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射向聖祭師。
包括已經站在一起的琉月和軒轅澈,獨孤夜等人。
秋風獵獵的飛舞,場面瞬息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在聖祭師這一句話下,屏氣凝神,滿臉憤怒卻又分外急迫的等著聖祭師接下來的話。
而就在這個時候。
“聖羽,閉嘴。”
一聽聖祭祀突然插話進來,冥島王尊臉色一變,陡然轉頭朝著笑的猖狂的聖祭師就是一聲大喝。
一身白袍的聖祭祀見此。
眉梢眼角都開始湧出瘋狂的冷笑。
那是一種絕對的瘋狂。
那是一種形如看螻蟻似的鄙夷。
那是一種從骨子裡開始散發出來的冷血。
屏除了那神聖的外表,展露出黑血的本色。
瘋狂冷笑的聖祭師,在冥島王尊的冷喝後,完全扯去了那高潔的偽裝,展開了他身後無形的黑色羽翼。
那是墜落的魔鬼,而不是神聖的天使。
看著聖祭師氣息的絕對轉變。
就算早就知道聖祭師不是好人的冥島所有人。
此時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沒有人能夠在如聖祭祀一般,貼切的詮釋惡魔的含義。
“哈哈……”
充滿嘲諷得意混雜在一起的狂笑響徹在這一方天地。
聖祭師看著滿臉壓抑的怒火和焦急,甚至那焦急下還隱藏著絲絲懇求的冥島王尊。
抬步緩緩的從聖殿臺階上走下來。
朝著眾人逼近。
那邪惡的臉孔下嘿嘿冷笑道:“呵呵,本祭祀不怕你們,做了就做了,不過看來王尊怕本祭祀說呢。”
“王尊。”聖祭師此話一落。
連飛和歐陽族長,同時轉眼看著背對著他們,看著聖祭師的王尊,沉聲喊道。
冥島王尊聽言深深的皺了皺眉。
那直面聖祭祀的臉孔上一閃而過苦澀和深深的痛苦。
以及憤怒,絕對的憤怒。
就這一閃而過的苦澀和痛苦,讓聖祭祀收在眼裡。
越發笑的暢快和嘲諷起來。
沒有理會聖祭師的冷笑,冥島王尊快速轉過身來。
一臉沉重和無奈的看著以連飛和歐陽族長為首的冥島眾人。
有點沉痛的再度道:“不要去相信聖祭師的話。
本尊說過,這件事情本尊一定會給你們一個滿意的交代。
先退下去,退下去。”
“哈哈……”聽著冥島王尊的話,聖祭祀的大笑聲層飄而起,比那秋風還要冰寒和尖銳。
“不,今日我們一定要聽他親口說。”
連飛一搖頭,死死的瞪著充滿了黑暗氣息的聖祭祀。
他從沒違背過冥島王尊。
但是這一次,他一定要知道答案,一定要。
“王尊,抱歉。”
而歐陽族長同樣以幹淨利落的話,拒絕了冥島王尊。
“哈哈,王尊,看來你養的狗也不聽你的了。
既然他們自己要死個明白,本祭祀又何必在憐惜。”
聖祭師一步站定在白玉橋樑的另一頭,看著冥島眾人的眼中,充滿了冷酷和瘋狂。
“你給我閉嘴。”
冥島王尊一聲怒喝,聲如驚雷的打斷聖祭祀要繼續的話。
同時轉身朝著連飛等人道:“回去,都回去,算本尊求你們,先回去,先回去。”
此話一落,所有憤怒和焦急的冥島眾人齊齊愣了。
冥島王尊,他們的王,他們至高無上的王。
曾幾何時如此放低身段。
曾幾何時如此求過他人。
而現在,他求他們回去,他求他們先離開這裡。
這裡面……
以連飛為首的冥島眾人,看著冥島王尊那滿臉的苦澀和焦急,沉痛。
第一時間有點發愣。
而此時,站在另一邊山崖上的琉月等人。
卻齊齊挑了挑眉,對視了一眼。
冥島王尊此時此地如此維護聖祭師。
看來這其中的貓膩,恐怕非等閒。
