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一路從別人進入中原就跟上了。
耗費了無數心思,也沒能拿下來的極品寶貝?”
說到這,琉月越發的想笑了。
這天下還沒人敢騙他們,他們也從來沒上過這樣的當。
今日,居然栽在這樣一個外族人手中。
中原算得上頂尖的四大高手,聯手破了對方的三局,最後搶過來的極品寶貝就是這東西。
說出去,這人都丟到喜馬拉雅山去了。
而且,還怪不得別人。
別又沒說是什麼東西,是他們自己願意換的,怪誰去。
看著琉月似笑非笑的眼,耳裡聽著琉月的戲謔。
軒轅澈避開琉月的視線,回頭瞪一旁幾欲吐血的秋痕。
那眼神,冰冷冰冷的,殺氣啊。
秋痕打了個寒戰,嘴角抽動,連聲道:“我下去一定在好好培訓培訓。”
“能把這東西認成極品寶物,恐怕不是好好培訓就能夠的。”
琉月看了眼那破鈴鐺。
這已經不是眼光不好,而是基本常識都沒有的頂級錯誤了。
“是,是。”秋痕抹了一下額頭的汗。
大秋天的居然熱出汗來。
真是的,這五成商會的魁首五成,什麼時候眼光退步到這個地步。
下來一定要好好教訓。
見秋痕應了,琉月再度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跟我無關,不是我出的錯的軒轅澈。
和一旁憋著嘴笑的雲召。
搖搖頭,手一揚就把那破鈴鐺朝面前的案几上扔去。
“叮鈴。”鈴鐺雖破,扔在那玉石案几上,兩物相撞,發出的碰撞聲,卻清脆動聽之極。
幾乎讓人精神一振。
唰,本來閉著眼要去夢周公的歐陽於飛。
一聽此脆響,突然唰的一下睜開了眼,面上閃過一絲驚訝,調頭就朝那鈴鐺發聲處看去。
一眼掃中那在被扔在案几上的破鈴鐺。
歐陽於飛幾乎是完全失態的砰的一下跳了起來。
奈何車廂太小,一頭撞上那車頂。
那紅木車頂立刻被撞出一個大洞,又咚的一聲落了下來。
“這音色倒不錯,恐怕……”琉月取笑的話還才開口,就被歐陽於飛如此怪異的動作堵在了嘴裡。
看著歐陽於飛以一種完全失色的傻乎乎的表情,定定的盯著案几上的破鈴鐺。
琉月,軒轅澈,雲召,秋痕,對視一眼。
抬頭看了一眼,被歐陽於飛一頭撞碎的車頂。
所有的調笑和不屑都被收了回去。
四人齊齊把眼光鎖定在了歐陽於飛的身上。
歐陽於飛不是一個會如此大失態的人。
而今天……難道……
狠狠的,幾乎是以一種無法置信的眼光狠狠的瞪著眼前的破鈴鐺。
歐陽於飛沉默了良久,才緩緩的伸出手來,拾起琉月扔了的破鈴鐺。
以一種絕對小心翼翼,珍重愛護的態度。
緩慢的,一點一點的檢視眼前的破鈴鐺。
看著歐陽於飛如此慎重,琉月與軒轅澈對視了一眼。
這鈴鐺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他們看走眼了?
軒轅澈回應著琉月的目光,微微搖了搖頭。
琉月不認識東西,這一點他清楚。
但是,他並不是一個不認識好東西的人。
他也實在是看不出來這破鈴鐺到底有什麼好。
皺了皺眉,軒轅澈掃了對面的雲召一眼。
雲召也皺著眉,看見軒轅澈的眼神詢問,同樣搖了搖頭。
他也不認識這東西有什麼好。
中原皇族都不認識,這破鈴鐺……
靜默,車廂中陷入一種完全的靜默。
“唉。”就在這靜默中,沉默良久的歐陽於飛,突然摸著頭頂深深的說不上是嘆息的嘆息了一聲。
朝後一倒,靠在了身後的車廂上。
“秋痕,去找那摩羯,不要放他們走了,帶去皇宮吧。”
揉著頭頂,歐陽於飛閉了閉眼後,第一句就是對秋痕說的。
秋痕聽言立刻朝軒轅澈看了一眼。
軒轅澈看了看歐陽於飛,朝秋痕點了點頭。
秋痕立刻一個呼哨,車廂外的黑夜中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朝著遠處飛速而去。
“於飛,這什麼東西?”
看著歐陽於飛已經完全恢復過來,琉月方指了指歐陽於飛賺在手中的破鈴鐺道。
歐陽於飛定定的看了琉月和軒轅澈一眼。
突然無奈又有點喜悅的笑了一下,搖搖頭道:“你們這一群不識貨的傢伙,若我不在,這麼好的寶貝就失之交臂了。”
“所以,才問你。”琉月接的毫不遲疑。
一點也不以不識貨而有絲毫的羞愧。
看著琉月,軒轅澈,雲召,秋痕,把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歐陽於飛晃了晃手中的破鈴鐺。
以指尖不斷的在那破鈴鐺上輕輕的,變換著指法速度和方向不停的敲打。
一種很清脆,很婉轉的樂聲輕輕的飄蕩了出來。
是一種比琴聲清脆,比古箏厚重。
比琵琶沉穩,比擊築高亢的音色。
很空靈,帶著一種劃破空間和世界一切的空靈。
琉月,軒轅澈,雲召,秋痕,只覺得精神一振,一瞬間仿若置身神仙府邸,不是世間之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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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若九天之上,遨遊瀚海虛空。
然而只是這麼一瞬。
那鈴鐺聲一頓,那美好的感覺就沒了。
琉月等四人彷彿是從夢魂中醒來一般,齊齊不滿的睜開了眼。
睜開眼?
所有的不滿在四人一下意識到這個動作的時候,齊齊僵直在了當場。
睜開眼?他們什麼時候閉上眼的?
這……這是怎麼回事?
四人的面色一瞬間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居然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若不是面前的人是歐陽於飛,若是任何一個他們的敵人。
他們就憑剛才那一下,現在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