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自己去追逐吧。
不要等著以後遺憾。”
說罷,側頭看了眼紅著眼的慕容毅,輕輕拍了拍琉月。
欠了這孩子這麼多年,兩地分離,骨肉情深。
心中的愧疚和痛苦早已經快要淹沒她。
此次前來,就是來看看為了那個軒轅澈,寧死也不回頭的女兒,到底選的人如何?
值不值得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現在看來,是個好孩子,值得。
那麼,這一次,就讓她去給她的女兒爭吧。
話音落下,納蘭水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給琉月一個燦爛溫柔極了的微笑,轉身就走。
琉月見此眉頭頓時一皺,手一伸一把拉住了納蘭水的手。
“你……”
納蘭水停下腳步,沒有在回頭。
只是笑著拍了拍琉月拉著她的手,微笑著道:“沒事的,他們不會動我的,你娘也不是那麼沒根沒底的人。”
說罷,推開琉月的手,快步就朝那淡黃大轎走去。
“水兒,水……”
慕容毅眼見納蘭水要走,一直隱忍的感情在也憋不住,一步就朝納蘭水走去。
身旁,慕容無敵連忙一把絲絲的抓住他。
不容慕容毅在往前走半分。
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註定相遇,卻註定不能在一起。
聽著慕容毅的喊聲,納蘭水微微低沉了一下眼。
腳下卻沒停,直接走回了那淡黃色的大轎。
“回島。”
清淡婉約的聲音從轎內發出,那紫色的飛紗,緩緩的飄落了下來,遮擋住了轎內的納蘭水。
那自從進殿,就一直凝立不動,一聲不出的勁裝四人。
聽言,齊齊一躬身,直接抬起那淡黃色大轎。
身形在地面一點,瞬間後退而飛,在空中掉了個頭,朝著來時的路就踏空而去。
速度奇快,起轎走人,快的不過眨眼之間。
就已經沒有了四人一轎的身影。
天空深藍,白雲飄浮。
十多年不見。
一見面卻僅僅幾個照面,琉月的孃親再度遠去。
殿內,有一瞬間的沉靜。
看著消失在天空的轎影,琉月緩緩收回目光,投向站在殿內沒動,並沒跟納蘭水一起走的冥島兩大**。
而一旁軒轅澈早捏緊了手中的長劍。
殿內氣氛,瞬間再度劍拔弩張。
歐陽於飛見此,卻輕輕的扯了扯琉月身後的衣服,示意無妨。
雖然冥島左右**,在冥島上權力極大。
幾乎除了王尊根本不聽其他人的。
但他水姨娘也不是好惹的,雖然看上去溫溫柔柔的。
而且,還有冥島四大掌刑使跟著。
他們也是不能不聽,不敢冒然動作的。
接應到歐陽於飛的暗示,琉月也不變色,就依舊那麼冷若冰霜的與冥島左右**對視。
看見歐陽於飛的暗示,白衣左**冷哼一聲。
“親赴冥島,好,本座就在島上恭迎你們的到來,別告訴我,要等十年八年。
等我老死了還見不到人。”
軒轅澈聽言眉色一挑,就欲發話。
不想一旁那藍衣右**速度更快,一張口極冷的道:“半月後,島上恭迎大駕。”
琉月和軒轅澈一聽,面色不動,心中卻有一絲遲疑。
按他們的速度,一個月,他們準備一月後出發。
半月,時間提前一半,他們的佈置……
“月兒,答應他。”
就在這一瞬間的沉默中,殿外一聲冰冷而仇視的聲音,突然響起,幾人從白玉臺階上行了來。
一身粉紅長袍,面罩白色面紗,卻是北牧蕭太后拉著北牧王耶律洪。
身後,緊跟著北牧幾大將領。
滿身冰冷,一身肅殺。
“連輕?”藍衣右**看著蕭太后,微微皺了皺眉道。
蕭太后冷冷對視著冥島左右**,聲音冰冷之極的道:“我是北牧蕭太后,不要叫錯了名字。”
此言一出,寂靜的大殿頓時一片譁然。
此地的中原群雄,若是以前不知道北牧蕭太后是誰。
現在,那可是便天下皆知。
他們的皇后琉月是在那裡發家的?
是從那裡從平民走向女王,從落敗走向輝煌的。
北牧,就在北牧。
就在這給與了琉月全部的信任和權力的北牧蕭太后手裡。
若說琉月是浴火重生的鳳凰。
那麼這火無疑就是北牧蕭太后。
殿上眾臣,不由齊齊驚歎了。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各路人馬到齊了。
拉著耶律洪,蕭太后與冥島左右**擦身而過,站定在琉月面前。
“答應他,他們急著自找滅亡,我們為何不成全。”
蕭太后冷冷一笑,回身眼中夾滿了憤恨和鄙夷的看著冥島左右**道:“跳樑小醜,也敢與日月爭輝。”
“連輕……”
白衣左**,臉色一沉。
“半月後,洗好你們的城門等著,現在,來人,送客,這裡不歡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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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紅衣袖一揮,蕭太后越俎代庖,一聲冷喝。
“送客。”
秋痕,彥虎等人也是精明人。
眼見如此,立刻一聲唱罷,禮官附和。
送客的聲音,立刻遠遠的傳了出去。
單單的兩個字,瞬間讓冥島左右**臉色鐵青。
他們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
不由氣的臉色都快扭曲了。
袖袍一揮,一連落下兩個好字,身形在送客聲中,飛射而出。
踏著虛空,如飛而去。
氣勢洶洶而來,一肚子火氣而走。
真正是氣煞人也。
冥島一行盡皆離去,殿內陷入短暫的寂靜。
“噗嗤。”就在這寂靜中,突然一聲笑聲傳了出來。
歐陽於飛笑的沒眼睛沒鼻子的,那白白的牙齒露出來,笑的只見牙不見眼。
“厲害,厲害,我還沒見過他們兩臉色這麼扭曲過。”
朝著蕭太后高高的豎起大拇指,歐陽於飛那叫一個歡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