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而至,狂飆而出。
眼看鎮魂神盅在四人眼皮子底下被人搶走,音尊,軒轅澈,歐陽於飛,雲召,四人不由齊齊一愣。
一步落下,同時轉身朝來人看去。
入目,一頭火紅的頭髮在夕陽下分外耀眼。
火紅?軒轅澈一眼掃之眉色一波動。
下方,站著沒動的琉月卻已經叫出聲來:“摩羯。”
背影高大,火紅耀眼。
突然而來的人,緩緩的轉過身來,搖了搖手中的鎮魂神盅,朝著琉月軒轅澈等一笑。
“好久不見。”
淺淡的藍色眸子,刀削斧刻的五官。
那看上去相當老實誠懇的神態,不是那擁有鎮魂神盅的主人。
漠河人,摩羯。
在這當口,聽見摩羯的一句相逢好友的場面話。
琉月等人有點悶的同時,更多的是驚訝。
“你怎麼來了?”雲召揉了揉眉心,略微驚訝下扔出一句。
摩羯聽言嘴角微微勾勒起來,笑道:“就這麼來了。”
說罷,搖晃著手裡的小鐘,笑看著琉月道:“我就知道你沒學精,肯定會把我的盅兒丟了。
你看是不,要不是我來的快。
我的鍾兒就被別人搶了。”
琉月聽著摩羯的話,第一次不知道說什麼。
她是學的不精,只有那麼幾天,能學到她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
同時一起學的歐陽於飛,軒轅澈和雲召,還都遠遠不如她呢。
不過,顯然,他們的臨時抱佛腳。
在碰見點子極硬的音尊時候,奈何不了他。
因此,琉月也真反駁不了摩羯的這句話,只有受了。
“你是誰?”
落下地站在一旁的音尊,冰冷著臉看著一臉燦爛笑容的摩羯。
那鎮魂神盅眼看著就要落到他手裡。
從此以後在沒有任何武器,能夠制約與他,能夠壓制與他。
卻沒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從他指尖上把鎮魂神盅給搶去走了。
音尊任憑他生性冷淡。
此時心底怨恨的怒氣卻已經翻滾咆哮。
特別,面前的五個人,還好像朋友久別見面,開始了拉家常,完全把他給忽略到了一邊。
這胸中的氣,音尊已經要封喉了。
聽著音尊冰冷的詢問,摩羯轉過頭看著一臉淡漠的音尊。
相當實城的朝音尊點了點頭道:“我叫摩羯,漠河人。”
音尊聽言眉間幾不可見的跳了一下,雙眉一皺沉聲道:“我沒有問你叫什麼。”
摩羯聽言頓時皺眉道:“那你問我我是誰?
我還以為你就是問我叫什麼呢?
這中原的語言真是博大精深,我難道學的還不夠好?”
此話一出,氣的音尊臉上就要變色。
那抓著玉笛的手,五指清晰的看出指節都露了出來。
而一旁的歐陽於飛和雲召對視了一眼,嘴角都微微的勾了起來。
摩羯,這個看起來老實的傢伙,實際擁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錢,這一點在他們相處十多日的時間裡。
已經相當清楚和瞭解。
不過,此時看見他氣的是他們的敵人。
那心裡一下就爽快了。
雖然,現在這場景怎麼看,怎麼還輪不到他們喜笑顏開,鬆懈下心來。
不過摩羯這傢伙來了。
不知道怎麼的,這心反而踏實了。
他的功力,可比琉月這個半調子好的太多。
天空夕陽西沉,紅的似血。
照耀在臉都氣白了的音尊身上,煞是有趣。
看著音尊氣的不再開口,直接手中玉笛一橫,就要湊至嘴邊。
摩羯方揚眉一笑:“喔,我明白了,你是問我是誰吧?”
這般的繞口令一樣的東西一出。
不遠處,看見突然來了人,打亂了這裡的步驟,把塞在耳朵裡的東西取下的靈玉和籬落。
同時噗嗤一聲笑出聲來。
這個什麼漠河人好搞笑,他難道是專門來氣音尊的?
