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原始：道行 清虛……你們代本座給人王送戰書！
不提帝辛等大軍得到餘元師徒傳信後集結大軍，奔赴西岐北領……
時間倒回到一個小時前，西岐北領城外，餘元師徒正率領一萬騎兵，緩慢朝西岐北領推進。
“師父，你說那闡教聖人，啥時候才會佈下大陣，與我軍決戰？”
餘化騎在火眼金睛獸上，催動著坐騎緊跟在師父的金睛五雲駝身邊，無聊地開口詢問道。
餘元微微眯起眼睛：“這就不得而知了，按照你師祖所言，原始聖人吃了那麼大的虧，又死了兩名親傳弟子，尤其是那廣成子，乃是原始欽定的下任掌教。絕對，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
“估摸著，最多再有幾日，就會有訊息傳來……”
“嘩啦！~”
餘元話音未落，前方小山上突然傳來一陣落石之音……師徒兩人對視一眼，齊齊抬起手掌。騎兵拉住胯下戰馬，除了傳出一陣嘶鳴，卻沒人再更近一步，屹立原地不動。
可見騎兵訓練之嚴，騎術之精！當然，也有這一萬騎兵，都是修煉過的武道強者的原因。
“師父，我去看看。”
餘化警惕地看著前方響動，出言說道。餘元點點頭，同時將化血神刀祭出，圍繞自身旋轉，時刻關注著前方情況。
“好，一切小心！”
餘化催動火眼金睛獸上前，靠近之後，他臉色驟然一變。
只見前方山石滾落處，幾名人族渾身傷勢地躺在地上……而令他臉色驟變的，乃是其身上服飾，正是那中樞朝堂中，楊戩親自組建的門下省錦衣衛所穿飛魚服？！
“師父，是錦衣衛！”
餘化發出一聲驚呼，連忙使出法力，將幾人從碎石中拉出，飛速扶到了餘元身邊。
餘元連忙下駝檢查……片刻之後，臉色一沉。
被餘化拉出來的錦衣衛，共有十人……可是其中九人，都已身亡！唯有一人，尚餘一絲氣息，眼看著也要斷氣！
“師尊，情況如何？”
“九人已死，還有一人……我盡力！”
說著，餘元催動化血神刀……神刀從傷者胳膊上擦過，一股強大的毒素沒入傷者體內，傷者原本快要凝滯的血液流速瞬間恢復正常，甚至是加速數倍。原本蒼白的臉色，也瞬間變得通紅！
感受到對方生命已憑藉化血神刀毒素短暫恢復，餘元一把捏開傷者牙關，將療傷藥、解毒藥，一同喂入傷者喉內。
然後，就看見一道光芒順著血液流動流過傷者全身……傷者身上傷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片刻之後，氣息就已平穩！
“師父，你這……”餘化在一旁都看的驚呆了，有療傷藥，你直接治療便是！以化血神刀相毒，再解毒，療傷，這都是個什麼鬼！
“化血神刀的毒素，乃血液之毒；血液毒素，分凝滯、加速流動兩種，可分別造成傷者兩種死因……”
“但正如你呂嶽師叔所言，世間都無絕對邪惡物事，萬物有自己特性，為惡、為善，需看使用者如何利用……比如你呂嶽師叔，以瘟疫為道，反其道而行之，則可利用瘟疫病毒，查探人體奧秘，治病療傷，功德無量。”
“同樣，吾之化血神刀，並非只能殺人……例如剛剛，吾以化血神刀之毒加快血液流動，而人體唯一能抵達全身上下，乃至每一個傷勢者，唯有血液！藉助此特效，可使療傷藥儘快流遍全身上下，以最小的劑量癒合傷勢，留下更多的藥物便於治療更多的傷者！”
“這，便是化血神刀的逆用之法！”
餘元得意洋洋地說著自己從太醫院內學來的知識……
“師尊果然博學多才。”餘化一通馬屁拍上，但馬屁剛落，他話鋒一轉，又提出疑問：“可是師尊，吾有一事不明，你說加快血液流動，是為了最少劑量使用藥物……可是，化血神刀之毒的解藥，可是那療傷藥的數倍，價值也是數倍……這算不算得不償失？”
餘元嘴角一抽，一巴掌拍到了餘化的頭上：“就你多嘴！不知道為師我還在和你呂師叔研究嗎？就你聰明？”
“嘿嘿。”
餘化訕訕地笑笑，知曉自己馬匹拍在了馬腿上，哪裡還敢多話？趕緊下獸檢查傷者氣息……在確定對方已經痊癒後，法力化作針刺刺在傷者皮膚上，劇痛襲來，瞬間將其驚醒！
“唰！”
只見痊癒的錦衣衛，一個蹦跳而起，拔出長劍，警惕地看向餘元師徒：“你們是誰？”
