最好立刻去死,那樣還痛快點。”
說完,掃了村長一眼:“你是村長,這裡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說著,又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劉敬運:“劉老頭兒,別裝了,我知道你早就醒了,親耳聽到你兒子講述的人倫慘劇,滋味如何?呵呵呵,成也風水,敗也風水,連這個道理都不明白?就那麼眼睜睜看著你的寶貝兒子一步步走上邪路?要說我,你就是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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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這才發現,被徐昕按摩一頓的劉敬運竟然醒過來了,臉上畫的壽妝被淚水衝得一塌糊塗,顯然早就醒了,而且腦子還挺清醒,知道裝死也知道傷心難過流淚。
村長劉志林連忙把劉敬運攙扶起來:“叔,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
劉敬運擦了擦眼淚,扒掉身上的壽衣,用嘶啞的嗓音道:“志林啊,今天還得麻煩你主持大局,把你嬸子安安穩穩地送走。”
村長連忙點頭。
劉敬運說著看向滿頭血汙的三兒子,又看了看躲在房間裡的大兒子和二兒子,忽然嘆了口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些錯誤,就讓我一力承擔吧。”
話音落下,一頭撞向棺材角。
眾人大驚。
徐昕眼疾手快,一把扯住劉敬運。
韓景陽則冷冷道:“就算要死,也別這個時候死,這個時候死了,別人怎麼幫你收拾殘局?不知道,還以為是我把你逼死的。”
說完,對村長道:“這些事兒你都給記下來,說清楚,以後一定會有人來調查,是相關部門,不要想著跟他們打馬虎眼,他們眼裡可揉不得沙子。”
村長連忙問:“你們呢?”
“我們去救人,還有個女孩被他們家供奉了多年的大師擄走了,”韓景陽說到這裡,忽然對劉敬運道:“對了,再提醒一句,田春明在你們家搞的那個風水局其實另有名堂,叫鳩佔鵲巢局,名義上歸你們家所有,實際上聚攏來的風水地氣全被他用秘法收走了,你們得到的好處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點點。”
劉敬運臉色再變:“鳩佔鵲巢?”
“對。”
“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當然有,而且不小,”韓景陽冷笑:“好處全被田春明收割走了,壞處全讓你們扛了,如果不是我,你們一家的下場會非常慘,比現在慘幾百倍。”
劉敬運連忙道謝:“謝謝小韓先生……”
韓景陽哼了一聲:“你是得好好謝謝我,我來之前被田春明攔截,花了那麼大代價砍掉他兩條胳膊,卻沒有第一時間追殺他,而是來這裡救你,生怕你被悶死在棺材裡,哼。”
這時,劉青又驚又悔地抬起頭來:“你,你砍了田春明兩條胳膊?”
韓景陽冷笑:“你要驗貨?”
“不,不是,我,我被他騙了,他剛才打電話說他沒攔截到你……”
“他還說什麼了?”
“還說,讓我給他打錢就回來幫我對,對付你……”
“呵呵,逃命的時候還不忘收割,”韓景陽指了指劉敬運:“田春明留下的風水局先別動,等我回來再拆除,當然,要是不怕反噬就隨便亂動,我無所謂。”
說完,朝徐昕擺頭:“走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