他們知道冥島王尊並不乾淨。
不過先前的想法,頂多認為聖殿是主,而冥島王尊只是沒有阻攔而已。
不過,現在如此情況看來。
也許,他們的猜測還是有著偏差。
琉月,軒轅澈,雲召,摩羯,沒有開口。
最後才來的獨孤夜和連輕也沒言語。
幾個人站在山崖上靜靜的看著。
秋風飛過,明明金陽耀眼,卻冰寒而無一絲溫度。
冥島眾人震驚過後,那本來看向冥島王尊依舊尊敬的目光,此時開始緩緩的變質。
冥島王尊如此維護聖祭祀。
看來,這嬰孩隕落之事,王尊可能也脫不了身。
冥島眾人的心開始沉了。
他們敬仰的聖祭祀是個魔鬼。
而現在他們崇拜的王尊,也許……
那充滿了猜疑,憤怒,失望,悲痛,重重情緒閃現在冥島眾人的臉上,直直射向冥島王尊。
冥島王尊見此,苦在心裡,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為首的連飛和歐陽族長對視了一眼。
各自在對方的眼中看見了質疑和心驚,以及破釜沉舟。
緩緩轉過頭,連飛看著冥島王尊,極緩慢的道:“不,我們不會回去,今日定要個水落石出。
不管前面阻攔的是任何人。”
聲音很緩,但是卻剛勁的沒有一絲轉圜的餘地。
擺明了,今日決不罷休。
若是冥島王尊在阻攔他們,那麼也就別怪他們不忠。
聽著連飛此話,不等冥島王尊做出反應。
白玉橋樑另一邊的聖祭祀已經狂笑出聲。
“王尊,他們不領你的情,你想做個好人,只可惜到頭什麼都不是。
好,那麼想知道,本祭祀就……”
“聖羽,你想害我冥島永無翻身之日?你就這麼想毀了這裡的一切?”
尖利的大吼聲,破壞了聖祭祀到口的原因。
冥島王尊此時的眼已經血紅。
“歐陽,連飛,不要在追問,不要在追問了,那結果
不是你們,或者不是我們整個冥島所有人。
能夠承受的。”
冥島王尊的厲喝聲方才落下。
那一直站在冥島王尊身邊,卻保持沉默的銀家族長,看著歐陽族長和連飛突然開了口。
那聲音,充斥和無邊的痛和傷。
剛要反駁的連飛,聽言不由眉頭緊緊的皺起。
太過哀傷,太過沉痛。
銀家族長知道內情,肯定知道。
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內情,居然讓本也跟著逼宮的銀家族長,在這最後的關頭,軟了口?
到底,冥島出了什麼事。
讓他們的表情,沉痛如斯?
連飛握著利劍的手,開始有點打顫。
站在冥島王尊另一邊,在這樣的場合下,根本沒有立場開口的歐陽於飛。
此時也深深的嘆息一聲。
轉頭對上他父親的雙眼。
緩緩搖頭道:“父親,不要在問了,以後我會跟你說這原由。
但是,現在,不要在逼問了。
那結果,真的會毀了整個冥島,毀了整個這幾世人。”
說罷,歐陽於飛再度搖了搖頭。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
這是他最初的想法,初生牛犢不怕虎,很衝動,也很敢做。
但是,他從來也沒有想過要摧毀所有的人。
他只想讓他們明白,想改善這裡,想重塑一個冥島。
想給已經腐朽到骨頭裡的冥島,換來新生。
而不是毀滅,不是這最嚴重的毀滅。
這般的所有人都在這節骨眼上聚集在一起。
打亂了他的計劃。
若是真被知道這事實後的真相。
他們會崩潰,會瘋了的。
歐陽族長看著深深長嘆的歐陽於飛。
那雙眼中有著明了一切。
有著因為明了這一切,所以才會顛覆這一切的隱忍和不惜背叛的決絕。
歐陽族長緩緩的五指握成了拳頭。
他明白了,明白了。
歐陽於飛早就知道內情。
