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問題,那朱子真雖然願意開口回道,卻發不出聲音,便是想將那為存在的名字說出來都做不到,只說那位存在許他們正神之位而已。
喬坤會意,也不再勉強,甚至也不敢再問。其實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畢竟被成為娘娘,還能有這種本事的存在,屈指可數。
反正石磯娘娘、雲霄、瓊霄、碧霄幾位娘娘的實力都達不到這種程度。雲霄、瓊霄、碧霄可是差點將十二金仙團滅的人物。
有那位存在的許諾,朱子真本不至於如此容易投降叛變,但他不知“陰陽鏡”玄妙,見到常昊、吳龍、戴禮等身死卻未上榜,便心下恐懼,亂了方寸,再加上他本來就貪生怕死,自然投降。
喬坤倒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生命好生惡死,這也太正常了。
他又問了些侯蒙的事,才知道侯蒙最近才加入梅山七怪,因為也是猿猴一屬,頗得袁洪喜歡,這些時日便求袁洪協助報仇,袁洪自然應允。
喬坤心下已有猜測,多半是彩雲仙子上榜之後,侯蒙尋截教仙人相助不成,最後病急亂投醫,這才加入了梅山七怪。
知道朱子真以及梅山七怪的限制,喬坤便不再探求秘密,也不著急弄死他們,只讓朱子真協助梳理地脈。
朱子真已經被劫氣九轉,反抗不能,自然應允,協助虞紅芍梳理地脈去了。
喬坤又開始揣摩“陰陽訣”的玄妙,這功法闡述陰陽一切變化,並不在赤精子傳授的“陰陽鏡”之下。但卻又是與“陰陽鏡”完全不同的方面。
“陰陽鏡”是在宏觀上展示陰陽,世界開闢,陰陽互抱,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是釐定陰陽,是掌控生死的大神通。
而《陰陽訣》卻是闡述世界普通生靈的陰陽變化,講究陰陽無所不在,既在日月中,也在螻蟻中。
陰陽無形,依託於器物,便有了形質。表現出不同的狀態,為人所感知。
它雖叫作陰陽,卻時刻在變化,永不止息,陽盡就是陰,陰盡就是陽。所為“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便是此理了。
雖然看著沒有“陰陽鏡”霸氣,但是卻敘述詳備,極為完整深奧。
在接觸它之前,喬坤還以為自己至少對陰陽的諸多變化都瞭解甚深。
但在他瞭解這功法之後,他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太過自大。陰陽變化高深精微,雖只兩般變化,但卻是世界一切的基礎,實在非是他所能窮盡。
更別說其中還有“陰陽之法”,這卻是一種能夠測算天地的天仙之法。掌握這種方法,若有天賦,可以走天仙之法成就天仙,簡單來說,這是一種道,而非是“陰陽鏡”的一種術,十分珍貴。
能有這種功法修行,再加上八九玄功,果然袁洪也是有背景的。
這時虞紅芍翩然落下,興致沖沖笑道:“看我帶了些什麼過來?”
喬坤望去,卻見虞紅芍使一柄三尖兩刃刀舞了幾個動作。那刀看著有一丈二尺長,虞紅芍舞動這大刀便顯得更加英武不凡。
那虞紅芍又舞兩下,催動這三尖兩刃刀,這刀便化作三首蛟龍向喬坤而來,原來這三尖兩刃刀還是一件法寶,“我在這附近梳理地脈,卻有怪物襲擊我,口似血盆,牙如鋼劍,如今被我降伏,便化作三尖兩刃刀。”
喬坤催動術法,卻將三首蛟龍接過,又化作三尖兩刃刀,其上寒光閃過,銳利難當,確實是一件好寶貝。
這時喬坤想起當初答應過玉鼎真人要給楊戩尋一柄合適的兵刃,心中知道沒有比這更合適的兵器了。於是便開口,“贈給你師兄算了。”說著,將三尖兩刃刀收了起來。
雖然說是要贈給楊戩,卻得是變回喬坤之後,以喬坤的身份贈予,免得玉鼎真人還以為他賴賬。
“嗯。”虞紅芍並不反對,又取出一件澹黃袍,“這一件澹黃色的袍子便給你吧。”
喬坤看那袍子上霞光透出,上下金光閃動便有幾分不喜,畢竟這太招人注意,不夠低調。
他正想著要不要將這黃袍也一併送給楊戩,卻聽後面大呼曰:“是誰盜我法袍?”
