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災樂禍後的風中凌亂,讓男人婆和紅衣女人在沒有了吃飯的興趣。
寧可餓死,也絕對不吃軒轅玄因為疼她們和愛護她們的,超越他這個年齡的壯烈分肉。
燭火暗淡,牢房陰影。
冷冷清清,悽悽慘慘。
“公主,你說我們會被定為什麼罪?”凌亂過後,男人婆和紅衣女人一致決定忽略軒轅玄,把他當不存在,以免她們有想殺人的衝動。
紅衣女人聽男人婆這麼問,身體靠在身後的牆壁上,想了想道:“估計不會是什麼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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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清楚,這亂敲皇鍾絕對是殺頭的大罪,斷不可能輕判。
要是真要定我們的罪,那絕對是……”
紅衣女人沒有說完,只用手在頸項間一抹,做了個問斬的姿態。
男人婆點點頭,沒有出聲。
確實,這事情定位下來絕對只有殺,否則不可能服眾。
不過,她們兩一個是太后的女兒,一個是太后的內親,又是如此的莫名其妙狀態下動的皇鍾。
那麼,雖然現在她們兩看不見,但是外面肯定已經有人開始為她們活動,開始想辦法,不是幫她們減輕罪名。
就是另外找人做替罪羔羊。
這一點是皇家的慣例,因此她們兩還真不用怎麼愁。
男人婆雖然生的粗壯,但是心卻比其他人都明白。
想明白這一點,男人婆沉吟了一聲後道:“你覺得,咦,替罪羔羊……”一話才開口,男人婆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下面色僵硬了起來。
“怎麼?”紅衣女人順著男人婆僵硬的眼光看過去。
只見她們中間那牢房中,小小的軒轅玄正爬在茅草上,滿臉不知道從那裡來的興奮,正捉茅草裡的蟲。
那小摸樣看著蘊藏滿了天真和可愛。
紅衣女人見此眉眼微動,突然有點明白了。
她們兩不是皇族就是皇親國戚,可保證無憂。
但是軒轅玄不是,他就是一外來人,
雖然美其名曰是男人婆的丈夫,不過誰都知道那不過是一個笑話。
而今天這事,他絕對是主犯。
若是太后他們實在找不出一個好的措辭的話,來赦免她們無罪的話。
那麼這個軒轅玄絕對會成為被犧牲的物件,代替她們處死的罪魁禍首。
紅衣女人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
她雖然喜歡捉弄軒轅玄,但是,沒想過要他死。
況且,若是軒轅玄真在這裡死了的話,那他的父親獨孤夜那裡,別在說她追求他,恐怕會直接稱不死不休的局面。
牢房的氣息更陰沉了起來。
“你也別想的太壞,他畢竟還是小孩子,母後他們一定會……”
“懿旨到。”紅衣女人安慰男人婆的話還沒說完,牢房大門突然開啟,一行公公和侍衛走了進來。
男人婆和紅衣女人見此面色一下就白了。
這個時候來懿旨,這樣快的情況下,那只能說明一個事情……
“奉天承運,太后詔曰,今……”
尖利的嗓音迴盪在陰暗的天牢中,讓人寒毛直豎。
跪倒在地的男人婆和紅衣女人,在頒旨的公公們走了半響之後,還維持著原來的摸樣,半跪坐與地上,扭頭看著軒轅玄。
只見軒轅玄抱著聖旨,正細細的看,好像看稀奇一般摸樣,小臉上沒有一點驚恐。
只有圓鼓鼓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
好的不靈,壞的靈,她們才這麼想,現下就來這樣的事。
果然如她們所料,她們兩沒事,不過是名義上監禁天牢半年,但是誰都知道那不過是個託詞。
而軒轅玄卻承擔了所有的罪責,被判三日後斬首。
這……這……
壓抑,無法言喻的壓抑。
沉默半響後,男人婆突然醒悟過來,一下撲到軒轅玄的牢籠上,滿臉焦急的看著紅衣女人喊道:“救他,這孩子不能就這麼殺了,公主,求你救他。”
軒轅玄是她帶進宮裡來的。
這孩子本來跟皇宮一點邊都靠不上,若不是她強行要他跟她成親,強留在她身邊,今日那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這是她害了他啊。
紅衣女人此時也反映過來,連忙撲至牢房上,狠命的拍打著那精鐵鑄就的欄杆,大吼道:“來人,本宮要見太后,來人啊……”
牢房陰森,那裡有半點人影出現。
“寶寶,過來。”
眼看著紅衣女人吼了半天,牢房裡的衙役都沒有出現一個,顯然是已經得到了吩咐,不準出來,男人婆臉色灰白緩緩坐起,朝軒轅玄招手道。
軒轅玄聽言揚著小眉頭,抱著聖旨,笑眯眯的從鐵欄杆中擠了過去,被男人婆抱在懷裡。
揉揉軒轅玄的頭,男人婆緩緩的道:“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
說罷,緊緊的抱住軒轅玄,她不放手,就算來執刑,也要先過了她這一關才行。
軒轅玄被男人婆抱在懷裡,聽言抬頭看了男人婆一眼,緩緩的笑了:“老婆,你看起來也不太難看。”
男人婆聽言頓時無語的瞪著軒轅玄。
軒轅玄見此笑眯眯的眨眨眼。
別以為他不懂這什麼懿旨,他知道那是那個太后下的旨意,她要殺他,不過這男人婆要護他,他都明白的。
男人婆心好,他能夠感覺得到。
伸手抓著男人婆的手,軒轅玄笑得彎彎眼道:“這裡不好,以後你跟我走吧,不過我不當你丈夫,你給我當屬下吧。”
男人婆聽言以為軒轅玄是被駭糊塗了,說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
當下不由越發的心疼,連連揉著軒轅玄的頭髮道:“沒事的,別怕,有我在呢。”
軒轅玄聽言知道男人婆不懂他的意思,當下也不在說,只是笑嘻嘻的。
他現在無法自保了,夜夜要是還不來救他,哼,他就是做了小鬼鬼也不放過他。
“砰。”
“誰打我?”