“不必憂心，吾乃大商軍方大校：餘化！此乃我師尊，國師府餘元！這位兄弟，你是錦衣衛的吧？”
餘化連忙解釋……不過錦衣衛依舊不放鬆警惕……
“可有暗號？”
“額……”
餘化有些語噎，錦衣衛愈發警惕了：“地振高岡，一派青山千古秀！下一句是什麼？”
“門朝大海……”
餘化下意識地想接上，但在見到錦衣衛神色越來越警惕，甚至有些危險時，嘆息一聲，回道：“玉臂千枕，一點朱唇萬人嘗！”
餘化很是無奈地接到下句，內心不免對楊戩一陣抱怨。
原來的大王說過的暗號多好……非得說什麼擔心闡教發現，偽裝成自己人探聽訊息……現在好了，一股子勾欄位！
我看，那楊戩就是惡趣味犯了！仙人審問，一個法術不就行了？哪裡需要對暗號？
對面，聽到餘化對出正確暗號的錦衣衛瞬間松了一口氣，放下刀劍，行了一禮……
“錦衣衛編號九五二七，拜見餘大校，餘國師！”
“母須多禮……今日你為何出現在此地？西岐城，有何情報？”
餘化甩掉腦海裡對楊戩的怨念，著急地詢問道。
“自然，西岐城大變……空山新雨後？”
“自掛東南枝……”
餘化滿臉黑線地接下暗號：“什麼大變？”
“侍中楊戩令我等傳信，但出城時遭遇闡教三代弟子阻攔……欲窮千里目？”
“自掛東南枝……繼續！”
“我們上百錦衣衛，留下一半拖住其他弟子，其餘人衝出城，又遇到截教外門弟子覓食，抓住了一大半兄弟……人生在世不如意？”
“不如自掛東南枝！咱能不說暗號了嗎？”
“抱歉，這是規定！”錦衣衛笑笑，並不理會餘化的話語，繼續說著情報：“最後，突入到這裡的，只剩下了我們幾人……最後留住性命的，也只有我了。”
“多虧大人率領大軍趕到，嚇退那穿山甲，不然……”
錦衣衛嘆了口氣：“大人，我只是一介凡人，只會些許武道……情報，需要立刻傳回帥帳！所以……”
餘化翻了個白眼，主動念出一大串暗號！
“與君歌一曲，自掛東南枝。
危樓高百尺，自掛東南枝。
雲深不知處，自掛東南枝。
衣帶漸寬終不悔，不如自掛東南枝。
人生自古誰無死，還得自掛東南枝。”
“多謝大人！”
連續幾次試探，外加一連串詭異所思的暗號之後……錦衣衛上前一步，念出對應的摩斯密碼！
“滴滴答~滴滴…滴~~滴答滴滴……”
餘化飛速在腦海裡過了對應暗號，臉色大變！顧不上再招呼錦衣衛，對餘元說道：“師父，我們得立刻回營，通知姜公。李相！我們等的人，來了！”
“原始聖人嗎？”
餘元眼睛瞬間眯起……按照大王心聲，以及中樞推算……聖人，也該來了！
“餘化！”
“弟子在！”
“你立刻帶此人回去通知中樞……敵人被吾等驚退，原始聖人定會找人前來檢視，我留在此處防禦！”
“不可！”
聽到師父所言，餘化大急：“師父！我們一起回去！那可是聖人，您擋不住的！”
“傻小子！”
餘元走過去，摸了摸他的腦袋：“你我皆為上清弟子，吾師徒受師尊金靈看重，護我們於危難間……如今，更是竭盡全力，為我等找到新的功德出路……”
“此恩，吾師徒此生難報！區區性命，吾有何惜？！”
“那我陪師尊您一起等！”
餘化著急地說道！
“莫要多言，情報及時性稍縱即逝！若以凡人速度，萬一錯過了最佳時機，你我萬死難辭其咎！速速回去，莫要做小兒姿態！”
說著，餘元一把將錦衣衛吸入手中，將他同餘化一起拋到自己的坐騎金睛五雲駝上！
“臭小子，你若真想保住為師，速速將支援帶來即可！五雲駝，速回營帳！”
“哼哧哼哧！~”
金睛五雲駝腳下升起五色祥雲，載著餘化、錦衣衛，飛速朝西岐城而去！
“師父，你一定要等著我！”
餘化死死拿住錦衣衛，緊盯著留在原地的師父，大聲吼道……餘元無語地搖搖頭，這臭小子，沒看大王心聲中說過嗎？芙拉格旗幟，是插不得的！
什麼等我歸來，回來娶你，一定要等著我之類的話語，都是在咒為師啊！
不過這個心思只是稍縱即逝……餘元雙腳一踏，坐在弟子的坐騎火眼金睛獸上，望向身後諸多騎士！
“兄弟們，可願與吾一起，為大商死戰？攔阻來敵！”
騎兵們對視一眼，剛剛餘元師徒的話，並未避開他們一分……他們深知，接下來他們要面對的敵人，乃大教修士！他們的結果，極有可能與那些死去的錦衣衛，一般無二！
