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劑給我就可以了。”容銳並沒有理會他那討好的笑容,拿出另一邊的玻璃瓶後說著。
“好好。”醫生依舊笑得一臉皺紋。
“拿著,這是你該得的報酬,只是這事兒……”容銳將藥劑收好後拿出一張幾疊現金遞給醫生。
“你放心,你放心,這件事情的肯定不會再提起。”醫生接過那些現金,堅定地保證著。
“嗯,你可以走了。”容銳鄙棄地看著他的那個財迷樣子說道。
“好好好。”醫生收起支票,連連點著頭看容銳的眼神也像看著一尊金佛一樣的恭敬,而後便一臉笑意地轉身,邁著離開這裡。
“嘭!”
可這醫生才剛邁出一步,容銳便掏出袋子裡的手槍往他的心臟方向開了一槍。
子彈穿過醫生的身體,還在幸福中的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容銳走近他,看著他那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還有那睜得圓圓的眼睛。
他收起手槍,伸出腳踢了一下地上躺著的人,“真是一個麻煩!”
緊接著,容銳又抬頭看了看周圍。
這個地方的確很隱蔽,可是畢竟是在希爾頓的地盤,所以這屍體是絕對不能留在這裡的。
這麼想著,容銳便伸手抱著屍體的上身,將他拖到不遠處的懸崖邊,然後腳再次狠狠的一蹬,屍體便滑了下去。
此刻他的外衣上沾染著斑斑血跡,甚至裡面的白色襯衫上也染上了一些,不過好在不是很多。
他脫下外衣,將它隨手扔下了懸崖。
……
“容少爺,老大剛才叫你回來後去他的書房找他。”容銳剛回到營地,就有人對著他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
容銳回到自己房間後將藥放好,然後洗漱完,重新換了一身衣服後才來到了希爾頓的書房。
他的頭髮還沒有幹,雖然已經沒有了水珠,可是一看便知道剛才有洗過。
“來了?”希爾頓抬頭看見容銳走了進來,隨口說了一句。
“你找我有什麼事?”容銳還未走近,便不耐煩地開口問道。
“你剛剛是不是殺人了?”希爾頓沒有回答,打量了他一下後,像是很隨意地問著。
容銳聽到他的這聲質問,握了握拳頭後,又面不改色地回答道:“沒有。”
“哦?”希爾頓似乎有一些不相信,看著容銳的眼神也帶著質疑。
事實上他已聽到手下稟告說容銳剛才回來時身上有血腥味,不過他也不想太過追究,畢竟對於他們來說偶爾殺一個人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他不破壞自己的大計就好。
“你這次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吧。”容銳看著希爾頓的眼神,也變得莫名的難懂起來。
“夏言希他們肯定會再次闖進來,你去打聽打聽他們的計劃,記得到時候一網打盡。”希爾頓收了笑意,一臉嚴肅地談起了正事。
聽完希爾頓的話,容銳也一改剛才陰騭的態度,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畢竟,當初自己變成那樣,夏言希他們也擺脫不了責任。
況且,還有那個容湛!
他自然極不希望封玦這麼快就被救走,那對自己將要實施的計劃也是十分不利的。
不管站在什麼角度,他自然都不希望封玦能活著出去,更不會讓他就這麼痛快地出去。
““好,那我現在就去著手辦這件事情。”容銳頓了頓後,又回答道,緊接著,他又很快轉身離開。
希爾頓看著那抹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禁眯了眯眼,再次陷入了沉思。
直至那抹背影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他才緩緩回過身,走回到自己的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拿過放在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內線的電話。
“喂,給我監視一下容銳。”電話剛接通,希爾頓就開口說道,然後便自顧自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容銳離開希爾頓的書房後並沒有如自己所說去著手調查夏言希那邊的計劃,而是回到了自己的住處。
可是他才剛踏入自己的房門,便發現自己身後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跟著一條尾巴。