就在軒轅玄如斯想的時候,腦門上突然一疼,一東西彈的他額頭好疼,頓時叫出聲來。
而伴隨著他的聲音,一白色的紙團被他的腦門反彈到男人婆的牢房外,在地面上轉動,顯然裡麵包了石頭。
如此的異動,立刻引起了牢房裡三人的注意。
“快,去看看是什麼?”紅衣女人一下就站了起來。
天牢豈是任何人都能進來的,這個時候給軒轅玄扔紙條,這……
軒轅玄也是個精乖的,頓時從鐵柵欄裡就擠了出去,撿起那紙團,展開。
白白的紙團上畫著簡陋的牢房地圖,而在那地圖下簽名處,一個破鍾,歷歷在目。
軒轅玄一見雙眼瞬間大放異彩,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哇,哇,是破鍾,是破鍾來了,玄玄好想你。”
遠處天牢深處隱藏的摩羯見此,不由笑著彎了嘴角。
居然懂的替他隱藏名字,不枉教了他一場,就是聰明。
“喂,是誰?快給我看看寫的什麼?”紅衣女人和男人婆見此,立刻齊齊湊了過去。
軒轅玄握著紙團卻不給她們看,只滿臉興高采烈的笑容,呵呵笑道:“我要去找密道,準備逃跑,嘿嘿。”
說罷,一溜小跑就順著那地圖跑了遠去。
“密道?什麼密道?這裡有密道?”男人婆有點慌的看著軒轅玄跑沒影了。
紅衣女人則皺著眉頭道:“沒有啊,我從來沒聽說過天牢有密道。”
隱藏在暗處的雲召聞聲看了眼摩羯。
摩羯見此笑著朝雲召揚了一下眉。
他是漠河的王子,這紅衣女子是他妹子,這天牢密道她當然不知道,知道的只有當今的皇帝和他。
因為這漠河的皇帝位置本來是他的,只是他不想坐讓出去了,所以很多漠河皇宮的機密,他都知道。
“走了,走了。”雲召傳音入密與摩羯對視一眼,笑的賊兮兮的,轉身悄無聲息的朝天牢外閃去。
三天,估計琉月,歐陽於飛他們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到。
這樣的場面怎麼能不讓那三個人看看。
到時候幾方匯聚那樣的場面,他們想著就覺得充滿激情。
至於這密道,不過是給隱藏在軒轅玄身後,一直沒露面的杜一一個不插手的示意罷了。
有密道呢,讓軒轅玄自己去找,這可是鍛鍊他的機會。
反正又不會傷及他的性命,還有生路,杜一當不會出手。
夜色漫漫,這夜在風起雲湧。
皇鍾事件乃近年的大事情,其中各種訊息都無法隱藏和特意迴避。
因此,滿漠河京城的人,都知道這事情的具體處罰和任何的走向,及其皇室傳出來的蛛絲馬跡。
茶餘飯後,都要聊上一聊,說上一說。
也因此,從幾百裡外回來的獨孤夜,第一時間就聽說了這事,當下,那清冷的臉一下就徹骨的冷了。
“夜夜,救哥哥。”軒轅玉憋著小嘴巴了。
“嗯。”獨孤夜任何多餘的話都沒有說,趁著夜色就朝漠河皇宮飛奔而去。
他放心追出來,就是知道那紅衣女人和男人婆心都不壞,不會難為軒轅玄,因此才走。
卻沒想到就這麼短短幾天,居然就把軒轅玄作為替罪羔羊送上了斷頭臺,這事情,哼……
漠河皇宮天牢,相當的堅固和守備森嚴。
不過這些是對平常人說的,至於獨孤夜這樣的高手,那不過就是個擺設。
夜色瀰漫,燭火跳動。
天牢裡不斷張望卻看不見軒轅玄回來,早已經心焦的男人婆和紅衣女人,只覺得燭影突然一晃,一道人影就已經立定在了她們的牢房外。
兩人一驚,等看清楚來人後,立刻松了一口氣。
“人呢?”獨孤夜一臉冰冷,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淡淡殺氣,是從沒有過的。
紅衣女人見此頓時苦笑一聲,卻也不隱瞞立刻快速把一切告之。
獨孤夜聽言眉頭微皺,側頭看了眼軒轅玉,軒轅玉嘿嘿傻笑:“破鍾就是破鍾,不過我知道哥哥在那裡,我感覺得到。”
一邊說,一邊拉著獨孤夜就朝天牢深處走去。
天牢深深,那裡有軒轅玄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