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羅微微愣了一下，神情有些意外。
白歌也就是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免得一直落入對方的語境裡去。
眼見武羅露出遲疑困惑之色，他便微笑著準備跳過這個話題，問出自己真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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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這時，武羅卻認真地開口道：“如果你問的是出生到現在的年齡，那我是記不清了，不過如果是踏上修行至今的話，大概有一百二十個元會了吧。”
“……”
一百二十個元會！
一元會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也就是說武羅妖神自開始修行起，至今已有一千五百多萬年！
真是一個恐怖的數字，難怪她那麼強。
“你呢，遠道而來的人族真仙，你修行了多少歲月？”
武羅妖神微笑著反問道，語氣似是在和新認識的朋友打招呼，誠懇而真摯。
白歌想了想，這具身體是從幼時便得一散修傳授煉氣術，至今也有1載了。
“二十一載？！”
一直恬靜淡然的武羅妖神頭一次失態了。
只見她瞪大了黑珍珠般的眼眸，臉上寫滿了“你在騙我”這幾個字。
“你的資質和悟性雖然很不錯，但修行二十一載就能步入真仙之境，實在是不太可能！不對……就算是那一批由媧皇娘娘親手捏造出的初代人族也沒有這麼快的修行速度。”
武羅妖神盯著白歌認真地道：“你們人族的初代始祖每一個都是天仙之體，天資卓越，悟性驚人，修行起來事半功倍，但他們中最聰明的有巢氏、燧人氏也都是花了數千年之久才修成真仙。”
白歌沒想到武羅妖神連有巢氏和燧人氏這樣的人族先賢都認識，不由好奇問道：“聽閣下言語之間，似乎對我人族始祖很是熟悉。”
“那是自然。”
武羅妖神正色道：“在天帝命我鎮守青要之山前，我曾是首陽山山神。你們人族最開始的棲息地就是在首陽山山腳下。可以說，我是親眼看著你們人族一步步發展壯大，從茹毛飲血走向文明……所以，我對你們人族的瞭解不是你能夠想象得到的，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都不要想瞞過我。”
好傢伙，居然還有這麼一層瓜葛。
難道她對自己一行人沒有什麼惡意。
白歌心中感慨，到底是修行了一千五百多萬年的妖神級存在，知道的密辛肯定不在少數。
“閣下誤會了。”
白歌正色道：“和人族師祖們相比，而今的人族雖然沒有了天仙之體，但卻擁有了健全的修行體系和安靜的修行環境，修行速度不僅不會慢，反而還增加了很多。
似我這般二十一載修至真仙之境的並非少數，甚至還有一位截教三代弟子，僅僅百餘年便步入了金仙之境。”
他這番半真半假的解釋使得武羅妖神眉頭微皺，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好半晌，她才喃喃自語道：“這莫非就是洪荒永恆主角的氣運嗎……每隔數百上千年，便將有舉世矚目的新星閃耀而出，引領一個時代……”
“這話……”
白歌沒太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好奇地問了一句。
“這是天帝陛下的原話，也是我們妖族與巫族三次大戰的根本原因。”
身為主角，得天地氣運所鍾嗎？
白歌若有所思，隨即話鋒一轉，望著武羅妖神道：“適才閣下說這座青要之山只在夜晚才會現世，這是為何？”
“這個問題的答案你明日見到城主之後自然便可得知。”
武羅妖神微笑著道。
“……”
白歌有些無語，不是說可以提問的嗎？
“那我換個問題……青要之山，還有青要之城，為何能在上古時代落幕時的大劫之中儲存下來？”
武羅妖神依舊微笑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同樣需要你見到城主之後，由他來告訴你。”
得，說了等於沒說。
白歌有些不耐煩起來，望著武羅妖神道：“最後一個問題，獸潮是你們引起的嗎？”
“不是。”
武羅妖神搖了搖頭，“事實上，我們也深受其擾。”
頓了頓，她又正色道：“或許你可以在青要之城多待幾日，親眼見識一下獸潮是如何形成的……”
白歌愣了下，微微皺眉道：“你的意思是……再過幾日，獸潮就會再次出現？”
“不錯。”
武羅妖神頷首道：“每當獸潮將要出現時，青要之城外圍由建木為基石構成的的守護大陣就會逐漸失去效用。想必你們進來時便沒有遇到任何的阻礙吧？”
白歌想了想，覺得她的話好像還挺有道理的。
那麼一圈足有六萬裡高的建木，若是不用來構建大陣，光是栽種在那裡如何能起到阻擋巫族戰士的作用？
再怎麼高不可攀，可樹與樹之間的裂隙就寬廣無比，任何大軍都可從中通行。
這顯然是不合理。
這時，武羅妖神輕輕撥動琴絃，一幅幅畫面在空氣中徐徐展開。
只見畫面中，無數建木為基石構建成守護大陣，所有的建木都相互融合並接在一起，成為一堵高六萬裡，厚達伍千里的城牆。
而且這一堵城牆在大地上形成了一個完美的閉環，再無半點縫隙之類的破綻，表面還有淡淡的光輝籠罩。
想要從外面進來，除非能夠破開這座大陣，否則便只有攀登六萬裡高的城牆一條路可走。
而巫族恰恰又是大地上的王者，離開大地之後，實力便會大打折扣，這也就給了妖族的可乘之機。
這才是那些建木真正的作用。
天帝密都，豈是想進就進的？
只是這守護大陣為何會因為獸潮而衰弱，甚至到了幾近與無的地步？
至少他們一行人進來時，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屏障或大陣阻攔。
等等……獸潮？
倘若幾日後就將出現獸潮，那位於十萬大山與人族疆域交界處的搖光仙城豈不是要和獸潮正面遭遇上？
雖然白歌此前便做好了這方面的準備，但這是不是來得太突然了些？
他麾下的十萬士兵還沒幾個到金丹境呢！
如何能夠抵擋獸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