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鶯鳴叫,月兒羞顏。
獨孤夜看著手中的活春宮,在看看一臉大方的軒轅玉,俊逸的眉頭第一次深深的糾了起來。
這手中的春宮圖,畫的那叫一個惟妙惟肖。
這個……這個……
這孩子是誰教的?這兩人的父母是怎麼回事情?居然教導這麼小的孩子這些……
獨孤夜看著手中的春宮圖,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怒還是該笑了。
“夜夜,我畫的好不好?”軒轅玉見獨孤夜沒開口,一邊取過另一張紙繼續揮毫作畫,一邊朝獨孤夜道。
獨孤夜聽言臉孔抽筋,他是不是需要回答她一句,天份不錯。
然後在鼓掌示意她繼續發揮。
深吸一口氣,咬牙,扭曲的臉孔迴歸原位。
獨孤夜冷著一張臉,伸手,徑直扯過軒轅玉手中繼續的畫作,沒收軒轅玉的炭筆。
軒轅玉書不及防,所有東西都被獨孤夜收了去。
頓時抬起小臉蛋,莫名其妙的看著獨孤夜,眨巴著眼睛道:“夜夜?”
“不準畫,以後我不想在看見這樣的東西。”
獨孤夜冷著臉,把那春宮圖往懷裡一塞,抬眼冷冷的看著軒轅玉。
這兩個孩子父母沒有教好,現在他接手了,他來教。
這麼點大的小孩,誰準他們懂這個的。
不過,顯然獨孤夜並不是個教導小孩的優秀人員,循循善誘沒有,獨斷專行到是有。
軒轅玉聽言頓時嘟起了小嘴,不滿的看著獨孤夜。
看著那冷若冰霜卻美的人神嫉妒的容顏,和那清冷的雙眸中微微的惱怒和責怪。
不滿的軒轅玉突然腦海裡靈光一動。
她明白了,她明白獨孤夜為什麼會沒收她的畫畫了。
當下,那小小的臉蛋上揚起燦爛奪目的笑容,軒轅玉爬起身來,伸出雙手抱住獨孤夜的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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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眨巴著大眼睛,嘟起紅豔豔的小唇。
吧唧,就朝獨孤夜的雙唇親去。
獨孤夜見此不由眉頭一挑,速度極快的微一偏頭,軒轅玉吧唧親在了他的嘴角,沒有碰上他的唇。
眉頭微皺,獨孤夜正欲發話。
軒轅玉就笑著抬起頭來,歪著腦袋看著獨孤夜道:“夜夜是不是也想像哥哥這樣,和貝貝洞房。
所以才不滿貝貝畫哥哥。”
脆脆的聲音豈出,瞬間讓獨孤夜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任憑他是經過大風大浪,天地變色,也能面色不變的曾經中原的神話,獨孤夜也風中凌亂了。
這話太具有殺傷力了。
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
和她洞房……
獨孤夜看著笑容滿面的軒轅玉,第一次覺得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真的是一真理。
滿臉燦爛笑容的軒轅玉,看著獨孤夜愣愣的看著她。
不由笑的越發的燦爛了。
一邊用頭頂蹭了蹭獨孤夜的頸子。
一邊在語不驚人死不休的道:“夜夜要是真的想,貝貝也行的,哥哥都行,貝貝肯定也行。”
話畢,那小手居然開始解她的小衣釦。
此話一出,獨孤夜別說風中凌亂了,已經凌亂不堪了。
在看著軒轅玉的動作,獨孤夜殺人的心都有了。
這到底是誰教出來的兩小祖宗?
到底是誰?
他一定要殺了他們,這簡直就是教壞下一代,簡直就是。
“不過,夜夜什麼時候娶貝貝,貝貝……”
手起掌落,軒轅玉頭一歪,縮在獨孤夜懷裡昏睡過去了。
獨孤夜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手掌,眼中眉心的黑線已經糾結的無法在糾結了。
對於已經超越了他思維和底線的事情。
孽殺在搖籃狀態才是真理。
伸手提著被他打昏的軒轅玉,獨孤夜邁著充滿了殺氣的腳步,開始朝均嘉城的方向走去。
他去找軒轅玄,等找到軒轅玄,他一定把這兩人帶到深山野林去教育,絕對不能在讓這兩小的父母找到他們。
太過分了,這孩子教的……
他都快抵擋不住,要吐血了。
夜色飛揚,星光燦爛,好天,好夜。
獨孤夜提著被他打昏的軒轅玉走了。
那山頂後,被他追了一天一夜的雲召和摩羯悄悄的伸出了腦袋。
獨孤夜果然厲害,抱著個人差點就追上他們,要不是摩羯就是這漠河的地頭蛇,道路熟悉。
恐怕還早就給他追上了。
看著獨孤夜遠遠的消失。
雲召和摩羯對視一眼,兩人同時狂笑出聲。
“哎喲,好一個軒轅玉,哈哈,好,好……”
“名師出高徒,這兩小子我喜歡。”