喬坤望去,卻是兩個童兒趕來,不過八九歲大小,都是築基的修為,便問:“兩位童子是誰?為什麼說盜袍之語?”
那兩個童子道:“我們乃五夷山金毛童子,這袍本是我們的,卻在你們手中,可不是盜袍嗎?”說罷卻催動術法,果然那袍子大放光明,只是兩位童子法力欠缺,還不足以將黃袍召回。
但見此情況,喬坤哪不知這兩位童子說的都是真的,便望向虞紅芍。
虞紅芍道:“我降伏那三首蛟的時候,誤入陽雲峰山腳下一個石穴,在石穴盡頭找到那三首蛟和這黃袍,我還以為這是三首蛟之物。”
二童子都道:“陽雲峰下石穴便是我們藏袍之所。”
既然如此,喬坤便將這黃袍還給兩個金毛童子,“我們實不知,便歸還此袍,兩位童子意下如何?”
這話說完,他卻感覺兩位童子的情緒並不是高興,而是一種失落。
他們失落什麼?喬坤暗自納罕,卻見兩個童子並不接袍,互望一眼,紛紛倒身下拜:“老師與那白猿爭鬥累及數千裡,我二人佩服之至,願以此袍作為禮物,求老師收我們作為弟子。”
喬坤會意,和袁洪爭鬥引起的反應太大,這兩位童子既然也是五夷山的修行者,定然也受波及,說不定早知道喬坤的身份,故意引虞紅芍取了那袍,然後藉此時機拜師也不一定,畢竟五夷山可危險得很,得找一個靠山。
感應到兩位童子並沒有其他壞心思,他思忖片刻,如今師父閉死關,是否活著還未可知,喬靈兒又故去,白雲洞的傳承確實需要有人繼承。便道:“我不會收你們做弟子的,不過這白雲洞還有些傳承,你們可願做白雲洞的傳人?”
如今他是白雲洞唯一傳人,自然也就是掌教,收個徒並不需要向誰稟告。但他現在是風無咎,只能讓這兩位童子自行參悟了。
兩位童子又互相對視了一眼,連忙表示,“弟子願意。”他們的傳承不過尋常,白雲洞至少能修成真仙,他們自然願意。
既然如此,喬坤便見證這兩位童子拜已經故去的喬靈為師,然後將“雲水真經”以及白雲禁法悉數傳授。
只是“雲水真經”他稍微做了些調整,取其意,卻捨去了將感情逐漸修行至無的過程,而是直接追逐明月,故而此法喬坤便稱為“彩雲追月”。
兩個童子都叫金毛童子,不過喬坤為了方便區分,還是讓年幼者改名為銀毛童子。兩位資質不差,都很快入門,喬坤便又傳他們“小諸天白雲禁法”。
其實白雲洞的《白雲禁法》這枚玉簡中,有許多符籙,破邪、鍊度、祈攘、遁法都有,還可以化符為兵,召喚分身,幫助修行,等等。
但大部分符籙卻是只有第一層,有些有第二層,還有一些有未盡未明之處,想來是也還未研究出來。
記載的未必便有他所悟的更加高明,不過這其中的演變過程確實給喬坤提供了許多思路。
喬坤心知,五夷山白雲洞的傳承能夠修煉到金仙,其實已經是極為了不得的傳承。但是相較於玉虛宮卻仍是大有不如。
創派祖師能夠留下一部修行之法已經極為了得,說不得者《白雲禁法》是歷代傳人自己填補上去的。只怕這《白雲禁法》裡還有自己師父白雲大仙的手筆。
正因為如此雜亂,而且使用價值也不大,喬坤便沒有傳授太多給兩位童子,只挑選了些許傳授。
不止如此,那《煉器總綱》包含了多種煉器的技巧方法,喬坤也只是挑選了幾種傳授。
他這邊靜心修煉,鎮壓梅山七怪。過了些時日,“易圖通變”已經將除了袁洪之外的所有妖怪鎮壓。便連將水牛精金大升和山羊精楊顯兩位妖王級別的妖怪也鎮壓。得到了他們的能力、法訣和天賦神通。
那水牛精便是金大升,法訣是“魔牛訣”,力大無窮,皮糙肉厚,練就一顆牛黃,可以解毒不說,還可以作為攻擊武器,噴出去化作直徑幾十丈的巨大圓球,砸人威力十分巨大。
山羊精叫作楊顯,而楊顯的法訣喚作“魔羊訣”,身體靈活,擅長奔跑,練就了兩道白光。這白光照著人,便能夠將人的身形定住。便是金仙也要受一瞬間的影響。對於普通真仙影響更大。