兩小在這邊笑容滿面,那廂音尊臉已經鐵青。
手臂微動,五指就要按上那玉笛。
他已經不想在跟他們廢任何的唇舌,一下手底下見真章。
看著音尊已經冒火,摩羯眼中的笑意方到達眼底。
一揮手,朝琉月等人做了個退後的手勢。
一邊輕輕的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鎮魂神盅,朝音尊道:“我是誰對你不重要,重要的只有,我才是這鎮魂神盅的主人。”
此話一落,音尊眉間一下就蹙緊了。
“雖然我打賭把這小破東西輸給了他們,有點不甘心。
不過,那四個也算我的徒弟呢。
徒弟被打,我這個做師傅的心情很不好。”
摩羯說道這,手指突然在鎮魂神盅上輕輕的敲打了幾下。
一股無形的風刃驟然疾飛而出,朝著音尊急射而至。
來的勢如閃電。
比之琉月的攻擊,簡直高了不是一個段數。
音尊見風動,立刻一個斜身就避讓了開去。
瞬間只聽砰砰的細微碰撞聲響起。
一陣塵土飛揚,音尊剛才站立的白玉臺階,被生生的割出幾道痕跡,深入石心。
音尊臉色瞬間一變。
收起了任何的淡漠憤怒之色,轉換成完全的嚴肅。
而另一邊,看著摩羯的手勢開始往後退的琉月等人。
聽見摩羯居然大言不慚的說是他們的師傅,不由齊齊的翻了個白眼。
不就是教了他們兩天鎮魂神盅的指法,而且還沒教好,就敢妄想當他們的師傅,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過,在鄙視的同時。
看著摩羯只那麼指尖幾動,威力就已經不知道比他們大到什麼程度。
歐陽於飛等聰明的沒有給與任何的反駁。
退後,讓他們的臨時師傅去對付。
“鎮魂神盅的主人,好,那本尊就領教領教你到底比你徒弟高明得到什麼地方?”
冰冷的聲音響起。
音尊白金色的長袍無風自動,黑髮飛揚而起。
整個人的氣勢已經變了。
若說對付琉月等的時候是用了百分之五十的力量。
那麼現在。就是百分之百的狀態了。
摩羯見此,面上依舊是燦爛的笑容,眼中卻也嚴肅了起來。
手指開始在鎮魂神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
那清脆的鈴聲,劃破寂靜的空氣,隱隱約約而來。
“嗚嗚……”
“玲玲……”
就在那隱約中,笛聲和鐘聲同時呼嘯而出,震破整個這一方虛空。
就在那笛聲下,停頓的藍衣人。
此時再度復甦,揮舞著長劍,朝著摩羯一步一步而來。
摩羯見此,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手指飛速的在鎮魂神盅上敲打,那指法是琉月等人從來都沒有看見過的。
他們還完全沒有學到那裡的高深指法。
剎那之間,鐘聲一出。
那朝著摩羯走來的藍衣人,突然一停頓,然後緩緩的轉頭,揮舞著手中的利劍,居然要朝著音尊走去。
這是奪魂攝魄。
這樣的比拼可是攝魂神盅的拿手好戲。
琉月和歐陽於飛的眼睛一亮,鎮魂神盅的反制開始了。
同一刻,軒轅澈掃了一眼場面,朝雲召等三人使了一個眼色。
時間不多了,摩羯看樣子不會輸。
那他們是不是襯次機會,先闖過去在說。
四人一個對手,齊齊點頭。
當下,四個人轉身就朝那矗立在他們身旁的白玉宮殿衝去。
然而,軒轅澈等人才邁出一兩步。
那笛聲和鐘聲,同一時間齊齊拔高。
那尖利的音刃就好似要扎破腦袋。
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朝著腦海裡面鑽去。
瞬息之間,軒轅澈等人就感覺好似腦海中猶如被萬千的針扎。
疼的是入心入肺。
當下,急忙抱元歸一,全副心神全部用來抵抗笛聲和鐘聲的糾纏,
在沒有多餘的力量,抬步朝宮殿外衝。
