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立起一千年的勢力不容易。
但是毀滅,卻只要一瞬之間。
也許,這算是一場徹底的毀滅,或許也是重生的一個機會。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因果緣法,總有定時。
秋深了,就算冥島位置偏南時節暖和,也在這破滅中,已經迎來了冬日的腳步。
白雪輕飄飄的落下,零星的灑在地面上,樹梢上。
妝點不起什麼銀裝素裹,卻更添蕭索。
讓這破滅後的冥島,更顯孤寂。
冥島雙雄聖祭師和冥島王尊雙雙落幕。
冥島的權力中心已經崩塌。
雖然冥島臨死前把這權利交接給了歐陽於飛,卻無力回天。
震驚過頭的冥島民眾們,不是瘋瘋癲癲的瘋狂了,就是心如死灰的寂滅了,想要迴天,談何容易。
因此下,這本圍剿而來的秋痕和彥虎。
反而幫歐陽於飛做了一件好事,以鐵血的手腕壓制了所有民眾的瘋狂,幫歐陽於飛制止住冥島徹底的崩潰。
這,是秋痕和彥虎一開始並沒有想到的。
不過在與軒轅澈匯合後,明了其中緣由,也到開始心甘情願的幫歐陽於飛鎮壓了。
東風凌厲,那份冷,雖然比寒冬臘月還差上許多。
不過,此時此地,卻已經冰寒的凍結了所有人的心。
鎮壓和混亂總是讓時間過的很快。
轉眼,距離冥島王尊寂滅已經半月時間。
這日上,夜色幽明,銀色的彎月猶如冰冷的銀刀清冷無比的掛在天幕之上。
群星,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一顆也不願出來露臉。
絲絲淡淡的雪花從空中飄落。
晃晃悠悠的濺落在地面上。
然後快速的融化為水,溼潤與地面,化為無形。
夜,黑的深沉,黑的清冷。
就在這黑夜裡,聖殿後那最純淨的聖湖邊,一座墓碑前,一道雪白的身影靜靜的屹立在那裡。
髮梢已經被那白雪潤溼。
肩頭也滲溼了起來。
然而那人卻好似無所覺一般,靜靜的矗立著,一動不動。
從後背看起來,那麼的蕭索,那麼的孤寂。
琉月一步踏出聖殿後殿,就看見這樣背對她而立,矗立在冥島王尊墓碑前的歐陽於飛。
無聲的搖了搖頭,琉月緩緩朝歐陽於飛走去。
“逝者已逝,來者可追。”
緩步站定在歐陽於飛的身邊,琉月緩緩的開口。
聲音有點沉,帶著一絲淡淡的安慰。
屹立在夜色中的歐陽於飛,好似被琉月這一聲打斷了他的思維,清醒般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繼續面對那黑夜下的墓碑,沒有出聲,也沒有轉頭看琉月。
琉月見此也沒看歐陽於飛,雙眼掃了一眼那冥島王尊的墓碑,雙手抱胸像是自言自語的道。
“若我是他,這般只會對著他傷悲的徒弟,不如不要。”
此話一落,歐陽於飛頓時眉頭一豎,轉過頭看著琉月怒道:“你知道什麼,我和師尊的感情不是你能體會的。”
他和他的師尊,名為師徒,實如父子。
兩人之間,比他跟他爹都還要親。
這樣的感情,不傷悲,簡直……
琉月沒有理會歐陽於飛的怒氣,繼續淡淡的道:“我體會不到無所謂,我只知道若是今天換我娘死在這裡。
我絕對不會這樣的傷悲。
我只會拼盡全力完成她要我完成的一切,
完成她最後的心願。”
冷淡的沒有多少情緒起伏的話在這清冷的夜幕下傾瀉出來,讓歐陽於飛陡然一愣。
然後,緩緩的扭過頭去,看著那冥島王尊的墓碑。
雙眼微微的閉起,狠狠的咬緊了牙。
琉月感覺到歐陽於飛情緒的轉變,方緩緩的轉過頭來看著閉上雙眼,緊咬牙關的歐陽於飛。
輕輕搖搖頭,卻沉聲道:“歐陽於飛,我相信你不需要我在來提點你,在來安慰你。