這裡是希爾頓的大本營,其他人的人自然不可能這麼正大光明地跟著自己,所以想也不用想便能知道這條尾巴是誰派來監視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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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銳裝作沒有發現,很自然地走入房間,然後關上了門。
跟在他身後的那人見他關上房門,便又隱入了暗處。
“本來還想讓你多活幾日呢,看來你還真沒那個福氣了。”容銳進入房間關好門窗後拿出了藥劑自言自語地說著,嘴角的笑容怎麼看都覺得變態。
希爾頓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雖然他一直對自己的信任度都很低,可是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是對自己完全不信任了。
看來自己得快些找個機會給封玦下藥,然後便離開這裡,到時一切也都與自己毫無干係了。
容銳想著手便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藥劑,看著前方的眼神也變得狠毒起來。
……
地牢裡,由於空氣太過陰暗潮溼,所以隨著風的流動偶爾能聞到一陣陣奇怪的味道。
“啊嚏!”一聲噴嚏突然打破了地牢裡原有的安靜。
“清音,感覺怎麼樣?”封玦聽見聲音後也睜開了眼,見睡在自己懷中的女子睜開眼睛後就焦急地問道。
他現在身上的傷雖然好了一些,只是還沒有痊癒,所以現在只要他的身子移動一下,傷口依然會扯著疼。
剛才的一個激動,此刻他俊逸的臉已變得有些蒼白。
“我沒事,只是頭還是有一些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感冒了。”沈清音搖了搖自己感覺暈暈的頭,語氣很是柔弱地說道。
封玦聽後將她的身子努力地往自己的懷中移了移,似乎想要把自己當作一件衣服給他披上一般。
奈何他的動作太猛,傷口更加疼了,身子也不自然地頓了一下,不過他依舊強忍著沒有撥出聲來。
“這樣好一些了嗎?”封玦緩了緩後開口問道。
沈清音在他的懷中慢慢地抬起頭來,朝他一笑,“放心吧,我沒事的。”
看著沈清音臉上久違的笑容,封玦突然感覺身上的疼痛也好了許多,心中也跟著暖和起來。
兩人相互依偎著,雖然兩人的臉色看起來都不太好,可是兩人嘴邊那抹幸福的笑容卻格外的耀眼。
另一邊。
夏言希經過這段日子的調理,身子已經好了很多,此刻他和容湛正一起商量著救封玦等人的大計。
“這便是希爾頓住處的路線。”夏言希按照自己的記憶,將自己進希爾頓住處的路線畫了下來,然後放到桌子上對著容湛說道。
他的臉色雖然還有些不正常,不過語氣卻極為有力,一點兒也不聽不出這是一個受了傷的人。
“嗯,這圖畫得的確很詳細。”容湛伸手拿起桌上的圖看了起來。
這圖雖然畫的線條有些粗糙,不過卻標註得很是詳細,雖然只是大略的一觀,便可以讓圖上的地方自動地浮現在腦海裡。
“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容湛將紙上的內容看完後,嚴肅地問道。
“希爾頓的周圍都佈滿了他自己的人,我們現在只有採取兵分多路才有勝算。”夏言希回想這自己那次潛入的失敗,眉頭又緊跟著皺了皺。
“對了,你看,庫方和地牢不是同一個方位,那家夥不是有很多好東西嗎?那我們可以派一路人去庫房放火,讓他應接不暇。”容湛將地圖重新擺到桌子上,指著邊說著。
夏言希聽到他的這聲建議,想了想後,也認定了這是個不錯的主意,“嗯,的確不錯,那我們就分三路,一路救援,一路支援,另一路就去放火燒他的庫房。”
容湛計劃已經詳細的制定好了,卻不敢放鬆。
對於希爾頓根本琢磨不透他的想著什麼,一無所知。
這些計劃制定看似完美,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發生什麼。
他不浪費一絲一毫的時間,決定在這些計劃之前,在制定幾個後續,不然萬一計劃暴露,也會有後路的機會。
而在另一邊。
希爾頓對於容銳很是放心不下,這個讓人琢磨不透的變態,根本都不敢想象他會做些什麼。
他拿起桌子上的手機,陰冷的眸子盯著時鐘一秒一秒的過去,過了片刻,撥打了一個手機號,很快便接通。
“老大,有什麼吩咐?”
希爾頓接通了電話,沉思了片刻,蒼白修長的手指強有力地敲打著桌子,在偌大的房間裡顯得異常空曠,讓人聽著有著強大的壓迫感。
許久,他才終於開口問道:“他最近做了什麼?”
內線聽到他提起,就知道他所說的那一個人是容銳,嚇得不敢多想,立刻的回應,“有……有,他最近見了一個醫生。”
內線知道這個男人陰狠毒辣,對於他的所有感情是捉摸不透,越是這幅平平淡淡的語氣,更加說明他此時無聲勝有聲。
“哦?他去見醫生做什麼?”希爾頓聽到後,疑惑的問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