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撤,快撤……”
狂烈的怒吼在這火龍飛舞中狂飆而上。
伴隨著那獵獵的火風,直衝雲天。
高站與主船之上的冥島三大海將之一,雲將,眼中倒映著火紅,那咆哮聲,驚天動地。
“撤退,快,分兩翼撤退,不許慌,不許亂,違令者斬,聽見沒有,不許亂……”
被火光耀紅了臉的雲將,急的脖子都粗了。
朝著慌亂的後退的戰船們,不停的咆哮。
那耳紅脖子粗的摸樣,看上去幾乎要殺人。
混亂,冥島戰船後退的隊伍很混亂。
特別是前鋒方向,越是接近於那火焰騰飛的地方,越是混亂。
而他們的後方,整個菱形戰隊的後方,卻還相對要好很多。
因此下,在雲將的命令聲中,飛速的朝著後海退去。
而緊跟著撤退的戰隊中部。
本來沒有受到任何的戰火衝擊,一點傷害都沒有的中軍。
卻在前鋒慌不擇路的後退中。
直接撞到在了一處。
糾纏著,肆擾著,奮力著,毀滅著。
沒有受到敵人的迫害,卻直接被自己的前鋒軍隊撞了個人仰馬翻。
看著這樣情況的雲將,幾乎急的跳腳。
這是自毀陣腳,自毀陣腳。
火焰的威力是巨大的,但是也是有限的。
這裡是海上,不是草地,不是深山。
只要一起火,那就是燎原之勢,怎麼跑也跑不掉。
這裡是海洋,火勢在猛,在海洋上也要受到侷限,也要受到制約。
這麼慌不擇路的後退幹什麼。
這天辰兵馬的火龍並沒帶來多少傷害。
這最大的傷害,反而成了自己給的。
雲將一時間幾乎要氣的吐血。
“不許亂,依次給本將退,不許亂……”
猛烈的咆哮命令聲,在天際飛揚。
在那橘紅的海面上,飛舞而出,穿透冥島任何一隻戰船之上。
然而,在危及自身的時候。
逃命是人類的天性。
冥島戰船的後軍天了,中軍聽了,但是靠火焰最近的前鋒們那裡聽的到,那裡聽的進去。
還是不顧一切的朝後拼命的狂退。
因此下,在那橘紅遍天的海面上。
只見那冥島前鋒的戰船,一艘一艘的撞上規規矩矩後退的中軍。
船毀人亡。
完全的自相殘殺。
火焰騰飛,海龍出世。
這樣異於任何人的想象的場面,震驚了始作俑者天辰的兵馬。
好像同時也震驚了那來自水裡的利劍。
那在冥島戰船進攻的時候。
從海下面朝著天辰主戰船方向的水下洶湧的波浪。
好似也被這奇景給震駭住了。
居然,一時間一點動靜也沒有。
好像完全沉寂了下去一般。
平靜,整個海面上下,此時都洋溢著一種平靜。
一種慌亂中的絕對平靜。
夕陽西下,橘紅的世界流光飛舞,美的如夢如幻。
那璀璨的流雲在天際飛舞。
那透過那火紅的流雲灑下來的暮光,映照著火紅的海面。
這,是一種天地間的奇觀。
站在船頭,軒轅澈和琉月靜靜的矗立著。
海風吹拂起他們的黑髮,衣襟,漠視一切,君臨天下。
原油可以在海面上燃燒。
但是,它終有燃盡的時候。
在那黑色的原油在火紅的火焰中快速的化作濃濃的煙霧,飛揚與九天之上時。
它本身就在快速的消失中。
火龍騰飛,四海具揚。
這樣的奇觀和威懾力,可有由人來做到。
但是,卻始終不能逆天。
火光在海水的波濤起伏中,緩緩的暗淡了下去。
原油,燃燒殆盡。
那張牙舞爪的火龍,開始慢慢的偃旗息鼓。
看著火龍沒有越來越旺盛,越來越有攻擊力。
反而是慢慢的暗淡了,消失了。
慌亂的冥島戰船,見沒有了後顧之憂。
這心才開始平靜了下來,那混亂的場面才開始有了次序的後退。
在雲將響徹雲霄的咆哮聲中,快速的後退。
火龍偃旗息鼓。
遮擋住視線的火牆緩緩降下,眼前冥島戰船的情況,方落入矗立不動的軒轅澈和琉月的眼裡。
此時,海面上,雜七雜八的剩下了不少的冥島戰船。
破的破,毀的毀。
有的還在燃燒,有的已經沉下去半個船身。
零落的戰船碎片漂流在海面上。
接近天辰戰船這一個方向的海域上,幾乎全是撞壞的戰船和漸漸下沉的沉船。
幾乎阻攔了天辰的前進之路,密密麻麻。
被火焰燒燬的沒有幾艘,到基本都是撞壞的。
而不遠處,冥島的中軍和後軍正在飛速的撤退。
沿途,不少落入海里,或者跳入海里的兵士。
爬在碎裂的木板上,掛在後退的戰船船邊上。
幾乎可以說是狼狽到了極點。
落荒而逃。
真正的落荒而逃。
看著眼前的情景,軒轅澈沒有打了大勝仗的感覺,淡淡的揚了揚眉道:“還剩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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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聞言點了點頭。
冥島前鋒基本盡毀,但是中軍還剩下一半,後軍幾乎是完好無缺。
不得不說冥島退的很快。
雲將的指揮也非常的到位。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一舉成擒,還是不可能的。
不過,他們也沒有打算只一擊就滅了冥島這一方海軍的。
那是與現實完全不符的幻想。
只會為自己招來滅頂之災。
看著眼前冥島的戰船快速的退出了他們的視線。
軒轅澈和琉月也沒有指揮趁勝追擊。
那橫在他們面前的冥島破船爛木,橫滿了整個這一方海面。
完全不利於追擊。
抬頭望了眼虛空,夕陽西下,橘紅漫天。
那妖豔的紅光灑在海面上,火紅的讓人心動。
琉月眨了眨眼,緩緩低頭看了眼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