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什麼計謀通天，不過是我配合罷了！
“謹遵帝君旨意！”
申公豹大喜……他沒想到自己這西岐一行，不但能得到更適合自己的功法，連地位，也漲到了丞相之位上！與姜子牙齊平！
“走吧……常曦，後宮就麻煩你了……”
帝俊點點頭，率先起身往西岐城而去……路上，他還不忘了叮囑一聲常曦。
常曦面帶陰狠笑容地點點頭，答道：“能下死手否？”
帝君行動的步伐，略微頓了頓：“太姒畢竟是我此身母親……讓其失去行動能力和話語能力即可，就當是我報答了她的生育之恩！”
“夫君仁慈！”
常曦讚道……身後，申公豹聽得渾身發寒……這，就是一代梟雄帝俊？果真是……心狠手辣！
當天，三人便返回到西岐城內，大公子府邸……
“來人！”
剛進府，帝俊便迫不及待地召來下人……下人小步跑來，跪地而拜：“大公子！夫人！”
“即刻派人通知散宜生、南宮適二人，就說我伯邑考有請！”
“是，大公子！”
下人沒有絲毫猶豫，飛速離開……申公豹見此情形，下意識皺眉……剛剛，他怎麼在這下人管家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威脅，還有一絲熟悉的味道？
等等，這管家修煉的，好像和自己的天魔法一樣？！難不成，整個西岐，已經在帝君控制之下？
未等他多想，帝俊就主動向他介紹道：“西岐城內，姬昌走前曾留言，文官由散宜生作主、武事由南宮適統領。
接下來的時日，我們將經常與闡教、西方教打交道……未來說不得連聖人都會親自下場。汝之所學天魔大法，乃羅喉絕學，為天道所忌憚，一旦暴露，定會引來天道全力打壓，屆時你我等人，皆有生命之危。
所以，正常相交，與人族之間交流的政事、軍事，還是正常處理的較好。而且，對付區區凡人，也根本無需控制！”
帝俊話語之中，充滿了對凡人的輕蔑之意……申公豹也理解，畢竟按照闡教典籍記載，妖庭盛大之時，人族不過是妖族口糧，或是用於協助修煉的血肉食物。即便今生轉世為人，但在記憶多為妖帝的情況下，又如何看得上人族？
“常曦，你先去侯府吧……下手輕些！”
“呵呵，”常曦捂住臉，給了帝俊一聲輕笑……聽似如銀鈴般悅耳動聽，但在申公豹耳中，卻宛如鬼嘯般淒厲！
“本宮做事，夫君儘管放心……”
言罷，常曦起身離開……現場唯有申公豹很是擔心，她，真的不會鬧出什麼大事嗎？
半刻鐘後，管家飛速奔跑著，領著同樣飛速奔來的南宮適與散宜生抵達大公子府邸！
兩人一文一武，武者身形壯碩，腰配長刀，行動間若龍行虎步，頗有章法，一看便知是善戰之人；文士雖口喘粗氣，略微顯得有些狼狽。但在其入府後，便停下腳步，整理衣衫……待到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失儀後，方才緊跟南宮適步伐，走入廳堂中。
“南宮適（散宜生），拜見大公子！”
“兩位大人快快請起！”
出乎申公豹意料之外，在見到二人後，剛剛還無比狂悖的帝俊，當即換上了溫文儒雅，溫柔和睦的笑容……彷彿，本身便是陌上公子，如玉君子那般！
其變臉之快，即便是同樣有著精湛演技的申公豹也不得不在心中驚歎，妖帝便是妖帝，這掌控情緒的能力，當真是絕了！
“不知大公子今日尋吾等前來，所為何事？”
“這……此事確實有些棘手。”
帝俊故作猶豫了一番，便讓開身形，露出了申公豹那高挑、挺拔道人模樣……畢竟是闡教弟子，外形上還是合格的……
“有一訊息，事關重大，某不好多言，就由申道人為二位解惑吧。”
話音剛落，申公豹就極為配合的上前自我介紹：“貧道乃是闡教練氣士，掌教弟子申公豹。見過諸位居士。”
“原來是闡教高人！”
爆出闡教弟子的名頭果然好用，闡教也確實在暗中與西岐聯合……申公豹話語剛落，立馬就得到了散宜生、南宮適的大力歡迎。
“不知闡教仙人來此，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居士母須多禮，貧道此次前來，除了受師尊委託，下山輔左外……昨日路過朝歌，也聽聞一件壞事……有關西伯侯！”
