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中,琉月轉頭看著臉色鐵青的匈奴王,微微點了點頭道:“多謝單于美意,不過我喜歡這弟弟。”說罷摟了樓懷裡的耶律洪。
五歲年紀,有點像她上輩子剛撿著山的時候,年齡小,分明怕了,卻又偽裝堅強,肩上承擔著太多的東西,讓人覺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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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寡情鐵血,卻唯一心疼過她的手下山。
耶律洪聽言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立刻彎成了月牙兒,朝滿臉鐵青的匈奴王哼了哼,典型的得意。
“既然如此,稍後迴歸盛京,便即正式冊封,公告天下。”蕭太后咳嗽了一聲,一臉嚴肅,同時轉頭看著匈奴王道:“既是我北牧王,單于,這贖金問題,我們稍後在給單于答覆。”
既然耶律琉月是他們北牧的人了,那麼這贖金問題就不是匈奴對私人,而是匈奴對北牧,國與國之間的交鋒了。
帳外,一輪圓月中空,北風呼嘯,此夜卻熱的如火。
夜靜了,被琉月全部灌爬下的北牧眾將,除了守夜留守的人,其他人都睡了。
黑漆漆的夜空中,鑲嵌著幾顆寂寥的小星星,在廣袤的夜色中,散發著零星的魅力。
琉月一身火紅皮裘,站在分給她的帳篷外,仰首看著天空的圓月。
這麼圓的月亮,可惜,人卻不圓。
軒轅澈早應該收到了她的訊息,怎麼卻一絲回信都沒有?雖然她這一月多時間,全部行走在荒蕪的大草原上,行蹤不好找,但是也不該一絲訊息都沒有啊,怎麼了?
皺了皺眉頭,琉月雙手抱胸。
也許是沒有收到吧,等她安定下來,她在聯絡他好了。
琉月砸吧了一下嘴唇。
“沒想到你酒量這麼好。”寂靜中,身後一道毫不掩飾的腳步聲響起,伴隨著微帶驚訝的笑意。
灌翻所有帳中前來拼酒的眾將,把善飲的草原雄鷹們,全部打回老家,自身還一點醉意都沒有。
彪悍,實在是彪悍。
琉月沒有回頭看向來人,也沒有應聲。
她說過,要麼不喝,要麼就要做到千杯不醉,這是最基本的,現在的她就是後者。
歐陽於飛走上前,側頭看著面色平淡的琉月,伸指頭撫了一下眉毛,突然笑嘻嘻的看著琉月壓低聲音道:“為什麼不答應匈奴,那可是實權,你想做什麼可比這有名無實的什麼王好。”
耳裡聽著歐陽於飛的話,琉月一點也不感覺吃驚,好像歐陽於飛就應該猜測到,而不是懵懂的一問三不知。
不知道為什麼,反正就是覺得這個歐陽於飛深藏不露,他應該明白。
緩緩轉過身,琉月對上歐陽於飛微笑的眼,淡淡的道:“我說我喜歡這個孩子,我要幫他,你信不信?”
嘴裡問著信不信,眼裡卻一點需要歐陽於飛答覆的感覺都沒有。
歐陽於飛聞言笑容更深了:“信,為什麼不信,反正我只是你的債主,有錢給我負就好,不管是哪一方。”
琉月看著歐陽於飛的笑,突然也笑了笑,緩緩伸手摸上歐陽於飛的胸前衣襟,拽緊朝著自己就是一扯。
歐陽於飛頓時被琉月扯了過來,兩人幾乎要面貼面。
“有話?”歐陽於飛臉上笑容不減半分。
那嘴裡的熱氣幾乎噴到琉月的臉上。
“我只警告你一次,要錢最好就給我安分點,否則,我不保證你有那個命去拿。”輕輕拍打著歐陽於飛的面頰,琉月也在笑。
這幾個月從南到北,穿越整個中原,她就是腦袋裡全是稻草,也知道歐陽於飛這個人不簡單,絕對不是一個敲詐犯而已,定然跟那神秘海島有千絲萬縷的聯絡。