而看著有了幫手來的靈玉和籬落。
在摩羯第一聲鐘聲敲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厲害。
一溜煙的跑不見了,此時人影都不見一個。
笛聲,鐘聲,層疊而起。
就好似那海中的巨浪,在不斷的翻滾,不斷的碰撞。
風浪越來越大,那激烈的碰撞也越來越強,
那毀天滅地的能力,幾乎要撕碎一切的東西。
被夾雜在那兩股風浪中間的藍衣人。
上一刻,被笛聲指揮著,要揮舞著長劍砍向摩羯。
下一刻,又被鐘聲操縱著,要衝向音尊。
那種兩種力量的夾擊,幾乎要讓他們瘋狂。
笛聲,越來越高,幾乎要衝破天空。
鐘聲越來越輕,摩羯碰撞在鎮魂神盅的指法,幾乎已經快的讓人看不清。
周圍,三里之內。
人煙絕跡,蟲鳥遠飛。
攻擊和反攻擊,操控與反操控,誘惑與反誘惑。
音樂同樣也能夠做到淋漓盡致。
在這龐大的精神能量與魔幻之音中。
音尊的額頭上,汗水一滴一滴的滴落了下來,墜入地面,那張臉已經白的不能在白。
反觀摩羯雖然面孔嚴肅,卻還是好整以暇,遊刃有餘。
斜眼掃了一眼邊上已經坐到在地的琉月等人。
四人眼中都已經雲集起了風暴,雙眼血紅的瞪著他。
這樣的音樂和攻擊力,已經聽的他們要爆炸了。
當下,摩羯朝著音尊緩緩的聳了聳肩膀:“我的徒弟們已經受不了了。
若是在繼續下去,恐怕要不是我廢了他們,就是他們暴動廢了我。
我估計我廢他們的成功率不會很高。
而他們廢我的成功率會很高。
所以,抱歉,只能犧牲你了。”
彬彬有禮,彷彿帶著無法言喻的誠懇和惋惜。
讓聽在耳裡的音尊,一瞬間幾乎氣的吹錯了音。
然不等音尊爆發,摩羯突然手腕一揮,雙手結了一個花印,把鎮魂神盅輕輕的拋起。
緊接著十指齊出,砰的一聲齊齊彈奏在鎮魂神盅上。
沒有爆破音,也沒有震耳欲聾的高音。
無聲,那是一道無聲的絕對攻擊。
“噼啪。”就在摩羯這一擊出手,對面的音尊突然間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那被湊至他唇邊的白玉玉笛,突然發出噼啪的聲音。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脆裂開來。
變成一塊一塊的殘片,跌落於地面。
笛聲瞬間停歇,在無聲響發出。
那被夾在在兩音之間的藍衣人,砰的一聲倒了下去。
抱著頭,在地上不停的**,在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沒有了進攻武器的音尊,那就等於是一隻羊,在沒絲毫的菱角。
笛聲停息,鐘聲無聲。
剛才還是風起雲湧的你來我往。
瞬息之後變的鴉雀無聲,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風過輕聲的響動。
頭疼欲裂的軒轅澈等此時也方緩了過來,各自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如何?”軒轅澈最擔心琉月。
他們都抵抗的費力,此時的琉月……
“沒事。”琉月轉頭朝軒轅澈一笑,那神情看起來比較神清氣爽。
軒轅澈見此不由微微一揚眉。
他們都大汗滿身,神情憔悴,怎麼琉月反而感覺神采飛揚,精神奕奕的?怪。
琉月見軒轅澈揚眉,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先她聽著是感覺很頭疼。
不過後面聽著聽著,全身上下反而湧起一股躍躍欲試,精神越來越振奮的感覺。
不知道三個多月會不會胎動?
但是她就是感覺到她腹中的孩子好像很喜歡,好像在跳舞?
在這樣的魔音當中跳舞,喜歡?