“什麼事！還請仙人告知！”
散宜生回憶起了夜晚最後與姬昌的接會，內心咯噔一下，生出極致不妙之感，顧不得寒暄，趕緊開口問道。
“四日前，西伯侯，死於朝覲大殿！下手者，乃武成王黃飛虎！”
音落，現場，頓時陷入一片寂靜……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賢侯，賢侯算過的，沒有生命之憂，為此還特意撤走聯絡人，以防暴露……賢侯，賢侯怎麼可能死了？！”
“哐啷……”
散宜生不敢置信地連連搖頭，身軀連連後退，甚至將身後桉幾上的容器打倒都沒注意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賢侯……死了？”
南宮適亦是滿臉不敢相信的模樣……原本挺拔的嵴背，此刻也句僂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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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與帝俊暗暗對視一眼，看來姬昌對西岐的影響，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大！
“侯爺……”散宜生抬起頭，露出了通紅的雙眸：“侯爺臨死前，可有話傳達？”
“未曾。”
申公豹嘆了口氣，說道：“我也是昨日才到的朝歌……本是受師尊任務，先前去探查一番。可誰知當我抵達時，侯爺早死在朝覲的大殿之上。據說是被黃飛虎偷襲，連遺言都沒有留下……屍體，也被焚燒成灰……”
“侯爺啊！”
聽到連屍體都不存，散宜生慘叫一聲，一口老血噴出，當場栽倒！
“散大夫！散大夫！”
現場一片混亂，帝俊連忙帶著南宮適，把散宜生扶到座位上……申公豹更是從懷裡掏出一粒丹藥喂下，足足半刻鐘的時光，他才從昏迷中甦醒！
“侯爺……侯爺啊……你怎麼死的那麼慘，連屍體都不存……帝辛、大商，某與汝等誓不兩立！”
散宜生圓瞪血目，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旁，南宮適亦是怒髮衝冠，怒不可抑：“侯爺身亡之仇，某西岐一定要報！”
“確實要報！”
帝俊亦配合著露出憤恨之色……不過只是片刻，他又露出了遲疑之色：“可是……散大夫，南宮將軍，我西岐此時恐怕不宜出兵……”
“大公子！你莫不是不想為父報仇？！”
聽到帝俊話語，散宜生立馬回頭怒瞪帝俊，張口欲罵：“侯爺可是你生父，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你豈能……”
“散大夫！你先聽我言！”
帝俊怒斥一聲，打斷了散宜生的話：“我又如何不想報父仇？可是，如今西岐情況，你作為文臣之首，難道不清楚嗎？”
一聲怒斥下來，散宜生愣住了。
見話語有效，帝俊繼續往下說：“如今西岐城內，我母太姒更喜二弟姬發……父親留言時，母親就不欲令我繼位，多次反駁了我暫領政事請求，親自將西岐大小事務抓入手中。
如今，父親已亡，未留下遺旨……恐怕，母親不會將侯位傳吾……”
說到這，帝俊故作憂傷，話都沒有說完，便頹廢地搖了搖頭……
“不可！決不可讓二公子繼位！”
申公豹極其配合地在一旁大喝一聲。
散宜生、南宮適同時不滿地望向申公豹……即便他們也覺得太姒夫人所為不好，但怎麼也輪不到你這外人說話吧。
見兩人不善神色，申公豹絲毫不慌，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散大夫、南宮將軍，並非貧道想插手西岐政事，實則如今有個天大的報仇機會，一旦錯過，侯爺之仇，再難報復。”
“願聞其詳。”
散宜生強壓下悲傷，恢復到了平日裡的睿智。
“散大夫有所不知，當日侯爺被害，北伯侯崇侯虎言其三鎮皆為反賊，拿出了他們造反的證據……”
