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玉海聽到王薇的反問，又想到韓景陽之前說過的三人都姓王的共同點，立刻冷靜下來：“還有其他原因？”
王薇的聲音依然冰冷：“當然，他們拆我房子只是表因，真正原因是……”
“是什麼？”
“我們都認識。”
“認識？”
“對，我們曾經在一個群組裡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什麼組群？”
“聊玄學的組群，後來我才退群，但我的個人信息不知道怎麼洩露出去並被他們得到，他們來這裡是為了尋寶，他們認為我的死很蹊蹺，甚至認為我這裡藏著真正的玄學修行秘術，他們買下別墅就是為了找到那所謂的寶藏。”
“你確定？”
“你可以查一查，那個群不大，但管理也不算嚴格，如果他們還沒退群並刪除相關資料的話，以你的能量不難找到。”
“你等等，”申玉海連忙打電話給技術部門的手下。
查個聊天軟體的資料，對申玉海這個級別的人來說真不算啥。
很快就拿到相關資料包括群組成員名單、聊天記錄等等，甚至包括語音聊天記錄，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少。
看完之後，申玉海再無話可說，扭頭對小譚姑娘道：“譚科長，這是你們職權範圍的任務，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小譚姑娘搖搖頭：“申局長還有韓先生處理得非常周到，我簽字就行。”
“那行，”申玉海當場列印一份文件出來，讓在場的人全部簽字，包括韓景陽。
簽字，蓋章。
申玉海對韓景陽道：“這個案子就算破了，但是，還有一個案子沒破……”
韓景陽搖搖頭：“王薇被害的案子？”
“對。”
“不用問了，已經破了。”
“破了？”
“對，首都來的人接了這案子，省城張科長還有譚科長他們都只能跟著打醬油，相關檔案應該直接封存起來了，所以老申你不知道也正常。”
“難道……”
“不用難道，就是前幾天東坡村發生的一系列案子。”
“難怪呢，”申玉海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朝王薇敬了個禮：“王薇，我本以為你的案子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懸案，一直還是個心事兒，想著要帶著遺憾退休直至死去，沒想到在臨退休前竟然破了，雖然不是我破的，可也瞬間輕鬆很多，現在可以正式銷案，只是，王薇，銷案之後你要真正消失了，等你為數不多的朋友把你忘記，等我死去，這個世界上就再沒有人知道你是誰，你幹過什麼……”
韓景陽咳嗽一聲：“老申，我還能活好多年呢。”
申玉海呵呵笑道：“活躍下氣氛，畢竟第一次跟傳說中的鬼打交道。”
說到這裡，忽然瞪大眼睛：“老弟，之前你可跟我們說過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神，那王薇是怎麼回事兒？”
韓景陽聳聳肩：“她是意外，不可複製的那種，而且就算如此，我依然可以告訴你，她不是鬼，跟傳說中的鬼沒有一毛錢關係。”
“這還不是？”
“不是，”韓景陽顛了顛手裡的手機：“馬斯克說他可以把記憶甚至意識上傳到網際網路，這樣，他就能在網際網路中實現永生，但明白的都明白，那所謂的網際網路裡的馬斯克就是一段資料，哪怕再智慧，那也是一段資料，而不是真正的靈魂。”
申玉海恍然：“你的意思是，王薇也是一段資料？”
“對，雖然表現形式略有不同，但本質上沒有區別。”
“真不能複製？”
“不能，就算有理論上的可能，門檻也極高，並且也沒什麼意義，如果不是我，她一輩子都沒辦法跟人交流，甚至只能孤獨地被封鎖在某個物體內，永世不見天日直到徹底消散，相信我，你不會喜歡那種感覺。”
申玉海嘆了口氣：“我還以為可以永生了呢。”
“想要永生，還不如指望著基因工程科學方面的突破，那個東西希望更大，也更符合人類對永生的期盼。”
“好吧，我也就一問，就算真有那樣的技術和能力，也輪不到我這樣的老家夥，還是年輕人和你這樣的特殊人才機會更大。”
“你倒是看得開，”韓景陽笑笑，指指王薇：“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把她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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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
“嗯，捉鬼封妖那種，把她收到某個物件中封印起來，或許什麼時候還有用。”
申玉海扭頭看小譚姑娘：“譚科長，你的意思呢？”
小譚姑娘甜甜一笑：“韓先生想這麼處理都可以，我們這邊沒有意見，反正韓先生不處理，我們也處理不了，這是超出我們能力範圍的任務，得仰仗韓先生才能處理。”
於是，王薇這個“兇手”的命運就這麼被決定了。
韓景陽揮手間解除顯聖屬性。
王薇瞬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申玉海扭頭打量一塵不染的房間，然後嘆了口氣，搖搖頭，收隊離開。
小譚姑娘則朝韓景陽拱拱手：“韓先生，以後免不了要麻煩你，還請多多指點。”
韓景陽點頭：“小譚姑娘客氣了，我的做事風格你是知道的。”
“知道，法器或者古董，對吧？”
“對。”
“一言為定，”小譚姑娘眉開眼笑地朝韓景陽伸出白嫩的手掌。
韓景陽伸手，和小譚姑娘輕輕擊掌：“一言為定。”
誰能拒絕這樣一個可愛漂亮且戰鬥力不俗的小美女？
小譚姑娘帶隊離開，別墅裡只剩下韓景陽三人外加一個仙女。
韓景陽溜達到陽臺邊，望著開得正豔的鮮花輕聲問：“跟我走？”
站在韓景陽身邊的王薇苦笑：“我還有選擇的權利嗎？”
“沒有，不過你親口答應，會讓咱們之間的氣氛更和諧，給我添堵，你沒什麼好果子吃，你心裡清楚這一點，對吧。”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間有點不捨。”
“原諒你一次，”韓景陽點點頭：“這些花一塊帶走，挺漂亮的，我很喜歡。”
“這……”
“不用客氣，我剛好買了一套別墅，正準備入住，這些花兒來得正是時候，是一份極好的恭喜喬遷之禮，嗯，你也是，以後別墅裡的衛生和家務由你承包，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