所以,他選擇了背叛,他選擇了來推翻冥島。
選擇把真相暴露在了所有冥島人的面前。
他知道的,他從始至終都是知道的。
而這樣的真相讓他選擇了背叛和推翻,
以不惜成為冥島的叛徒,揹負所有人的憎恨,來為他們揭露事實。
單絲,卻也在這節骨眼上的時候,讓他們不要在追問。
因為那結果他們承受不了。
這……這到底是因為什麼?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歐陽族長的身體開始顫抖。
那內心的不安越來越大,或許這逼問出來的答案,真的……
對視一眼,歐陽族長和連飛,有了一瞬間的猶豫。
他們身為一家大族長,有見識有分寸,並不是太過魯莽的人。
這一次如此的激憤,主要是被這禁地的秘密,激怒的太甚,震撼的太大,以致怒氣沖天,幾乎瘋狂。
但是,他們還是有著理智。
特別是在此時這等的情況下。
見王尊,銀家族長和歐陽於飛,居然都那樣說。
不由,有那麼一點猶豫了。
抬眼,看著面色沉痛,但是那眼中卻是為了冥島。
想維護冥島的決絕的冥島王尊。
在看看白玉橋樑對面,那滿面嘲諷,眼露瘋狂的聖祭師。
連飛和歐陽清楚的看見了,聖祭祀眼底的笑,那種對於將要毀滅的笑,將要帶著所有人下地獄的笑。
他想毀滅冥島的一切。
他想破壞這一切。
那是一種竭斯底裡的瘋狂。
兩人看清楚這一點後,不與一同的打了一個寒戰。
也許,是他們太過魯莽了。
這麼幾乎全島的人都集中過來。
若是逼出一個他們意料不到的答案。
那就不是他們逼宮,而是自討毀滅。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連飛和歐陽族長再度對視了一眼。
既然歐陽於飛和銀家族長等都知道,那麼私下告訴他們也好。
對則在思考滅了聖祭祀。
不對的話,那也先有了一個緩衝。
連飛沉吟了一瞬間後,咳嗽一聲後看著冥島王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退到碧晶宮下……”
“不,不退,絕對不退。”
“不退,死也不退。”
然而就在連飛話才言半句,還沒說完的當口,他身後靜立等待的冥島眾人立刻就叫了起來。
個個激憤難擋。
“不退,今日就在這裡把話說個清楚,為什麼,我們要知道為什麼?“
“對,說什麼先退,我們退下了你們就可以肆意商量對我們的應付,我們不要應付,我們要真相。“
“是,要真相。“
“真相,矇蔽了我們這麼久,我們的孩子,我們的下一代全部死在你們的手上。
我們不需要在篡改的謊言。
我們要絕對的真相。”
“要珍惜,不退,不退……“
“……”
轟然大波,此起彼伏的響起,愈演愈烈。
連飛,歐陽族長有理智,還知道一點厲害。
但是普通的冥島民眾如何知道厲害,如何分析出形勢。
他們只知道他們要真相,今日他們已經衝到了這裡。
那麼不給他們一個罪魁禍首,不給他們一個交代,就絕對不走,就要毀了這裡的一切。
沒人去計較冥島的未來。
他們有的不過是自己的悲喜和傷痛而已。
群龍的頭,一旦壓不住群龍,那後果是相當嚴重的。
民眾們開始暴亂,開始朝著冥島王尊等人畢竟。
開始憤怒的朝著王尊等人叫吼。
聲勢驚天。
護衛著冥島王尊的銀家鐵衛,幾乎已經退到了白玉橋樑的頭上。
冥島王尊甚至已經被逼到白玉橋樑之上。
此時,退,已經不可能,已經不可能。
連飛和歐陽再也壓不下暴露的人群,氣氛開始瘋狂,局面開始混亂。