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該把傷心放在骨頭裡,還是堆砌在面上。
你應該很清楚。
若是你不清楚,那麼很好,我不介意勢力範圍內在多一個冥島,我想軒轅澈也絕對無所謂。”
冰冷的話音落下,琉月的眼中緩緩的升騰起了一絲怒氣。
而歐陽於飛聽琉月如此說,當下唰的睜開眼,轉頭狠狠的就瞪著琉月。
而琉月與歐陽於飛對視著,卻繼續往下道:“我不會顧念這是納蘭氏族的地盤。
我只知道一個團結了千年的勢力。
就算今天崩潰了,我也絕對容不得他們在一個地方生活。
這個冥島,我必拆分它,讓它……”
“夠了。”
琉月冰冷的陳述語還沒有說完,歐陽於飛就是一聲怒吼,那雙眼狠狠的盯著琉月。
琉月見此沒有在繼續,只對上歐陽於飛憤怒的雙眼,寸步不讓。
四目相對,火花四濺。
那犀利的對撞氣息,讓那夜色中緩緩飛落的雪花。
也無聲無息的讓開,落入靜寂的大地。
如此不退不讓的對持半響。
歐陽於飛眼中的暴怒緩緩的平息了下來,面上綻放出苦笑。
“謝謝。”苦笑的聲音在夜色中瀰漫,歐陽於飛突然伸出手一把緊緊的把琉月摟在了懷裡。
緊緊的,緊緊的抱住。
他知道,琉月不是想要冥島。
但是,若是他在這麼消沉下去。
那麼琉月也真會入她所說的,不介意多一個冥島,也定然會拆分開他們。
琉月,這是在以另一種方式安慰他。
任由歐陽於飛突然的擁抱,琉月沒有避讓,只緩緩的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歐陽於飛的後背。
現在的歐陽於飛需要支援。
“不要對不起他的期盼。”
清冷的聲音響徹在靜夜裡,匯合著那雪花。
卻讓人感覺不到冰冷,而只有暖意,深深的暖意。
琉月沒有說那個他是誰,不過歐陽於飛懂。
把頭埋在琉月的肩膀上,歐陽於飛聲音有點澀:“不會,我絕對不會辜負我的師尊。
只是,只是……”
“只是你沒有想到冥島最後會落到這個樣子,你目前找不到解決的方法,所以才這麼要死不活。”
歐陽於飛的話沒有說完,琉月就直接接了下去。
歐陽於飛聽言沉默了良久,埋在琉月肩膀上的腦袋,方點了點頭。
手臂越發緊了一點的抱住琉月。
聲音極輕極輕的緩緩道:“我沒有想到會這樣。
什麼都破壞了,這事實摧毀的不是看得見的東西。
而是摧毀了所有人的內心,從根本上毀滅了他們。
這樣的冥島如何才能夠重新屹立,如何才能把他們從自我放逐中拯救出來?
我想不到,我真的想不到。”
聽著歐陽於飛在耳邊輕輕的卻艱澀無比的話語,琉月再度微微的搖了搖頭,同時卻狠狠的拍了歐陽於飛的後背一下。
“那你為什麼不來問我?”
聲音很冷,甚至有點怒。
但是卻讓處在黑夜裡,已經完全找不到方向的歐陽於飛,好似看見了暗夜中亮起一顆星辰。
耀眼的點燃了整個黑夜。
歐陽於飛身體一僵,頓時唰的抬頭,目光驚異不定的死死盯著琉月。
“你有辦法?”
歐陽於飛問的又急又快。
琉月見此看了歐陽於飛一眼,淡淡道:“我沒辦法,我找你幹什麼。”
說罷,不等歐陽於飛追問,緩緩道:“這並不是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
只不過你們太追求血統的純正。
所以致使血統千年累積後奏的太近,基本都是近親成婚。
這樣誕下來的孩子不會是健康的。
要想解決這樣的情況,很簡單,開放冥島,讓他們與外人通婚就可以徹底的解決。”
琉月說的很輕鬆。
但是卻讓歐陽於飛聽的瞪大了雙眼,面容上閃過複雜到琉月基本都看不懂的神色。
“不相信?”