眾騎士目光掃過地上其他九具躺在地上的錦衣衛屍體……衣衫襤褸，渾身上下無一處完好，盡是傷口……甚至有一些，手斷、骨折，連面容上的肉，都被咬去了一大塊！
唯一完整的地方，便是那雙腿……可以想象得到，但凡跑不動的，定是都留在原地，拖延時間了！
如此慘烈……他們……
“戰！”
領頭騎兵大喝，高舉長槍！
“戰！”
身後九千九百九十九名騎兵未有絲毫猶豫，高聲齊喝！士氣，直衝九霄！目光之中，盡是堅定，無有逃避！
“好！”
餘元哈哈大笑：“諸位兄弟，與吾共赴黃泉，為吾大商，爭取最後的時間！”
“喏！”
——
西岐北領，連續等待了幾日，都不見大軍來襲……多寶終究沒有通天聖人那般威望，壓得住截教弟子心思浮動，只能是暫且解散陣法，率領眾弟子歸入蘆蓬內，等待大軍抵達後，再布大陣。
反正有四聖坐鎮，他們也不愁沒有時間佈陣不是？
當然，他也下令，不許在城內覓食，更不得食人，避免被原始厭惡……
暗中，幾名弟子耐不住口腹之慾，於是悄咪咪離開蘆蓬……多寶看了一眼，也不阻攔。畢竟，堵不如疏，水至清則無魚不是？
“噠噠噠噠！”
突然，蘆蓬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掌教，弟子有事稟報！”
睜眼一看，竟是那虯首仙？其嘴邊還有一絲血跡？手中，提熘著幾具不完整的屍體？！
多寶眼角一抽，連忙回頭觀望……果然，太上，原始的臉上，皆露出不悅之色！就連西方二聖，那目光，也變得有些玩味起來！
內心暗暗將虯首仙罵了個狗血淋頭……你什麼時候吃人不好，非要當著四聖的面？你要自殺，不要連我都連累了！
若非看在他需主陣西方陣門，他非得當場一掌將其噼死！
強壓住驚怒，多寶出言問曰：“你有何事稟報？”
“啟稟掌教，吾剛率幾名弟子外出覓……巡視，發現北領城中有不少穿著此服飾之人朝南面而去！弟子懷疑其行蹤目的，便在暗中跟上……好不容易抓上幾人，可未等我詢問，他們便自殺而死，魂歸地府，無法拷問到情報。”
虯首仙稟報道……但現場皆為聖人，就是多寶，那也是即將證混元的準聖，哪裡不明白虯首仙話語裡的貓膩？
你一個大羅金仙，還能拷問的機會都沒有？
想來，定是你讓其他弟子去抓人欲食，抓回來的時候死了吧？
不是，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敢逞口舌之慾？不讓你吃西岐北領的人，你們就去外面抓？
而且，既然發現了間諜，為何你不親自去捉拿？還讓其他弟子去？這要是萬一破壞了原始計劃……我都得被你連累！
多寶心累不已，繼續問道：“那可有漏掉之人？”
“這……沒有。”
想到穿山甲的回報，虯首仙搖搖頭，又說道：“但回來前，發現了大商大軍！弟子怕驚動軍隊，破壞掌教大事，便沒敢接觸……但我很確定，沒有探子活著與大商大軍見面！”
多寶懶得理會虯首仙話語中有多少貓膩，但關鍵之處，應該不會，也不敢欺瞞他們。回頭望向原始四聖：“師伯、師叔，你們看此事該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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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人王率軍前來，我們要是不打個招呼，倒是顯得有些失禮了！”
“懼留孫！”
“弟子在！”
排名第三的闡教弟子起身，躬身行禮。
“除開太乙、玉鼎二人，汝帶其餘弟子，去給人王送一份戰書！切記，這份戰書一定要附帶大禮，很重，很重的大禮！”
原始話語中，特意加重了大禮二字！
“弟子領命！”
懼留孫沒有絲毫停留，帶上闡教七名大羅弟子，連同自己，駕雲往南方而去！
現場，太上微微皺起眉頭，想要說什麼，終究，卻也什麼都沒說……
想來，以賈玥、白澤的智慧，應該不會出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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