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本不想太為難冥島九聖,但是,現在既然算到她頭上,對她動手了,那麼就被怪她不客氣。
秋風飛揚,帶起聲聲殺氣。
此起彼伏的鳴金聲和戰鼓交織聲中。
北牧兵馬開始有準備的攻防,有準備的把有些路線漏下。
然後,冥島金木水土四聖,看見有漏洞,立刻衝了上去,破開圍攻陣營,帶著剩餘的精兵強將。
朝著大後方,瘋了般的狂逃而走。
被歐陽於飛吸盡體內牛毛針,重新站立起來的琉月。
此時站在倒下的駿馬屍體上,冷眼見此,眉眼中閃過一絲肅殺,雙手揮空,幾個手勢飛速的傳遞了下去。
頭頂白雲沾染上紅霞的光彩。
那抹橘紅在天邊跳躍著,映照著下方戰場,越發紅的驚人。
冥島四聖帶著殘兵敗將,飛奔而逃。
身後獨孤夜揮軍直追。
直朝著雪聖國邊境的地方跑去。
因為只有到了那裡,才可能有地利之便,不說扭轉局面,至少可以逃脫,在謀圖後話。
晝夜兼程,縱馬如飛。
冥島四聖帶著隊伍飛奔而走,那速度比他們衝鋒來的都還快。
夜色緩緩的降下,黑,是另一種境界。
平原,什麼是平原。
那就是一眼望過去那土地都是平的,沒有高可通天的窮山峻嶺,沒有此起彼伏的山脈跌宕。
但是,並不是說一個土坡都沒有。
一點點起伏都沒有。
縱馬狂奔,冥島四聖在這夜色中,朝著前方狂奔。
身後獨孤夜的兵馬狂追在後,他們只能靠速度,不能停,不能停。
縱馬而上,轉過一微微跌宕的土坡,最前面的土聖,直接放馬朝著下方的斜坡狂衝。
駿馬展開四蹄,下坡的路最好走,幾乎好似要飛起來一般。
就在這份夜的境界中,土聖縱馬而下,然才狂奔至中途,那胯下的駿馬四蹄一抖,突然一個跟頭就朝下栽了下去。
像是馬突然抽筋,又像是有什麼東西絆住了馬腳。
土聖一驚,變招也快,立刻一把拍在身下駿馬的身上,唰的一下高高的躍了起來。
然而,緊跟著他衝的前鋒營,卻沒他這麼好的身手。
“嘶……”
“砰砰砰……”
“啊……”
立時,一片驚叫和馬嘶聲此起彼伏而起。
那緊跟其後的前鋒營,戰馬匯合著士兵,頭上腳下,亂滾著就從上面給摔了下來。
密密麻麻。
土聖一個飛躍遠遠站定在下方,見此心中一凜。
不好,不是馬的問題,有埋伏。
然而,此時行徑的速度這麼快。
前面的一頭栽了下去,後面的卻還在飛速的衝上來,然後驚叫,一個跟頭跟著往下栽。
在後面的還在跟著重複這樣的動作。
天,如此下去……
“停止前進,停止前進……”
倉惶的命令聲,立刻狂衝而出,在這夜色下,就算馬嘶人叫,也沒掩蓋過土聖的大吼聲。
冥島四聖也是帶兵的高手。
奔逃中,不是四人在一起,而是每一個階段有一個人帶領。
四個人分插在整個逃跑陣營的四個位置。
此時,土聖的大吼聲劃破天際,奔逃的士兵聽不不見,緊隨其後的水聖卻是聽見了。
頓時臉色一變,大吼道:“停止前進,停下……”
命令聲立刻一個聲接一聲的遠遠的傳了下去。
最前方緊跟土聖的兵馬,乃冥島所處,行動和反映非常的快捷。
一聲聽令,立刻生生按下了自己的速度,停在了當口。
整個前方隊伍快速的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出了什麼事了?”焦急的問詢聲從後方傳來。
當停下的兵馬,藉著月光看清楚前方的情形後,齊齊倒抽了一口冷氣。
一片人仰馬翻,人馬混雜在一起,摔倒了一地。
密密麻麻的看都看不清楚,就這麼一瞬間的時間,摔下去了多少人。
有多少人,多少馬,再也站不起來。
面色鐵青,土聖站在下方,四下一檢視。
那微微帶著點黑色的土壤上,一道道絆馬索橫陳在他們前方。
就那麼肆無忌憚的。
就那麼有恃無恐的暴露著。
就好像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土聖,瞬間臉色越發青的不能在青。
藉著月光往前看去,密密麻麻的絆馬索。
隔幾丈距離就有一條,很寬,幾乎囊括了這一方大地。
仰頭前望,根本看不到盡頭。
他媽的,埋伏,這是埋伏。
他們中了早就設定在這裡的埋伏。
這麼多的絆馬索,人可以慢慢分辨著走,馬又怎麼分辨?
它們還能走個幾丈跳一步,避過這絆馬索?
完全不可能。
而且,他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糟蹋在這裡,現在他們是逃命,不是散步。
然而,還不等土聖發怒,那極好的目力突然讓土聖一呆。
眨了眨眼,土聖運極目力朝前看去。
那最最前方的地平線上,好像閃爍著銀白的光芒。
對,就是銀白,在月光下反射出很妖豔的色澤,很純潔的光芒。
土聖瞬間握緊了拳頭,若他沒有看錯,那應該是琉月的炸彈,那威懾力驚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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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這裡等著他們,居然在這裡……
“芬扎,從你那變更方向,朝東方側退,快。”
一下確定出前方的危險,土聖立刻一聲大吼,當機立斷。
“是。”那險險停在絆馬索後面的芬扎小將,立刻一聲應下,大吼一聲:“隨我走。”
一邊,改變方向,縱馬就朝東方平原跑去。
身後的大隊伍,立刻轉換了一個方向。
站在黑土地上,土聖聽著耳邊傳來的**,看了一眼摔倒的受傷的,密密麻麻的兵士。
“站的起來,跟的上我的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