琉月瞪著歐陽於飛。
歐陽於飛聽言搖搖頭,從牙縫裡蹦出兩個字:“不是。”
他相信琉月的,在琉月弄出那麼的古怪到他根本無法想象的東西後,他早就認為琉月無所不能。
“原來真的是這樣。”
不是後歐陽於飛突然又冒出這樣一句,讓琉月聽的雙眉一挑。
面上第一次流露出絲毫震驚的神色,快速追問道:“難道有人跟你這麼說過?”
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穿越過來的人?
琉月相當的震驚。
不行歐陽於飛聽到琉月如此問後,微微的搖了搖頭,緩緩的道:“這麼多年,主島上出現這樣的情況很多。
但是三大附島卻相對比較少。
因為他們是平民,所以一般不太禁止他們往外通婚。
我當年想了很多原因,也曾想過是不是血統上出了問題,只是不敢肯定,沒有想到是真的?”
歐陽於飛說罷,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血統純正代表著高貴,可是誰曾想過純正的背後,卻隱藏著如此的大禍。
這實在是太大的諷刺。
而琉月聽歐陽於飛這麼一說,目光中一閃而過深深的詫異。
歐陽於飛,這個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
很多觀念和推斷居然能夠跟現代社會,經歷千萬次試驗後的來的結果相符合。
這個歐陽於飛,真正是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了。
這世界,怎麼能生下這樣完美的人。
琉月偏著頭看著歐陽於飛,眼中閃過一絲讚譽。
而歐陽於飛感嘆過後,看著他任然抱著的琉月眼中的讚譽。
眼中突然湧起一股無法言盡的情意。
歐陽於飛再度抱了抱琉月,嘴角緩緩勾勒起一絲笑容:“真的很高興,這輩子能夠遇見你。”
“我也很高興。”
琉月拍拍歐陽於飛的肩,很直接。
歐陽於飛聽言輕笑出聲,卻沒有在說什麼。
只是在一次抱緊琉月,把頭埋在了琉月的肩膀上,深深的,深深的吸入那屬於琉月的味道。
琉月見此微笑著拍著歐陽於飛的後背。
夜色幽靜,那冰冷的月光灑下。
只見那絲絲雪花飄舞中,歐陽於飛和琉月擁抱在一起,很美,很美。
“你不介意?”
遠處摩羯雙手抱胸,靠在聖殿後殿的大門上,壓低了聲音朝著面無表情的軒轅澈笑道。
軒轅澈聽言冷冷的搖搖頭,面上幾乎連一絲異樣神色都沒有。
琉月和歐陽於飛的感情,介於兄弟和知己之間。
或許還要超越一點。
但是,永遠不會升騰到他的高度。
而他,並不介意琉月有自己的朋友和知己。
夜色朦朧,一旁矗立在陰影下的獨孤夜靜靜的看了一眼,緩緩的轉身,離去。
“我去做事了。”
緊緊的一個擁抱後,歐陽於飛放開了琉月,笑著朝琉月點了點頭。
那神色那氣息已經恢復到原來的風流灑脫,無所不能的歐陽於飛,在不是那個沉淪不堪的人。
琉月聽言什麼多餘的話都沒有,直接朝歐陽於飛一揮手,乾脆之極。
歐陽於飛見此,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站在聖殿門邊的軒轅澈等人,然後轉頭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輕笑著,迎著那雪花快步而去。
雪花落下,卻溫暖知心。
他沒有告訴她,當初就是因為他擔心這個血統的原因。
所以,不敢太過追求,不敢太過表露。
所有的一切,只能深深的壓抑在心裡。
琉月,他的表妹,他三族血親裡的表妹。
也許,今日這樣的結果最好。
愛一個人,不是要她與自己承擔未知的,提心吊膽或者恐懼的未來。
而是讓她一輩子開開心心,幸福就好。
幸福就好。
夜風飛揚,雪花飄飛而落。
銀月冷光下,琉月朝著軒轅澈走去,微笑而幸福。
恢復了活力和自信的歐陽於飛,動作起來很快。
翌日,一則震撼人心的訊息就在已經崩潰的冥島上快速的頒佈了下去。
不是神剝奪了他們的後代。
不是神降下的懲罰。
而是,只需要走出冥島,只需要與外界通婚。
那麼困擾他們的一切,他們所崩潰的一切根源,將在不復存在。
