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冥島九聖發出怎樣的命令,那就是直接的聽從,心甘情願樂在其中的聽從。
那簡直比冥島那東海島嶼上的臣民,都還要聽話和和諧。
感情,就好像是一家人,一國人。
然而,這些雪聖國百姓和傲雲國百姓對冥島九聖的兵馬好。
冥島九聖的兵馬反而不願意了。
是敵人,那就該紅刀子進,白刀子出,那就應該拼命。
這個又不謙卑,又不惶恐。
那麼一副我們是友好的,我們是一家人的狀態。
反而讓他們滲的慌。
給出來的糧食不敢吃,怕裡面有毒。
給他們喂馬,他們不敢讓喂,萬一毒死了,那他們就沒有進攻裝備了。
讓出屋子給他們睡,他們怕半夜頭頂掉鋼刀。
讓出街道給他們走,他們還怕地面下是不是有陷阱。
這般的委曲求全,這般的笑臉迎人。
那怕冥島的兵馬怕的要死,也不好意思動手。
屠殺百姓,那是罪過。
而且,還是這麼好的百姓。
因此下,那些城池是一個個迎來送往。
客客氣氣迎來冥島的兵馬,溫溫和和的在送走他們。
那場面,好比十八相送,淚灑衣襟,揮帕別過。
倒頭來,冥島兵馬是戰戰兢兢累的要死。
各城百姓是高高興興,一點損失都沒有。
都說人不能老實,人不能和藹。
瞧,就這麼一風氣的轉變。
立刻讓冥島兵馬草木皆兵,反而也客氣了。
人,果然不能來懷柔政策。
就在這如此美好的兩國百姓聽話,冥島兵馬噤若寒蟬拼命趕路中,傲雲國和雪聖國卻在大動。
那所有調集回去的兵馬。
在進駐兩國都城之後,開始橫向移動。
以雪聖國都城和傲雲國都城,為一條線,移動。
兩國本來就是聯合起來的。
兵馬基本就有交匯在一起的時候。
此時,完全的穿插到了一起。
就如一條麻繩,緊緊的捆綁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拉成一條線,鑄下一條以雪聖國都城和傲雲國都城連貫而起的,鐵桶防禦線。
與北牧和天辰駐紮在後金邊界的兩條封鎖線。
東西呼應。
他們不是放棄了抵抗。
所有抽回來的兵力,全部駐紮在了這裡。
這裡,將會是最後的決戰之地。
他們是在保存實力。
在知道冥島會發瘋攻打他們的時候,儲存最後的實力。
秋風吹過大地。
碧藍的天越發顯得高廣,讓人看的目眩神迷。
戰鼓聲動,狂飆天際。
兵馬赫赫,廝殺聲驚天動地。
在寧靜了接近十日後,傲雲國都迎來了冥島金木水土四聖,和他們率領的四十萬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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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防線,最後的決戰之地。
五天五夜,攻城和防守進行了五天五夜。
紅色瀰漫了整個這一方天際。
那濃重的血腥味隨著秋風飛揚,直上九霄。
那火焰般的顏色,亮的幾乎晃痛了所有人的眼。
“東城門滾油不夠……”
“加上。”
“南城門人手不夠……”
“掉下劉軍,換上禁軍。”
“西城門沒箭了……”
“北城門……”
高高的城牆上無數的人往來奔走,無數的稟報聲此起彼伏。
“殺啊……”通天的大吼震響在傲雲國都城外大地。
冥島五天五夜沒有攻下傲雲國都,幾乎完全瘋狂了。
那猛烈的進攻,不計代價的進攻,就算傲雲早有準備,也抵抗的極為慘烈和沉重。
天涯,沂水,等大將不斷的周旋在幾大城門上,不斷的調動軍需。
那血紅的眼,完全猙獰。
一個人頭從城牆上冒出來。
天涯眼快手疾,一刀砍了下去。
身後的士兵一步衝上,砰的一下使盡全力,把那搭在城牆上的雲梯推了倒去。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攻上來,又被他們殺回去,人都麻木了。
“怎麼還不來?”
嘴角都已經起了泡,天涯一邊指揮一邊咬牙切齒。
琉月怎麼還沒來?還沒來?
轟,轟,天涯的話才落下。
城池下突然一聲震天的大吼。
冥島幾十萬士兵不要命的衝上來,全線壓上。
這是孤注一擲,不濟傷亡的攻城了。
“媽的,媽的,給我抵禦,誰敢放一個人上來,老子滅了他九族。”天涯幾乎要瘋了。
而此時,傲雲皇宮內。
獨孤夜一身淡黃色太子袍,冷冷的站在正殿之上,凝望著天際。
那冰冷的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而在他的四周,所有的文臣全部集結在殿內。
沒有人說話,一片靜寂。
甚至能聽見從城門傳到這裡的廝殺聲。
所有人都在等,都在等。
“報,冥島四十萬兵馬全力攻城了。”
傳信兵滿頭大汗的衝上來,幾乎已經有點說不出話。
“守住。”
聲音冰冷,獨孤夜凝望著蒼穹的眼,甚至沒有低下,只冰冷的認出這兩個字。
“是。”
“報,東城門有攻破的跡象,不過被打退……”
“報,西城門吃緊……”
寂靜的大殿在一聲聲的稟報中,越發的寂靜,壓抑。
高高坐在王座上的傲雲國主,滿頭大汗,咬牙看著一直不動聲色獨孤夜道:“王兒,調軍參加防守吧,你把三十多萬兵馬停駐不動,這……”
“我自有打算。”獨孤夜頭也沒回的冷聲道。
傲雲國主嚥下到嘴邊的話,他的兒子不會錯,不會錯,但是……
殿內,越發的寂靜了。
“報,東城飛鴿傳書。”
“拿來。”一聽此報,獨孤夜突然動了,一個閃身衝至跑來的傳令兵身前,一把奪過那飛鴿傳書。
開啟,上面只有幾個大字。
北牧女王耶律琉月,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