雲召和摩羯捧腹大笑。
這麼多年,就算當年軒轅澈兵臨城下,獨孤夜也沒皺過一絲眉頭,衝動如斯,今日居然一掌打昏三歲小孩。
他們近在咫尺都沒那個心情顧及,充滿殺氣的返回了。
這樣的失態,實在是千年難得一見。
軒轅玉,這本事太大了。
“我需要考慮是不是要原封不動的把這些訊息傳給琉月?”雲召撐著大樹,一邊笑的直流眼淚,一邊道。
“軒轅澈和琉月會氣死的。”
摩羯一邊大笑,一邊中肯的給出了答案。
雲召摸去眼角的眼淚,很深沉的道:“可是我們被憋出內傷,這樣嚴重的事情,需要找人與我們一起承擔。”
摩羯作勢沉思,然後裝模作樣的點頭道:“此話有理。”
“那就全盤告訴?”雲召微笑。
“作為父母,有權利知道自己孩子的一舉一動。”摩羯大義凜然。
話音落下,雲召和摩羯對視一眼,那眼都彎的幾乎找不到縫隙了。
“至於歐陽於飛那裡?”眉眼彎彎中,雲召眼中閃過一絲屬於狐狸的奸笑。
摩羯雙手抱胸,裂開一口雪白的牙齒:“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恩,果然是我的知己,那這訊息就不給他傳了。”雲召扭頭望著南方海域方向,嘿嘿的奸笑。
摩羯見此也輕笑了起來。
黑夜如梭,明明清朗溫潤的笑聲,卻讓人心底發寒。
歐陽於飛要是知道軒轅玄和軒轅玉兩傢伙在這裡出這樣的事情,保準二話不說轉頭就溜了。
開玩笑,這樣的事情,琉月和軒轅澈絕對會殺了他,絕對。
看熱鬧重要,性命可更重要,那家夥可聰明的很。
既然如此,那適當的隱瞞,有的時候是很有必要的。
夜色瀰漫,有信鴿朝琉月和軒轅澈的方向而去。
而速度比琉月他們快,本來也航行在琉月前面的歐陽於飛,卻什麼都不知道,此時正催促著航船快點,他要去看熱鬧。
阿彌陀佛。
正所謂天作孽由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
這真是個美麗的夏天。
漠河皇宮很美麗,同時也很熱情,特別是多了軒轅玄之後,那皇宮簡直五彩紛呈,熱鬧極了。
今日這個皇太妃過來請安,明日那個長公主長殿下過來遊玩,後日這個郡王那個大妃的進宮。
美名其曰給太后請安,實則不過是抓著這一對年齡差距比天大的夫妻,笑鬧。
一時間,軒轅玄簡直在這漠河皇宮中炙手可熱。
這個親一口道可愛。
那麼抱一下道真乖巧。
幾日下來,軒轅玄幾乎被皇宮中的人物蹂躪了個夠。
除了那不知道去那裡了的皇上。
見此情況,皇宮中的人是高興了。
軒轅玄和男人婆幾乎要氣瘋了,這般熱鬧下去,他們就是在這皇宮中在住一年估計都走不了。
夜是飛揚的,同時也是蠢蠢欲動的。
這一夜,風輕如水,星光燦爛,夜已三更,漠河皇宮整個沉靜在夜色下,安靜的林立著。
就在這份靜寂的林立中,兩道身影突然從太后寢宮中,偷偷摸摸的摸了出來,朝皇宮後宮門的方向行去。
只見兩人一大一小,不是那男人婆和軒轅玄還有誰。
此時,只見軒轅玄一手捏著個酒杯,兩眼正咕嚕嚕的轉,一溜小跑的貓著腰跑動著。
而他身邊男人婆一手抓著個酒壺,一手捏著個酒杯,偷偷摸摸的行動。
看情況,要光明正大的出這皇宮,估計真要一年,說不定還不止一年,這麼長的時間,她可等不了。
明的不行,來暗的,逃。
於是,兩人帶著有備無患的工具,暗夜逃跑。
太后寢宮在漠河皇宮西邊,要想從後宮門逃跑,必須穿過御花園。
此時的御花園,群花綻放,妖嬈多姿,那濃濃的花香瀰漫於整個這一方土地,沁人心脾。
男人婆和軒轅玄偷偷摸摸在御花園中急行。
軒轅玄身子本來就小,這一貓著腰跑,夜色下,根本看不見人,就好像男人婆身後的一道影子。
轉過一片玫瑰花叢,男人婆一步才跨出,那前面的假山後突然轉出來一行人。
為首那女人一身紅衣,見此情景一點也不驚訝的笑著道:“這深更半夜的去哪啊?”
男人婆一驚一步停下,不過反應也快,立刻舉起手中的酒壺道:“我們是來……”
話還沒說完,她身後那緊跟其後跑著的軒轅玄,那料得到男人婆突然停下,頓時一個剎車不住,砰的一頭就撞了上去。
那高度正好,認穴也準,一頭剛剛好撞上男人婆膝蓋後的麻穴。
男人婆頓時腿一酸,一個支持不住朝後就倒。
撞上她腿的軒轅玄那支撐的住,立刻被男人婆壓著就往後倒。
男人婆頓時大驚,百忙中連忙手肘撐地,她要是壓實在了,軒轅玄估計要玩完。
“砰。”一大一小瞬間滾到一團。
龐大的男人婆身軀下,根本看不見小小的軒轅玄的影子。
空氣寂靜,夜色停頓。
男人婆大駭,連忙撐起半邊身體。
然後在紅衣女人等一隊人的眾目睽睽之下,軒轅玄口吐白沫,翻著死魚眼就好似一條魚被壓的直吐泡泡。
一邊還死撐著舉起手中碎了一個角的酒杯,喃喃道:“我帶老婆……來賞月……哎喲,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