訊息傳出,眾人信不信無所謂,歐陽於飛總會讓他們相信。
對於一個以後冥島的王,該是他展現魄力和能力的時候了。
東風飛旋,寒冷的冬天腳步在跳躍中前進。
琉月,軒轅澈,沒有插手幫歐陽於飛任何一事。
只是借給了他彥虎和秋痕,及其兵力。
歐陽於飛在這冬日中,快速的剷除敵對的勢力,禍病的根源。
開始重新建築起一個新的權力中心。
一個以他為中心的權力中心。
有冥島王尊的遺囑在前,有琉月和軒轅澈的大軍幫助在後。
歐陽於飛說東,這島上的人豈敢有人在說西。
破滅了的冥島千年傳承,已經成為過去。
而現在,破而後立的新的制度在飛速的崛起。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是兩個月。
由於冬日降臨,冥島主島和三大附島之間的海域,會出現冬日特殊的濃霧和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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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天辰這些屬於大陸的兵馬,完全沒有那個能力迴歸。
因此下,所有的人和船都停滯在冥島四個島嶼周圍。
一邊幫著歐陽於飛壓制冥島眾民。
一邊等待著開春後的迴歸。
冥島附屬島嶼火焰島上,琉月捧著已經五個月的身孕,開始顯懷的肚子,與軒轅澈等人在島主府裡烤火燻肉吃酒。
享受難得的清閒時候。
因為坐船走不了,獨孤夜自然也走不了。
因此下,這一圈席位上,倒是齊整了,誰都沒少一個。
“來,嚐嚐這塊。”
烤好一塊鹿肉,琉月幾刀劃過,分給軒轅澈,她的孃親,獨孤夜,雲召,摩羯,連輕,等幾人。
雲召和軒轅澈對視一眼,不言。
開玩笑,記得琉月那頓蟲宴,那可讓他們記憶猶新,發了誓以後再不敢吃琉月做的東西了。
而軒轅澈曾經私下問過琉月。
那一頓是為了整他們,還是只會做蟲宴。
然後得到的答覆是只會做這個。
那現在烤好的這一塊鹿肉,看起來油光可鑑,不錯,但是他們充分的懷疑這東西會不會毒死人。
摩羯,連輕都是精明人,見此,呵呵笑的熱鬧,也不敢動。
連輕甚至還把納蘭水拉著,不讓納蘭水動手。
這納蘭水愛女心切,別說是塊肉,琉月就是給她瓶毒藥,估計她都會面不改色的喝下去。
這可不能讓納蘭水遭琉月的毒手,被拿來當烤肉的犧牲品。
納蘭水見此不由笑著搖搖頭。
坐在一旁,一直都沒說話的獨孤夜見此,掃了一眼眾人,緩緩的伸刀切了過去。
琉月掃了一眼不敢動的軒轅澈,雲召瞪人一眼,鄙視。
然後轉頭很自然的朝吃下去的獨孤夜問道:“如何?”
“不錯。”獨孤夜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而雲召等看見獨孤夜面無表情的臉,很自然的認為這是敷衍之詞。
琉月見此眉心起火,手臂一伸乾脆從軒轅澈等人盤子裡,把那烤肉收回,全部堆到獨孤夜的盤子中。
獨孤夜見此揚眉,這麼多,他怎麼吃得完。
不過,面對對面虎視眈眈黑了臉的軒轅澈,獨孤夜覺得這東西越發的美味了。
軒轅澈則啞然了。
懷孕五個月的琉月,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了孩子脾氣有點變化,變的有點孩子氣。
恩,就是孩子氣。
這麼做,不是孩子氣是什麼。軒轅澈無語搖頭。
雲召見此則哈哈大笑,
伸手從獨孤夜盤子中挑了一塊咬了一口,欲直接吞下去。
不料居然味道不錯。
雲召當下二話沒說,直接就朝獨孤夜的盤子開工。
一旁的連輕,摩羯見此,詫異的伸出手,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琉月見此朝著軒轅澈就是一揚下巴。
想當年,她在亞馬遜的時候,沒吃的,全部就是靠廝殺烤食動物過來的,那手藝不可能不好。
軒轅澈頓時失笑,伸手摟過琉月,笑著整了整琉月的皮裘。
這樣的琉月少了點冰冷,卻更讓他喜歡了。
“我說兄弟,你確定你上次不是故意的?”