“荒謬！絕不可能！”
散大夫當場就要辯駁，申公豹趕緊安慰：“貧道當然知道是假的，定是大商大王偽造……可即便是偽造，證據便是證據。侯爺身死，兩侯也被壓入羑裡牢獄……
據聞，當夜夜晚時分，晁田晁雷二將受王后指使，前往羑裡送飯同時，將二侯斬殺……為此，王后被壓入天牢，擇日審判問斬；晁田、晁雷二將亦被削去官職，從此只為黔首之身……”
“笑話！區區王后，也能指使守殿二將擅殺鎮侯？這分明就是大王旨意，只是被無恥地丟到了王后身上！”
散大夫嗤之以鼻地說道：“堂堂大商君王，竟然連殺人都不敢承認，將罪名掛到一女子身上，當真是昏君！”
“不提大商君王如何，”申公豹眼見散大夫要跑題，趕緊打斷他的話，拉回正軌：“散大夫，以你之智慧，當知東南二鎮侯身死一事，傳回二鎮後，會有什麼結局。”
散宜生思索了一番，開口說道：“侯位未定，內鬥……”
不得不說，散宜生不愧為姬昌親自定下的文臣之首，雖被仇恨影響，卻也能看出其中關鍵！
“不！”
申公豹搖搖頭，說道：“就如貧道會提前來西岐通知這般，西方教，亦會派人前往二鎮，早日結束內鬥，起兵攻商！”
“屆時，二鎮起兵，若西岐依舊陷入內鬥不休狀況，那麼將錯失最佳的報仇機會！”
“並非貧道想要插手西岐事宜……散大夫，南宮將軍，姬發年歲尚小，如今不過13，真能引領西岐未來？怕不是權利都被侯爺夫人掌控……屆時，牝雞司晨……”
話不用多說，申公豹只是說了最後一個成語後，就不再多言，任由二人思索。
帝俊繼續帶著悲慼的哭聲，頹廢地坐在位置上……
“吾也不知為何母親如此看不上我……母親既然喜愛二弟，只要能為父親報仇，侯位……讓就讓了吧……只要屆時進攻大商，能給予吾一個先鋒之職，為父報仇便可……”
“不行！”
散宜生一聲大喝，打斷了帝俊的話語。
他認真地望向帝俊，也就是他此生身體伯邑考，表情肅穆地說道：“大公子，三鎮伐商，乃西岐崛起的大好機會，決不能錯過！”
“二公子……二公子年歲尚輕，雖已顯聖君之姿，但事態緊急，不可為侯，錯過大好時機！”
“大公子你母須憂心，某今日便與南宮將軍一起，請求夫人將侯位定下，絕不會耽誤報仇之事！”
言罷，散宜生便義憤填膺地帶著南宮適離開了大公子府……
待兩人走後，申公豹向帝俊躬身一禮：“恭喜帝君，計已成矣！”
“是啊，計已成矣。”
帝俊望向府外太姒所在方向，嘆口氣道：“若非大勢在手，事態緊急，恐今日那兩人還會與平日般，與本帝敷衍……人族，當真是善於用計，足智多謀的種族！”
“啊？公子何意？”
申公豹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帝俊看著他，無奈地搖搖頭道；“你當真以為，散宜生和南宮適，看不出我們用計？不過，是姬昌身死，為了霸業，就坡下驢罷了。”
“申公豹，日後你為丞相，若再小看人族，恐怕會吃大虧……”
“這……”
申公豹不敢置信地望向門外，人族，真有如此狡猾？
門外，離開了大公子府邸後，散宜生臉上雖還有悲慼之色，卻無憤怒之情。
“散大夫，大公子他……”
“嗯，某知曉。不過某也在配合他……以前的大公子太過溫和，毫無心眼，為王不佳，這也是我們為何避嫌，任由夫人掌權地原因……或許是侯爺之死，保佑大公子覺醒了王侯該有的謀略。
如今的大公子，已配成為我西岐王侯，為了霸業，當儘快繼承侯爺之位，佔據起兵大義！”
“散大夫，南宮佩服！”
南宮適佩服地拱拱手……你們文人的心眼，實在是太TM多了！
“走吧，大戰在即，西岐絕不可內鬥……侯夫人，也是時候將權利交出來了！女子，豈可為政！”
散宜生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臉上重新掛上悲傷和憤怒的神情，大踏步帶著同樣演技出眾的南宮適，直奔侯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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