這下,不僅連飛和歐陽面色開始難看。
冥島王尊,左右**,銀家族長,百官,等等人,
臉色都已經開始灰白,鐵青了。
“哈哈,想知道,好,本祭祀就讓你們得償所願,好好給本祭祀豎起你們的耳朵聽清楚。”
就在這沒有辦法抵禦的暴亂開始中。
站在另一頭橋樑上的聖祭師,突然狂笑出聲。
黑髮隨著那秋風在山澗凌厲的飛舞,整個人給人一種血腥的瘋狂,那種死也要拖著所有人下地獄的瘋狂。
開始暴亂的民眾,聽到這響徹天地的狂笑聲,立刻平靜下來,赤紅著眼看著狂笑的聖祭祀。
“聖羽……”
冥島王尊全身都在顫抖,那叫聲幾乎頻臨崩潰。
淒厲之極。
同一刻,銀家族長和歐陽於飛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事情,再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金陽當空,卻冷的刺骨。
而這一次,聖祭師根本沒有理會冥島王尊的歷吼。
冰冷而泛著血腥的雙眼,掃過面前夾雜著各種憤怒神色的冥島眾人。
聖祭師的嘴角高高的勾勒起。
那滿含幸災樂禍神色的表情下,聖祭師冷笑著開口:“想知道為什麼?想知道為什麼本祭祀要處死你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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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本祭祀為什麼會如此不留情。
那是因為,你們犯了罪。
你們得罪了天神。
天神降下了懲罰,在報應你們,報應你們。”
冰冷入骨的聲音,引起一陣騷亂,冥島民眾們握緊了拳頭,擺明了不相信聖祭師的話。
聖祭師見此也不惱,只冷笑著接著道:“本祭祀為什麼要殺了那些嬰孩。
那就是因為天神降下懲罰,讓他們都是殘缺的。
都是壞掉的,都是扭曲的。”
此話一出,頓時掀起轟然大波。
“你胡說,根本不是那樣……”
“胡說,胡說……”
“定是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你的錯,不是孩子們,不是……”
“……”
耳裡聽著民眾憤怒的不相信聲,聖祭師冰冷之極的一笑,
揚起手,啪啪的拍了幾聲。
就見那掌聲下,聖殿的大門開啟。
幾個剩下的聖殿護衛,推著一輛蒙著黑布的囚車一般的東西走了出來。
視線被這囚車吸引過去冥島眾人。
停止了叫喊,定定的盯著那囚車。
沒有轉頭,聖祭師手一揮,那囚車上的黑布唰的一聲被扯了下來,露出下面的情景。
一眼掃到那囚車中的情況。
所有靠前的冥島民眾頓時齊齊倒吸一口冷氣。
有的甚至驚恐的朝後退了兩步。
只見那黑布下的囚車中。
幾個蠕動的,看上去像是孩子的東西在爬動著。
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是健全的。
缺胳膊,斷腿,已經是好的。
其他的,有的四肢皆無在囚車中蠕動著。
有的臉完全是扭曲的,鼻子沒有,只剩下一個大洞,嘴巴完全的塌了。
有的大大的腦袋猶如簸箕,但是那身體卻只有嬰孩般大小。
看上去有些年齡了,卻口水,鼻涕,沾滿了一身。
痴痴呆呆的傻笑著。
那桀桀的聲音,任憑此時這麼多人站在這高處,也不由讓人感道背脊生寒,毛骨悚然。
人,怎麼可能長成這樣?