妖族的修行並不與人相同,他們只是根據自己血脈中的傳承,在漫長的歲月裡,自行參悟,純化血脈,開發血脈之力。
但這也導致他們雖然與天地妥協,成就妖王,但實力還在肉身或神通上,在法域上的爭鬥上要差了一些。
隨著爭鬥升級,喬坤才發現,原來生靈被鎮壓在“易圖通變”中,起到的作用比寶物更大。他們不僅可以提供功法,神通,還有電池的作用。還可以讓喬坤更理解一種生靈。
有他們在“易圖通變”中,“易圖通變”吞吐天地的速度都更快了。他們產生的法力可以用來維持“易圖通變”運轉,也可以用來催動“易圖通變”的多種寶物。
這些法力經過轉換之後,也可以傳遞給喬坤,增進喬坤修行。
不過為了保證法力的純淨,中間需要多次洗煉提純,傳輸轉換的損耗很大,打個比方,大概相當於兩個金仙大老投資幾十個億在股市,拉動某一股的股價,就為了喬坤能在其中賺上幾百萬。
不過喬坤卻不在乎這種損耗,而且畢竟是梅山七怪,雖然稍微弱了一些,但法力境界在那,數量也不少。經過轉化後,能提供的法力與喬坤修行好幾天差不多。
喬坤也沒有著急拿,只是將蓮花化身喚了出來,卻是一個翩翩美少年,英俊非常,單論相貌和楊戩不相上下,但又沒有那種逼人的氣勢氣質,整個人溫文爾雅,看著便十分溫柔。
“你這是施展了變化之術嗎?”
“對。”蓮花化身點頭,“這是龍族的騰龍九變之法,可以變化身形。我這些年便是靠這功法躲避諸多仇家。”
不錯,喬坤很是滿意,又詢問蓮花化身這些年月都在龍之九子處得到了些什麼。
“一些精血、龍鱗而已,還有真龍道。”這般說著,蓮花化身問:“你能不能解開囚牛的隕仙丹?”
喬坤不禁皺眉,“儘量不要和龍之九子扯上關係。”雖然這麼說著,喬坤還是將自己煉製的隕仙丹交給蓮花化身兩枚。
如果龍之九子真的靠龍氣和信念繁衍,那修成了天龍經脈的他,真實身份應該是九子的爸爸,再不濟也是叔叔。能幫就幫一下吧。
“不妥。”喬坤反應過來,又道:“隕仙丹因人而異,只怕這隕仙丹的解藥未必能讓囚牛恢復。這樣吧,我們互通記憶,你便能擁有解開隕仙丹的醫術,到時候你去找囚牛一趟。”
蓮花化身卻有些遲疑,“有件事我必須要跟你說一下。”
“什麼事呢?”喬坤見他說的鄭重,不禁也認真起來,只怕他說的是個驚天大秘密。
“我在東海救過楊嬋。”
這沒有問題啊,這麼神神秘秘的又做什麼呢?喬坤有些不解,“我和楊嬋又不是仇人,你當然可以救她,而且她以前也救過我,如今救了她,也算是還了恩情。”
“你說的是。”蓮花化身卻有些心不在焉,“我和她大概有些牽扯。”
牽扯?喬坤雙目中多了幾分冷氣,“你對她做了些什麼?不會孩子都有了吧?”
他可不想過幾年劉嬋抱著孩子過來認爹的時候他毫無準備。再說,如果真有孩子,那算是他的嗎?他這是喜當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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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了!沒有了!”蓮花化身連忙表示無辜,“我們關係簡單的很。只是我救了她,又說了會話,聊了會天而已。”
“真的?沒有趁機做什麼?”
“真的!我是蓮藕,是不分性別的。”
這麼說也對,蓮藕是靠根莖繁殖的,縱然開花結蓮子,也是雌雄同體,確實應該沒有性別。
功能不全,想作桉也沒有工具。想到這,喬坤又疑惑起來,“你既然和她清白,那你緊張什麼?”
聞言蓮花化身有些遲疑,最後還是唯唯諾諾說著:“楊嬋問我名字的時候,我一時想不起來叫什麼,就告訴她,我叫劉彥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