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於飛一聽立刻道:“琉月,你不公平。”
“就是,別那麼護著那家夥。”
雲召也似真似假的抱怨。
琉月聞言轉過頭來,看著兩人,笑的實在是溫柔的道:“你們也想吃?”
“那是當然……”
“砰。”
歐陽於飛和雲召的那是當然四字才一落。
那身後站著伺候著的慕容家的其中一人,突然一個骨碌就栽了下去。
那臉色,無法形容的扭曲。
聞聲,軒轅澈,歐陽於飛,雲召,齊齊看去。
慕容裡,慕容家小一輩的第一高手。
此時,見慕容裡正慌亂的從地上爬起來,低頭,端端正正的站好。
不是受傷,不是暗算,沒什麼病。
那為什麼突然倒了?
軒轅澈,歐陽於飛,雲召,對視一眼。
齊齊撇頭看著慕容裡手中的托盤。
若是他們沒有記錯的話,
這一道菜是慕容裡端上來的。
“抬起頭來。”軒轅澈敲了一下桌子,聲音很正。
慕容裡立刻唰的就抬起頭,一絲反抗都不敢有。
那紅裡透著白的臉色。
和那漂浮的不敢看他們幾人的眼神。
以及那扭曲的臉。
讓軒轅澈,歐陽於飛,雲召,瞬間有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上來。
這菜,可能不是飛鳥類。
緩慢的,以一種很緩慢的速度放下手中的前腿後腿。
歐陽於飛和雲召端正了坐姿,回頭看著琉月。
軒轅澈則咳嗽了一聲,強自把嘴角勾勒成新月。
轉頭看著悠然自若的琉月道:“這道菜的材料是……”
琉月雙手攏在懷裡,聽言慢條斯理的道:“這裡沒什麼好材料,我都是就地取材。”
“嗯。”軒轅澈點點頭,卻任盯著琉月。
琉月見此緩緩的掃了一眼看著她的三人:“想知道。”
點頭,齊齊點頭。
“那你說吧。”琉月朝慕容裡點了下下顎。
慕容裡頓時先咳嗽了一聲。
看都不敢看唰的把眼光集中到他身上的當世最高的三人。
慕容裡飛速的低頭道:“娘娘吩咐,因為是臨時起意,沒什麼現成的好的材料。
就就地取材隨便用點。
這道菜是慕容裡與幾個兄弟,從下戶的田裡活捉的……老鼠。”
一音落下,大廳瞬間陷入沉默。
軒轅澈嘴角開始抽筋。
歐陽於飛面色開始扭曲。
雲召牙齒開始咔嚓作響。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
慕容無敵等已經開始戒備了。
這三人要是爆發了,他慕容府的房子恐怕都要被掀了。
相反,琉月卻慢條斯理的道:“怎麼,不敢吃?”
“他們是怕了。”耶律洪插嘴,一邊嚼著老鼠大腿,極度鄙視的看著軒轅澈歐陽於飛雲召等三人。
琉月聽言點點頭:“既然怕了……”
“誰說的,不就是個老鼠肉,有什麼好怕的。”
歐陽於飛一邊強撐,一邊下意識的一揮摺扇。
那料空空如也,才發現手中的摺扇剛被他扔了。
“上刀山,下油鍋,都不怕,還何況這區區老鼠肉,兄弟,你別開這玩笑。”雲召咳嗽了一聲。
扭曲的臉開始扭曲回來。
“我們不過是在沉思,你居然能做的這麼好,不可思議。”
最後,軒轅澈下了總結性陳詞。
沒有選擇在沉默中爆發,三人選擇了在沉默中倒下。
琉月見此面色很正,點了點頭道:“這才像話,若這都不敢吃,就讓人笑話了。”
話音落下,歐陽於飛,軒轅澈,雲召,悲憤了。
衝著這句話,前面別說是老鼠肉。
就是只恐龍,他們也得給它吃了。
義無反顧的心是有了,不過那盤爆炒老鼠肉,卻沒人吃了。
能控制著不吐出來,真的已經是極佳的控制力了。
雲召乾脆直接揭開了他面前的盤子。
一盤兒雪白的濃湯。
帶著點濃稠,帶著點嫩綠。
如銀的銀絲在裡面蜿蜒著,薄荷的香味隱隱約約傳來。
又一盤極品。
看似無毒無害,不過誰知道是不是深水藏炸彈。
歐陽於飛和軒轅澈都盯著雲召,沒有動手。
而那盤子離耶律洪比較遠,耶律洪動不著,只好看著。
被軒轅澈和歐陽於飛兩個老奸巨猾的傢伙盯著。
雲召深吸了一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在他的身上現在充分的體現出來。
拿起銀質湯勺,雲召勺了一小勺子。
湯很白,裡面滾動著指甲蓋那麼長,比樹葉柄粗一點的純白物體。
白嫩嫩的,憑藉他的眼力只能看見像蟲。
至於那種蟲,實在是看不出來。
不過,既不張牙舞爪,也沒有顯赫的外形。
看起來,就應該是屬於溫柔的蟲類。
這個形容詞很怪。
不過現在雲召也只能給它這樣的定位。
他已經快被那些外表猙獰,或者實際噁心的東西,給弄的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了。
他發誓,以後在不要琉月動手給他們做飯吃。
琉月這東西,是人能吃的嗎。
一咬牙,一狠心,咕嘟一口吞下去。
啥味?是什麼?
看著軒轅澈和歐陽於飛睜大眼睛望著他,無聲的詢問。
雲召給出一個無奈的聳肩。
不好意思,吃太急了,沒嘗出來。
軒轅澈和歐陽於飛,齊齊憤怒。
無視,軒轅澈和歐陽於飛的憤怒,琉月慢條斯理的拿起湯勺,緩緩的道:“這東西最營養,蛋白質含量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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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一邊很賢惠的為軒轅澈和歐陽於飛,耶律洪都勺了一碗。
不過,在看見早已經面色蒼白的慕容毅面前。
琉月很好心的忽略了他,沒給他勺。
對於碗中的東西抱著絕對的高階戒備。
所以,桌上以致周邊站的慕容無敵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