聖祭祀看著呆滯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手一揮,那推著囚車出來的第一個護衛,翻開一本厚厚的計冊。
冰冷的聲音響徹在這一方天地間。
“何家長孫,與丙辰年冬收入聖殿撫養……”
邊讀,身邊的護衛邊從囚車中提出來一個全身長滿白斑,四肢皆無的人。
“不,不可能。”
此孩子一提出來,那衝在最前面之一的一個老年人陡然一聲驚呼,臉孔上揚滿了憤怒。
“這孩子絕對不是我的長孫,我的孩子聖殿說了,資質好,被聖殿收納成護衛培育。
絕對不可能是他。
你們不要想弄這麼一個孩子出來糊弄我。”
聖祭師聽著此言,眼中閃過絕對的冷笑,
雙手抱胸,好似高傲的不屑接他的話。
而那翻閱著本子的護衛。
則一把抓住那孩子的脖子,把他的臉對向眾人。
“眉心有硃砂印記,確認。”
冷冷的聲音伴隨著那臉頰的揚起。
認識何家人的幾人,立時臉色大變。
這孩子雖然四肢皆無,但是那臉孔卻還乾淨,這活脫脫就跟何家那媳婦,一模一樣,一個磨子印出來的。
沒有什麼比這更具有說服力。
那何家老年人,面孔抽筋,臉上的神色幾乎已經無法用筆墨來形容。
而他身後的兒子和媳婦,則同時一聲驚叫,齊齊接受不了的昏了過去。
周圍的冥島眾人立刻死寂了下來。
那樣的四肢皆無的情況。
不是以毒藥養成這副德行。
也不是什麼壓迫手法能夠把孩子折磨成這樣。
那是先天,是先天的因素。
這一點,所有人還看的出來。
“李偉家的女兒,甲午年收於聖殿。”
一個眼斜口歪,明明甲午年離今年已經十年,卻任然只能在地上爬動。
笑起來口水鼻涕一起流。
典型是腦子有問題的孩子。
“風城家的兒子,未幾年收於聖殿……”
“三餘家的兒子,丙辰年收於聖殿……”
“何風家的女兒……”
冰冷而沒有一絲感情波動的聲音,在天地間響起。
伴隨著一個一個被推出來的奇形怪狀的孩子。
空氣中瀰漫起一股死寂。
一種濃重的幾乎讓人窒息的情緒,圍繞在冥島眾人的身上。
冥島這一方,為首的連飛和歐陽族長。
眼中的驚駭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他們身後昏倒了好些人。
那些都是在冥島上有頭有臉的家族,都是這幾個孩子的父母親人。
這……這怎麼可能?
本來以為那麼優秀的孩子,是值得家族驕傲的孩子。
現在卻是這個樣子,這真相……
而冥島王尊和歐陽於飛,銀家族長,此時卻已經不再沉痛和哀傷。
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深深的嘆息和認命。
連飛和歐陽族長見此,全身都開始顫抖。
這真像的盒子也許他們不該去揭開,那裡面的魔鬼會吞了他們,會吞了冥島所有的人。
看著面如死灰的眾人,聖祭祀臉上笑分外的暢快。
緩緩冷笑著道:“這不過是幾個有代表性的,本祭祀養在殿裡,就是防著你們這一天。
本祭祀就讓你們看看,你們的孩子到底是什麼樣。
他們不是聰明乖巧,不是健美活潑。
他們就是這個樣子,就是這樣的猥褻。
他們是白痴,他們是弱智,他們長的比豬狗都不如。”
尖利之極的冷笑聲,讓這話好似來自地獄,讓人承受不住,承受不住。
“不,不是的,不會……”
“不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站立不穩,直面這樣的衝擊的首當其衝的冥島眾人,開始不斷的搖頭,不斷的退後。
這跟他們想的不一樣,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而站在歐陽於飛身邊的靈玉和籬落,則感受到了聖祭祀的尖銳和那囚車裡的驚恐,緊緊的抓著歐陽於飛的袍子。
看著面色灰白卻還固執的不想相信的冥島眾人。
聖祭師手一指,直指立在歐陽於飛身邊的靈玉和籬落,桀桀笑道:“看著沒有。
十幾年前的弱智,雖然心智有問題,還能長的好。
但是,那臉那身已經有痕跡,那已經磨滅不了。
而十幾年後的今天,他們已經長不大,只能長成豬狗都不如。
哈哈,你們不是想知道為什麼。
這就是為什麼,我冥島不要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這樣的廢物,要來有什麼用?
你們說啊,要來有什麼用?”
一話說到這聖祭祀狂笑出聲:“為了你們好,所以瞞著你們,既然你們不領情,那好啊。
這就是結果,這就是你們要的結果,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