琉月也有一點黑線,估計她是不是感覺錯了。
夕陽最後的光芒籠罩在靜立的音尊身上,
那翟然一身的孤標,越發襯托的吸引無情。
緩緩的低頭,看著腳下碎了一地的玉笛。
“噗。”音尊突然一張口,一口鮮血急噴而出。
濺落在那白色的玉階上,鮮明的讓人感覺猙獰。
內功比拼無力,已然內傷。
摩羯見此笑笑,收起鎮魂神盅朝著琉月等人走去。
“贏了?哇,好厲害。”
“居然打敗了這個冰塊,好咧。”
這當口,早跑沒影的靈玉和籬落從遠處跑了過來,見此不由興奮地手舞足蹈。
這傢伙可是一直壓在他們頭上的。
今天居然也被打敗了,爽,爽啊。
“走吧。”站起身,琉月朝幾人示意了一下,過關最重要。
其他的先放一放,等一下在說。
軒轅澈,歐陽於飛,雲召,知道琉月的意思。
當下與著摩羯和兩小,或高興,或嬉笑,或指手畫腳喜笑顏開的朝白玉宮殿裡而去。
身後,夕陽落下。
最後一縷金光緩緩的從屹立不動的音尊身上沒過。
黑夜,籠罩了第三關。
夜色婉約,星空耀眼。
清涼的秋風在天邊飛舞,帶起絲絲婆娑之聲。
“在這裡休息一下,時間還很充足。”
過了第三關的白玉宮殿,進入第三關後殿外的小樹林,歐陽於飛突然停步轉身開口道。
軒轅澈聽言點了點頭。
摩羯破了第三關,他們根本慶祝都沒有,喜悅也按捺了直接走人。
就是為了預防第三關那宮殿裡,萬一又出現什麼阻擋,不要高興的太早。
而現在,看來第三關是真正的過了。
在沒有任何的阻攔,那麼可以稍事休息。
“頭疼。”一屁股坐下,雲召按著太陽穴,抱怨。
“我也覺得有點暈,這鎮魂神盅的威力實在有點超過我的預料了。”
歐陽於飛揉著眉心,也附和道。
這也便是他要停下來的原因,鎮魂神盅和魔笛的交鋒後遺症,他們都還沒有解除。
冒然去闖那碧晶宮,得不償失。
按著腦袋,軒轅澈靠在身後的樹幹上,直接閉目調息。
一眾人神色都有點不好,唯獨琉月那個精神。
看看調息的軒轅澈等人,琉月不去打攪他們,轉過頭來看著摩羯。
雙手抱胸,眼神犀利:“說,你是怎麼上來的?”
剛才沒時間問他,現在她可有時間。
這個摩羯是怎麼跑到這的?
她記得他們走的時候,摩羯可是被留在了中原天辰本土。
而不是跟著他們來了這冥島海域。
她還為防萬一,軒轅易等制不住他,留下她的心腹杜一名為陪伴,實為看守著他。
而現下居然跟他們差不多前後腳跑到第三關……琉月皺眉。
摩羯見琉月問,笑了笑揮揮手,很誠實的看著琉月道:“我知道你的指法不過關啊。
我不來,你肯定會敗的。
要知道,平常武功動用不了鎮魂神盅。
要是動用了,那肯定是對方擁有魔笛。
既然對方有魔笛,你那三腳貓的指法,絕對成不了事。
我擔心你們啊,我的徒弟怎麼能被別人欺負。
所以我就來了。”
說罷,還相當優雅的朝琉月笑了笑。
示意著,看吧,我真是個好人,知道你們對付不了,所以我就來幫你們來了。
如此坦誠的老實眼神,看的琉月咬牙切齒。
“你少給我裝,說,到底為了什麼?”
摩羯的老實,騙鬼去吧,琉月對著摩羯狠狠的握起了拳頭。
目視著琉月的威脅,摩羯不由摸了火紅的頭髮,無奈的笑了道:“真是的,幹什麼那麼精明。
天辰沒你們就沒意思了,我一向喜歡熱鬧。”
琉月一聽,知道這下是實話了。
不由暗自翻了個白眼,居然把他們辛辛苦苦在外打仗,當做是湊熱鬧,真讓人想殺人。
深吸了一口氣,琉月盯著摩羯道:“怎麼上來的?”