雲召挑著烤鹿肉邊吃邊斜眼看著琉月。
回應他的則是琉月的雙眼一眯,那眯起的眼中光影流動,明明看起來是微笑。
卻讓雲召感覺到背脊生寒。
當下,唰的轉頭,在不敢問。
摩羯和連輕見此哈哈大笑,就連獨孤夜也微微的搖了搖頭,連輕更是笑眯了眼。
“冥島開春開的早,我看這時間也大概差……”連輕一邊喝著燒酒,一邊開口道。
“陛下。”
連輕一句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快捷的腳步聲和秋痕的叫聲。
秋痕和彥虎,撥過去給歐陽於飛暫時使用。
這幾個月都沒在,今日怎麼跑過來了。
當下,眾人齊齊的抬頭看去。
推門而入,秋痕一臉的興奮,緊跟其後的彥虎也笑的燦爛。
“歐陽於飛無事了?”軒轅澈見此開口道。
“是,這裡基本各地的暴亂已經壓制,目前歐陽於飛的軍隊和勢力已經構建起來。
雖然要重新發展和恢復還需要很久。
不過雛形已好,我們可以放手了。”秋痕快速的回道。
琉月聽言點點頭:“那就好。”
恢復元氣這事情急不得,歐陽於飛慢慢來就好了。
只要他穩定了島上的暴亂,那麼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他有這個本事。
“陛下,這是太上皇和太后的信。”就在琉月聲音落下之後,彥虎快速的踏前一步,奉送上軒轅易的飛鴿傳書。
軒轅澈接過展開一看,笑著朝琉月道:“父王和母后聽說你有孩子了,很高興,迫切希望我們快點回去。”
說罷,臉上的笑容也燦爛起來。
琉月聽言笑著道:“可惜冰還沒化,走不了。”
“不,走得了,我們剛收到訊息,冰已經化了,我們可以啟程回國了。”
未想琉月的話音還沒落,彥虎和秋痕就同時出聲,滿臉壓抑不住的興奮。
“冰化了?”軒轅澈,雲召,琉月,頓時雙眼一亮。
“是,歐陽於飛說了,最慢我們七天後就可以出發。”
闊別天辰這麼幾個月,彥虎和秋痕已經恨不得馬上就飛迴天辰去。
“收拾,備軍,準備迴歸。”一聽彥虎和秋痕的話,軒轅澈眼睛已經亮到極致,袖袍一揮大喝出聲。
“遵命。”
彥虎和秋痕齊齊高聲應下,飛速的退出開始準備去了。
迴歸,終於解決了一切可以回去了。
琉月轉過頭看著軒轅澈,兩手相握,以後等待他們的就只有幸福。
風輕雲淡,冥島的春天來的很早。
七日後,萬艘戰船,幾十萬天辰士兵,橫陳與冥島之前海域上,那天辰旗幟在春風中獵獵飛舞。
迴歸,迴歸。
“我們在天辰等你。”一舉手中酒杯,軒轅澈,琉月,雲召,獨孤夜,連輕,納蘭水,齊齊朝送行的歐陽於飛道。
歐陽於飛舉起手中的酒杯,笑道:“好,安頓好這裡的一切後,我就來看小寶貝。”
“等你。”琉月揚眉輕笑。
軒轅澈一點頭,一口飲盡杯中酒,朝歐陽於飛一示意,轉身大手一揮:“起航,迴歸。”
“回航,回航。”
“回家,回家了……”
震耳欲聾的呼聲中,萬艘戰船駛離冥島海岸,朝著天辰的方向回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