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劃空,急刺而下。
周邊的匈奴士兵來不及救援,手中本對付北牧士兵的弓箭,齊齊掉頭瞄準了琉月。
箭勢劃空,來的奇快無比。
眼未動,身未閃。
琉月一聲冷哼,腳步一跨就欲避開身後射來的利箭。
那想那在分神山上被絆的腿骨紅腫流血,一路衝過來還不覺得怎樣,此時居然臨陣出問題,抬都抬不起來。
漆黑的眼微微一皺。
琉月肩膀微閃,手中一刀仍舊毫不留情的刺下。
“噗。”匕首狠狠的刺入目標,身後那疾飛而來的利箭,也同一刻射入了琉月的肩膀。
深深的沒入。
而琉月眼都沒有眨一下。
遠處,隱藏在城門的歐陽於飛,見此眉頭深深的皺了一皺。
該死的,就這麼不拿自己當回事。
就這麼不讓自己出一點差錯,這個琉月……
“主帥……”
“主帥……”
近前的匈奴兵整個飛沸騰了,惶恐了,驚叫聲四起。
一刀橫批,唰的砍斷射入自己肩膀的利箭,琉月一把抓住箭尾,直接就給扯了出來。
鮮血在陽光中飛濺而出,劃出一道血弧。
不在看眼前斃命的匈奴主帥,琉月一個翻身朝著邊上的匈奴王旗就衝了過去。
“保護王旗……”
“捉拿刺客……”
就在這震耳的厲喝聲中,琉月一個飛身撲至那高高挑在城牆上的匈奴王旗幟。
手起刀落,一刀砍斷那象徵著匈奴的王旗。
剎那,只見那旗幟飄飄悠悠,朝著城外就落了下去。
遠處沒有看見此處騷動的匈奴士兵,一見王旗隕落,頓時大驚,一下就慌亂了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旗所在匈奴就在,王旗倒下,這證明他們已經失敗了,這……
“砰砰砰。”就在這匈奴士兵一下亂了的當口,三聲煙火大響在天際炸裂了開來。
三朵黑色的煙火升騰而上半空。
在這晨光中,奪目的讓人無法忽視。
“訊號,攝政王訊號。”
庫雜木,黎闊,瞬間大喜,狂吼出聲。
大刀直直往下一劈,庫雜木一聲大吼:“攻城。”
戰鼓飛揚,帶著無邊的犀利。
轟,嚴陣以待的北牧大軍,瞬間殺聲震天,朝著緊閉的無邊湖城就衝了過去。
眼看著北牧大軍衝來。
己方卻無任何的訊息發出,王旗隕落,主帥被刺。
萬千匈奴兵馬瞬間有如一頭沒頭的蒼蠅,整個的惶恐了,整個的亂了。
而就在他們**之間,那已經隱藏到城門口的歐陽於飛動了。
身如遊龍,劍勢犀利,
幾個轉身間,城門口的守衛不是被他砍翻,就是慌亂的不知道怎麼辦。
“轟隆隆……”厚重的鐵木城門,在一片晨光飛舞中,緩緩的開啟,露出了無邊湖內城。
“衝啊……”北牧為首的庫雜木一見如此,立刻振臂大吼,縱馬如飛一般衝來。
整個戰場上立時殺聲震天,北牧幾十萬大軍如潮水一般湧來。
無邊湖城,破。
站在高高的城牆上,琉月一身血色,看了眼南方。
澈,我會很快就滅了匈奴,一統草原。
我會盡我所能,儘快為你報仇。
我會很快的就來陪你,等著我。
晨光耀眼,卻帶著血色的紅。
歐陽於飛站在城下,看著一身血色卻根本就不顧及自己傷口的琉月。
晨光中,那一身的紅,那痴痴望著南方天辰的眼。
那一瞬間露出的落寞和痴纏,讓他眼痛的不忍在看。
這麼拼命,就是想早點去陪他嗎?
這世界在沒人是你留戀的嗎?
萬丈金光籠罩大地,碧波無痕。
一日時間攻破無邊湖城,這簡直讓人無法想象。
然而庫雜木等的興奮還沒有演繹出來,琉月的下一道命令已經令來。
全線北逼,十日內必須到達鮮卑王城,吞併所有這片土地上的鮮卑勢力,和攻過來的匈奴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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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牧四十萬大軍,北伐。
“你的傷勢好好包紮一下。”
“沒事。”
“你需要休息。”
“不需要。”
“你停住,你這麼滿身是傷,還要硬拼,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你是不是就這麼打算累死自己?”
“沒給澈報仇之前,我絕不會死。”
“你……”
“廢話少說,掌軍,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冰冷而決絕,歐陽於飛看著一身鐵黑色縱馬而去的琉月,在炙熱的金光下,明明如此美好,卻讓人心冷如麻。
藍天白雲飛卷,塵土飛濺飛落無相。
而此時中原一隱蔽地點。
“什麼,月去了北牧?為什麼?”低沉沙啞的聲音充滿了詫異,帶著氣血不足的微弱。
“不知道。”
“不知道?”掉高的聲音,在熱氣中被風吹散在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