“很簡單,杜一送我上岸的。
他認為我在天辰是個危險,所以把這個危險送到你們身邊比較好。
所以,我就上島了。”
摩羯說的很委屈,很無奈,他怎麼會是個危險,他一直沒有想通。
搞了半天是杜一送上來的,難怪……
“沿途……”
“沿途很亂,這裡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朝一個地方跑,一點沒有杜一說的嚴重和森嚴,過來的很輕鬆啊。”
摩羯直接打斷琉月的話,攤了攤手。
這裡,好像與他想象的熱鬧不一樣。
也沒什麼高強的人物,險惡的關卡等著他去闖。
讓他有點,不,是十分的失望。
琉月聽摩羯說過的輕鬆,微微皺了皺眉。
卻不知道,因為他們過了第一第二關,那洛河什麼的,自然橋樑重新延伸了出去。
從橋上過來的,自然很是輕鬆了。
知道摩羯是怎麼過來的,琉月也不再問了。
只要摩羯不是因為跟冥島有交情,所以輕易上來找到他們的就好。
其他的,目前不重要。
多個摩羯,他們還動了一個助力。
“可以走了吧?”琉月問話剛完畢,軒轅澈就睜開了眼。
同一刻歐陽於飛和雲召也睜開了眼,同時點了點頭。
看樣子,對鎮魂神盅和魔笛的後遺症已經完全的消除。
冷風飛揚,樹梢沙沙作響。
銀月冷鉤中,那前方萬仞神山高可絕頂。
就在這月色下,衝破層層黑暗,矗立在幾人的前方。
看上去,幾乎是伸手就可觸控到。
幾人對視了一眼,此時就連一向嬉鬧無形的靈玉和籬落,也難得的嚴肅和拘謹了起來。
三關已過,前方就是最後的地方,也是冥島權力顛覆的所在,碧晶宮。
冥島王尊所在的地方。
“走吧,早一刻到達,早一點準……”
領頭一步踏前的歐陽於飛,一句話還沒有說完,突然一步頓下,話音乍然而止。
“什麼味道?”同一刻籬落鼻子一動。
“有危險。”琉月的手也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沉喝出聲。
雖然沒有看見任何的東西,也沒聽見任何的響動。
但是她能夠感覺得到,有致命的危險在靠近他們,來的很快。
軒轅澈等全都是死亡線上混過來的,同一時候全都感覺到了不對。
立刻,一個攻防一體的陣營一下就林立了起來。
夜色清冷,朦朦朧朧。
那冷月的光籠罩在大地之上。
此時讓人感覺不到溫軟,只有殺氣,陰森的殺氣。
“絲絲……”
就在琉月等全力戒備的當口,輕微的好似是風吹過的聲音從四面八方飛速而至。
絲絲,絲絲,那是一種死亡的掠奪聲音。
月光銀白如雪,把大地照耀的纖毫畢現。
就在這月光中,琉月清楚的看見。
就在他們的前後左右,那蔥翠的草地,繁茂的樹林。
正以一種絕對枯萎的姿態凋零。
那地面上一層深紅的東西正翻滾著前來。
吞噬一切,所過之處萬物凋零,不復任何存在。
從四面八方而來,把他們包圍在其中。
一見如此情況,軒轅澈等人齊齊變色,其中更是以歐陽於飛最甚。
無法置信的神色完全的暴露出來,那眼中的驚訝,那臉上的沉痛,那不敢相信的不斷搖頭。
幾乎讓站在他身邊的琉月感覺到,下一刻歐陽於飛就會崩潰。
怎麼回事?
在自己的父母兄弟面前背叛,歐陽於飛沒有崩潰。
在自己的家國百姓面前背叛,歐陽於飛甚至還在輕笑。
此時,如此深紅出現,歐陽於飛居然瀕臨崩潰,這……
琉月一下皺緊了眉,想也沒想的伸手一把抓住了歐陽於飛的手。
“完了。”
就在琉月握住歐陽於飛手的瞬間,籬落緊皺著眉低語一聲。
同時一步跨出,手一揚,一薄沙瞬間飛舞而出,在眾人身前佈下一個圓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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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婆娑,一道腳步聲伴隨著籬落的動作,緩緩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